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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平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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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呀!”袁纮被袁亭宜如蚊似的声音扰得不行,气的得他用手夹住袁亭宜脸。

袁亭宜瞪着大眼,一吸鼻子,笑着说:“儿子装的都是爹娘、大哥二哥还有长姐一家嘛!”袁纮脸显怒意没说话。

最后他挣开袁纮箍在脸上的手,双手环住袁纮的脖子头并靠在肩上,身体止不住轻晃笑眯眯地说:“爹,就给儿子五百文嘛!你要不舍得四百也行,其实我知道你上个月刚给了大哥十贯钱,但是我也不会去嫉妒阿兄得父亲大人喜爱的,兄弟阋墙,此乃家族大忌。谁让爹你有三个儿子,可我却只有爹你一个。”

说到最后袁亭宜还悲从中来的抽了两把鼻涕。

袁纮忍无可忍道:“袁亭宜!”

“阿午在,阿午一直都在爹身边。爹你遇到什么烦心事,都可以跟阿午说的。”袁亭宜忍不住撒娇,连乳名也脱口而出。

袁纮伸手打了身上袁亭宜一把,烦躁道:“为父看到你只会更烦。”

袁亭宜“哦”了一声又开始嘀嘀咕咕,话转来转去就是要钱,因为无聊手开始玩着袁纮腰间的玉带。

“行了行了!你去支两贯钱,春闱前不许再找我要钱了,快点出去郑郁还在外面等你!”袁纮扯过被袁亭宜玩的玉带,最后妥协,这种事情每隔一两个月就要发生一次,他早已习惯。

听闻此言,袁亭宜笑逐颜开,激动的在父亲脸上亲一口,松开环在袁纮身上的手,嘴里还不忘念叨:“爹,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我生生世世都要做你的儿子!”

“不给你钱就不好?”袁纮反问袁亭宜,嫌弃地抹去一下脸上口水,“平日里跟阿郁学着点,别一天天瞎晃悠,这次你再考不中就给我回庄子上养鹅去!”

袁亭宜飞快从榻上下来,“不给钱我爹也是最好的!”随口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儿这次一定努力考。”

从榻上下来后,走到袁纮跟前跪地磕一响头,随即又说:“愿爹娘进食有香,夜来安睡。儿子先走了。”

袁纮看着袁亭宜离去的背影,虽是摇头叹气态,脸上却不自主的浮现出笑意,唤来侍从给袁亭宜把钱递过去。

袁亭宜出了正堂往廊下走数步就见一人,檐下还结着冰柱,天地霜寒,郑郁身姿清朗优雅,垂手而立正等着他。

“砚卿,九安就在外面你没去见他吗?”袁亭宜走到郑郁身边问道。

郑郁说:“没有,我与刘校尉见面不知说什么,不如不见。不过今日他又不当值吗?”他记得左卫没这么清闲啊,更何况临近年节,京中诸事颇多,人员繁杂,怎么会今天又不当值。

袁亭宜知道他不喜与人来往,也就没往心里去。而后回答郑郁的疑虑,“他犯事被责罚,在家思过一月,罚月俸三月,要不是看在右相的面子上还要笞二十呢。”

说罢两人并肩往大门走去,郑郁笑着点头心里虽不解,这也是别人私事他不想去打听,只是看来今日这天水一色要跟刘从祁一起了。

这时侍从也将钱拿来递给袁亭宜,而后又让侍从请程行礼去天水一色。今日刚好有空又有钱,临近春闱他后面肯定更没时间,程行礼不久也要走马上任,不如今日正好一起请了。

何况有程行礼在的话,郑郁也不会与刘从祁大眼瞪大眼干坐着。

东市天水一色二楼雅间内,袁亭宜大点一通后将侍仆遣了出去,几人坐下闲谈古今。

而郑郁说了两句后来至窗前,推窗远见结冰河面。此时刚过申时不久,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喧闹的人声并未惊动冰面上的白鹭,光滑清晰的冰上,鸟儿三两成群踏冰而动,河岸旁的商贩互相叫卖着。

远处平康里的乐声若有若无的传至此处,面对此景,郑郁心里不免升起几分风花雪月心思。

房内暖炉生温,驱逐着寒意,楼下大堂清雅的乐声也穿透木料升至房中。程行礼坐在食案前吃着糕点,刘从祁从进来后就要了壶骊山烧春喝起来。

“不想我和砚卿分开没两个时辰就又相聚了,还得是托则直之福。”程行礼笑意盈盈,面上永远挂着那么一副好脾相。

“都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与知文两个时辰未见也算月余了。”郑郁虚掩好窗不致光景闭于窗外,转身到食案旁坐下。

程行礼笑着点头给郑郁斟满一盏茶,摆好衣袖品茶,并不言语。

袁亭宜打趣道:“那砚卿你与我过去近三年不见,真算起来岂非是几生几世了。”

“啊!对啊,嘶......细想想今年下元节某位袁郎君给我写的”郑郁听此言挑眉,表情轻松揶揄起袁亭宜,“旧梦往昔忆春景,今岁佳辰两不见。但记郑郎风流韵,银鞍光映金陵少。”

念完后,程行礼和刘从祁都非常捧场的称赞不错。

在袁亭宜听完程行礼的夸奖后更加飘飘然,兴奋道:“那砚卿、知文觉得我拿这首诗去温卷怎么样?”

因为刘从祁门荫入仕和程行礼不能比的,他的称赞袁亭宜是左耳进右耳出。

郑郁笑着说:“是不错,只是二十一郎别把阴阳交欢乐赋像上次那样夹信里。”

话音落毕雅间内静默片刻后爆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我说则直,哈哈哈哈哈......”刘从祁听言险些喷出一口酒来,直揽着袁亭宜肩笑个不停,而程行礼也是红着脸轻笑。

“刘九安你别笑了!烦不烦啊!”袁亭宜忙去捂刘从祁的嘴,又朝郑郁和程行礼解释,“那不是我看的!是......是连慈,严连慈看的!”

袁亭宜羞愤不已,他是说当时怎么少了一页,原来被夹在信里寄给了郑郁。他清楚记得那信是严子善帮他装的,这个......这个贱人!

刘从祁扒开袁亭宜的手,语气玩味,“你看跟他看有什么区别?你俩就喜欢看这些!”

“九安你酒喝多了脑子发疯是不是?我都说了没看!”袁亭宜越说越气,直接上手开始打刘从祁,又说,“难道你不看?烦死了,哼!春闱将近,你们不要打扰我温书,我这次考不中可就回庄子养鹅了!”

郑郁和程行礼憋着笑,同声说:“好好好!我们不打扰你。”

这时刘从祁按住袁亭宜打他的双手,脸上笑意更甚,“你以为我是你啊!”

“我真没看!行了这事不许再提!严十郎他居然玩我,我下次见着他一定把他给!”说罢袁亭宜双手在空中舞出几拳,脸上酒窝都装不下他的怒火。

这时袁亭宜点的葱醋鸡、暖寒花酿驴蒸、光明虾炙、鲈鱼鲙、生进鸭花汤饼、鸡鹿满煎出来的小天酥、八仙肥鹅盘。都被食店博士端上桌来,而酒除了袁亭宜点的骊山烧春外,还有荥阳土窟春。

刘从祁拿着筷子面对精美菜肴,皱眉说道:“你打得过他再说吧。”

袁亭宜道:“九安你会帮我吗?”

刘从祁摇头,旋即笑着说:“除非你认我做哥。”说完就准备夹菜,袁亭宜挡住他的筷子,怒道:“滚!”

随后袁亭宜又努力让众人忘记这件事,郑郁和程行礼也十分配合答应不再提,并承诺出了天水一色没人知道这事。

至于下次袁亭宜和严子善见面,两人到底谁输谁赢就不知道了。

食案上四人年纪相仿,有袁亭宜在中调剂乃是融洽欢腾之景。席间的郑郁、袁亭宜、程行礼都是相识多年的好友,饭吃到后面,程行礼便开始对袁亭宜文章进行疏解,又大概猜测了今年的策论题目,分析几番后让袁亭宜放宽心思温书就好,袁亭宜撇嘴痛苦点头,接过刘从祁递来的酒两口下肚就又笑起来。

一顿饭几人吃的欢声笑语,出得天水一色时天还没黑,离坊市关闭还早。

袁亭宜恰巧碰见裴文懋及几位官员公子,还有赴考举人。身后侍从还捧着绫绢,众人见面寒暄过后见天色尚早,决定去平康里的红香榭。

听此郑郁和程行礼忙拒绝,可袁亭宜话都没让他们说完就拉着人走,嘴里同时念叨:“你俩别推了这就去吧,特别是砚卿,要知道新郎君去那地方铜板翻倍。”

还想推辞时裴文懋打趣他俩是断袖还是有隐疾,程行礼忙回应不是,为了证明就只好拉上好兄弟郑郁一起前去。

我朝并无官员不准寻妓之例,是以世家子弟、文武百官皆以为此附风流名号。每逢高官要员家中宴饮亲朋,还会请平康里的女子为其献舞奏乐、陪宴宾客。

而此时郑郁在心里反驳裴文懋,小爷我分明行的很!

红香榭位于平康坊东坊门进去向南数里,乃是长安城内最大最奢华的乐坊,门前两串大红飞鹤踏云的纸灯排列,映得墨门前光华万千,遍地生红,门前匾额上书行草陈着红香榭三字,两侧白墙之上题有数诗。还未进门就闻内里箜篌、琵琶、磬等乐器音色流转檐梁之间,美音更不绝于耳,亦有传娇娘笑语传来,其里又夹着诗客商户的赞赏之声。

回望平康,皆是红灯映彩,音波连天,正是应了“笙箫不绝,北里平康”之词。

众人解刀入内,袁亭宜已是这里熟客,更莫说裴文懋等人,就连程行礼也有被同僚拉来过的经历,众人间只有郑郁初次来。

裴文懋和袁亭宜两位东客问得今日都知孙三娘孙云正在,便大手一挥添灯开宴。

红香榭假母石大娘,见裴文懋来还有几位举人熟面孔,忙让侍婢备好诗板。

吩咐完后便引众人穿厅过院,院中怪石林立左右对立而设,白墙显诗,垂幔轻漾,小池流水伴着乐声更添清丽之妙。院中空闲之处还有诗板挂立,上面笔墨飞舞写着不少文人书生诗句。

来得大堂内诸人谦让虚礼一番,环主位绕落座于案前,堂内屏风前两侧亦有乐师演奏清乐。

红香榭内的侍婢也呈上酒菜笔墨以及槐树木板,正是石大娘口中的诗板。

平康里的规矩,来此地的墨客举人,都知娘子都会请你写诗一首,如若墙上写不下就会命人捧来诗板。写于板上挂在墙上或是院中,诗越多就证明这位娘子才情越好,可以说,“每题诗倡肆,誉之则声价顿增,毁之则车马扫迹[1]。”也不为过。

音曼声声,满室温情,不过须臾郑郁就听见环佩叮当,大堂屏风后被侍女拥出一女子。

女子挽倭堕髻,发间斜插玉雀珠钗,远山眉上点有金箔花钿,蝴蝶红唇及面靥显姣好姿容,眼边斜红更添几分娴静典雅,美人身着鸟栖榆林红宽袖披衫,臂间垂着细长黄罗帔巾,红裙之下是环鱼方形翘头履,此人正是孙云。

妙人美姿仪,孙云仪态曼妙,眼眸清波流盼,气质秀雅绝俗,有着说不出的温柔,身上环佩、白琉璃金珠臂钏随莲步而动发出清响。

孙云到得堂中,长盈一礼温柔道:“诸位郎君万福。”

堂内诸人纷纷起身,长揖礼回应:“娘子万福。”

双方又虚礼一番才得落座,“润安,数月未见备此薄礼,还望不要嫌弃。”裴文懋拱手笑道,身后侍从将锦盒交至孙水云身后侍女手里。

孙云笑着回道:“七郎如此有心,我怎会嫌弃,只是七郎可不要像上次一样躲酒。”

“哎!这次可不会了,既如此那咱们就开始吧。”裴文懋摆手解释,眼神扫过堂内众人最后停留在刘从祁身后,笑着说,“九安,你来做觥录事,可不要在包庇二十一郎了。润安居律录事,至于这眀府嘛,我就推举咱们的状元郎。”

堂内席间只有程行礼一人得中状元,裴文懋说的自然就是他,诸人无议,刘从祁和程行礼也点头答应。

行酒令郑郁少时在家不是没有玩过,程行礼是监督席间酒令规矩的人戏称眀府。孙云是宣令、制定规矩、判对错的人称律录事又称席纠。刘从祁是行酒令时谁出了差错,就听孙云筹令给你灌酒的人,可是个累人活。

侍女捧来木盘给程行礼,上置一双骰子、酒杓。而刘从祁坐于孙水下方案前,端着令旗、数十筹片、一雉尾羽做成的小纛,身旁还有一个盛满酒的酒壶。

酒宴开始,程行礼取来骰子一掷,骰子在案上不过翻的几下便立得稳正。

孙云见得骰面后饮下一碗酒,拿起刘从祁盘中的令旗,一举说道:“命题联句以冬咏物,“冬月似如陌上霜”,诸位郎君请。”言毕将令旗放回盘中。

随后拿起小纛指向左下方第一人,被小纛指着的袁亭宜,思忖片刻后,说:“冬风夜来锐横刀。”说完喝酒。

小纛指向接着的裴文懋,“冬日高阳暖中炉。”说完喝酒。

过后便是郑郁,“冬水冰下掌上璃。”说完喝酒,郑郁觉着这酒有点烈。

而后咏物之诗不绝堂内,孙云手中小纛也轮番指过众人,轮到一位郑郁没啥记忆的举人时,他念出:“冬草尖尖俨军钉。”时。

那位举人话音刚落,孙云旋即就丢一筹片过去,迅速说道:“张郎君说的是北地的草还是江南?郎君这是思乡太久,故把长安当梦乡了,如此情怀今朝定榜上有名。”

席间笑声一片,吆喝着“十七郎快喝,筹片已落还等什么。”

刘从祁和程行礼来到十七郎面前,程行礼用酒杓从壶中舀酒至碗中,十七郎接过酒碗,拿起刘从祁端着的令旗一举,仰头尽数饮下。

片刻这轮酒令结束,席间不免有两三人被孙云道错罚酒,又是一轮眀府掷骰。

孙云饮酒举旗,说:“拆字联句令,诸位郎君请。”

这次孙云并未按照座次来,被小纛指到的之人一时紧张,没指到的人愈发紧张,其中包括郑郁。

“辟连月,世人不失臂跳脱。”

“秋火心,娘子万喜安解愁。”

“白玉石,亭建碧波鱼中游。”

这番酒令过后不说郑郁,程行礼也被罚酒,而后又是新令。

夜幕降临,红香榭堂中笑声朗朗,光酬交错。

诸人酒令玩过四五种后,郑郁算下来居然是袁亭宜喝的最少。此时有人觉这些酒令不免单调,便提出玩从西域传来的新酒令。

那男子解释大家掷骰为令,最大者和最小者出局饮酒,剩余者接着掷,掷的最后只剩一人起身走至堂门口,蒙眼转三圈听都知手中琵琶音。继而往内走,主位前方摆上空的论语玉烛[2],在半炷香内摸到就算赢,不然就罚酒三碗,此令妙就妙在蒙眼之人不知路况便会一路跌撞。

袁亭宜等人早有听闻这个觉得有趣,既可听娘子美音,又可看别人摸瞎寻路,别有趣味,当下拍板就玩这个。

堂内方案对立散开呈出大块空处,侍女呈来蒙眼黑布收走方才的酒令器具,孙云也抱来琵琶坐好。

诸人开始掷骰比大小,这一轮最先走的是袁亭宜,酒宴开始到现在没少喝酒,袁亭宜起来时身形还摇晃了几下,为眀府的程行礼为保公平,亲自给袁亭宜系上黑布确保他不会偷看。

琵琶奏响绿腰曲,满座皆是五陵人。

在大家一通瞎指路后,袁亭宜终于不负众望撞到了柱子,袁亭宜撞柱后大怒。

“刘九安你是死人吗?到底走哪边啊!”

刘从祁这才慢悠悠的为他指路,可惜堂内混着琵琶声、乐声、笑声、喝彩声,刘从祁的话袁亭宜尖起耳朵听都听不见。这期间郑郁和裴文懋没少说反方向,程行礼则在一旁笑个不停让两人别闹了。

大家齐心协力下,袁亭宜半柱香过都没寻到玉烛,依规矩罚酒三碗。袁亭宜愤愤地喝完酒后,怒不可遏的把损友们暴揍一顿才觉解气。

又是几烛香过后,郑郁也得中魁首,心里不住流汗,得!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家了!

此时大家都酒意上头,郑郁也有些潮红上脸。但还是勉强起身站定,来得堂口程行礼为他蒙上黑布。

原地转三圈后,郑郁酒意眩晕加着失衡已有些晕头转向,琵琶声响,游戏开始。

郑郁被蒙住眼睛辨不清方位,其间夹着又有乐音和说话声,他努力去听琵琶声在何处,可喝声一直涌入耳中。

“砚卿,往左走!”郑郁听出这是袁亭宜颇为兴奋的声音,他猜想左边肯定是柱子。

于是便右前方慢移几步,未觉凉意,很好他没走出去。

“郑御史,往右!右边不是柱子!”刘从祁爽朗的笑声传来,像是看出郑郁的犹豫还贴心为他说出那边不是柱子。

“九郎,走右边!”

“郑御史,别听他的,信我!走左边三步。”

人声喧闹,郑郁头疼得很,分不清谁说的什么。

此时程行礼大声道:“九郎,左边走五步。”

话语如甘霖,郑郁觉得程行礼真是他命中的大好人,且也觉得琵琶音确实从左边传来。

于是向左边移过去,可郑郁在走至第四步时就踢到一物,好奇使然,他伸手摸去。可迎接他的不是冰凉的柱面,而是一堵结实有力的东西,丝滑的布料和厚重的毛领触感及人体轮廓从手上传来,呼吸热气喷洒在鼻尖,这是个人。

想到此郑郁好奇轻捏了一下,像是胸肌。他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个比他高的男人,可诸人皆落座这里为什么会有个人?且这胸还不小。

这时喧闹的人声瞬间寂静下来,堂内风过无声,就连孙云的琵琶音都消弭下去。

堂内异常安静,安静的透出诡异,郑郁察觉不对。抬手扯下黑布,看清人后,心里抓狂我的那个娘啊!他发誓过去二十年他都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因为此刻站他面前的,是目露凶意、俊脸黑如墨的林怀治。最要命的是他的手还抓着人的......胸,郑郁被吓得连忙收回手。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唐才子传》,以及参考唐代小说《云溪友议》里的“誉之则车马继来,毁之则杯盘失错。”这句话。

2、论语玉烛是唐朝常见的一酒令筹器,高有三十厘米左右,整体形状是一只乌龟,龟背上驮着像蜡烛一样的圆筒。内置筹片五十支,筹片内容都是与论语有关,具体感兴趣的亲亲可以去自行搜索一下哦。

本章节参考资料:王书奴.《中国娼妓史》、唐代孙棨.《北里志》、王昆吾.《唐代酒令艺术》

本章节诗句除作者标注的,其余全为自写,原谅我的文化不高,只能写一些简单的酒令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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