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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珍爱生命远离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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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舜本以为今夜雨大,宗门里各峰各处也该休整得早,这对于他夜袭食堂是相当有利的。

可他御着游影还没下衔云峰百米远,就被眼前那火光烛天的景象闪瞎了眼——尽管此时已经快要子时了,宗门上上下下的廊芜阁殿竟都还灯火通明!

而且,还没有下雨!

一时心塞的祁舜猜不出他到底是被大雨针对了还是被宗门针对了。

总之跪着他的衔云峰,完美地避开了宗门上方,那层微光闪烁的结界——看起来应该是为避雨而设的。

这狗屁宗门,不值得!根本不值得!

化悲愤为食量的祁舜毅然决然地飞向了食堂位置,他要把照月宗吃垮!然后找下家!

不过即使现在已经接近宴席尾声,大家都在饮酒高谈,也不乏有弟子来往食堂,加菜添饭,祁舜只好重新以芋头之身顺着墙根儿穿梭。

他缩头缩脑地爬上了伙食房的后窗,游影则十分配合地栓在棂上,祁舜默契地顺着游影滑到了灶坑旁的地上,他觉得游影在这种时候总是非常活跃,只怕从前也是个淘气爱玩的主。

两人刚落地,就听见伙食房外传来由远而近的人声。

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说道:“也不知道剑尊这次要去多久,一个飞龙宗,哪里值得他亲自去。”

一人轻声细语地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剑尊性格历来如此,从未瞧不起谁过,这次过后,只怕有的是小宗门要来投靠了。”

“可如此个个都觉得咱照月宗弟子好欺负,都想来做老大!如今修真界正是太平年,还不想着稳定发展自己的宗门,净想着投机取巧。”

祁舜听着二人一路到了伙食房门口,然后推门而入,温声男子接着道:“太平怕也只是表面,听说无量阴界这几年在白方的带领下有些蠢蠢欲动,前几日挽月师叔门下才失踪了两名弟子,只怕也是如以往那般,遇到阴界的东西了。只可惜咱修真界找不到确凿证据,他们也是谨慎得很呢。”

“这种事徐大仙君也不知亲自去问,他和白方那是什么样的关系,何必让修真界自己去阴界闹,挑起争端!”

“这谁又知道,我们还是管好自身,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在照月宗咱们不愁吃穿,灵气又充沛,修炼快得很,等以后出师就好了。”

“嘁,这修真界谁不知照月宗灵气最为旺盛,你见过几个顺利出师的?”

“咳咳!”

伙食房门口外响起一声咳,屋里二人顿时噤了声,齐声喊道:“大师兄。”

只听门外那人厉声训道:“这才吃了多少酒,就开始妄议宗门了,别仗着掌门剑尊不罚你们,就管不住嘴!你们两个明日就搬到外门去。”

“是!”

“是!”

祁舜和游影躲在灶膛下,扒着墙角根儿听动静,不得不说这照月宗的大弟子,确实是雷厉风行,半点没有剑尊的左右逢迎,该骂骂该罚罚,年纪轻轻就有掌门的气质了。

若是白日里遇到这人在场,定会教训那传玉玉,替他讨个公道。

等几人走后,祁舜才从后方钻了出来,他现在饿得着急,压根无心再多想方才弟子们的话,只揭锅翻盘地在厨里找起了食物。

什么绿豆糕豌豆黄,金丝燕窝银耳汤,清蒸鱼粉蒸肉,红烧排骨狮子头……

他真是要气死了,自己在衔云峰跪着喝雨水,他们却在这边山珍海味,纵情欢乐!

祁舜利索地拿起一块糕点塞给旁边的游影,然后开始在伙食房里连吃带揣地大展身手。

游影虽然不知怎么吃糕点,但还是激动地接在了手里,然后“狗狗祟祟”地蹦到了伙食房门口,弯着一半绳头,观察外面的动静。

“这家伙以前怕不是个惯偷?”祁舜捧着一只叫花鸡三下五除二地啃着,见游影这些熟练动作后想道。

他这神器,按理说才觉醒,也没受到外界带偏,他也没专程教过它什么,那它性格怎么会如此幼稚呢?

除了受到它祭灵物原本的性格影响,大概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祁舜决定以后好好留意修真界那些性格好动又爱凑热闹的家伙。

“游影过来,帮我装点吃的,接下来三天咱们就靠这点存粮了。”祁舜有心想了解游影的口味,然后好对症找人,于是试探道。

哪想游影一听,也不过来,只绳身一闪,伙食房里那些盛着食物的锅碗瓢盆,不管酸甜苦辣,清蒸炝炒,都排成排地一一往祁舜的乾坤袋里钻。

……

这算是不挑食还是爱投喂?

不过有了游影的帮忙,祁舜也就不用在伙食房里浪费时间,不然稍不注意就又有人来了,于是他最后又捡了个桃在手上,就带着战利品出了伙食房。

大概宗门里都知道他如今是在受罚,也不宜到处瞎逛,唯有水姮和代茂,是不会揭发他的。

祁舜如此想着便往雾林方向去了,反正即使他没有三里印,游影也会带路,完全不怕走丢。

“你会跳房子吗?”二人此时正走在后山的青石板路上,祁舜百无聊赖地问游影。

现在这个时间去找水姮和代茂,只怕是两人就要睡下了,新弟子又不像宗门里的老油条,只怕是天天都被吆三喝四的,就像他今日这般。

可祁舜还是想去雾林。

即使晚一点也没关系,至少他是有地方可去的,只是水姮和代茂睡着了而已,又不是嫌他。

他师尊嫌他,他躲着就是了。

——

徐凤引今夜又回得晚,宗门里的长老们从掌门离开后就跟苍蝇似的嗡嗡嗡,有点群龙无首的意思。

最后“嗡”出个“麻烦徐仙君明日去云巅练场教一教新弟子”的馊主意。

他也不能当场拒绝,毕竟云潭的效果相当显著,他恢复很快。

但即便如此,他也想吐槽一句:钱难挣,屎难吃。

都怪他那个烦人精徒弟。

不过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人是照月宗特意安排来的,看今日拂月的态度,又不像是这样,但不管是不是,今日那场面他都不会插手。

他本来一开始就不打算收祁舜这个徒弟,即使收了也不会真的教他,如今也更不可能管他,要是开了先例,这修真界就有的是弟子往他跟前凑。

如今看祁舜这般遭遇,也能断了他们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徐凤引承认今日这事他有些借水推船的意思,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可说到底祁舜性格本就不讨喜,太过张扬,也算不上多无辜。

大不了,他以后私下态度……

算了,那小子不给脸都要往上凑,给脸多半要上天。

既想通后,徐凤引心中便不再堵闷,顺着后山的青石板路就往雾林去了。

这段路是华泽山脉最为平直的一段,两边是茂密的兰草丛,一眼望不到头,他偶尔会走上那么一段,但大多数时候为了赶时间他都是御剑而过。

“你瞎跳,你根本不会玩。”

徐凤引脚下的青石板被远处投来的影子遮住,变得有些暗,他听见前方有人这么说了一句,随即闻声望去。

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徐凤引看见祁舜此刻正站在前路中央,低着头在青石板上找着什么,然后用脚指挥说:“要这样,你该跳这里。”

他在跟谁说话?

徐凤引看见祁舜身边还立着根小树枝。这是得多没事干,竟和树枝玩起来了。

不过这个时间他出现在这里,是要来找我讨话说吗?

质问我下午为什么不管他?

思及此,徐凤引当即决定换路,他现在真不想和祁舜理论这些,怕一个没控制住,又给那人一下。

可等他再一抬眼,前方那人连同树枝都不见了。

徐凤引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对方大概是看见他了,所以那人这是,在躲他?

还以为多硬的脾气,这就开始躲他了。

也好,反正他也没打算让路,徐凤引当即摆出一副没做亏心事的姿态,气定神闲地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方才祁舜站的地方,便看见地上散落着两小块碎瓦片,这条路和旁边的廊芜隔着条沟渠,碎瓦掉不到这里来,白日里也有弟子打扫,应该是今夜才有的。

徐凤引不小心踢到其中一块碎瓦,发出“当啷”一声,然后顺势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瓦片,像是寻找瓦片归处似的往右边的廊芜望去。

他看见有个被拉长的身影正背对着他靠坐在一根廊柱后面,手里还拿着个什么果子,为了不发出声音,啃得那般小心翼翼。

还真是在躲他。

倒也是,任谁被自己敬重信任的师父又打又骂还不闻不问,导致他被宗门冷落同门孤立,不害怕才有鬼了。

不过如此也好,他既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就该早点学会自处,对他没坏处。

徐凤引的麻烦徒弟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他以后只需要做好他照月宗客卿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到时候一离开,谁也别想跟他沾亲带故起来。

徐凤引扔掉了手里的碎瓦片,继续往雾林方向去了。

进了雾林,夜色就要比外面暗很多,能看见的场景也不会多,路也很短,不出百步,他就能走完水姮和代茂以及祁舜原来的屋子,而云潭在他屋子的后方。

徐凤引回了屋里拿了案桌上放着的聚灵经和一套干净的衣裳,便又出门往云潭去了。

他不清楚雾林到底有多少处云潭,总之即使有其他人和他同时进来,也不会出现在他这里的。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这雾林太过神秘了,但既是人家宗门禁地,他也不便探究,且这还是照月宗十几位长老合力创造的,照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敢小觑。

不过照月宗那些老头子们,除了话多爱打他主意,倒也不是多坏。

徐凤引除去身上的衣裳便踏进了池里,一般灵池都是寒潭,很能让人集中精神,但照月宗这云潭池水却是暖的,一直往上冒着烟儿,人一下去很容易昏昏沉沉,叫人放松精神,即便是现在的他,也要缓上那么一阵儿,才能重新聚神起来。

不过调整好自身后,元神就能感受到周围充溢的灵气了。

这地方,比沉原的灵气还多,就像是把沉原上沃野千里的仙草灵植都塞进了一个小密室一样,这么浓郁。

“你干嘛——”云潭身后的灌木丛里传来一些哑声哑气的人声,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又马上噤了声。

徐凤引只听到三两个字,但没有马上转过头去,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靠在云潭的花岗岩边假寐,侧耳听着。

静谧的四下没有一点声音,直到双方僵持了半晌,他才重新听到脚步在青草地上移动的声音。

他悄无声息地抬手在水下念了个定身咒,然后迅速往身后锁定的目标抛去,随即只听“啊呀”一声,但很快就又没了声响。

徐凤引拿过岸边的衣裳,三秒换上后,眼神阴鸷地往对面的灌木丛走去。

然后他便看见祁舜脸朝地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见到他后,又伸手指了一下旁边,十分艰难地挤出个苦笑:“它带我来的,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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