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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屠户家的夫郎赘婿 > 第25章 025

第25章 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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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一想如果是那样的话真好,“咱家没有银钱。”

“日后不就有了。”

沈临川是想开铺子的,肯定是开个铺子舒服呀,倒时候他爹卖猪肉,他做个小生意,家里日子也能好过起来。

“好了,好了,快些数一些铜板,一堆一百,看看能有多少。”

两人挤在一起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数好就用麻绳给串起来,听着铜板碰撞发出叮咚的声音,沈临川心情别提多好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他头一天开张,还要回来了三个月的束脩呢!

“竟然有三百来文呢!”

周宁很是惊喜,要知道猪杂碎这些单卖也就值不了多少文,买得人还不多,这一天竟然挣下了快四百文,都快顶上他爹一天挣得了!

“好厉害!”

沈临川也没想到能挣这么多,今天还吃了饭买了一些东西呢,不少挣了。

沈临川心情好,两人又挨得近,沈临川抱着周宁亲了起来,周宁乖乖地任由沈临川亲,手上还不闲着扯沈临川的衣服,早点做完早点睡觉。

沈临川原本只是想亲亲,但周宁的手都钻到他衣裳里面了,沈临川被撩拨地心猿意马,忙松开了怀里的人,“好了,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镇上呢。”

周宁眨了一下眼睛,“不要了?”

沈临川咽了咽口水,“你不是不舒服,养几日再说。”

周宁直接说道:“你不用管我,这样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能揣上崽呀,人家像我这么大娃都能满地跑了。”

沈临川表情都要裂开了,真的是一门心思地想生崽啊!

“听话,睡觉,你养上几日。”

沈临川暗中咬牙,这个呆瓜。

现在手上也算是有些银子了,过两日在镇上买点图册看看,这呆瓜也不管自己舒服不舒服,就目的明确的一心和他生娃,呆瓜。

沈临川把周宁的手抽了出来,“走,睡觉了。”

周宁这才不情不愿跟着回屋去了,夜里睡觉的时候沈临川依旧抱着周宁,许是因为抱了这些天也抱习惯了,周宁很快就睡着了,甚至觉得有点舒服。

沈临川刚被撩拨出火了,抱着人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低头亲了一口怀里的人的额头也闭上眼睛了。

第二天一早听见鸡叫天蒙蒙亮就起来了,他一动周宁也醒了,“起这么早呀。”

“你接着睡,还早呢。”

这会儿天还有些黑呢,天地间一片墨色,但能看清东西了,沈临川比平日起得早了不少,他的书已经拿回来了,总不能在这么懈怠下去,把读书的日程也给提上来了。

但现在天没大亮,背书也看不清的,所以他早起一些先拿了扁担去挑水去了,这会儿水井那没人呢,沈临川打了水挑着回家去了,等把水挑好了天才亮,他又打了一套拳法。

一套运动下来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周大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就起来了,一早也是扛着锄头去地头转悠去了。

周宁也起来了,看见沈临川正在院子里打拳呢,他也在厨房忙碌了起来,现在家里一般早食都是他做,沈临川做晌午饭晚上饭。

昨天夜里的猪脚汤还剩一些呢,周宁就煮了一些米出来,打算弄个猪脚汤泡饭。

早饭好做,瓦罐在火上煮就行了,他也没啥事,这会儿沈临川已经拿了书在院子一角背了起来,背得什么东西他也听不明白,沈临川声音挺好听的,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周宁不由得也脸上带笑,拿了小扫把在院子里悠悠哉哉扫了起来。

周大回来的时候,沈临川这才合上了书,周大也没问,只是心里越发佩服他这个哥儿婿,相看的时候也知道对方啥情况,如今看来有些话也不能全信。

这多好的读书人呀,都知道读书人清高,但他家哥儿婿饭都给做的,身上一点读书人的架子都没有,周大看沈临川越发满意了。

早饭周宁给弄了个猪脚汤泡饭,蒸好的米饭倒在了猪脚汤里再煮一下,又弄了一些荠菜碎进去,这样吃已经很好了,周宁又磕了两个鸡蛋进去,盛饭的时候特意给沈临川碗里多盛了些鸡蛋穗儿。

三人坐在院子里吃饭,沈临川一看就数他碗里鸡蛋穗儿多,他下手和周宁换了一下,周宁不依还想抢过来,沈临川忙喝了一口碗里的汤,“好了,赶紧吃饭,家里三个人出力干活,哪有我一个人吃独食的。”

“没有吃独食。”

沈临川打趣了一句,“你这么偏这我,不怕咱爹吃味儿呀。”

周大哈哈笑了起来,“爹不吃味儿,如今临川你在家里读书,这读书辛苦,多吃点好的。”

“那也比不上爹你和宁哥儿辛苦。”

三人吃了饭就收拾了东西去镇上去了,一路上沈临川也没闲着,脑子中默读着早上看得书,考秀才四书五经这些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不少史书和当代大儒的注解也都是要看的。

好在原身也读了这些年书了,就算是马马虎虎那也胜过不知道的强,沈临川诵读起来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这科举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考的,秀才只不到是步入仕途的一块敲门砖。

教他们的范老秀才这秀才名号都得了三十来年了,但依旧是个秀才,每三年还要去南陵州府考举人,这些年了始终考不中。

沈临川一边帮忙推车,一边心里默默背诵着,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又是一通忙活,三人把小摊子支了起来,早上猪肉摊子生意好,周宁就去那边帮忙,沈临川一个人顾着他的摊子也忙得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沈临川麻利地叫卖,“爊猪杂碎嘞~”

隔壁打烧饼的王老汉问了一句,“沈小哥,还有猪头肉吗,给我来上一些,我夹到烧饼里吃。”

“王大叔猪头肉昨儿卖完了,不如试试这猪杂碎,也香着呢。”

“那给我来上一些,我早食儿还没吃呢。”

“成嘞,我拌一些给您。”

沈临川熟练地吆喝着,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猪头肉来上一斤,这心里一直念着,实在是太香了。”

又是要猪头肉的,沈临川解释道:“昨儿猪头肉都卖完了,还有猪杂碎,味道也好的,尝尝来。”

沈临川挺高兴的,今天这客人明显比昨日多了起来。

听说没猪头肉了这人有些失望,沈临川给说了啥时候有,让他那日一早过来就成,这人尝了猪杂碎味也不错,要了一斤的猪杂碎走了。

隔壁的王老汉闻着那香味儿也是饿得不行,夹了个刚出炉的烧饼递了过去,“沈小哥,给我弄我的饼子里就成。”

“行嘞,倒省得用油纸包了。”

沈临川切了一些给王大叔,用红油芫荽拌好的,夹在烧饼里吃也行,而且夹里面的杂碎不算多,沈临川要了五个铜板。

旁人一看还能夹烧饼吃,这烧饼便宜,一个三文钱,这吃上个烧饼也不用回家吃早食儿了,见烧饼王这样吃,有人也要了一个烧饼,“也给我来上一个,杂碎少弄一些,我吃个味儿就成了。”

不少人纷纷学着烧饼王夹到了饼子里吃了起来,这吃法果然香!关键是还不贵,一个饼子三文,少要些杂碎五文,怎么都是个荤腥呢,吃起来特别香。

没铜板的少要一些,不缺钱的多要一些,看个人喜好了,一时间沈临川的小摊子前人还不少呢。

沈临川记性不错,瞧着今天过来的人都是昨天买过的人,可见虽然大家对猪杂碎的接受度不高,但做得好了也有回头客的。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但有人围了上来了,那不管买不买总有凑热闹的,没一会儿小摊子前就围了不少人,“卖啥得这是,这味儿香得抓心挠肺的。”

“猪杂碎,香着呢。”

“猪杂碎?那东西能好吃吗?”

“你没吃过那是,这小哥也不知道咋弄得,昨天吃过一次香得不行,今天这不一闻着味儿就来了。”

听人家说好吃,有人好奇也嚷嚷着,“先给我尝尝,好吃了我也要。”

“别挤,别挤,这会儿刚来,大家都有,都有。”

沈临川手上不停忙活着,还要一边招呼客人,这会儿小摊子前比肉摊子还热闹呢,肉摊子那边不太忙了,周宁就过来这边帮沈临川收铜板。

今天生意倒是比昨天好上不少,不过看样子过来买的多是一些汉子,一早起来出去做工,路过集市的时候来上一个饼子再来个一些红油猪杂。

妇人夫郎赶早买新鲜的肉菜,虽然有人过来问问是卖啥的,但一听是猪杂碎多数扭头就走了,嘴上还嘟囔着这东西能吃呀。

但这也挡不住沈临川的生意好,听着铜板噼里啪啦落在木匣子里的声音,沈临川别提多高兴了。

“老板,昨天的猪头肉还有吗!”有人大声问道。

“没了,昨儿就卖完了,等后天就有了。”

“哎呀,咋不多弄点呀!”

沈临川笑着解释:“这一头猪就一个头,也就是自己家里弄弄。”

有人识得站在一旁帮忙的周宁,“呀,原来是宁小哥儿的相公呀,我说呢,周屠户三四日才杀上一头猪呢。”

沈临川今天生意挺不错的,一锅的猪杂碎大半个时辰就卖完了,后面还有想尝尝味儿的人没买到呢。

“咋没了,还想尝尝味儿呢。”

“大家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忙完之后两人收拾了摊子就坐在了后面,周宁拿了水给沈临川喝,“今天生意比昨天还好呢。”

“看见没,这过来买猪杂碎的多是一些汉子,妇人夫郎一听是猪杂碎扭头就走了,虽然卖得也好,但总觉得还能再挣上一些。”

沈临川盘算着怎么多挣些银钱,这猪杂碎上不了台面,不如做一些大家都能接受的东西,沈临川暂时不想了,拿了书在后面看了起来,周宁则又去前面帮忙去了。

周大满面笑容地和他家哥儿说话:“还是临川有法子,这猪杂碎也能卖这么好。”

“沈临川刚觉得有人嫌弃猪杂碎,不如弄些大家都爱吃的。”

“也是,这镇上的人家怎么也比乡下人家强些,猪杂碎人家瞧不上。”

不远处有家卖布料的掌柜一直伸着脖子往这边看,看见沈临川收摊了还遗憾地哎了一声,惹得他夫郎过来扯了他一下,“那是猪杂碎,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有肉不吃馋那些东西。”

“我没说要吃,我就闻闻味儿,这味儿闻着可真香。”

“别堵门口丢人现眼的了,给,把柜面上的灰儿都给掸掸去。”这位夫郎把鸡毛掸子塞给了他男人,也伸着脖子往那处瞧呢。

“看见那男人了吗?宁小哥儿的新婿呢,瞅着不差呢,这周大叔还挺会找的,这给宁小哥儿找的哥儿婿倒是挺俊的。”

这布铺掌柜姓陆,见自己夫郎瞅其他男人有些吃味儿,扯着人给扯了过来,“你还说我呢,你看什么呢。”

陆夫郎啧了一声,“行了,不就是那猪杂碎吗,我不让你吃你倒还生气了,我去给你割点肉去,咱晌午爊肉吃行了吧。”

陆掌柜的有气无力地拿着鸡毛掸子在扫,“也不是很想吃爊肉,买了用油煎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事多。”

陆夫郎本来就想瞧瞧这宁哥儿的夫婿长啥样,刚好要给家里买肉呢,拎着篮子就出去了,“周大叔,给我来块肉,瘦肉多一些。”

周大拎着猪后腿给他看,“陆夫郎你看着后腿肉怎么样,挂着点肥肉,香。”

“成,给我来上两斤。”

陆夫郎过来割肉的时候还止不住地朝沈临川看去,见沈临川正在读书呢,原来还是个读书人呀,陆夫郎小声问道:“周大叔,你给宁哥儿找的夫婿可以呀,还是个识字的呢。”

周大笑着说道:“宁哥儿瞧上的。”

陆夫郎满足了好奇心就走了,回来就和陆掌柜说了起来,“宁哥儿的夫婿不是入赘吗,竟然还是个读书人呢,周大叔真有本事的,给宁哥儿找的人家还挺好的。”

“周大叔那肉摊子开了十来年了,手上总归有点积蓄的,单不说这人怎么样,我瞧着做吃食儿倒是挺在行的。”

陆夫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许吃那猪杂碎。”

陆掌柜的讪讪道:“我也没说要吃。”

屋子里跑出个五六岁的小孩,见他小爹手上提着篮子呢,扒着看里面是什么,一看是一块肉,“小爹,我不要吃爊肉了,我想吃炸的。”

“你呀,跟你爹一样嘴馋,爊肉都嫌弃,人家那街边的小乞丐想吃还吃不上呢,你两到还挑剔上了。”

陆夫郎应了下来,准备晌午把这肉裹了面糊炸出来吃。

沈临川坐在摊子后面看了一上午的书,下午没什么人了,周大怕这集市上人多吵闹,就让沈临川两人先回去了,他一个人看着摊子就行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先回去了,周宁的背篓里背了一些东西,怕东西太多他爹一个人推着重。

沈临川要接过来背,周宁带着怀疑的眼光看他,“你行吗?”

“当然可以,虽然我现在比不过你,那日后就说不定了。”

沈临川说着还暗戳戳地站在周宁身旁比了比,他好像比他家夫郎高一些吧,好像是的吧,沈临川自我安慰,周宁本来就比沈临川猛一些呢,这才锻炼了几日呀,哪能跟那竹节似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沈临川走过去偷偷垫脚,很好,看见他家夫郎的头顶了。

周宁觉得沈临川力气没有他大,背篓就不让他背,自己背着背篓走了,沈临川忙跟上去了,两人回来得早,有的人家晌午饭还没做好呢,他们在镇上吃过了,回来也不用做饭了。

沈临川也明白他爹的心意,怕误了他读书,让他两早些回来了。

沈临川一回来就拿了木梳子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整个人越发风流俊俏,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周宁刚在院子里铺了草席子,又去屋里把昨天沈临川的旧褥子给抱了出来,下午没事,刚好给拆洗出来。

周宁脱了鞋子拿着剪刀拆起了上面的线,沈临川弄好了自己的高马尾就过来了,“宁哥儿,你站起来。”

周宁仰头看他,“怎么了?”

“你站起来一下,快点。”

周宁正忙着呢,懒得搭理他,沈临川非要下手把人家给薅了起来,“站直了,站直了。”

沈临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贴了过去,他梳了个高马尾,现在瞧着应该比他家夫郎高了吧,沈临川这下子才满意了,以后就梳高马尾,反正宁哥儿喜欢拿簪子或者布条子挽头发。

沈临川比过高低这才走了,拿着他的书又努力去了。

周宁不懂沈临川在搞什么,就过来让他站起来一下,又莫名其妙地走了,读书人,他不懂,难道是让他看看他的新发式?

两个人一个人在屋里,一个人在院子里各自忙活着,沈临川就坐在堂屋门口拿着书在诵读,这个地儿敞亮,看累了还能看看远处的树木花草。

周宁已经把那床旧褥子给拆了下来,被面上破了两个洞,到时候缝补一下就行了,里面的棉还是好的,这床褥子挺厚的,到时候重新弹一下棉花,到了冬日里盖着也暖和。

周宁把被面拆好就放在了木盆子里,又去厨屋忙活去了。

沈临川读书读得有些口渴就去厨屋倒些水喝,看见周宁坐在小炉子旁烧火煮东西呢,沈临川伸头看了一眼,“皂荚?”

周宁嗯了一声,“我去把被面给洗出来。”

“怎么不用澡豆粉呀?家里还有呢。”

“那个贵。”

沈临川讪讪,家里洗头洗澡用的都是澡豆粉,他之前洗衣裳的时候还用过一次呢!

难怪周宁洗被面要自己煮皂荚水呢,那么大一个被面不知道要用多少澡豆粉呢。

周宁见皂荚煮得差不多了,就把里面的水给倒在了木盆子里,端着木盆子去村口的小河那洗被面去了。

沈临川也回屋接着读书去了,他这个八年的老童生,要是明年下场考不中秀才,本来人家就笑话宁哥儿娶了个无用的夫婿,他要是再考不中秀才,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他家呢。

周宁本来就性子有点孤僻,在村子里除了和张小意还能说上两句话,其他也没有什么朋友,像他年纪这么大的哥儿女娘一般早早就外嫁出去了。

人家去河边洗个衣裳见到熟人了就三五成堆地扎在一起,边洗边说着闲话,周宁还没下去呢就听见有人在说他家的闲话,其中有一道声音还格外的耳熟。

“沈临川呀,不过是个半吊子,这在亲能亲过我家去,日后家里有啥事了不还得靠我家有成的。”

“那不一定呀,人家沈临川也是个童生呢,万一哪一天考中了秀才也说不好呢。”

“就他呀,等着吧,他要是能考中,那沈家能不要他了,我看周大就是糊涂,这沈临川才过来多久呀,哄得他恨不得自己亲兄弟都不认得。”

胡彩云扎在人堆里说了起来,她心里怨气不少呢,之前沈临川没来的时候,她家可没有少过肉吃,现在好了,拿块肉都是不行的。

“哼,我家有成还是个童生呢,以后考中了秀才他老大家不沾光呀,指望他家那窝囊的沈临川出息,还不如指望我家有成呢。”

周宁听得皱了下眉,端着木盆子下来了,周围安静了下来,胡彩云还在嘴上说着沈临川是个无用的读书人,有人撞了一下胡彩云,她这才抬起了头,“干啥呢这是。”

有人脸上带笑打了声招呼,“宁哥儿也来洗衣裳呢。”

周宁嗯了一声,胡彩云扭头这才看见周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背后说人家坏话胡彩云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看见周宁来了又说了起来,“宁哥儿,二婶子也是为了你好,咱才是一家人,那沈临川才来几日呀,你瞧瞧,你家呀现在都让他当家了,不过是个入赘的,你也太软了些,让一个赘婿爬咱老周家头上。”

“二婶子,你欠我家的肉钱还没还呢。”

胡彩云一听周宁提肉钱,她当即就变了脸色,“都是自己家人,平日里也没少给你家帮忙,你小爹没了的时候你还在我家住过一阵呢,就拿一些肉,怎么还惦记这么久。”

“二婶子说了是买的,我记得呢,我爹送你家的不算的。”

胡彩云被噎了一下,周宁平日里不爱说话,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二婶子,你记得还,我家要使的。”周宁端着木盆子就要走了,扭头又说了一句,“二婶子,你不要说沈临川坏话,他也没招惹你。”

周宁说完就找了个离人远的地方自顾自地洗了起来,胡彩云气得不行,这是用不到她家了,就连周宁一个小辈也敢让她当众丢脸!

有人和胡彩云不对付,故意问道:“胡彩云,你家吃了老大家多少肉呀,这些年了,一头猪总归是有的吧。”

“洗你的衣裳吧,关你什么事呀!”

胡彩云在村子里过得挺风光的,家家户户都舍不得吃肉,她家和周大家是亲兄弟,这肉从来没有断过,周有成又是个读书人,特别是前两年考中了童生,她更是得意了,走路都不带看地的。

周宁本来就不爱扎人堆里凑热闹,之前村里人说他闲话他也不是没听见过,无非就是说自己是个大龄哥儿嫁不出去,他听着也没啥感觉,把自家日子过好就行了。

之前他二婶子可没少当着他的面说他挑剔,给他找的人家要么是身上有毛病的,要么是给人家当后小爹,别说他不愿意了,就算是他爹也不愿意的。

他是没放在心上的,但今天听见他二婶子说沈临川,他没忍住上去说了两句。

周宁默默坐在石头上揉着被面,他力气大,没一会儿就给洗了个干净,端着盆子就回家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沈临川已经开始在厨房忙活了,等一会儿他爹也要回来了,周宁把洗好的被面给搭在了院子里,扭头又进厨屋帮忙去了。

沈临川正在屋里包包子呢,菜园子里韭菜被他割完了这次,沈临川见人回来朝他笑了一下,“洗好了。”

“洗好了。”

周宁低着头帮沈临川揉面团,沈临川则在一旁切韭菜,又炒了四个鸡蛋放了进去,粉条也给切碎,磨好的五香粉撒一点,家里的猪油也放一些,最后才放一点盐。

韭菜味本来就香,调制过后更是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香味儿,周宁手上的包子皮已经擀出来不少了,闻见香味儿偷偷吸了吸鼻子,沈临川做饭怎么这么好吃。

两人对坐着包了起来,沈临川故意伸头靠近周宁,“怎么了,不高兴?刚出去谁欺负你。”

“没有。”

“还说没有呢,那脸板得跟咱家木门似的。”

听沈临川这么说周宁忙扯了扯嘴角让自己脸不要板着,周宁虽然不爱说话,但不高兴的时候喜欢抿着嘴角,沈临川还是不经意之间发现的。

“出去洗被面碰见谁了?”

“二婶子,她在说你闲话。”

沈临川心里一暖,原来是因为护着自己呀,“没事,咱先心里记下,到时候咱也说她闲话。”

“二婶子就是嘴碎,之前说我,现在说你。”

沈临川笑了一声,“无非就是咱家不让她占便宜了,她心里不舒服了。”

周宁脚在地上碾了碾,“二婶子之前给我相看过,说我挑剔,本来长得就不好看,还要挑人家。”

沈临川一听这话就瞪起了眼,“胡说,谁说你不好看的,你好看着呢,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自己家的闺女儿子都没相看呢,倒是在这□□的心。”

沈临川不用想就知道,胡彩云这么积极无非就是想把人嫁出去了,日后她家好吃绝户,周宁要是嫁出去了,那老二一家恨不得让他爹一人供周有成读书呢,靠着养老为借口,不吃干抹净了心里都不舒服的。

沈临川想着原书的剧情,原身在镇上贪图人家的富贵,跟一个寡妇跑了之后,没多久周大就气得大病一场人没了,周老二一家让周有成扶灵,闹着要了一半的家产过去,周宁更是被村里人说尽了闲话,孤苦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沈临川一想到这就心里抽疼,这周老二家没一个好东西!

看样子胡彩云平日里没少言语打压他家夫郎,别看他家夫郎不爱说话,但这些年被胡彩云打压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敏感。

沈临川手下不停包好了一个包子,拿过来剪刀剪了两下,又团了团托给周宁看,“你看,小兔子包子,蒸出来给你吃。”

周宁有些不好意思,他又不是小孩子。

周宁别扭地说道:“一点都不像。”

“哪里不像了,分明很像得好吧,我在找两颗红豆去。”

沈临川哄着周宁开心,找了一些红豆给按了进去,“你看,多像呀。”

周宁心情好了起来,“就是不像。”

其实很像,沈临川手很巧,捏出来的小兔子胖嘟嘟的,挺可爱的。

沈临川耷拉下了眉眼,“好吧,我还以为我捏得挺像的。”

周宁忙说道:“像的,像的,我骗你的。”

“好你个宁小哥儿,现在是越发不老实了,竟然敢骗你相公,罚你今天多吃两个兔子包子!”

周宁被逗得总算是露出了笑脸,沈临川也面带笑容,心里却给周老二一家记下了一笔,最后一锅的包子都成了兔子形状,周宁包得不太像,但剪了耳朵出来,像一只长耳朵的小怪物似的,丑萌丑萌的。

周大回来的时候包子都快蒸好了,一院子都是麦香混合着韭菜的香气,周大把独轮车上的东西给搬到了厨屋,“包包子了,韭菜馅的,肉的素的?”

“爹,沈临川包了韭菜鸡蛋包子。”周宁语气里带着一丝雀跃,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道。

“好久没吃包子了,闻着就是香。”

晚上饭就是大白包子在搭上一碗杂菜酸汤,周大看着一簸箩长眼睛的兔子愣住了,拿着手上看了起来,其实还挺好认的,“兔子?”

沈临川包的像,周宁包的一蒸过后就像两眼睛的小怪物,沈临川挑了好看的给周宁吃,“快吃,这刚出锅的包子最好吃了。”

周大看着这一锅的小兔子包子乐不可支,不用想就知道是沈临川哄着自家哥儿玩的。

这刚出锅的包子最是暄软,里面的馅儿也塞得满满的,一口包子一口杂菜酸汤,吃下去胃里都舒服了不少。

沈临川故意拿了周宁做得小丑包子,一口就咬掉了小怪物的脑袋,周宁有些不好意思了,拿了好看的包子偷偷塞到了沈临川的手里,惹得沈临川笑得弯了眼睛。

“味道还成吧。”

周宁乖乖点头,“好吃。”

“原本想放一些小虾干的,家里也没有,改日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小虾干,煲汤呀包素馅包子放一些特备鲜。”

“小河虾吗?我知道哪里能捞到,空了我们两个去捞。”

沈临川一听可以捞小河虾来了兴趣,“行呀!”

刚好可以带着他家夫郎一道去散散心。

周大也在一旁说道:“这小虾水里多着呢,也不用跑太远,就咱家地头那小河沟里就有,这东西没啥吃头,也没有肉,也就小孩子捞着喂鸡鸭,想要拿着咱家笸箩捞就是了。”

“成呀,那明天我和宁哥儿去弄一些。”

周宁也在一旁嗯嗯点头,今天的小兔子包子多吃了两个,撑得他肚皮滚圆,带着大黄出门遛弯去了,沈临川则点了油灯在东间写起了策论。

家里的猪肉没剩多少了,第二天周大吃了饭一个人到镇上卖去了,卖完就回来了,周大原本打算卖完下午在去收个猪,被沈临川给劝下了,该干干该歇歇,在好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

沈临川依旧是天不亮就先去挑水,然后打拳,最后再晨读一番,吃了饭太阳也露头了,依旧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周宁把昨天洗得被面给搭在院子里晾晒,又找了水桶拿了两个圆形的笸箩出来,“沈临川,你要去捞河虾吗?还是在家读书?”

“走吧,劳逸结合,我还不知道咱家地在哪呢,刚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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