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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校运会群魔乱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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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转身,胸口微微起伏,扫了一眼梁也后便退居二线,将接下来的场子交给了他来收拾。

这也是他们一开始定好的计划。

由蒋宜明引诱栗子头走进小巷,梁也出面诱供,实在不行再由周与采取一些非必要的手段逼供。

梁也半蹲于地,饶有兴趣地盯着栗子头的眼睛,“刚刚校门口请的那个人演的戏挺好看。”

栗子头抿唇,没说话。

“所以,倒底是谁唆使你发那些信息的?”

被揍的鼻青眼肿的栗子头心有余悸,不敢再碰硬茬,“没、没人,是我自己。”

梁也不悦地眯起眼,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他身后的周与像是一道黑色的影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梁也一声令下而再次动手。

见状,栗子头急忙补了一句,“等等!那些视频是我在学校的论坛里搬的,是、是一个三无账号发的,就是前天晚上突然有的。”

热搜是昨天下午突然上,而早在热搜词条出现之前就已经有人放出了这些所谓的“黑料”。不难想象,这是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论坛?”梁也抿唇,睁着那双圆润的双眼疑惑地看向栗子头,“你最好不要骗我哦。”

栗子头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哆嗦着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需要输入访问密码才能进入的私密论坛,将屏幕展示给梁也看,“我说的都是真的。”

梁也没有碰手机,只是就着栗子头的手通体扫了一眼。他回头对身后的两人说,“应该是钱善恭弄的鬼。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件事会爆出来,所以,他打算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转移视线。不仅如此,那些突然被降的词条权重大概率也是他们的手笔。”

怪不得,学校这边这么淡定。兴许他们早就算准了,只等他们出动,再伺机反扑一口。

梁也很清楚,他们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可能不是官司场上的输赢。尽管那很重要,但在现在的网络社会,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点。

话题度和关注度。

很快,人们会对这昙花一现的狗血话题失去兴趣。这样,即便在官司场上受挫,但只要没有社会性死亡,他就不怕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梁也心中快速掠过一个疯狂的计划,他扭头,看向周与的眼睛。

周与黑漆漆的瞳仁里同样燃烧着一种平静的狂热。

“谈波同学,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梁也低头,笑眯眯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栗子头。

栗子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梁也。

“过几天不是要办校联谊运动会吗?”

栗子头或多或少猜出梁也的想法,“你打算在那个场合闹起来?这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让你进校的。每个校徽铭牌上都有电子芯片,你们根本进不去,他肯定防死你们这些人了。”

梁也无辜地眨了眨眼,“先不要这么激动,谁说我要你把我们弄进去了?我记得,你有个朋友似乎是校广播站的,我只需要你给我密码,外加在搬器材的时候动个小手脚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你动手,你可干净了。”

栗子头咬了咬牙,“我有什么好处?”

梁也拉下冲锋衣外套,露出里面的校服,将左胸上别着的那块校徽铭牌解下,别到了栗子头的衣服上。

“我可以保证,在你毕业前,国际班的一切都是你的,所有的我有的我会全部转给你。那个姓田的学弟不是一直在跟你明争暗斗这件事吗?相信我,这笔买卖,你不会亏的。”

栗子头视线慢慢下移,盯着那块校徽的数字编号陷入深思。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

“跟你合作,我才应该是需要担心的那一方吧。”

栗子头咬紧牙关,挣扎了一番,威胁道:“到时候你要是把我卖了,我就是死也会拉你们当垫背的。”

梁也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安抚道:“放心,现在还真舍不得你挂掉。”

“聊完了?”小道的尽头,陈安然和路海并排站立,他们的身后,是那几个面如菜色的小跟班。

等人走完,几个小跟班上前搭手,搀扶着肿如猪头的栗子头起来。

栗子头恨恨地咬着牙,却仍旧紧紧抓着梁也的那块校徽铭牌,“都滚开!”

*

校联谊运动会来的那天,是一个周三的上午。

刚开春的天气乍暖还寒,为了迎接贵客,育人在校内通道上铺满了红地毯。

两扇并排大开的铁门外,一辆辆大巴和轿车鱼贯而入,穿着浅红色背心的巡检员分流引客。

育人各班的学生则穿着校服,靠着校徽铭牌上的唯一编号扫码入校,某些被标记为黑名单的特殊编号根本没有进入的机会。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推进。

挂满横幅的新操场上充满运动氛围,高三年纪被分在最靠近角落的一个地方,远离讲台,周边站了一围的巡检员。

蒋宜明、程新遥与方静佳就坐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远处的电子大屏。

掌声雷动,R城和Z城之间的两校联谊运动会在和煦的日光下推进,大屏特意给了特写,两校校长在台上笑意盈盈的握手。

依照惯例,先是一波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指导的溢美之词。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轮到钱善恭发言时,他起身站到坐席外,朝着地下乌泱泱一群、穿着两校校服的学生深深鞠了一个躬。

底下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尤其是Z城学校的学生。

大屏幕上是钱善恭那双放大的脸,他看起来疲倦而沧桑,加上两鬓的斑白,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疲倦和心酸。

“各位领导、裁判员、运动员、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首先,我谨代表育人中学,热烈欢迎Z城一中师生的到来。”

一阵阵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人群之中的蒋宜明深恶痛绝地“呸”了一声,“恶心”。方静佳也难以将眼前这个人同那晚追杀他们的冷酷刽子手相联系起来。

演讲台下,摄像师调整镜头,将长枪短炮聚焦在这位言辞恳切的校长身上。

“我和各位师生一样,对这场两校联谊运动会充满了期待。所以当那些莫须有的脏水泼来的时候,我和诸位一样,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惊、心痛和失望。

“正如你们所见,我年事已高,可以说,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光都奉献给了育人,这些学生就像我的孩子们,我们彼此见证了各自的成长。可岁月终究不饶人,不瞒各位师生,我在育人的任期将至。今年本该是我与育人挥手告别的最后一年。可是,就在这样的一个特殊时刻,我却被我珍视的一位学生进行了所谓的举报,并在网络上大肆抹黑。

“或许,Z城的各位师生并不知道我们育人中学的成立渊源。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作为一所私立中学,早期的育人每一步都迈得十分艰难,稍有不慎,就会面临闭校的风险。这也是我们将校址选在并不繁荣、甚至可以说落后的R城最根本的原因。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仍旧秉持初心,平等地向每一位同学敞开教育的大门。

“此次对我进行举报的学生,或许你们已经在网络上看到了他的一些相关信息。网络信息真假混杂,但有一点我想在此说明,那就是在三年前,这位同学在初升高时,确实曾与我校的一位高中生发生了一些关系牵扯,最后,那名高中生不幸坠楼身亡。在负面舆论围绕着这名学生的时候,是育人力排众议,向他敞开了求学的大门。

“我无意宣扬育人的伟大,只因为我认为这是一个学校应该做的。这位学生家境并不富裕,所以育人为他免除了一切学杂费用,并且开设师生互助的教学通道为他争取提升成绩的机会。我自问,育人并无一处对不起这位学生的地方,可最后,这一切却被妖魔化成一场教学压迫。

“曾几何时,我们总是听到无数专家反对应试教育,可身处在这样的小城里,应试教育却是我们帮助各位同学走出去的唯一机会。你们中间,有多少同学从未见过大都市的霓虹?有多少同学怀揣着看看世界的梦想?每一个挑灯夜读的日子,不止你们学生在奋笔疾书,我们老师们也在伏案批改。这所有的一切,育人本可以不做,但为了你们能走出这里,我们选择做,并一直在向着最好去做。

“正因如此,当得知这个被指控的消息时,我心痛万分;面对那些肆意编纂的‘证据’时,我心力交瘁。身处舆论中心,我也曾反思过,是不是我们的制度出现了问题?以致于你们肩上的重担太沉,所以急切地需要一个释放的窗口?

“今天的话过于敏感,我本不能说,也不该说,但作为一个教育者,我深知我要说,并且还要大声地说,不仅是对那位指控我的同学,更是对台下的你们。首先,我想说,育人从不惹事,也更不怕事。这位同学我们不仅不会开除,相反,我们会积极同他协商,请最好的心理医生来帮助他纾解情绪,帮助他在这个六月顺利圆梦。其次,我也想告诉各位师生,育人正在积极探索更高效的教学方式,倾尽全力为你们减负。

“我对我们的升学率一直怀有最高的信心,请你们也对我们保持信心。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挺过这次舆论风波,再创佳绩,帮助更多的莘莘学子走向梦想的大学殿堂。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再次诚挚感谢诸位的到来。”

千字长篇的文书被娓娓道来,情到深处之时一度哽咽,以致于最后钱善折上纸张时,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从观众的反应来看,效果颇佳。Z城一中的校长率先鼓掌,很快,台下被感染的学生对这番真情实意的演讲也动容地鼓起掌。

台下的蒋宜明气得身体发抖,他几乎是立刻就要站起身,可还没等他稍微动作,便有一只沉重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站在操场边缘的巡检员无声地看了他一眼,手中力道加重,硬生生将他按回了原位。

方静佳忍着心中的怒意,压低声音说:“稍安勿躁。”她的潜台词是,再等等。

蒋宜明这才再次坐下了。

坐在他身后的程新遥与他还处于吵架未和好的状态,两人自始至终保持零交流的状态。

面如平静的程新遥看着望着演讲台上宣报比赛节目、介绍两校参赛队伍的主持人,心中却在出神地想着一件事。

原来,一张经过润色的演讲稿居有这么大的魔力?这样显著的成效,该归功于台上的演讲者,还是背后的代笔者呢?她不清楚。

由于时间有限,加上仅是联谊性质,所以这场运动会第一天的赛事设置的并不多,一些视觉效果好、能带动氛围的被排在了前面。

百米短跑和跳远比赛后,两校的成绩保持一个持平的状态,接下来是4*100的田径接力赛,八位参赛选手在换衣间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Z城一中的学生缓步走在长廊里,这里远离操场上的喧闹之声,他像一只白色的游魂,悄无声息地七弯八绕,最后来到顶楼的广播室外。

广播室外的一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育人校服的学生,正是栗子头谈波。栗子头有些焦躁地往厕所里看了眼,并点了点手腕,示意他抓紧时间。

而那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Z城一中学生不是别人,正是梁也。

梁也想好了,与其冒险让栗子头安排他进校,不如转变思路,混入另一个学校队伍当中。

陈安然发挥强大的关系网,联系到Z城一中的一个好姐妹,这个女孩子的男朋友正是这场比赛的参赛者之一。一番交涉,他成功弄来了他们的校服,以及能够混进去的机会。

公立学校的校服宽大肥硕,且样式大同小异,跟他们需要定制、嵌入数字芯片的校服截然不同,在管制上有很大的空子可钻。套上去,压根看不出肥瘦美丑。况且,来者是客,他们不可能扒着别校学生的脸一个个查对,这等同于挂张红字招牌在脖子上,大写着“我们学校有问题,快来怀疑我”。

进入广播室,带上校服的连帽,低头反手关上门。梁也迅速输入提前弄来的密码,并插入事先准备好的U盘,聚精会神地盯着花花绿绿的屏幕,靠着强大的记忆力,在满屏的数字字母中精准地锁定一个个步骤。

“刺——”

巨大的噪音忽然从操场广播中传出来,所有人都痛苦地皱紧了眉。好在这刺耳的声音只停留了一秒钟,激昂的音乐再次响彻云霄。

八位参赛者各自站好位置,蓄势待发。口哨声骤然吹响,一红一蓝两道校服身影像紧绷的箭矢一样离弦而去。

喝彩声此起彼伏,赛事讲解员兴奋地播报着进度,台上的领导们却无心赛事,低声交谈着。

“接力棒现在来到3号选手位,哎!育人的3号位反应很快哈,立刻起步,一中的3号选手暂时慢了一拍。目前,优势落在育人方,压力来到一中的4号位选手。”

梁也走到窗边,遥遥俯视着远处彩旗飘飘的操场,眼中有藏不住的紧张神色。

解说员的声音慷慨激昂,“最后一棒!最后一棒了!双方已经交接!我们可以看到,依旧是育人方暂时领先……等等,一中的4号位选手发力了!来自Z城一中的许山同学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反超!!!赶上了,两方的4号选手已经持平!”

极具感染力的解说词很快吸引了操场内众人的注意,就连高台上的两位校长都不免多看了几眼。

梁也听到自己怦怦跳的心跳声。

“反超了!!!一中的4号位选手率先抵达终点!让我们恭喜许山同学,恭喜Z城一中夺得4*100接力赛的冠军!为你们骄傲,同学们!”

蓝白色校服一方兴奋地鼓掌,红白色校服一方也稀稀拉拉地鼓起掌。

抵达终点的4号位选手单手撑着膝盖,因为是冬天,所以他带着帽子也没人在意。

一中的1、2、3号选手面带喜色聚集过来,似乎是想和这位4号选手拥抱。但很快,本该拥抱的几人忽然散开了,当中的一个选手向着评委席走去,双手比划着,面露疑色地高声喊话。只可惜音乐声太大,他只能徒劳地比划着。

急促呼吸着的4号位选手此时慢慢转身,他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微微发红的脸。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广播室里俯瞰一切的梁也毫不犹豫地转身,来到电脑面前,点击鼠标。

“刺啦——”一声,原本播报着欢快激昂音乐的操场广播忽然闭麦。

那个双手比划着向评委席问问题的参赛选手的声音终于被众人听见。

“搞什么啊?!他不是许山,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班的人!”

穿着蓝白色校服的4号位选缓步走到人群中央,他脱掉了身上臃肿的蓝色外套,露出里面的红色育人校服,和在场的育人学生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佩戴专属校徽铭牌。

靠!蓝变红?夺冠者竟然是对家的学生?!开什么国际玩笑!!!

摄像机镜头立刻调转方向,对准这个天大的乌龙现场。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在看清4号选手脸的那一刻,蒋宜明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他不禁站起来,失声喊道:“是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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