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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里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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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引根本不听祁舜瞎掰,抬手蓄了法力就要动手,亏他还念着这小子老实了,结果安分不到半日,就又想着来招惹他。

“你又想动手!”祁舜见徐凤引又是这般不问缘由就想动手,当即有些应激,于是破罐子破摔,蹭地站了起来,发泄般吼道,“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我都解释了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你为什么不听!”

“我只不过想去找代茂和水姮而已,但每次就会撞见师尊,那我又不是故意的,您也知道我没三里印,你就不能要么给我指个路,要么叫我回去吗?一定非要动手吗?我就一个普通人,禁不起您这样折腾,我是拜了您为师,您要是不高兴,我以后绕着您走就是,作为一个名声在外的仙君,如此想着至弟子于死地,这说出去好听吗?”

祁舜这话竟是越说越刻毒起来,他只管倒他的酸水儿,也不管说的对与不对,就想着死了命地往戳人心窝子的地方说。

他白日里挨罚的事本来也怪不到徐凤引身上去,可一想到徐凤引不仅不帮他,还三番五次训他打他,此时就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借题发挥地要把所有的气都撒到徐凤引身上去。

可当他再次对上徐凤引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祁舜霎时间就哑然了,他师尊,三界第一大灵官,可能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吼叫过,所以此刻早已懵怔在原地,眼里尽是迷茫。

祁舜眼下才后知后觉地忐忑起来,他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狗胆,一时间竟忘了他早就不是那个被父母疼爱,被恩师行业看重的有为青年了。

他如今只是个没爹妈的孤儿,没本事的普通人,还身在修真界,他怎么敢对着徐凤引吼的啊。

这个篓子捅了,他该如何收场?

但祁舜又心知万不能在此刻败下阵来,毕竟吵架这种事,一向是谁声音大谁有理。

于是他只能梗着脖子试图洗脑他那看似在这种事情上不太机灵的单纯师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掏心掏肺接着说道:“修真界那么多宗门我没去,照月宗那么多位仙尊我没拜,弟子独独选了你。想必师尊您也是知道的,弟子从小就是个没爹没娘的,我见您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总想着您这样的肯定是个好人,会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师尊。可如今看来,是弟子眼拙了,放心吧,从今以后弟子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说完他就想走,但又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徐凤引的定身术,祁舜索性像解长跪决那般故技重施,嗖地一下变回了芋头。

在外人面前他或许不敢暴露身份,但他知道徐凤引不是个多嘴的,且他现在还在生那人的气呢,气有多大呢,大到他可以不顾暴露身份也要生这个气。

他就是要让徐凤引看看他的脾气,让那人知道他把自己的弟子气得有多厉害!

换句话说就是,生对方的气,让对方无气可生。

于是当他变回那棵顶着一片叶子的芋头后,便佯装气鼓鼓地要扬长而去,却不想一下子就被眼前那人弯腰捧了起来。

“你说你没爹娘?”

徐凤引方才并不是被祁舜给吼懵了,而是在他动手之际,他看见了祁舜显现出了沉原大芋的金身。

那是一种非常珍稀的灵植,只能在沉原地区生长,修真界极少有人真正见过,可谓是万金难求。

而他徐凤引不仅有幸见过,曾经还拥有过一棵,只是当年他离开沉原时不能将其带走,于是把它种在了那边的悬崖上。

他那棵大芋,长得跟眼下的祁舜一模一样。

没有爹娘,也就是说没人照看他,但凡是沉原大芋,就不可能没人日夜守护——除了他那棵。

“你多大了?”

他那棵大芋今年两岁了,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芋还能修成人形,毕竟一般的大芋都是药用炼丹。

然而祁舜并没打算跟徐凤引唠嗑,他认定了对方是要收拾他,只是改变策略,想要先礼后兵,他再不去外面找个大庭广众点的地方,只怕要被藏尸荒野了。

他从徐凤引手心里跳了下来,用意念召唤了游影,御着绳子就是一个逃之夭夭,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对方留。

徐凤引自然也没舍得用力抓他,只等祁舜走后才用手搓了搓手心,他既不认得我,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这难道就是白方所说的,血浓于水?

不过跑得那么快。徐凤引转念回想了一番这些日子对祁舜的所作所为,心中顿时有些后悔了。

他以后要是真讨厌我了怎么办?

——

次日,照月宗,云巅练场。

虽然对于长老们的提议,徐凤引昨天还有些不满意,但今日就完全不在意了,相反还特别积极。

因为云巅练场就在衔云峰旁边,如此一来,他大概能名正言顺地放祁舜下来。

但结果是,对方并不领他的情,并回话说:“认真领罚,不敢偷懒,怕这边还没罚完新的处分又来了。”

最后徐凤引不仅好脾气地忍受了祁舜的阴阳怪气还替他隐瞒了昨夜里偷溜出去瞎晃荡的躲罚行径。

甚至心血来潮地随机借用了练场上其中一名弟子的佩剑打算给弟子们演示一段剑术——当然他已经有百来年没碰过剑了,但以后要是真的带徒弟,他也不是不可以继续用剑。

祁舜昨夜里离开云潭就回了衔云峰找了处屋子呼呼大睡,他如今遇上剑尊暂时离宗,没人上这地方来折腾,口袋里存粮又多,这老年退休生活如此舒爽,谁还去练习御剑。

他又不像那些弟子根基好天赋高,他连个心法还念不明白,修什么仙。

再说他要是去了,徐凤引又不知道要挑他什么错处来罚他,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这衔云峰躺尸不香吗?

然而还不等他躺到日上三竿,便听见峰下的云巅练场传来阵阵人声。

祁舜觉得白天左右也不好睡,索性起身走到了衔云峰边上,找了处花岗岩藏身,然后伸着脖子往云巅练场上瞧。

只见练场上的弟子们都不像往日那般整肃,跟蜂群似的围着一处移动奔跑,然而一群白花花的,祁舜也看不见他们到底在追什么。

直到他听见一声清脆的“锵”!

是薄如蝉翼的利刃在空中挥舞的声音,速度之快,快到剑音都带起了回荡的尾音。

祁舜在人群中极目寻找,很快便看见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手持长剑,像是在练着一套什么剑术,动作非常干净利落,飘逸如风,有时又快出虚影,一泻千里,等慢下来的时候,他才看清那人青丝高束,身姿挺拔,气质如皎月清风……

这不是他师尊吗?

他怎么也突然披麻戴孝了?还害的祁舜瞪着眼睛找了半天,以前那身“黑法师”多好找啊。

看来他徐大仙君也逐渐修真化,入乡随俗了。

不得不说祁舜是个气性大的,可他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记仇,眼下他真真见着徐凤引了,昨夜里心里那种不快活也早就没影儿了,只自顾自地掏了个脆桃出来,躺在岩石边看徐凤引。

但看着看着他又不得劲儿了。

放着自己的好徒弟一对一不教,反倒在这儿上起了大堂课,他祁舜就这么不值得?

想到此,祁舜又无缘无故生起闷气来,叼着桃就回了屋里呼呼大睡。

等他解禁了,他自己学剑去,他学川剧那会儿,什么剑不会使,有的是底子,用不着谁来教。

最后祁舜在“白天睡觉晚上储粮”的日常里,开开心心地过完了他的处罚假期,然而剑尊也还没有回宗,他现在真是极度轻松。

本来他还想着作为新生,却在这个熟悉交友的阶段三天旷课两天受罚,会影响自己融入集体什么的,但跟新生们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还是想太多了。

他现在又回到了众星捧月的巅峰时期!

这日,祁舜和一众新弟子在云巅练场训练结束后,吃过午饭就回了弟子所休息,然而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同门们却在回宿舍后集体炸开了锅,纷纷围着祁舜七嘴八舌。

“祁师兄,你这个是单虹绁吧?你怎么炼成的?好酷啊!”

“它有器灵了吗?我看它好像听得懂我们说话!”

祁舜闻言抬手晃了晃手腕,晨间在云巅练场练习剑术的时候,他没用宗门里的长剑,而是用的游影——他想和游影练习配合,以后用着也顺手。

当然游影也非常捧场,自己就幻化成了一柄长虹利刃,十分炫酷,引得师兄们频频张望,眼痴口呆,但碍于练场上有仙尊长老,还有成熟稳重的师兄们,这群新入门的毛头小子都只能暗自观看。

眼下回了自己的专属空间,个个才暴露出本性来。

不过这些问题,祁舜也答不明白,他也不知道游影怎么来的,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祁舜还是回道说:“这是我爹留给我的,还没有器灵。”

要是在之前,祁舜肯定会把游影拿出来,让别人帮瞧瞧,但他现在吃一堑长一智,这地方的人不可信,现在只有游影是他的家人。

所以他不能把游影说的太神,以后遭人妒忌也好还是自己太菜驾驭不了也好,都是因为这就是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单虹绁而已。

“哇!祁师兄的老爹肯定是位特别厉害的仙君吧!”

“肯定是,修真界好多仙君都还炼不出来这种程度的单虹绁,这要是在万宝楼,起码值几万金。”

然而,祁舜却并不知道他原主的老爹是什么人。

他只能打着哈哈以午休的名义,避开了这个问题。

但架不住这群新生太过活跃,即使躺下来都还在喋喋不休,有人问祁舜:“祁师兄,你是火系灵根吗?”

“肯定是了,不然怎么会伤得了传玉玉!”

火系灵根是什么鬼?

难道这群人真以为他喷火是法术?

不过他就燎了传玉玉几根头发,也不至于说伤了吧,祁舜不解问道:“传玉玉伤很严重吗?”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见门外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响起:“祁舜,出来,有事安排。”

众人翻身一看,竟是照月宗的大师兄,丁樊——也就是传玉玉的大姐夫,祁舜也是这两日才知晓的。

祁舜知道他这次算是撞上狗皮膏药,硬茬子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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