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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在修真界表演川剧绝活后 > 第9章 小白菜地里黄

第9章 小白菜地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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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姮和代茂眼见帮不上忙,却也没马上离开,而是就地打坐地陪着祁舜闲聊,不过是日黄昏后,宗门里就召了弟子来,将二人带走了,只留祁舜一人在这观景台上跪着。

这只怕也是传玉玉从中唆使的。

到了夜里八九点,祁舜的双膝就开始酸痛无力,他却是一点缓解的法子也没有。

他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连个修士的名头都还挣不上,哪里受得起修真界那么一句轻飘飘的惩罚,且他又只在白日午间吃了一顿,如今腹中早已空空,此时已然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直叫。

祁舜只好跪趴在地上,稍作歇息,而心里也是越想越气。

枉他还在入门之前特意打听过这照月宗,都说什么富甲一方,钟鸣鼎食,仙尊们秉性纯良,面慈心善,还说徐凤引带徒懈弛,放任自在。

如今他进宗门十来天了,钟鸣鼎食是一顿没赶上,一天饿三顿他倒是日日都赶上了,宗门尊师又哪里是面慈心善,这顶多叫做是软弱可欺,再说徐凤引,他确实是放任自在,放任到亲徒弟被这般欺负,他完全不管。

他哪里是进了什么大宗门,他只怕是进了什么大窝点。

还以为自此能有个和谐美好的大家庭,如今看来,他竟不如一个外人。

也罢,经历这事后,他也该明白这地方无人当他是至亲,他孤身一人,从今以后万事都应当谨小慎微才是,至少努力活着。

祁舜自认一贯是神经大条的类型,但这衔云峰夜里山高寒重,又四下无人,他孤零零地受跪领罚,无人问津,此情此景,心中倒是生出些“小白菜,地里黄”的悲凉。

等夜再深点,寒意就更重了,祁舜只得冷暖自知地打算从乾坤袋里翻点厚重的戏服穿上,谨防夜后着凉。

游影也不知何时消停下来,静静地绑在他手腕上。

白日里他问水姮单虹绁这类法器,水姮说这类东西是从沉原地区传出来的,原本只是一种灵藤,其特征就是虽然长度可以缩短成寸,可一旦延伸,就是永无止境的——这让祁舜想到照月宗的十几处藤桥。

但这种灵藤一开始却只是沉原人用于捆草绑柴的,只是后来传至中原地区,被修真界以及魔域炼化,才逐渐成为一种普遍的,类似于剑的武器。

而炼化单虹绁,一般是采用符阵,开藤,喂养等方法,将此驯服,以成为自己的“佩剑”。

但如果想要炼化出上等的单虹绁,则需要祭灵,祭上古神兽也好,十方恶鬼也罢,总之一旦炼成,这条单虹绁将具有超过祭灵物十倍的威力,并且只认炼化者这一个主。

也就是说,祁舜的原主不仅抓了只毁天灭地的祭灵物,还把人家炼化了,这是一只毫无灵力的废柴小妖能做到的吗?

显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而且水姮还说,他这条不是单虹绁,而是多虹绁。

单虹绁是一但炼成,祭灵物就会消逝死亡,单虹绁的法术范围也将定型;而多虹绁知冷暖,感时岁,会根据不同境况和季节变幻自身颜色以及各系功法,且越来越强大直至无敌。

两种绁的唯一区分点就是:多虹绁的祭灵物,还活着。

即使被祭灵炼化,原身也还活着,这种情况目前在修真界还没出现,都是传说,毕竟修炼这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然是绝无可能安生修炼的。

可三人实实在在地看见了,游影前几天还是热烈的橘红色,今下午回他手腕上时,就恹恹地变成了淡绿色。

那他这件神器的祭灵物又是谁呢?和原主是什么关系呢?

既然双方没争个你死我活,还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是朋友吗?是亲人吗?

祁舜摩挲着他那只随身携带的乾坤袋,它也跟普通的乾坤袋不一样,它的花纹特别精致明亮,袋子也玲珑可爱,肚身处还精心绣了几个小字符号,看起来像一种神秘的语言,不过祁舜不认识。

这倒是有点像一些人家给初生的小孩儿求的绣了孩子生辰八字的平安符。

但怎么可能呢,只怕原主跟他如今一样,也是个没爹妈的罢了,不然也不会饿死荒野。

算了,还是多想想往后该如何避免惹祸上身,留着小命将他的乾坤袋塞满粮食,即使以后离开照月宗,他也能高枕无忧。

最最眼下的,就是多穿点衣服,挨过这三天。

祁舜在乾坤袋里摸摸索索,半晌没摸到衣料,手心里却突然滚进来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瞅,竟是个沉甸甸的小瓷瓶。

这不是他的东西吧?

上面还有字——复灵丹。

这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

祁舜好奇地扯开瓶塞,凑近瓶口瞅了瞅,里面的东西倒是没看见,但一股冷冽的清香却扑鼻而来。

好香啊。

“咕——咕噜”

祁舜的肚子闻着味儿后便一个劲儿地怒刷存在感,叫嚣着要进食。

他只得再凑近闻了闻,这味道,闻起来像能吃的。

况且这瓶子上也没写“伸腿瞪眼丸”,就复灵丹,听名字也像是个好的,指不定还能辟谷呢——对修真不了解的祁舜,顶天就只知道个辟谷丹。

祁舜倒出一粒芋圆似的丹药,左右瞅了两眼,以迅雷不及掩耳投进嘴里,然后马上捂紧双手,若无其事地抿着嘴。

半晌后,无事发生。

十分钟后,无事发生。

半小时后,祁舜扬起脖子就将一瓶丹药灌进嘴里。

然后他抬手晃了晃空瓶,默默给出了点评:复灵丹,抵饿,无副作用,能大量吃。

为了感谢它的救命之恩,祁舜又将空瓶塞了回去,他要好好收藏,然而他又从袋子里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也是沉甸甸的。

这又是啥吃的?

祁舜心想,随即又将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眼前的东西像是什么果实,皮表是褐色的,有黏液,有根须,肉是白的,有斑点。

祁舜感觉这玩意儿很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

他又按照惯例嗅了嗅,有点清甜的香味。

这又是哪里来的果子?

果子就没有不能吃的,祁舜想也不想,张嘴就是一大口。

这味道怎么老脆老脆的,但汁水儿挺足的,充饥绰绰有余,他随即连啃带咬地对着手里的果子就是一顿狂炫。

但两分钟后,他就定在了原地,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啊,嗷嗷嗷!呸!”祁舜狂吐着舌头,脸皱成一团,刺激性地痒痛充斥着他的口腔,发麻的舌头耷拉在嘴边,脸部也逐渐局部性地变得瘙痒起来。

这是生芋头啊!

祁舜明白过来后感觉到全身都在瘙痒,他扔掉手里的芋头后就使劲儿地抓挠起双手,连脖颈和脸颊也不放过。

果然饥不择食,是要付出代价的!

祁舜稍作缓解后又翻看了一遍地上那半个生芋头,这东西又是什么时候跑进他口袋里的?

祁舜突然感觉到额头一凉。

是他去找徐凤引那晚,雾林里的东西!肯定是他当时慌不择路,找油灯时乱塞进去的,那瓶复灵丹也是!

至于谁会在那里掉落复灵丹他不知道,可雾林里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他是知道了,是芋头,和他一样的芋头!

难道说,他的原主也是来自雾林?可他跟那些疯狂的芋头又不一样,他是个正经的芋头人啊。

可来不及等祁舜再细想,他头顶上就“哗啦——”地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砸。

这雨来得太快,祁舜也没有雨具,他只得毫无办法地在原地抱着脑袋,这下他就是穿十件戏服也御不了寒了。

要是有个遮雨的就好了,或者,他要是变成个芋头就好了,有大片芋叶的那种。

此想法一出,祁舜顿感丹田燥热,四肢百骸也随之热血沸腾,他就像一个无法承受某种力量的容器,感觉就要爆炸开来。

他难耐地躁动着,却突然看见他的身体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有纤细如蕊须般的触手在延伸,变大,但却在祁舜的一个惊吓里瞬间缩了回去。

刹那间,祁舜身上的荧光消失了,触手也不见了,连头顶的大雨也没有了。

他如愿变成了一颗灰不溜秋且顶着一大片肥叶的芋头。

……

不得不说,他的新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他现在不仅挣脱了长跪决的束缚,还可以自由活动,随便蹦跶,关键还淋不着雨!

不过他得试试能不能变回去,他可不想一辈子当棵芋头。

祁舜学着方才用意念驱使自己的身体,果真一下子又变回了人样。

他这是无师自通,学会传说中的法术了!

害,果真天才走到哪里都是天才。

祁舜兴奋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些道具支架摆在他方才跪的位置,将身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穿在了支架上。

这三天,他要金蝉脱壳!

谁愿意老实跪着谁跪去,他可不跪。

等万事俱备后,祁舜便摩拳擦掌地喊了一声“游影”,只见游影“嗖”地凭空钻出,歪着脑袋看他家方才还愁云惨淡的主人。

此时只听祁舜欲欲跃试地说了一句:“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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