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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阿修罗和夜叉族的百年恩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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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城郊外的木柱森林,古木苍苍,林中幽深,怪石林立,栖息着各种凶猛的野兽和恶灵,此地也一向都被列为修罗本族的禁区。

伐折罗马不停蹄,带着一小队骑兵,在木柱森林的边缘,勒住了坐骑黑鹿停了下来。

“将军,就是这里。昨晚属下在此处巡逻,看见几个夜叉族逃兵逃进了木柱林,就不见了踪影。”手下一名骑兵对伐折罗道。

伐折罗抬起眼望向前方阴森压抑的树林,居高临下的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属下亲眼所见。”那名骑兵笃定回道。

下一秒,伐折罗神色睥睨,厉喝了一声:“追!留活口。”

“得令。“说完,众人就跟随着伐折罗径直冲进了木柱林。

南迦城内

此时,骑射场中的阿闼婆一身红衣似枫,一箭百步穿杨,风姿飒飒。

中庭花园内,园亭池谢,泉石林木,仆役们此时正悠闲的整理花园,休息喘息之际,一名仆役抬头望向天空,突然,眼角却好像瞥见了末日般,神色恐惧的大叫起来:“啊,是天极照!”

“我的大天,真的是天极照! “一时间,殿内其他劳作的仆役也纷纷看向天空,都惊恐的叫喊道。霎时间,整个宫殿内,震惊和惧怕的尖叫呼喊声此起彼伏,仆人和侍女们都立刻扔下了手头的杂役,颤抖着四处逃窜和躲藏。

阿闼婆也放下手中长弓,抬头,果然看见天空之中正缓缓洒下一层层暗色的光晕,如野兽可怖的爪子,伸展开来,慢慢的将整个南迦殿笼罩在其中。

天极照是阿修罗族为了攻打一般小型城池而通用的法阵之一。在进攻之前,修罗军队的统帅通常会先用咒术降下天极照,像一座无形的铜墙铁壁,短时间内困住敌军的整个城池,使得敌方的任何援军也无法进入天极照的范围之内。整个城池顿时孤立无援,如案板鱼肉,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嗜血善战的修罗军队屠杀的命运。

而此时,南迦殿外早已列阵了数千名杀气腾腾,装备精良的修罗士兵。出人意料的是,为首的将领竟是身骑着神牛的昆羯罗。白日之下,昆羯罗一身银灿灿的铠甲,眉间一点百豪,少年俊朗的容貌,明眉皓齿,可神色却阴邪冷戾。

“罗候王有令,殿中之人一律绞杀。”昆羯罗嘴角轻挑,对着身后的大军,下令道。

“杀!”身后大队的修罗士兵听了命令,皆亮出明晃晃的长刀,气势汹汹的冲向南迦殿。

阿闼婆逆着四处逃窜的人流,一路疾步来到南迦殿的主殿,却看见总管善色正手忙脚乱的调遣着殿中仅剩的侍卫兵和可以抵抗的男性仆从们,试图想要守住大门。

可在强大的昆羯罗的军队面前,这种抵抗不过就是以卵击石。

阿闼婆心中预感凶多吉少,但随即本能的加入了抵抗的队伍中,迅速将手边能用的刀剑,□□,棍棒,等武器传递给那些手无寸铁,准备迎战的仆从。同时,语气凝重,问善色道:“善色,宫外为何会集结着昆羯罗的军队?”

人群混乱之中,善色只道” 小夫人,老奴也不知,刚刚在城外,我隐约听见昆羯罗提到好像是罗候王下的令。”

“罗候王?!” 阿闼婆神色一惊,不敢置信,差点没站稳。

“小夫人,昆羯罗已降下天极照,势必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老奴此生无憾,殿在人在。一会趁着我们拖延时间,你还是尽快逃命去把,若是能侥幸逃脱,务必替我等向伐折罗将军请罪。” 善色面如死灰,但还是言辞恳切的道,明知没有什么胜算了,只能抵死一战。

阿闼婆也深知这天极照的厉害,突然一阵悲从心中来,红了眼眶,强忍着泪,但神色坚定道:“善色,以往是妾身误会你了。今日妾身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同你一道守护南迦殿。“

善色不语,但眼神闪烁,欣慰点头。

半晌,

昆羯罗的军队残暴的攻入了主殿,侍卫和仆从们都拼死一战,无奈实力相差悬殊,半晌,大都命丧于凶悍的修罗士兵残忍的屠刀之下。等杀戮至后殿那些,手无寸铁的侍女和其他女眷时,整个南迦殿顿时遍布哭嚎和求饶之声。

屠城之中,善色则被士兵擒住了,胸膛被冰冷的长刀刺入,身躯则被残忍的钉在了大殿墙石柱上,昆羯罗驾着坐骑,趾高气昂的对善色道:“罪臣伐折罗何在?”

“将军此时不在殿中。但敢问我家将军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要诛杀全族。”善色脸色惨白,口中血如泉涌,眼神不甘,虚弱的反问道,

昆羯罗面色阴冷,狞笑道:”死到临头,还明知故问。伐折罗问鼎之心,昭然若揭。是罗候王下令诛杀伐折罗及其全族,要怪就怪你家将军不自量力。”

“一派胡言!”突然,一个急厉坚毅的女声从昆羯罗头顶传来,紧接着”嗖---“”的一声,一记冷箭狠狠朝着昆羯罗眉心射去。

昆羯罗则迅雷不及掩耳的,徒手抓住箭簇,眼神充斥杀气,斜睨大殿的拱顶。

藏身在拱顶修罗神像后的阿闼婆,一身枫红,起身一跃至大殿的地面,目光锐利,嘲道:“真是笑话,千年来,伐折罗将军对罗候王忠心耿耿,就算你昆羯罗造反,我家将军都不会。

昆羯罗微微侧头,双眼充血,彻底被激怒了,驾着一头体型硕大的凶神恶煞的白牛,一步步逼近阿闼婆,面色阴冷凶残像恶狼。

只见此刻,阿闼婆面无惧色,猛然之间,即催动口诀,化身成真身,那是一只周身燃烧着炽热火焰,身躯庞大无比的火光兽。尤其是全身那红灿灿的绒毛,在废墟残垣的大殿之中,熠熠生辉。

昆羯罗本不识阿闼婆,还以为她只是城中的一名普通女眷而已,没想到这女子的真身竟是天界的火光兽。昆羯罗怔了一怔,随即冷漠的对身侧的士兵下令:“杀了她。”

几十个修罗士兵,顿时幻化出三头六臂,凶悍的冲上前去,将其团团围住。身形巨大的火光兽也蓄势待发,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闪着寒光,咆哮一声,毫不示弱的与进攻的士兵撕咬缠斗起来。

可眼见着挥刀冲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火光兽也渐渐有些寡不敌众。

瞅准时机,昆羯罗抄起手中坚硬无比的三叉戟,手劲迅猛的掷向正陷入苦战的火光兽。

“卑劣!”火光兽呵斥道,反身避开。昆羯罗见此,倏地从坐骑的背上跃身而起,以惊人的速度,霎时便擎起那万斤重的三叉戟,又朝着火光兽的光滑的背脊狠狠的穿刺进去。

躲闪不及,“嗷--”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火光兽的鲜血刹那间喷溅四方,身躯也立刻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摔倒在地。

昆羯罗落地后,稳住了重心后,脚步缓缓欺近正在挣扎之中的火光兽,眼神越加凶恶,毫不迟疑的手起刀落,狠狠又将三叉戟刺进了火光兽的心窝,只见阿闼婆一双皓月般清澈的眸子中,怒火逐渐黯淡。

“小夫人!!”善色绝望的嘶喊声回荡在整个南迦殿。

此时,千里之外的木柱林幽深之中,伐折罗的心蓦然抽搐起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感,可转瞬即逝。伐折罗浓眉微蹙,栗眸锐利的转而望向被擒获的三个夜叉,沉声道:“你族将领修多罗,可有家眷?”

三名夜叉皆是地行夜叉族,皮肤黝黑,卑微的跪在地上。额头处都长着形状不同,但蜿蜒生长的鹿角。可这三名夜叉此刻全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小声嘀咕道:“谁。。是修多罗?” 显然他们都对修多罗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伐折罗神色一凛,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此三名夜叉胸前却都烙印着属于光明城奴隶的印记,面色登时不悦,对报信的士兵喝道:“你这蠢货,他们根本就不是夜叉戍边的逃兵。”

报信的修罗士兵一脸诧异,心虚的赶忙低头错道,“将军请赎罪,是属下眼拙,当时天黑不好辨别,请将军惩罚。“

修多罗死去时的惨状一直在伐折罗心头挥之不去,所以当听到手下士兵报信说有夜叉逃兵躲进木柱林时,伐折罗还心存侥幸,兴许有机会能打听出些关于修多罗的消息,可偏偏就是事与愿违。

伐折罗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金刚降龙杵,急厉的劈向离众人不远处的一棵坚硬如铁的参天大树,在一阵刺眼的强光闪电之中,树木被强大的霹雳击中,轰然倒塌,紧接着,层层的熊熊烈火在树周围圆骤然燃起,将坍塌后的百丈大树,瞬间吞噬殆尽。

手下的士兵们早就在战场上见识过金刚降龙杵的威力,但眼下还是被伐折罗的突然的举动惊的面如土灰。而那三个夜叉战俘本就被捆绑住动弹不得,见此光景更是惊恐至极,瑟瑟发抖。

伐折罗果断又将金刚降龙杵召回手中,眼中寒光凛冽,对那报信的士兵厉声道: “假报军情,依军法处置,鞭二千。如若还有下次,你的下场就如这棵树。”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知错!”望着那碎如微末的参天大树,报信的士兵惊恐的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道。

伐折罗又道:“将这三个夜叉带回光明城,严加看管。回城!”说完,便掉转坐骑,一身桀骜的朝光明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遵命!”手下几名士兵连忙应道,也跟了上去。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回去的路上,伐折罗暗想,对修多罗也有了几分释然。

此刻,林中一阵清风拂过伐折罗柔软的栗色短发和率性潇洒的面容,伐折罗的眼角却无意间瞥见了林中星星点点的开着曼陀罗花,也许是在这阴暗幽深的木柱林中,艳丽的颜色格外耀眼,伐折罗禁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却见花朵遗世独立,娇艳动人,宛如故人,伐折罗眼底不禁略过一缕温暖,自言自语道:“也该给她一个名分了。”

等到伐折罗带着手下一行人,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了南迦殿。小队行至殿前的银桥时,却见宫殿内外异常的安静,众人不禁警惕了起来。

平日里这个时间,可见殿外花园栈道打扫的仆役们忙碌进出,和后厨外升起的阵阵炊烟,可如今,整座宫殿内外却空空荡荡,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样,空气中还夹杂着阵阵难闻的血腥和烤焦了气息。就连伐折罗的坐骑,黑鹿也显的焦躁不安。

“将军,小心有埋伏。”身后跟上来的副官,对伐折罗低声道。

伐折罗心内登时则腾起一阵怒火,面色起了杀气,无声的对手下打了个准备开战的手势,心下骂道:到底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在南迦殿内放肆。

等到宫殿的大门,被随行的士兵们重重撞开来,在众人的惊愕之中,才见破败狼藉的主殿内,早已血流成河,到处都是仆人和侍卫们的尸体和残肢。而主管善色此时已被残忍的钉死在了石柱之上,恢复了人身的阿闼婆此时躺在血泊之中,早已已没了声息,那一袭的红衣让人分不清是不是被鲜血染红的血衣。

伐折罗心中顿时悲愤交加,握紧的拳头颤抖不止,眸中腾起无尽的怒火,高声怒吼道:“是谁,这到底是谁做的?!“

“将军,属下已在此等候多时了。”阴森的声音传出,昆羯罗从大殿中的浮雕石壁后,驾着坐骑缓缓现身。同时,几百个埋伏起来的士兵也从大殿各个方向冲了出来,将伐折罗一行人围在了起来。

此时,伐折罗眼中只有无尽的仇恨,怒不可遏的咆哮道:“昆羯罗!是你!”不由分说,腾空而起,举起金刚降龙杵猛的朝着昆羯罗就劈了下去。在这般逼人的气势面前,昆羯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迅速擎起三叉戟,挡住了落下的降龙杵,却已是竭尽全力,脚底下的石板因为出力过度被碎出一个地坑。

伐折罗哪里肯罢休,举着降龙杵朝着昆羯罗一顿猛锤。主殿中,两人兵刃相接,强大的煞气将整个大殿照耀的宛如白昼,伐折罗更是驱动咒术,召唤出来猛烈的地火,一时间两人对战之地,火光冲天,毒燎虐焰,逼得周围的士兵根本没人能够靠近。

“将军难道。。不想知道是谁下的令吗?”不愧是修罗界实力第一的将军,伐折罗力量果然很强,好不容易又避过了一锤,昆羯罗勉强从牙缝里费力挤出一句话。

伐折罗完全不理,行尸走肉般的只管进攻,他的心中早已被愤怒吞没了最后一丝理智。

看伐折罗没有反应,昆羯罗将三叉戟刺向伐折罗,却被他的降龙杵弹开,片刻喘息之际,昆羯罗趾高气昂的道:“是罗候王下的令!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霎时间,伐折罗身躯一震,停下了手中的降龙杵,原地踌躇了几秒。昆羯罗嘴角擒起一丝冷笑,正得意之时,喉颈部却猛的被伐折罗单手扼住,抬眼却对上了暴怒的伐折罗,伐折罗厉声质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昆羯罗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但千钧一发,眼见着伐折罗另一手中的金刚杵就要狠狠的砸下来把自己拍成肉酱,昆羯罗连忙将系在腰间的令牌举到了伐折罗眼前,断断续续的道,“殿下的。。令牌在此。。“

伐折罗斜睨了一眼那令牌,整个人登时怔住了,果真是修罗王的双头烛龙令牌,一瞬间,伐折罗只觉体内的力气仿佛被人抽尽一般,竟无力的放开了昆羯罗,高大的身躯摇晃着,后退了几步,最后竟踉跄的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恍惚间低声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见此,昆羯罗冷嘲道:“将军,殿下之意难测。只能说,也许从一开始殿下就未相信过夜叉一族。“

伐折罗半跪在地上,任昆羯罗冰冷的三叉戟抵在自己的脖颈处,没有反抗。这一刻,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竟成了真。五千年来,曾一起驰骋沙场,生死与共的殿下,那个曾被自己视为信仰的罗候王,果真从未对自己有过半丝信任,如今更是亲自下了诛杀全族的命令。

他不敢继续去想,他已没有了勇气去触碰那些与殿下有关的回忆和过去,因为只消轻轻一碰,心中就会撕心裂肺。这五千年来,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残忍至极的谎言而已。

伐折罗痛苦皱起浓眉,眼眸黯淡无光,绝望的低下头,摊开了双手,静等昆羯罗的三叉戟落下。心中苦涩至极,嗓音沙哑的道:“伐折罗致死效忠罗候王。“

此刻,地火之外的伐折罗的手下士兵见此,一时都心急如焚,高声呼唤将军的名字,纷纷大声劝阻道:

“小心有诈!将军。“

“将军不要信他。”

昆羯罗挑眉,对着自己的部下使了眼色,不消半刻,伐折罗的手下们就被殿内外几百个昆羯罗的士兵围攻歼灭。

伐折罗见此,眼神几近癫狂,抓起昆羯罗三叉戟的刀锋处,朝向自己的咽喉,发了疯的吼道:“昆羯罗,殿下是要我的命,要杀要剐你冲我来!为何要杀我部下?”

昆羯罗不语,冷冷的抽回三叉戟,任由伐折罗的手掌血流如注,高傲冷漠的道: “将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 “

伐折罗一双腥红的眼中,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他不懂昆羯罗,可以说五年年来,他自始至终都看不懂他,为何明明这家伙长了一副明眉皓齿的少年相,可为何眼神总是阴冷的让人猜不透。

昆羯罗的嘴角上扬,冷笑又道:”将军,你难道不想复仇吗?” 话毕,故意顿了顿,漫不经心的又道:“将军,你我同为罗候王效力千年,若不是军令难为,本将我真为你感到不公。今日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也会想为这南迦宫内无辜的老老少少复仇。”说着眼神冷漠的扫过伐折罗。

伐折罗垂眸,思考良久,声音暗哑的道:“我不是你,我伐折罗不会背叛殿下。”

“懦夫!”昆羯罗怒喝一声,表情几乎扭曲,挥起三叉戟狠狠劈向伐折罗头部,伐折罗没有任何反抗,身体顿时被打飞出去两三丈远。

伐折罗重重的摔倒在石板上,身心已被无尽的挫败和绝望感所深深包围,他站不起来了,他感到身心俱疲。此刻于他,死亡才是解脱,那样一生的伤痛能全部终结于此。只可惜,昆羯罗的这一击只是震伤了伐折罗的五脏六腑,但并不致命。

伐折罗缓缓睁开双眼,注意到不远处躺着的,正是一身枫红的阿闼婆。只见伐折罗慢慢爬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步的朝着阿闼婆的方向走去。

他俯下身,有些颤抖的将阿闼婆冰冷的身躯抱入怀中,低头仔细端详起那熟悉的面容,如玫瑰丹霞,浓密的发髻上插着那支白水晶曼陀花步摇,眉眼间安静的就同睡着了一样。伐折罗栗眸闪烁,瞳中是极致的悲痛和隐忍的泪水。

终究还是来不及了,伐折罗一直想告诉阿闼婆,其实,早在百年前初见之时起,林中那个飒爽明媚,宛如惊鸿的少女,就已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了。

昆羯罗见此,心中不禁暗付:原来这棘手的女人竟是伐折罗的心上人,带着一丝冷笑,又缓缓开口道:“我还记得,这女人死的时候还在诅咒罗候王。”

这次,伐折罗猛的抬头,眼中是仇恨和杀意,怒道:“我要杀了他。”

昆羯罗轻笑,眼神阴冷道:“既然事已至此,本将愿意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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