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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暴雪夜极限脱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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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驶近两个小时,被砸晕的梁也悠悠转醒,一问他是怎么晕的,他便懵懂地睁着双大眼,一问三不知。

几人将车停在小树林里隐蔽地点,开始考虑怎么找理由进去。

一群人商量无果,坐在石头上吃面包的梁也不做声地听完了一个又一个不靠谱的建议,在吞下最后一口面包之后,梁也悄悄凑到周与身边,挨着他坐下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高谈阔论的路海吸引,周与便悄悄抚了抚梁也的后颈,低声问:“好点了吗?”

梁也靠在周与腿上,点了点头。

周与低头瞧他,看到的却是一双漾着讨好笑意的眼。

“你要做什么?”周与很警觉。

梁也无辜眨眼,扯了扯周与的衣角,撒娇似地道:“你之前说了,不生我气的,你得说话算话。”

周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瞧见梁也缓缓站起来,朝着树上狠撞了一下脑袋。

周与惊得站了起来,众人也纷纷看向梁也所在的放心。

刚包好的纱布开始渗出血,有一滴沿着面颊滴到唇边,梁也舔了舔,回头淡定地对众人道:“走吧,好歹算是个医院,看到伤员不会不救的。”

众人对此瞠目结舌。

梁也催促,“走呀,天都亮了。”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番,眼观鼻鼻观心,还是周与不作声地迈步先行,众人这才纷纷跟上。

熔城安定医院是之前的一座废弃监狱改造的,并不高耸,但因为墙体泛青,兼之地处偏远,看上去难免有些鬼气森森。

路海作为最大的那个,果断上前摇着伸缩门,叫喊着:“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人受伤了,救命啊!!!”

后面的几人也都鬼哭狼嚎,终于叫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大叔,一瞅人群中血呲呼啦的梁也,便打电话摇人。

不多时,一个面容慈祥、眼角皱纹深重的中年大妈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小年轻。

大妈胆色过人,直接就开了伸缩门,招呼着几人进了医院。

虽说是间精神病院,但医院内部却异常整洁,并不像恐怖电影里所描述的那般可怖。

中年大妈示意众人可以叫她越姨,她已经在这家医院任职了十多年,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遇上迷路的年轻人。

越姨说:“今天是大年初二,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拜访亲戚走街串巷,怎么想着往冰湖区这边跑?”

被包扎的梁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几个本来打算去山顶的天湖那儿玩的,但攻略没做好,还从山上摔了下来。”

方静佳脑子灵活,赶紧接话,“啊,对,不是说上面那个天湖冰可厚了嘛,我外婆跟我说,这附近的人有时候还会上去捉野味呢,一捉一个准。”

越姨疑道:“你外婆是冰湖区的?”

方静佳奋力点点头,“对,她是萧灵县的。”

越姨一听,便笑着说:“那离这儿可有点远哦。”

方静佳见机行事,好奇地问:“本来我今年是打算回外婆家的,但听我爸妈说这边公路上出了车祸,好吓人啊,还好我们几个来的路上没碰到。”

替梁也包扎的小护士们纷纷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梁也接话,道:“那个出车祸的人好像受的伤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活。”

“你们遇上的那个人我知道。我们医院前几天来了个贼,偷了东西。”越姨摇头,“只可惜,有命拿得走,没命用得上。”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众人毛骨悚然。

越姨笑了笑,起身,对众人道:“好了,你们几个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吧,有事直接去前厅找我。还有,今晚有暴风雪,你们可以在这里暂住一晚,明天走的时候也不要再往山上去了,那里很不安全,猎户都容易迷路。”

几人礼貌客套地送走了越姨,临时休息室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陈安然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监控,压低声音道:“刚刚那大妈说的就是朱警官吧。”

周与点头,“十有八九。”

蒋宜明接话:“她刚刚说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哎?我们得住下吧,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感觉医院应该有很多监控,会不会不太好行动。”

程新遥却摇摇头,“来之前我看了,这是1967年建的老式监狱,已经是古董建筑了,地处偏远,没有大型发电机供电,不可能载得动那么多监控,最多只有病患区和大型活动区有,在这里,高科技不如人力巡视来的靠谱。”

梁也点头,“看到刚刚那些护士人员了吗?她们对我们一点也不戒备,或许是这里平静的太无聊了。不难猜到,这里住的应该都是些普通的精神病患,所以就算有人监管巡视都不会太严格。”

路海大喜过望,“那不正好,听你们这么盘一番我就放心了,这一路惊心动魄的,再来个电锯杀人狂什么的我真要疯了。”

周与说:“我们下午可以先在周围转一圈,等晚上熄了灯之后再出门。”他看向陈安然,“到时候男女分开住,还要麻烦你帮忙多照顾一下她们俩个。”

陈安然受之有愧,“嗨,我这儿人形智库跟活地图都有了,我只能抱个狼牙棒守房门了。”

一番交代,周与这才转身看向梁也。

他们的关系还未表明,所以在众人眼中他们只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见周与脸色并不好,众人这才吃味过来,这俩一路上好像都没怎么说话。

周与说:“你受伤了,所以今天晚上你要待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会和,可以做的到吗?”

这话说的没什么语气,也不似命令,但梁也却敏锐捕捉到这里面隐藏的情绪。

周与有点生气了。

接连目睹他用自毁方式来给他们开出生路的举动,是个正常人也会有脾气,周与没被他吓跑就已经很难得了。

“可以。”梁也乖巧点头,听话懂事,见好就收。

午饭时间,众人被领着来到餐厅。

说是餐厅,其实更像是简易版的大型食堂。在这里,几人瞧见了穿条纹服装的精神病患者,其中有一批人引起了梁也的注意。

那是一批年纪普遍较小的精神病患者,看着也就二十岁出个头,其中一个嘴里念念有词。

梁也无心饭菜,只是默默瞧着这群病患走向了最里面的就餐区。

“你也发现了,对不对?”旁边的周与淡淡开口。

梁也微愣,点了点头,视线却仍追着那些精神病人,他疑惑道:“那些人看起来太年轻了,有点像学生?我也说不准。”

“你的直觉没有错。”周与垂眸,“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嘴里念的那串数字,听起来很像育人的校徽编号。”

一时间,饭桌上的几人惊得饭勺都掉了。

周与沉声道:“看来,这所精神病院真的不简单。”

饭后,越姨再次露面。

她给众人分别安排了两个小护士,带他们去了各自的房间,男女间隔得很远,且信号极差,好半天才能发出一条信息。

临走之前,越姨给男生休息室的房间里放了些果干小零食,又顺手给梁也端了杯牛奶,说:“我看你中午没怎么动筷子,这里的饭菜确实不是很合人的口味,但多少还是得吃点东西,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

听她这么说,尽管厌恶进食,但梁也还是应下了她的好意,尽量不生事端。

越姨走后,路海和蒋宜明顺便出去打水,狭小的屋内只剩下梁也和周与。

梁也握着空掉的杯子,静坐在窗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一切。

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们开始在空旷的广场上四散开来,收衣服的收衣服,喊人的喊人,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夜做准备。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被关进这种地方?

梁也垂眸,指腹摩挲着杯壁。

其实,山雾里发生的一切他并没有忘记。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某个瞬间失去了对身体和精神的控制,汹涌的占有欲竟迫使他萌生了对周与痛下杀手的可怕想法。

是的,他在逐渐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让心爱之人失望远比一切肉/体痛苦来得更加可怕。

时隔三年,梁也再一次开始动摇,他想,会不会,他真的有病,他的精神,其实已经从内里腐坏了?他或许,真的需要被修改……

“别再乱想了。”周与不知何时坐在了梁也身边,拿走他手里的塑料杯,“没事的。”

梁也迷茫地看着周与。

周与蹲在他身边,抚着他的手背,声音很轻,“白天在餐厅里,我没有生你的气,如果让你误解了,我对你道歉。

“我知道你没多想,只是单纯觉得用这个方式更快。但看到你那样,我真的很难受。让你待在屋子里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不是不想带你,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

梁也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环抱住了周与的脖子,近乎贪婪地嗅了嗅他颈间的气息。

许久之后,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对不起。”

周与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背,“不要说对不起。”

梁也不愿再深想,嗡嗡地说:“我讨厌这个地方。”

“好。”周与点头,有求必应,“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房门忽然“铿”的一声响,原来是打水回来的路海“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蒋宜明,还顺手带上了门。

梁也和周与立刻松开,回归原状。

不明所以的蒋宜明敢怒不敢言,只能闷头进屋,瞧见了正襟危坐的梁也和周与,更加纳闷了。

这一天天的,奇了怪了。

*

夜幕很快悄然到来。

梁也作为伤者留守房间,以周与打头的三个男生在夜色中摸出了临时休息室,顺着白天摸到的路来到了约定好的会面地点。

可等了十来分钟,却不见陈安然等人的踪迹。

“怎么办,是继续等吗?还是先去病房那边?”蒋宜明拿不准,他两头都担心。

周与果断道:“走,我们先去。”

在餐厅里看到那群年轻的精神病患后,他们便知道那就是他们此次的突破点。

这所医院有三层楼高,另有一层地下室,采用的是分散式布局。二三层是管理部和仓储区,一层大厅东侧设有门诊部和急诊部,晚上会有小护士轮流坐班。住院部占了整个北面,西边则是生疗部。整个一层全是平直的走道,活人穿行在其中几乎一览无余。

他们要去的青春期病区在住院部的西侧,是最边角的地带,略微往下一拐就能进入地下室,靠近楼梯也便于上楼。

因为有了育人的诫训室的经历,所以周与对这种深夜行动心不慌气不喘,很快便摸到了青春期病区。

三人不敢打灯,只能瞧见一排排单间病房,每个病房前都有各自对应的编号。

三人商量一下,决定分头行动,一间间摸牌过去,速战速决。

几乎是直觉驱使,周与在一间病房前停下,他盯着卡号上的编号,默默瞧了上面的文字。

F004号,宋天一。

天一……

周与心中一颤。

想当初,他们都曾戏谑过蒋闻应该改回曾用名,叫蒋天一才能更好地大杀四方,这样全校第一和全校第二就都能叫天一了,那场面一定很热闹。

昔日的全校第一蒋天一在高一时就坠楼身亡,全校第二宋天一却一路顺风顺水,考取了非常理想的C9大学,算起来,现如今的他应该已经读大学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周与视线上移,却猛然瞧见探视的玻璃框后正有一双阴鸷的眼正在冷冷地盯着他。

周与被吓得身体一颤,却撞着胆子没有后退。

“你是育人的学生?”周与试探地问道。

那双眼却没有任何神采地盯着某个地方,嘴里却依然念着那串数字。

是他在育人普通班的徽章学号。

周与试图拧开门把手,却发现这门上了锁,他只得追问道:“蒋闻,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却不想,原本神志不清的人在听到“蒋闻”两个字后转了转眼珠,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周与立即追问:“对,蒋闻,你们是同一届的,你叫宋天一,你还记得吗?你们的分数一直考的很好,是育人的活招牌。”

被叫宋天一的人却只是乞求一般地贴在玻璃上,央求着说:“给我药,给我药。”

周与立刻想到诫训舍里的白色药片,他半哄道:“你回答我的话,我就给你药,可以吗?”

宋天一机械地点点头。

“你去过育人的诫训室,对吗?”

宋天一点点头。

“你被打过吗?”

宋天一摇摇头。

“蒋闻被打过吗?”

宋天一再次点点头。

周与的心刺痛了一下,却只得继续追问道:“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蒋闻的一切。”

宋天一痛苦地闭上了双目,似乎不愿回想那一切,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不愿意吃药,他要逃……被打……他是个坏学生,精神有问题,会乱说话,所以要把他关起来……”

“他被关到哪里?”周与急切地追问,“如果你一直都在听他们的话,为什么最后会被关到这里?”

宋天一猛地抬眸,似乎十分错乱,连声道:“没有关我,我成绩最好,我是第一,没有罚我!!!”

他忽然狠狠撞在门上,开始疯了一般乱喊。

走廊里的声控灯因此而亮起,猫腰查房的蒋宜明和路海大骇,急忙看向周与,招手示意他快溜。

三人对视一眼,走廊尽头的小护士脚步声已经传来。

一览无遗的走道里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没有办法,三人只得拐进了旁边的楼梯,闪身进了地下室入口。

就在三人刚拐进地下室入口的时候,迎面挥过来一根棍子,直冲路海面门。

还好旁边的周与反应敏捷,伸手挡住了这个攻击。

黑漆漆的地下室入口,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气声。

“周与?是你们吗?”不确定的女声试探地响起。

路海一秒钟就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欲哭无泪,“大姐,你真下死手啊,我刚差点见我太奶了。说好了一起会和,你们都跑哪儿去了?那俩小妹妹呢?”

方静佳的声音在不知在哪个方向响起,“我在这里。”

很快,程新遥的声音也响起,“我也在。”

黑暗中,陈安然开始解释起来。

原来,她们被带去的女生宿舍在二楼,就在管理部眼皮子底下,陈安然唯恐误时,便提出提前十分钟下楼会和。

只可惜二层管理部所有的房间都长的一模一样,墙壁都是红色,再加上白天越姨根本没允许他们上楼参观,所以就算是活地图方静佳都没辙,转了好几圈都摸不到路。

本以为就要交代在这迷宫里,却不想绝处逢生,方静佳竟然找到了档案库,只可惜是上了锁的门,没有办法进去。

陈安然对此嗤笑一声,从程新遥头上取了个黑色细发卡,一阵鼓捣。

“咔嚓”一声,门竟然开了。

陈安然十分臭屁地表示,自个儿道上混了许多年,从无一次被锁家中不能出去玩的败绩,人送外号“R城锁后”。

三人摸了进去,打着没有信号的手机手电灯在漫天的纸质档案库中穿梭。

程新遥看了一眼,冷静地分析,委婉表示这里东西太多,一时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不如快点同周与他们会和。

一路行来,陈安然十分信任程新遥的大脑,当即便要举起支持牌。

却不想,下一秒,对迷宫地图极为敏感的方静佳便寻到了苗头,她发现了这里的档案排版方式。

先按年份,再按首字母排序,而以F开头的那一列正是白天他们见过的年轻精神病患的资料。

陈安然大喜,转头便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那你们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吗?”听完始末的蒋宜明急切地追问。

陈安然朝着自己的心口拍了拍,里面传来一阵纸张淅淅索索的响声,她神神秘秘地说:“当然,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找到了谁的档案。”

周与说:“宋天一的吗?”

黑暗中的方静佳震惊道:“靠!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正在翻阅档案的方静佳对“宋天一”这个名字十分耳熟。这个人曾是学校当年的高考红榜第二名,考进了首都的大学。对学霸极其敏感的方静佳当即便把他的档案抽了出来。

周与说:“我们在找病房的时候看到他了,他就被关在这里,看上去已经精神失常了。”

此时,陈安然压低声音,补充道:“你们仨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找到的档案里不仅有他,还有一个人,你们可能打死都想不到。”

“谁?”

黑暗中,陈安然的声音幽幽响起。

“蒋闻。他的档案也在这里。”

众人还未来及惊愕,便听到黑暗里一阵轻微的“咔嚓”声。

周与敏锐捕捉到异响,立即打开手机的闪光灯。

只见夜色中一道银光闪过,周与速度极快地拉过方静佳,那锋利的刀刃只割破了她的棉服。

众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挡在方静佳面前的周与率先回归理智,他高举着手机,闪光灯的光源瞬间映亮了狭窄的入口。

地下室的暗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一个穿着条纹服的年轻病人穿着粗气,一脸的病痨鬼相,此刻手里攥着一把尖锐的水果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刺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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