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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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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随便挑了个方向往前走,低头看了看手机,差十分钟八点半。

他翻了翻列表,找到那个杀马特的头像。

“在家干嘛呢?要不要出来浪?”

“浪?”尚北还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包:“你想上哪儿浪?”

“摇滚乐队?”

“我这就穿衣服!”

温寒路痴,只能让尚北在巷子口等着他,一起绕到小隐于市去,两人到的时候九点多点,气氛正嗨。

彩色的灯光梦幻迷离,台上一身蓝的主唱正在亲吻麦克风,台下各种欢呼摇摆,晚上的小隐于市俨然变成了一个酒吧。

“寒哥雅兴啊!怎么想起来喊我一起嗨?”尚北进门开始就开始摇。

“念无与为乐,所以叫了你尚怀民啊!”温寒淡淡地扫视着餐厅。

“那你怎么不叫源哥?你俩不是整天在一起?”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氛围吧,大冬天的,早睡也说不定。”

温寒是想喊他的,但是贺源跟他转了一下午才回去没多久,再叫他,有点折腾。

“摇起来啊寒哥!”尚北点点头,脑干都快摇没了,满眼只有兴奋。

温寒不是来跳舞的,他不想摇,跟着尚北站了会儿,俩人找了个位置坐了。

“不是你说来这儿的吗,你怎么不跳?嗨起来啊!”尚北努力地想要带温寒融入气氛。

“天天被你拉去舞蹈室跳还不够啊,还在这儿跳。”温寒瘫在沙发上,一点也不像个精神的小伙子。

“坐这也没意思,要不然咱喝点儿?”尚北十分活跃,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在跟着音乐扭。

“好主意!”温寒挑了挑眉,他正有此意。

尚北没喝几口,抑制不住自己的摇摆细胞,见温寒没有要动起来的意思,又一个人去舞池摇摆了。温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论是那张脸还是他那格格不入的行为,都吸引了不少目光和议论。他定定地盯着桌子,突然想起上次在这里贺源给他剥虾。

贺源刚洗了澡,擦着半干的头发去客厅检查他外婆吃药没。

外婆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贺源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拆开桌上的药盒数了数:“呵,果然没吃。吃完饭多久了外婆?再不吃药又是空腹了,你胃疼了可别喊。”贺源也不去看外婆偷瞟他的眼神,转身去倒水。

外婆若无其事地拿着遥控器切着频道:“我都说了,没事儿,咳,我咳嗽是咳咳……”

“你咳嗽那是呛得,我信么?”贺源早已习惯了他外婆耍赖不吃药的样子。气定神闲地在旁边一坐,把药分好又递过去一杯温水。

“臭小子,小屁孩儿还挺啰嗦。”外婆嘴里抱怨心里却清楚拗不过贺源,只好把药又分几份,极不情愿的喝下去了。

贺源瞧着她分药的样子,突然想起他同桌,也是吃个药跟要他命一样,不禁笑了笑捞过手机:“同桌,明天一起去趟书店?给你挑一套有插图的数学题。”

“行了,喝完了,臭小子!”外婆放下杯子就吐着舌头去找饼干。

贺源见她吃了药也放心地回了房间,他打算再刷两套题,开始之前又点开那个丑萌的头像,温寒还没回复,刷新一下也没有。鬼使神差地他点开朋友圈那个红点,发现尚北发了一条朋友圈:音浪!太强!不晃,会被撞到地上!

定位:小隐于市。

下面是一段蹦迪的视频,镜头晃的人想吐,都抖重影了,可贺源还是捕捉到了角落里那个一晃而过的白色身影。

“外婆你别看太晚,我出去一下!”

“大晚上的,你去……”

话还没问完,贺源关上门已经走了。

他一边下楼梯一边穿外套,想起来温寒说有个流氓恶心得他吃不下饭,生日宴不是他家的,还有看电影那天晚上他微不可察的烦躁……

他一边推电动车,一边给温寒打电话,传来的却是说英文的女声,关机。他又打尚北的,尚北手机一直在手里摇,一震动就接通了。

“我同桌跟你在一起?你们喝酒了?”贺源的声音有点急躁。

“呃,是啊,喝了一点儿。”尚北瞟了一眼窗口独坐的温寒,莫名有些心虚。果然下一句就听见对面压抑着怒气问道:“你大晚上带他去喝酒?我同桌都让你带坏了!”

“不是,源哥,哎?”贺源已经挂了电话,留下尚北在人群里满脸问号:明明是他同桌叫我啊!是谁带坏谁!

尚北回味着贺源的语气,平时温柔的人一生气格外可怕,他有点心慌,忍不住嘀咕:“他同桌都多大人了,喝点儿怎么了?何况又没怎么喝……”

尚北远远的看了看温寒,又使劲往人堆里挤了挤,这样一会贺源过来就看不见他了,现在还是及时行乐吧!

贺源恨不得把电动车的把手拧掉,他骑车拐进巷子里,风风火火的铁皮房门前的狗都没来得及叫。

他几步上楼,灯光晃眼,他直接往靠窗的位置看,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后脑勺,低着头,背影十分认真,认真的有些忧郁。

他压着怒气径直走过去在对面坐下,闷着头就去抢温寒手里的杯子:“同桌你别喝……牛奶了?”

???

温寒手里一空,一脸懵的对上了那张熟悉且比他还懵的脸。

俩人愣了半天,还是温寒先打破了沉默:“源子?你怎么来了?”

贺源听见声音,终于又想起来要呼吸,支支吾吾地措辞:“我,我看见尚北发的朋友圈了,我想来,嗨一下。”

贺源说的磕磕巴巴的,嗨一下?他自己都不信。

温寒低头笑了一声,也没追究他的说辞的真实性:“那刚好,你等我吃饱,我带你嗨。”

贺源这才低头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东西:一盘茶香虾还有一碗拌了又好像没拌的车仔面,角落里还整整齐齐地放了几个易拉罐。在酒吧吃饭,虽然有点离谱,但是想想是他同桌,似乎也不离谱了。何况这里上午是个餐厅。

“手套在那儿,要吃自己弄。”温寒仔细地剥着手里的虾,也没抬头,“还有,把我牛奶放下,你拿半天了,我还喝呢。”

贺源拿着装牛奶的玻璃杯,杯子是凉的,他却觉得十分烫手,烫的脸都红了。

还好温寒没发现,也没有追问他为什么抢自己的牛奶。贺源平复一下,然后戴上手套给温寒剥虾,幸好他同桌不是在借酒浇愁。

“你为什么不叫我?”贺源冷静下来,想到温寒居然叫尚北不叫自己,闷闷地问了一句,生气又委屈。

“那你不也来了?”温寒有贺源剥虾,自己就摘了手套只负责吃了,“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喜欢这种环境。”

“你都没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贺源停下手认真地盯着他。

“你急什么啊?那我,下次问问?”

温寒看贺源认真的吓人,试探的问他道。他第一次觉得贺源像个小孩儿,不带他玩儿还生气了。

贺源低下眼没回他,凶狠地扯下一个虾头。

“真生气了?我下次一定叫你好不好?来,啊!吃个虾不气了哈。”温寒看贺源真气了,夹了个虾要哄他。

贺源是气温寒要玩,首选竟然不是自己,而温寒显然是以为他在闹脾气,温寒一定觉得自己很幼稚,但是虾都喂到嘴边了,实在忍不住不吃,幼稚就幼稚吧。

贺源吃了虾,依旧低着眼:“面还吃吗?我给你拌拌。”

温寒看他这么快就顺好了毛,心想果然是小孩子,一只虾就哄好了,眯着眼乖巧道:“不吃了,都凉了。”

“我还以为你在喝酒,没想到是牛奶。”他一路上都在脑补同桌借酒浇愁的悲伤情景,导致他一进来盯着人家脸就去抢杯子,根本没看杯子里是什么,真是尴尬。

“酒?我喝了啊,来酒吧怎么能不喝酒?”温寒吃着虾若无其事地说。

“放心吧,没醉,又没喝多少,我还喝了牛奶解酒呢。”他瞄了一眼贺源拉下的嘴角怕他又要唠叨,赶紧补充一句。

“行了,你别剥了,我吃好了。”温寒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粗鲁地扯掉他的手套:“走,我带你嗨!”

温寒拉着贺源也挤到人群里,“摇起来啊,源子!”

贺源做不出他那样疯狂的动作,有些局促。温寒笑着拉着他的手举起来,“来,跟着我蹦!”

贺源手被他带着,温寒上蹿下跳的,他也只好一起蹦一蹦,渐渐的倒也没了羞耻感,温寒跟他互动,他还能给点回应。

音乐节奏越来越快,温寒蹦的有点疯,彩色的闪光灯在他脸上忽明忽灭,贺源看着他,觉得他比灯光还耀眼。

温寒回头对上他的眼神,灯光打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贺源还是那么温柔,温柔的有点危险。

音乐声音突然变大,又渐渐变远。贺源听见温寒说:“哥,回去吧。”

贺源又听见自己的心跳,比乐手的鼓点还快。他想要靠近那张玫瑰一样漂亮的脸,可是花是用来呵护的,摘下来就坏了。理智压得他不敢乱动,竭尽全力才抬起手,拉着温寒往外走。

贺源骑的不快,温寒有些醉了,他怕风太大会吹得温寒头痛,他走的急,忘了戴头盔,夜里又凉。

很晚了,路上灯火通明却静悄悄的,贺源小心翼翼地骑着,突然后背一僵,耳边的风识趣地闭了嘴,静的他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温寒低下头抵着他的后背:“哥,流氓欺负我。”

温寒嘟囔了一句,可贺源听清了,他从酒吧出来一路都安安静静,,大概是醉了,跟平时叽叽喳喳地样子截然不同,就说这么一句话,委屈巴巴的。

贺源突然觉得心里被重重地挠了一下,半天,他喉结滚动:“哥帮你打他”。

“他说我瘦的像狗”,温寒像一个告状的小孩儿,还自己越说越气,额头猛地撞了两下贺源的后背,像是撒气:“他才像狗!他瘦的跟螳螂一样!”

贺源怔了一下,没忍住笑了一下,又认真地哄着:“那以后多吃点,不要挑食了,吃胖点好揍那个流氓。”

温寒没有回答,抵着他的后背好像呼吸都轻了。贺源说要送他到门口,可是温寒好像没听到一样,倔强的下了车,和他挥了挥手,认真的低着头回去了。

贺源等了快十分钟,看到温寒发来的“安全到家 。”才骑车离开。

今晚没星星,天空就是漆黑一片,可是贺源眼睛亮亮的,十二月的风凉飕飕的可他脑子热腾腾的,心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尚北:人呢?是没人在意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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