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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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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寒英寻着哭声进到柴房内,又被眼前的一幕吓退一步。

昏暗破烂的杂物室里,妖艳红发男正神情萎靡地旁观嚎啕大哭的杂役弟子,脚边还躺着一个生死未卜的长发盖脸男,活脱脱是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手起刀落,炮灰弟子为亡命亲友打抱不平”的混乱场面。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边解开束缚边听左明冬解释完来龙去脉,年寒英颇为意外地上下打量他。

“头一次见你这么不客气呢?”

直截了当戳穿弟子内心因恐惧而刻意忽略的真相,就像是铲除附骨之疽那样痛苦,虽然认识不足一月,年寒英也清楚左明冬很少作出这样刀刀致命的决断。

“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送上门的小白兔哪有不骗的道理?”

“你那边情况如何?”留意到年寒英原先那身苍青色短打已换成和那名弟子相同的灰白色杂役服,左明冬大概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

年寒英却下意识移开目光:“也差不多吧,单独把我关起来,让我在蚕神教和蚕神胃里选一个今晚的去处。”

“这都什么选项。”

“暂时稳住骗取问话弟子的信任,我直接一个敲晕接狸猫换太子,从关押我的小屋溜出来找你了。”

抛开隐瞒的“替身邀请”,前半段关于归所的选择还与真实相差无几。

后半段可谓是胡言乱语了。

被年寒英道明行为的殷华没有过多解释,只留下“你好好考虑”就自行离开。年寒英几乎要把手腕整脱臼了才脱离“被绑椅上”状态。

也不知是不是计划几乎全被说中的殷华心神不宁,竟然只留下普通的门锁,上面什么禁制法术都没有,就匆匆离去。

这要是年寒英再出不来,岂不是对不住自己那70好奇点的锁匠技能?

路上再随机绑架一名幸运弟子,友情提供一套衣服,年寒英就这么顺利骗过剩余时间内遇到的义子义女们。

“不过说真的,这两个要怎么办?”

年寒英嫌弃地踢了踢昏迷不醒的何崇晖,虽然顺手给他也解绑了,可无论什么动静也没能折腾醒何崇晖。

“那也是必然的,看起来他体内蚕丝的都快要侵占完全部的血管了。”

“不过,为什么蚕丝只挑血管经脉一类暂住呢?这也有物以群分的道理在里面吗?”

年寒英透过双眼,直接找到原因。

左明冬则是站在一蹶不振的杂役弟子前,厉声质问道:“既然已经知晓所谓‘蚕神’和袁桦的真面目了,你还要像往常那样为虎作伥吗?!”

“曹兆!”

曹兆胡乱抹开脸上眼泪,犹犹豫豫道:“我,我……”

“你们是什么人!不准欺负我哥!”

先前和曹兆交谈的袁桦小迷弟却杀出个回马枪,大声呵斥似作威胁的左明冬。

曹实三两步冲到兄长曹兆面前,瞪大一双圆眼怒视着左明冬。

很快他又看到穿着同样衣服的年寒英,误以为也是袁桦的义子,高喊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家伙绑回去!”

喊话时,他大张血口,嘴唇大幅抽搐,似乎正催动着体内的不明生物;随着咒语的念出,手臂粗细的蚕丝从他口中吐出,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左明冬。

如同昨日绑架时的再现,左明冬看到熟悉的黑蛇涌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刚才我吐出的线团,不会也是这样从他嘴里直接吐给我的吧?”

有被恶心到的他根本来不及回避,不过,也不用他来担心。

所有舞动的、扭曲的黑色蚕丝,全都被年寒英的掌风化为枯柴,眨眼间便碎成几节掉落在地。

准确来说,是年寒英刚刚抬起手作出阻拦的动作,气势汹汹的蚕丝仿佛越过无形的滔天赤焰,蜕变成“蛇干”了。

本人虽然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追加了抬手自带烤箱的功能,年寒英还是一脸懵逼地步步逼近,“蛇干”也随着他的移动而蔓延,等到曹实不再口吐蚕丝时,柴房快要无处落脚了。

从结果上看,能源源不断烘制“蛇干”对他们而言,只能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毕竟对面那个小圆脸吐了一地的蛇干,现在整个人萎靡得像饿了三百年的丧尸在世。

“你都吐的啥玩意儿?”

尽管未染丝毫污垢,年寒英象征性甩甩手,表示自己的嫌弃。

“你是什么人!竟敢孤身闯进义父的地盘,究竟有何居心?”

一下子使出全身气力的曹实怎么也没想到,临近祭祀竟然还会有二五仔潜入教会。

甚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能毁断义父祝福的蚕丝?!

“不知道你耍了什么花招才勉强和我们这蚕丝对抗,但不要高兴的太早!”

“义父手下比这个更强劲的招数还有很多,我就不信你全都能一一化解!”

曹实不顾兄长的阻拦,一个劲朝着年寒英放狠话:“我们大姐就在这附近,她知道那个界外人要逃,肯定会回来重新把你们带到祭坛上的!”

“小嘴还挺能叭叭的,不知道被绑着哪还有那么多劲废话。”左明冬当面嘲讽几句,手下却毫不留情,刻意收紧三分绳索。

年寒英蹲在旁边出谋划策道:“干脆把嘴也给绑上吧?”

趁着曹实大招的虚弱期,左明冬眼疾手快地捡起和自己“相亲相爱”过的老伙计,上去就是给两兄弟一套。

相较于知晓真相后萎靡不振的曹兆,光速脱出战后虚弱DEBUFF的曹实显得尤为棘手。

不知是不是左明冬错觉,总觉得这小子现在的随口嚷嚷远比进门时撕心裂肺的担忧更聒噪一点呢?

年寒英倒是看懂其中变化:刚才那招似乎是以曹实本人体内的蚕丝作为启动能源,等到他体内蚕丝消耗殆尽,自然也断了连击。

不是没想过要扒掉两人装备,可想到高一点的曹兆站起来也离自己差身子,左明冬直接打消上手的念头。

“问点话,答得好就不干掉你们,答不好就先拿你哥开刀。”

作为徒手抵挡曹实全力N击的恐怖分子,年寒英自认为威胁力度恰到好处,奈何小朋友可能神经有些大条,还在咒骂年左和吹捧袁桦间徘徊不定;这样一来,他只好另辟蹊径。

“答得好就把你的蚕丝还给你,答不好连你哥那份一起烤成干。”

瞬间静若鹌鹑的曹实让他大开眼界,不知道他是怕自己的蚕丝没了还是哥哥的蚕丝没了。

“你为什么这么敬重袁桦?”

看上去倒是个和眼下毫无瓜葛的问题。

曹实却异常兴奋,激动道:“他是我们义父,儿子孝敬父亲不是应该的吗!”

左明冬插话:“那也没有这样上赶着当帮凶的啊?!”

曹实更加来劲,厉声反驳道:“义父说了,

桑民是哺育蚕神的养料,不能单纯的用‘死亡’概括他们的状态。”

“我们只是负责将桑叶供奉给蚕神的使者,自然也谈不上帮凶。”

面对如此胡搅蛮缠、自圆其说的洗脑说辞,左明冬也不想凭一时改变他的看法,转而询问自觉异常的哥哥。

“那你呢?你也乐呵呵继续当帮凶?”

“我……我很感恩义父这十几年来的收留和养育,要不是他,我和小实早就沦落成孤家寡人了……”

伴随曹兆一抽一抽的开头,年寒英得以知晓这一侧小角色的故事。

“所以,一开始他要求我们去扮演蚕神教信徒的时候,我没有反抗,当时我只是认为所谓的教会也只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延续罢了。”

“可后来,随着教会发展,眼看着一个个镇民浑然不知地投身蚕神,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选做桑民、一去不复返时,我才意识到义父的命令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个时候我还抱有最后的幻想,想着干脆和小实一样什么也不想,权当自己在报答义父,想着反正桑民都是平时见不着几面的陌生人,选了就选了。”

“只要我们家庭里,大家还能和和满满坐在一起,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曹兆顾不上一旁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曹实,继续剖白。

“但是最近的什么名额限制,是真的让我觉得那个将我们兄弟俩拉出泥泞的英雄,实实在在破碎成另一幅陌生的残暴模样。”

“变化的原因,你们有头绪吗?”

年寒英毫不留情地,不留任何伤感的空间。

“这种事情,就算有,也不是我们这种外门能知道的,要说的话,大哥周恒和大姐殷华两个是最有可能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了?”

屋外毫无起伏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般,炸响这个狭小而空气凝固的房间。

听到这个声音,曹兆曹实两兄弟就像是被猛禽捕获的白兔,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果真不用多想,只要来找左明东就能找到你了。”

殷华换了一身干净的浅粉羽裳,身后透金飘带无风自动。

她漫步而行,年寒英只感到无声压力步步逼近,在他看来,殷华体内的黑色已涂满大半幕布,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还能和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

有惑不问可不是好奇的代名词,这不符合他的本质。

于是年寒英直接开口。

“明明你体内蚕丝数量比那个跟踪狂和两个小鬼加起来还多,为什么你还是一副没事人样?”

就连左明冬也被这一问噎了三息,殷华更是如此。可片刻后她还是如实回答了年寒英:“因为我天赋异禀,天生能吸纳更多‘污垢’。”

“污垢?是蚕丝的别称吗?袁桦也这么认为?”

年寒英并不畏惧殷华找上门来的态度,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袁桦之下最接近事情全貌的人。

既然对方都配合了开头,怎么能不继续追问呢?

殷华也没有令他失望,以不屑的态度给出年寒英最想知道的部分:“他?他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些,但是,也就只有脑子不好成他那样才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没被别人发现了吧?”

“狂信徒脑子一热应下骗子仙人的全部订单,还乐此不疲地要求所有手下去兼职洗脑推销,这种东西不叫‘污垢’叫什么?”

意义不明的辛辣讥讽变着花样以独具殷华特色的平淡语调使出,几盏功夫年寒英连袁桦喜欢朝哪个方向跪拜都清楚了。

“听上去你也忍了袁桦很久,为什么现在一股脑地都告诉我们了?”

即使顶着殷华冷若冰霜的眼刀,左明冬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打断两人对话。

他可算看出来,这妹子分明对年寒英有着不小意思。

就连自己和他说话都要被白上好几眼,可一面对年寒英,整个人便如春日的坚冰般眨眼间融化了。

就算是殷华,也对袁桦背地里偷偷供奉的对象一无所知。后者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套上了“蚕神”的假面。

与其在这里揣测未知领域,不如找到失踪的袁桦,当面对峙。

“不是我们,而是‘你’。”她慢慢靠过来,绕到年寒英没有左明东的那一侧。

“毕竟,要是没有人去拖住袁桦,我们的蜜月旅行岂不是后顾之忧重重?”

“对吧,我的未婚夫?”

卸下外在坚硬的防具,如今的殷华好似一只软弱无骨的幼猫,有意上手攀附年寒英的臂膀。

不料短短一拳距离也叫她摸了个空,抬头一看,年含英脸上挂着同左明东如出一辙的怔愣和意外。

年寒英抱住自己幼小的身躯,活像当街被非礼的黄花大闺女样,满脸不可思议地质问。

“谁是你未婚夫了!我当时不是没答应吗!”

??

这下轮到左明冬懵逼了。

原来你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这还不到一天!

男方监护人第一个不同意啊!

殷华故作娇柔指着左明东道:“可你还是选择来救这家伙了不是吗?那不就意味着是直接选择当我道侣了?”

……哪有这般蛮横的题目!

他年寒英,堂堂正正男子汉,坚信凭借自己一双巧手可以找到并护送老板安全脱出副本。

谁知半路跳出来个NPC强行要和他私奔!还留他老板一人面对残害全镇人民的大BOSS!

这能忍吗?

这不能忍!

于是年寒英摆好姿势,想要像一招化解曹实的“口吐芬芳”那样,将殷华体内的蚕丝一键烤干。

可一道意外的身影冲到他和殷华之间。

神情混乱的曹实色厉内荏地喊道:“不准伤害殷华姐!”

就连殷华本人也对这个小小保镖感到意外:“你谁啊?”

“我是义父手下第一百一十六位义子,大姐不认得我也是正常。”

“虽然我不认为你说的话全都正确,但真实情况我也不知道。”

“为了求得一个真相,我要之后向义父本人求证其中。”

曹实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最后几句,眼角恐惧的泪花转瞬即逝,将脚下本属于他体内蚕丝的枯枝染湿几分。

“我要做的,是在那可疑的家伙手下保护你的安全。”

“哪怕附上我的性命!”

“也不能,不能让他先于义父处理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点捏他自coc兴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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