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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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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于那个意外的亲吻,当时的焘宇急切需要泰民的一个解释,以避免无休无止的自我揣测和怀疑。

那么,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尽管依旧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但是惊觉等待二人的不过是去日无多的相处时光——因此反倒是豁出去了,心照不宣地享受起他这种越界的触碰来。

饮鸩止渴,他觉得这词语发明得实在巧妙。

毒药是没有人肯主动去喝下的,明知万劫不复的感情也绝不能轻易跨出那一步……但是渴极了,或者说对爱的希冀超出了理智,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他溺毙在泰民温柔的目光和绝对的偏爱中沾沾自喜,看似无理,却是有理。

“哥,我想去卫生间。”

他忽然冲泰民笑笑,跟方才那种凝重而小心翼翼的样子全然不同,“泰民哥,你推我去好吗?”

泰民本怕方才那动作太大胆,会惹得焘宇不快,但是看他的样子,马上已经是心领神会,一颗心也落了地,“当然”,他觉得那声音慢慢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世源一开始是有些为难,总认为这些事情是自己份内应当做的,如何叫泰民去忙前忙后,倒仿佛他是他的经纪人似的。不过次数多了,他渐渐发觉泰民实心实意,并不计较,自己慢慢偷起懒来,乐得多歇一会儿。

人前人后,还直夸他,“是个极会照顾人的青年。”

泰民无愧是学霸出身,不仅善于洞察人心,又能在察觉人性的弱点之后为自己所用,一个世源已经让他收拢得服服帖帖,绝不怀疑他有什么别的用心。

而导演那边不必说,演对手戏的演员关系好,对拍摄只有好处,尤其同主cp那一对动不动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他们就省心太多了。心里偏爱,口里不说,镜头上总私心剪得不觉多了些。

官配文化深入人心的演艺圈,即使是圈内人,不过当他们逢场作戏,为了红不择手段,名利心作祟,笑称一句“太敬业”,不会真当一回事。因此,他可以心安理得躲藏在这些言之凿凿各怀鬼胎的滤镜背后,明目张胆释放自己对焘宇的喜欢。

是啊,他再次确认,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且经那失控的一夜,纵然他是自欺欺人,想要用理智说服自己,究竟过于勉强。

他想,“尽管喜欢一个男人……似乎听起来很疯狂,但终究是偶然的事件,绝不会偏离我既定的轨迹。”这时候,他还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事情发展的趋势。

推着焘宇前往卫生间的路上,还同工作人员点头哈腰地打招呼,“您辛苦了。”焘宇只是微笑着,两手松松搭在两边扶手上,像做家属的,总是任由当家人发言。因泰民在,他在社交场合更加舒心而不必多动脑子。

“还是我扶你站起来”,泰民一边说,一面双手已经伸过去,坐着的时候,还不很明显,焘宇一站起来,脸只到他脖颈处,热气乎乎的,心里怎么也跟着痒痒的,泰民将他背过身去,靠在自己身上,“你就随便些吧。”

“啊……哦”,焘宇在他手中,仿佛一个人偶,任由他摆弄着,似乎都是轻而易举,常叫人忘了自己也是一米八的大男人,低头去解裤子的纽扣,下身只可以一只脚着力,身体不免就只能歪斜着把力量都压在泰民身上。不过身后那人,胸膛是热的,结实有力,自己就着这个并不怎么舒服的姿势,略带着点儿羞耻,垂着头等了一阵,终于畅快地尿了出来。

泰民本没发现,但是站了一会,觉得这姿势尽管不很雅观,但是一个人从背后环抱着另一个人,且自己利用身高优势,将身前这人可以完全地包住,一时也起了玩心,将双臂收紧了。

身体被包裹的感觉令焘宇笑起来,“泰民哥,我不会掉下去,可是这样搂着,怪难为情的。”

“你晓得这都是因为你腿受了伤的缘故,”他言在此而意在彼,“就算是有人看见了,无非是体谅你带伤拍摄不容易罢了。”

他说得是这样光明正大的,焘宇不能反驳,也不能深究,“咳……”他脸红起来,继续慢慢把裤子拉链拉好,摸索着将纽扣也扭好,“我好了”。

但是身后的那人仿佛成了石雕泥塑的,一动不动,“泰民哥”。

泰民正闻着焘宇头发上洗发水味道,微微出神,而换做平时,他不见得会会这样失态。追根究底,似乎还是怀里这身体太纤细可人的缘故,“奥……好”,他由他继续靠着,两手顺势插在他肋下,慢慢放低了将人重又挪到轮椅上。

两个人搓来揉去的,泰民大衣上不觉黏上了焘宇毛衣外套上的细毛,绒绒的,在亮处根根分明。于是笑嘻嘻地指给他看,“瞧,你这毛衣掉毛掉的厉害。”

焘宇脸红红的,番茄似的,只是怪屋子里暖气开得太大,“什么啊?”但是并不觉得抱歉,伸手捻起一根来,吹掉了,真有点孩子气,两个人都盯着那无规律飞舞的毛毛,兴致盎然,

“怎么会会这样?”

去一趟卫生间的功夫,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的小路上。车灯一闪一闪,孔灿跟在两个穿制服的警员身后,留给大家一个落寞的背影。

“怎么?灿被带走了?”

世源走过来,“说是配合调查。”剧组里乱成一团,车瑞元在咖啡厅旁边的巷子里打电话,一手夹着烟,一手将电话放在耳边,烟雾忽而聚拢,忽而散开,能看得到他愤怒的表情和气急败坏的口型。

“前辈又被点着了”,有人开玩笑。泰民只是望了望,很快退出人流,回到焘宇身边,“……但愿只是配合调查,很快就会回来。”

“假如他不能很快回来呢?”焘宇轻轻地问出了这个似乎极难回答的问题。

“不会的”,泰民乐观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对话是可有可无的,反正对事情的走向产生不了任何的作用,但图他产生了心理上的安慰,焘宇两手放腿间,泰民的绒毯子展开了,替他盖上。

“哥”,他忽然连泰民的名字也省去了,在这种每天都张皇不定的日子里,“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

泰民原是已经调整好心绪的,被他这一句软软糯糯的口音里烘托出来的一句话,惹得又心里化作一滩水,“怎么一生了病,反喜欢撒娇起来。”

这话任由谁听去了,如何地开脱解释,都显得暧昧。只是当事人身在其中,恍恍惚惚,哪里还理会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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