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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徐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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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人回神,徐祈率先抄起徐礼冲出房间,夜色中祂的身影飞驰到屋檐之上,没有造成一丝声响。

月光倾泻,照亮徐祈此时的身形:似人的上半身与张牙舞爪的触手下半植入一无所知的左明冬和江坊眼中。

只是界外者的左明冬对此接受良好,甚至有闲心思好奇徐祈的衣物该怎么处理。土生土长的江坊则不一样,他哆哆嗦嗦指向将要起跳的徐祈,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徐祈完全没有听他感叹的意思,身下触手涌动就要离开,被怀中的徐礼拽住。

“去高家!”徐礼挤进徐祈肩膀的空隙大声喊道。

待他指引完方向,徐祈便迫不及待地去追假魅幻的踪迹。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江坊语无伦次道:“那鬼侍……阴鬼是,是用了污浊吧?”

左明冬打哈哈:“不知道呀,小人也分辨不出,还是说威灵台的大人见识过这等神通?”

江坊回避:“不不,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很像。”

年寒英扯开话题:“我们不应该追上他们吗?”

江坊/左明冬:“啊。”

年寒英朝左明冬张开双臂,想学徐祈一样直接横抱起来。左明冬瞥一眼江坊,拍开他的手背,走到背后双腿架上年寒英腰间,环抱住他的脖子。

“走了。”左明冬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他似乎还蹭了蹭年寒英的长发,有种说不清的酥麻感。

甩了甩头,将脑袋里扭成麻花的游灵重新甩开,年寒英颠了颠背上的左明冬,刚要离开,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路。

“江大人,江坊大人,劳烦您带路了。”

年寒英冲呆若木鸡的江坊叫唤,后者被他叫魂似的叫法勾回来,连声应道:“跟我走!”

跟着江坊,年寒英翻越数户人家,即使身后背着一个成年人,他的脚步依旧轻盈,落在瓦片上悄无声息。同行的江坊不由频频侧目。

这是徐礼挑选时有意选择武艺高强的下人?是否说明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出闹剧?

末了江坊视线后移,看到了躺在年含英背上的眉飞色舞的左明冬,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肯定是他的错觉。

那起事故后,徐府怎么还会有不善武功的家仆?

左小兄弟此时没有展现实力,想必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恶战保存体力。这么说来,左兄比年小兄弟还要厉害?

江坊对左明东的暗自猜测没有传到当事人耳中,或许是根本来不及。总之江坊停在城郊一处偏僻人家时,就连左明冬都能察觉其中异样。

原本应熄灯休憩的人家此刻烛火零星,仍为后来的几人照亮眼前的场景:本就不大的后院叫先来的砸了个稀巴烂,无处下脚。后院中央,是拆迁办主任徐祈和临时工假魅幻。两位似乎因些琐事吵起来,主任徐祈用尽全身手段拽住魅幻,不让离开,发誓要与祂争论出个一二。

假魅幻这边则无视徐祈给祂造成的任何伤害,包括撕断腕足阻止行走、发丝勒住气管使其窒息,或者单纯刺穿祂的身体。

像是接收不到任何痛觉,假魅幻任由污浊从伤口流出,拼了命也要靠近后院的某个方向。

年寒英想,应该是原先设好的命令迫使祂做出如此。

经此一劫他能确定,这个假魅幻也是项台的某种实验:在现有志怪的基础上融入污浊,融合体便会展现出原型的部分模样和污浊的力量和形态。

只是年寒英不清楚魅幻的身份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或许项台原本看重魅幻变幻的能力,可眼前这个融合体别说利用体内的力量,就连生物本能趋利避害的认知都不曾拥有,明显是个失败的实验体。

或许正是如此,才被项台丢到边界处理后患的?这些年寒英没时间分辨,因为他看到魅幻想要靠近的方向,徐礼从柴房跑出。

借着房门开合,年寒英和左明冬两人看清屋内:男主人高大安手臂直打摆子,即便手中斧子快要掉地,他也不忘护着妻子;面如菜色的妻子则小心翼翼抱紧怀中襁褓——那是他们不足三月的小儿子。

徐礼安置好这户人家,见年寒英和左明冬都来了,先是一惊,随即转变为无措,“小祈那边——”

“我去接应,徐礼你照看一下明冬和江坊。”

年寒英一臂挥起,袖风将两人推向徐礼,自己则跳入徐祈和假魅幻的战局。

“欸?”“啊!”两人的反应也是截然不同,左明冬稳住身形江坊却差点栽个跟头,推开徐礼扶他起来的手,江坊拍拍衣裳犹豫道:“虽然不该由我来说……”

“但徐首台,您挑选随从的时候也该考虑对方的礼仪?”

“噗!”左明冬没忍住,笑出声来。

“啊?”徐礼则直接愣在原地。

“像这样直呼主人的名讳是非常不当的行为,难道顺衡台已经人丁稀少到这样的礼节都不教授了吗!”江坊还要叉腰教育,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块石砖砸得不敢说话。

顺着砖块飞来的方向,徐祈掐着魅幻一半下肢,但这也没能完全抑制祂的反抗,触手随意挥舞打到某处导致砖瓦飞溅至他们这里,也无不可能。

只是被那双荧紫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看,似乎在警告江坊多嘴一句便要撕了他,吓得江坊连忙闭嘴。

年寒英目睹了徐祈恐吓的全过程,即使事因他起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有你的。这不徐祈又来盯他了。

“你说这是个劳什子的融合体……我没看出哪里有魅幻的痕迹啊?很难杀就是了。”

徐祈的声音带着满满不悦,随时间推移越发低沉。不难理解,这明知前方有诈的情况下徐礼还一个劲往里跳,属实是个棘手的主人。

但如果年寒英真的这么吐槽,那徐祈的触手就不是勒在魅幻而是他脖子上了,于是他只能加紧手头动作。

好在年寒英的加入让徐祈有功夫更好地削弱假魅幻的血条,不一会儿魅幻的气息衰退,挣扎幅度也肉眼可见地变弱。

就在两人觉得一切结束的时候,年寒英首先感知到几道陌生的游灵迅速朝这里赶来,不等他出声提醒,手下虚弱的魅幻瞬间暴怒,猛地蹦起,又像是之前那样被打了鸡血。

假魅幻冲去的方向正是高氏一家藏匿的柴房,徐祈的触手紧随其后,眼看就要让假魅幻破门而入,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身影挡在门前。

徐礼以身作挡,虽然没能全权拦下,至少拖上一两秒的时间,足够年寒英反应过来了。

只是徐祈远远不够。

所有触手都在这一时刻停滞了,徐祈眼中那抹逐渐扩大的色块是如此显眼。

那是什么?鲜血。

谁的?主人。

主人?不,不是主人,是……徐礼。

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徐礼……

思维跟不上体内污浊流动,祂望着倒下的徐礼,身体生锈般动弹不得。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却仿佛回到了从前不敢靠近的日子。

那之后祂是怎么出现在徐礼面前的?

徐祈眼神一亮,想到了过去用过的好主意。

只要将妨碍祂的人通通解决,便没问题了。

异变徒生,靠得近的左明冬刚想去接倒下的徐礼,却被年寒英一声“别动!”吓得手一抖,因此险险错过呼啸而过的触手。

不过也只是险险,触手碰过的地方还是留下刺痛的擦痕,左明冬虽然疼得牙痒痒,可更多担忧地看向触手涌去的方向——被假魅幻重伤倒下的徐礼。

正是如此他才明白年寒英为何不让他轻举妄动了。

触手作为徐祈的一部分,理应有着和祂如出一辙的意识,可现在看来不然:身下触手尝试轻轻托起徐礼,而上身徐祈却瞪着一双血瞳,魂不守舍地凝视着闭目的徐礼,连凶手魅幻都不管了。

好在另一个还有自知之明。

徐礼挡刀的一刻起,年寒英便着手为之后的一切做打算。他来回扫视四周,搜集可用的道具:瓦片?没消毒不干净。火铳?伤口太小而且子弹对他免疫。笔杆?不方便划口子。

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视线扫到偏远角落,躺着一把无人在意的柴刀,弯刃破损但毫无锈迹,主人最近有在使用。

位置和伤害都是最佳选择。年寒英盘算下来,冲过去捡起柴刀,顺势出声阻止左明冬出手。

相信左明冬反应过的来,年寒英撕开衣袖,刀尖一闪而过。血线从手腕延伸到臂肘,金色液体如星屑洒落夜空,其中夹杂的黑色游灵便融入暮色一分为二,一路捆住了躁动的魅幻。

另一路则缓缓接近徐祈徐礼二人。

只是游灵尚未行动,就被徐祈下意识地拦截、纠缠、绞杀。当真做到不让任何人妨碍,他的这点小动作都引来徐祈侧目。

黯淡深夜对上这样一双血火般的眼瞳,哪怕是做梦都要后怕三日,何况年寒英现在不在梦中呢。

桔梗烧得正旺,璀璨的紫被大火吞噬,只余火光。徐祈的理智也像是被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线支撑。

那条线的名字叫做徐礼。

于是任何靠近的人,无论好坏,都会先被徐祈斩断。

祂绝不容许徐礼身边出现其他身影。

“啧。”

年寒英也是被徐祈的固执难倒了。岸上不像百丈河有那么多游灵,他能用来应急也只有体内血液的部分。

可游灵再能恢复,也比不上这泄洪般的流速,眼看着血液将空,年寒英脸色罕见地苍白起来。

不得已,他向江坊求助:“江大人!你们威灵台有没有什么可以活血化瘀的东西?现在你我性命全挂在我血条上了!”

“年寒英你说清楚点!”左明冬先是被他大咧咧自刀吓得半死,听他还要嗑药放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啊?你!这,这!”江坊被年寒英的毫不见外震惊到支支吾吾。

他可是亲眼看到年含英的伤口里跑出来些不应该存在的物质,当事人还怎么敢朝他要血药的?不怕他上报组织?

“江大人!特殊时期还请特殊对待吧?先别急着上报了!”

“什么上报,我,没没有……”

江坊还要嘴硬,年寒英已经给他堵死后路:“别装啦!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和某人通风报信,只是我也想早日见一见他就没管。”

“愣着作甚?首台当久了连气氛都不会看了?还不现身!”看透了其他不速之客的存在,年寒英也懒得继续唱独角戏,干脆放手部分好让自己喘口气。

似乎印证年寒英的话语,后院屋檐上瞬息闪出几道身影,穿着皆于江坊相似,只是颜色逐层渐深。主位的男子身上,甚至是接近黑紫的颜色。

“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他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一个眼神使过,身后跟着威灵台的人一拥而下,将几人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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