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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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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城郊猎场

“阿郁你去!赢了严十郎。”郑岸翻身下马,俊朗帅气的五官对着郑郁大声说道。

严子善勒紧缰绳,在马背上瞪大眼睛说:“世子,你要换人,那我也换。”

郑岸将马鞭搭在肩上,挑眉笑着说:“行!那你让谁跟我弟弟比呀。”

严子善将坐在校场帐内的众人扫视一遍,看到一端坐案前正静静喝茶的人说:“让六郎跟你弟弟比。”

诸皇子盘膝坐在账中一长案前,郑郁正在与林怀清说话,听见郑岸喊他。后又听见严子善要林怀治跟自己比骑射时,简直无奈。

德元帝见今日风清云朗又无风雪,就带诸皇子出来打猎,正逢北阳世子来京述职,就带上郑家两兄弟一起。

用完午膳德元帝听说阳昭长公主在府里闹脾气,就匆匆赶回去看望妹妹,让诸皇子在这儿继续寻猎游玩。

郑岸此时走进账中,林怀湘让出一位让郑岸坐下,对郑岸笑道:“世子累了?还让九郎跟六弟继续比吗?”

大家都是出来玩,没那么多礼节讲究,虽是君臣可郑郁也跟皇子们混在一起快两年。郑岸为人又随和豪爽,案前欢声笑语,推杯换盏。

“马都会累,更何况人。”郑岸端起酒盏说,“赵王殿下骑了一上午马,累吗?”

林怀湘举起酒盏与郑岸碰杯,说:“骑马都说累,那以后遇到更累的事情怎么办?”

“交给侍从做呗!”宁王林怀湛在一旁说。

“郑世子我俩比,你输了。你又要让郑兄跟我比,那我也换人,不然不公平。”严子善满头汗地进来,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一擦,随后在年仅八岁的八皇子林怀渝身边坐下。

“出来游玩打猎,上午还好好的。”林怀清轻饮一口茶似是无奈,“这会儿你们怎么对上了。”

“太子殿下,这不是玩玩吗?”严子善喝了口乌梅浆,“是我要与世子比的,但这不是世子输了嘛。”

席间众人脸上挂笑,郑岸是以军功受封北阳世子,将来承袭王爵的人。

如今输给年不过十五的严子善,都觉得有些好笑,皇子们都是细心教导出来,是德元帝盼他们将来能辅政太子的人。

这其中比赛两人胜负已分,说得好是郑岸一个人输了,其实是北阳王输了。

郑岸打趣道:“我虚长十郎几岁,要是再不让你赢,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我这不是让阿郁跟你比吗?你俩年龄相仿,那才是真的棋逢对手。”

“那你们还比吗?九郎上次马球打的那么好,这次骑射怎么也要赢十郎一把啊!”林怀湛嘴角上扬望着郑郁。

“比!但我刚刚跟世子比过一轮,让六郎去。我俩骑射都是崔将军教的。”严子善说,“可谓是师出同门,九郎跟我比还是跟六郎比其实都是一样的。”

林怀湘单手撑在案上目光在郑郁和林怀治身上流转,懒洋洋道:“那六弟你比吗?四哥看好你。”

他们不在意谁跟谁比,只在意比赛的结果能否给他们带来乐子。

郑岸对郑郁语重心长道:“哥也看好你。”

郑郁:“......”他看郑岸这样,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九郎,你比吗?”林怀清看林怀湘这样,不免有些担忧生怕郑郁吃亏。

偏生这事是那北阳世子提出的,人又是个不怎么着调的混混公子。

郑郁安慰林怀清:“殿下莫担心。”

“都可以。”说完林怀治拍开严子善一直扯自己衣服的手。

“六弟这么说就是答应了。”林怀湘笑着说道。

“成王殿下既然无议,那我也无议。”郑郁笑着说,然后瞪了郑岸一眼。

“既然换人比,那彩头是什么?”林怀湛抓起桌上葡萄放进嘴里问。

“永州不缺金柁大弓。”郑岸意思很明显,要比别再拿弓箭比了,既然要比新鲜的,就拿新鲜的东西做彩头。

林怀湘沉思了会儿,打住刚要开口的林怀清,擎着酒盏走到林怀治背后,对众人笑道:“那不然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此事不得违君子之德义,不违君主之忠。怎么样?”

“这也算彩头?”郑郁表情震惊,而且他能要求林怀治答应他什么啊,“赵王殿下,要不换一个吧?”

五岁的十皇子林怀湉窝在林怀清怀里,瞪着大眼兴奋说:“我觉得四哥说得对,要不就比这个,六哥你要是赢了,可以让九郎教我打马球。”

“怀湉,二哥过几天教你。”林怀清按住兴头上的林怀湉温柔说道。

“我也觉得这个好,四哥说的没错,就比这个。这可比拿弓箭刀枪做彩头有意思。二哥,就比这个嘛。”七皇子盛王林怀渝笑着说,又对着林怀治语气撒娇,“六哥,比这个彩头行吗?”

林怀湛觉着这个不错,说道:“对!就比这个,六弟,五哥也觉得比这个行。”

“九郎,你要不想比,我就推了他们。”林怀清双手捂住林怀湉耳朵对郑郁低声道。

“没事,殿下,车到山前必有路。”郑郁安慰林怀清,毕竟现在林怀治还没答应用这个做彩头。

林怀治对郑郁问道:“比吗?”

郑郁心里一咯噔没想到林怀治这都能答应,看林怀治眼神坚定,显然已经是同意的不能在同意。

郑郁无奈怎么今天林怀治也跟他们一起发疯了,此时已经在想,林怀治能要求自己为他做什么啊!

看林怀治已经答应,郑郁也不能在扭捏,苦笑道:“好啊!成王殿下请。”

林怀治起身说:“请。”

两人刚走出帐外,帐内就押起局。

林怀湛:“六弟能赢吗?”

林怀湘:“我觉得能。”

郑岸:“我也觉得是成王殿下,但我押我弟弟。”

林怀渝:“二哥,你觉得是六哥赢还是九郎啊?”

林怀清把林怀湉抱在怀中微笑着说:“为兄也不知道,都希望赢。”

严子善:“我觉得是六郎。”说完摘下额间玉饰摆在桌上。

帐外是一平阔数尺、气势恢宏的校场。此猎场是早年先帝常来的狩猎之地,皇帝偶尔也会打猎疲累时会在此举办马球赛。

校场两侧竖着因风而动、威仪赫赫的戟架,沙地扬起尘土,旭阳照射在这片充满少年朝气的土地上。身后帐内众人聚精会神看着,桌上铜钱、玉佩、额饰、玉戒堆成一小山。

比骑射,一人三箭,谁在骏马疾驰时射中靶心的箭最多最稳谁就是赢家。

校场右侧禁卫将红布做底,靶心为熊皮的三张箭靶,以每个相隔三丈的距离平列摆在两丈外。两人在校场入口处准备妥当,左侧便是他们要射中的箭靶,前方是诸人落座的大帐。

林怀治跨上马背,手握缰绳朝郑郁说:“箭艺不佳,勿怪。”

郑郁骑在马上,握紧缰绳揖礼道:“殿下请。”

“驾!”林怀治接弓手抖缰绳一声大喝,夹紧马腹迅驰奔向校场中。

只见林怀治面色从容,纵马行过箭靶时,面色从容不迫快速地搭弓射箭。郑郁这个方向只能看到箭钉在靶上,看不到那些箭是否中靶心。

校场上少年搭弓射箭,胯下骏马扬起尘土,俊朗从容的五官专注着眼前之事。

身上束袖浅绯锦袍随少年起落的身姿跳跃着,腰间玉带勾勒着郑郁眼前那张杨恣意的身影,额间缀着的金镶白玉翡翠在金阳下闪烁,他仿佛在万千世界中得窥那一抹艳色。

三箭齐射完毕,禁卫将林怀治的箭靶收走列在大帐外,并快速将新的箭靶列好。林怀治在郑郁对面收紧缰绳与他对望一眼,显然是在等他比完。

郑郁见人停下,可脑中却还不忘方才那抹绯色。

“二公子,请。”内侍递上柁木弓,示意郑郁出发。

郑郁将弓轮成满月快箭射向靶心,箭从扳指处快速射出,破空声响,箭鸣于校场之中。郑郁此时不知道自己中了没有,脑中好像只有一强烈念头,快点射完这三只箭,回到那抹绯色旁。

三箭完毕,禁卫收走与林怀治的箭靶摆列在大帐外。

郑郁也在此时与林怀治翻身下马,两人额间皆渗出细汗。“二公子身手不错。”林怀治穿上外袍,接过内侍递来的丝帕擦着细汗与郑郁走向大帐。

郑郁一热就有些脸红发烫微喘息说:“承殿下谬赞,殿下骑射亦在我之上,但殿下赢了是真的让我教仪王殿下马球吗?”也接过内侍递来的丝帕擦手,又将外袍挂在臂中准备等会儿不热了再穿。

“胜负不知,十弟马球有人教。”林怀治目光一闪,嘴角好似压着什么。

两人刚到大帐门口,里面就传出巨大的哭喊声。

“啊!!!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

郑郁走进帐内,只见案上的人除了林怀清、郑岸脸上有些高兴之外,其余人都带有惊讶。

最小的林怀湉正趴在林怀清怀里嚎啕大哭,见郑郁和林怀治进来后,冲过来抱住林怀治大腿不住摇晃。

“为什么?六哥,为什么?你怎么就输了?我的钱......啊!!!呜呜呜!!!”林怀湉抱着林怀治大腿鼻涕眼泪横流,没有半分皇家亲王的样子。

郑郁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林怀治居然输了?自己进来时并没看靶心,不知道谁是赢家,如今得知心里有些奇异的感觉,因为林怀治会答允他一件事!

他看向林怀治正巧来人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对,郑郁在那平静如水的眸中好像看见自己微红的脸,不知是因为纵马而红,还是因为那抹飞扬的身姿而红。

长案旁最近的林怀渝受不了林怀湉一直哭,便上前拉开他,将人抱到太子兄长怀里。二人这才回到原位坐下,那边林怀清轻声哄着幼弟,案上大家都好奇问起。

“六郎,你骑射好歹也是崔将军教的,这次怎么输了。”严子善表情震惊,说,“但我也没说九郎你不好,只是这偏的也太不像你往日。”

林怀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冷漠道:“天寒手冷。”

“我不信!六哥,我可是拿玉戒押你赢。结果,你怎么输了?”林怀渝咬着花折鹅糕,那可是他最近心爱的不行的戒指,结果就那么输出去了。

这句话将林怀湉又刺激到,他大力推开林怀清,跑到林怀治面前,一边哭一边擦着鼻涕,喊道:“对呀!六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输了......呜呜呜.......”

严子善深感同情地拍拍林怀湉后背,安慰他别哭。毕竟他也输了不少财物出去

对面的郑郁见林怀治剑眉微皱,眼底透出几分不耐烦,见林怀治快速抓起一块糕点塞到林怀湉嘴里。随即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怀湉,小皇子被林怀治盯着不敢哭。

拿出嘴里糕点扑到林怀清怀里小声哭咽着,还狠狠咬一口那糕点。

郑郁被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看了一眼身旁正在跟林怀湘喝酒扯大话的兄长郑岸,想起小时候他俩也是这样。

真是天下兄长脾性是一家啊!

“六弟这样,将来子侄们怕是过得艰辛啊!”林怀湛见到刚刚那一幕后面露感慨。

林怀湘嗤笑道:“你可以把皇侄接过来你养,五郎别说那么多该你喝了,我和世子都已喝一盏。”

随后帐内,林怀湘、林怀湛、郑岸、严子善闲聊喝着葡萄酒。林怀渝、林怀湉缠着林怀清玩闹。

最后因为酒越喝越大,严子善把郑郁从位置上挤走,他就只能跟林怀治坐在一起。

“你想好是何事了吗?”林怀治看着对面喝酒玩闹的四人,不免被吵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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