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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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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凌殊好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了,他仰面朝天大口喘气。

小头在他一旁,看着他胳膊上的血道子,用长辈的语气心疼地说:“我们小曾总哪受过这种罪啊。”

曾凌殊没心情开玩笑,他将小头往旁边推了一下,“别挡我空气,我快喘不过气了。”

小头笑话他,“平时叫你好好锻炼身体,你不听。现在好了,就挥几下手臂,都能喘成这样。”

曾凌殊朝平时更懒的人翻了个白眼。

他躺在地上,斜着眼睛看向了站在兽笼旁摸索研究的祁二哥。

或许是以为兽笼是这间石室的机关,祁二哥将笼子的侧网都晃了晃,并没有发现可以开启石门的机关。

祁二哥钻进笼子里目测了笼身的高度,他发现这个石室的笼子比兽穴里的笼子要矮许多。或者说,这个笼子似乎不是关猛兽用的,而是为了装人。

什么人会被关进笼子里?

祁二哥抬头看了看笼子顶,发现顶网上挂了几根头发。

他抬手将头发捏下来看了看,确定了那是人的头发丝。这也验证了祁二哥的猜想,这个大笼子曾经关了某个人。

祁二哥往笼子底部走了走,发现脚下土质松软,他拿出反曲刀在地上扒拉了几下,发现有一层土扑在了坚硬的地面。而土的下方,能看到清晰的血迹。

祁二哥猜想,有人不仅被关在了这里,还被抽打虐待,境况极其悲惨。

想到这里,祁二哥忍不住看了看在聊天的曾凌殊和小头。怕他们以为这血是梁一宽的,祁二哥将地上的血迹又用土掩埋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笼子,在岩壁处找到一块儿被腐化的毯子,就连毯子上也残留了大量血迹。

祁二哥不禁蹙眉,流着么多血,又是在这种环境下,受伤的人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有血!”

祁二哥来不及处理那条毯子,瘦猴已经喊了出来。

祁二哥无语地看了看他,余光里看到跑过来的曾凌殊和小头。

“谁的血?”曾凌殊紧张地趴到毛毯旁,将它捡起来看了看。

小头心里担忧,“这血都凝固很久了。是人才会用毯子吧。这是不是人血?”

瓜皮的鼻子很灵,他凑过去闻了闻,“很臭,这毯子上不仅有血味,还有屎尿味。”

众人听后嫌弃地揉了揉鼻子。

瓜皮拿着毯子瞅了一眼,从上面捏出一根头发丝,“是人的头发。”

曾凌殊接过头发丝看了看,那根头发很长,像是女人头发的长度。

小头拍了拍一脸担忧的曾凌殊,“这应该不是宽哥的头发,他不喜欢留长发。”

曾凌殊摇摇头,“要是这里的环境不允许他剪头发呢?”

还没等这里的担忧落下,不知谁又发现了笼子里的血迹和头发,高声喊了句:“这儿也有血和头发丝。”

这样一找,大家才发现,这简直是个血窟。这里的角角落落,甚至是笼子的侧网上,都是血迹。

那人好像有流不完的血,或者说,那人好像每天都要被打的出血。所以,才在这座空间留下这样多的血液。

“这血流的,如果是个人,早死了吧。”瓜皮说了句实话。

曾凌殊将那块腐化的毯子握在手里,他心底有说不出的滋味。好不容易以为梁一宽还活着,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从这间石室里的血迹和物品可以看出,这里被遗弃很久了。说明,那个受到虐待的人早就离开的。具体是哪种‘离开’,他们不知道。不过从现场的血迹来看,结果好像并不乐观。

“这里有字。”就在曾凌殊陷入担忧时,瘦猴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所有人都朝笼子后方的墙壁围过去,隐约看到墙壁下方刻了几个字。

感觉是有人趴着刻上的字,所以站着的人看不清字是什么。

曾凌殊抢在最前头,他趴在笼子里看向石壁,见有人用石头在墙上刻了‘药丸子’三个字。

他盯着让他震惊的字脑袋眩晕,这是他的名字,是小头和宽哥都知道的外号。

这个字,比外面竹简上那只三眼怪猫更能证明梁一宽曾经活着。

曾凌殊心脏猛然跳动,他的身体几乎不能支撑他再站起来,他索性仰面朝天躺了一会儿。

脑海和眼眸都是放空状态,今天起起伏伏的发现,让曾凌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了。

以前,他坚信梁一宽还活着,所以他出来寻找梁一宽活着的证据。

现在,他找到了,他看到了他的生活痕迹,可是这些痕迹并不能让人开心,反而让人震惊。

梁一宽活着,但他以什么方式活着?他活着的日子有多么痛苦?

这让曾凌殊第一次萌生他还不如死了算了的想法。

“药丸子......”人群散去后,小头蹲在曾凌殊的旁边安慰他,“这些血,不一定是宽哥的......”

尽管说出这些话,小头自己都不信。

良久,曾凌殊突然说:“刚才的那些咒灵我也没仔细瞧,不知道......宽哥在不在里面?”

小头单手握着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不会的。如果宽哥在里面,他不会攻击我们,反而会保护我们。”

虽然是安慰的话,可是曾凌殊一点慰藉也没有。

刚才那群活死人一般的东西,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他们似乎都受过虐待,身上都有缺陷。摇摇晃晃出现时,每张脸都不一样。

曾凌殊慢慢坐起身,他抓着小头的胳膊说:“我想回去看看。”

“你疯了吗?”小头激动,“万一里面没有宽哥,咱们再死它们手里,那多亏。”

“可,万一里面有宽哥呢?我们说过,要把他带回去的。”曾凌殊表情坚定。

小头坐他旁边,低头想了想,“你决定了吗?”

曾凌殊点点头,“死也要弄清楚。”

“行。”小头拍拍他的肩膀,“那我陪你弄清楚。也算对得起宽哥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说完,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祁二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所以,在两人走过来跟他交代时,他直接拒绝:“不能去。”

曾凌殊知道他不会带着祁家人去冒险,所以回他,“就我和小头过去......”

“我是说,都不许去。”祁二哥盯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

曾凌殊哪会听他的,他直接交代方法,“等会儿我和小头会将石门打开,钻出去,你们在我们出去后,迅速关了门就安全了。”

祁二哥上前拽着打算实施计划的人,“里面没有梁一宽。”

这种情况下,曾凌殊知道祁二哥是在骗他,他根本不信。

见曾凌殊不相信自己,祁二哥解释说:“对方在培养梁一宽。这些石洞的串联,就是培养蛊人的一种方式,所以,那人不会让辛苦培养的蛊人轻易死去的,更不会将他做成咒灵。”

“蛊人?”曾凌殊蹙眉,“什么是蛊人?”

祁二哥松开他的胳膊,神色淡淡,“你是曾家的人吗?”

曾凌殊撇撇嘴,“宽哥死后,我爸不再想让我成为走山客了。”

祁二哥没再多说,他扭头看了看瓜皮。

“是。”瓜皮会意,跑过来给曾凌殊解释,“小曾总既然不懂,那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蛊人?”

五胡十六国期间,北魏统一北方之前,有个叫昼的人自立为王。他祖上修习术法,懂得许多驭人之术。但他所能驾驭的人不是活人,而是死人。所以,他自立为了‘阴兵王’。

战争年代死伤惨重,加之洪水泛滥、疫情蔓延,活人越来越少,死人越来越多。昼便用术法控制死人,组成了一只活死人军队替他征战沙场。

这个军队受符纸控制,所向披靡。

昼将符咒写在布条上,再缝到死人衣服里,念动咒术,驱动布条,从而驱动死人行走。

死人将活人杀死,再被缝上写了符咒的布条就可被昼再次利用。

所以,一时间昼成了列国诸侯最恐惧的一个人。

灭昼之势悄然升起,各地的君王暂停了互相杀戮,开始万国结盟,共同抗昼。

天下术士被招致各个诸侯君主门下,数量一度达到历史最高。术士们捉了昼控制的阴兵研究,发现,只要将阴兵身上的布条撕毁,那阴兵变会化成一摊血水,所以,诸侯列国研发了火攻阴兵的方法,将昼手下的阴兵烧了个干净。

那日,昼大败。他抛弃阴兵跑到了太行山下,钻进了山林里。

昼没有放弃研究术法控制他人的念头,他慢慢发现,术法不仅仅可以用在死人身上,甚至可以用在活人身上,而且效果更好。

于是,昼便捉了附近的村民,将他们囚禁在山洞里进行活体研究。

有些向往术法的人听说了昼隐居太行山,便来拜访学习。昼也收了一批徒弟,那些人便是最早的阴阳先生。

从昼这里学术法最厉害的人便是鬼愚。他本师从道家,后又对术法痴迷便拜了昼为师。学习术法后,他将两者结合,创出了新的术法,道咒。

自此,鬼愚创新道咒,慢慢研制成了可以随时贴在活人或者死人身上的符纸。再之后,他发现符纸能够被轻易摘除,便研究了用火烧入人体的符纸,来将符纸的道法隐藏进人的身体里。

于是,第一批不能被杀死的咒灵便被他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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