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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和宅斗文男反派谈恋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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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柴房,来到院子里。

村长和儿子上山砍柴还没回来,屋里只有老太太和儿媳坐在隔壁屋纳鞋底。

这会儿已过了饭点,四周阒然。

他们沿着村里的小路走到一片空地上。

裴清梧蹲下身,卷起袖子,拨开高高的草堆里,在里面挑拣起来。

“崔娘子从陇京一路跟到这里,不知所图为何?”

他脸色惫懒,话里的内容却算得上尖锐。

“…你知道?”

栖茵有些纳罕,她以为这几天装得挺好的。

看到裴清梧采的野菜装不下了,就替他接过一捧。

裴清梧脸仍带着笑,看起来却比平时不好接近得多,他头也不抬地道,“陇京往雁云关最近的官道不少,那条路并非最近的,而是我与书姜被马车摔下半山腰后才找到的。

若从城门出发,该是走最北边的官道,若是附近村庄的村民,会选山下那条。故而我与书姜耗了几日,没等来一个行人,连樵夫都见不着。

崔娘子陇京口音,又是独身上路,不知是如何找到这条僻静的山道?”

栖茵:......

她摸了摸鼻子,“我的确有所图谋,却没有恶意。”

“不知道裴郎君是否还记得崔皎英?”

崔皎英?

裴清梧把新摘的野蘑菇放进怀里,闻言愣了下,抬头看向栖茵,借着月光仔细地端详起她的脸。

栖茵和原主共用一具身子,给人的观感却并不相同。

消散的原主和她母亲气质更像,若是她在,裴清梧说不定一眼认出,但因为是栖茵,他才在第一次见面时只说了面善。

大师父当年声名在外,收徒千人,年纪大的半身入土,小的只有还是垂髫,他和崔师姐相差十岁,也聊不到一处。

后来师姐回京中成亲,他继承了师父衣钵,四处游历,就逐渐断了音讯,不怎么来往了。

这会儿从崔葭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恍惚,紧跟着生出戒备。

“你是崔师姐的……”

栖茵接嘴,“女儿。崔皎英是我的母亲。”

裴清梧:……

虽然从这张脸隐约猜到一点,但真的被证实时,裴清梧还是有些愕然。

崔师姐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只是…他依稀记得,崔家并非寻常人家,崔氏酒楼在京中也算闻名,崔师姐的女儿独自北上,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

栖茵没等他开口,就将来龙去脉告诉了裴清梧,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崔氏酒楼的菜刀。

“我想拜裴郎君为师。”

裴清梧用了一点时间消化完偌大的信息量,紧接着听到这个请求。

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崔师姐家中横祸,甚是可怜,但他却没有那么多怜悯和闲心,若是求财倒还简便些。

裴清梧收回了视线。

“崔娘子,我师父的众多弟子里,大师兄庄重,二师姐聪慧,三师弟机敏…都是合适的师父人选。我从不收徒,跟我学,也学不到什么。如果你想要一个师父,我可以帮你指一个。”

到底是故人之女,她求上门来,他也不至于完全不管。

栖茵早就料到他不会立刻同意。

她笑眯眯道,“娘亲走前说过,裴郎君欠她一个人情,要是我哪天实在走投无路,就去拿这个人情去跟他换一样东西。”

话题转变得太快,裴清梧没反应过来,“人情?”

他怎么不记得欠过崔师姐什么人情?

裴清梧自然是没有的,但栖茵有啊。

她清了清喉咙,开始朗诵她早就准备好的杀手锏:“庚辛年六月初一,和四师兄二师兄钓鱼,不小心勾破了二师兄最爱的雀鸟纹大氅并甩锅四师兄,四师兄卖了半年葱油面才找裁缝补齐;庚辛年九月廿三,撞见三师姐和十六师兄幽会,叫来十六师兄昨天幽会过的三十七师妹,师妹大骂师兄不做人,三师姐也气得狂甩十六师兄耳光……”

裴清梧像见了鬼一样看向栖茵,不是她从哪弄到这东西的?

下山的时候这卷学徒日记早就不见了,也没放在心上,原来是被崔师姐拣走给女儿当睡前读物睡得都能背出来了吗?

如今崔师姐是不在了,但大师父的桃李满天下,随便哪座大城的酒楼里都能找出一两个德高望重的老掌勺,要是栖茵到他们面前这么一说……

“崔娘子,”裴清梧打断道,“不用背了,我答应你。”

栖茵收声:“真的?”

裴清梧嗯了声,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该说不愧是崔师姐的女儿吗?

当年崔师姐也是三千弟子里学得最快最好那个,要不是下山太早,衣钵给谁还不一定呢。

“你要多久?”

问出这话时,裴清梧已经做好了她不学过十年二十年不出山的准备。

毕竟他的师兄师姐们也都差不多。

但栖茵的回答又让他迷惑了一次,“六年?”

六年能学到什么?

栖茵把视线从罗盘上的原文提示收回,肯定地道:“就六年。”

多一年迎香楼就要换主了。

裴清梧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又恢复了懒懒的神色,“随便你了。”

反正是她自己选的。

离开村长家时,得知崔葭要和他们一道前往芜州,花苞头惊讶了一瞬,就平静地接受了。

“就知道会这样。”

栖茵:?裴清梧这么快就告诉花苞头收自己为徒了吗?

正有些好奇,就见花苞头少年老成地叹了一口气,“从你在破庙出现那一刻我就有预感了。崔姐姐,你也是为小舅舅而来的吧?”

栖茵:是这样没错,但她的口气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花苞头自顾自道:“小舅舅这个人仗着皮相好,走到哪都喜欢招蜂引蝶,偏偏他还不知收敛。崔姐姐会看上他,也实属寻常。”

只是她以为,崔葭会不一样呢。

栖茵:?

她没想到花苞头会这么想,难怪自从那天晚上和裴清梧从门外进来开始,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

“书姜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小舅舅我们…”

花苞头鼓着脸,止住她的话,“崔姐姐,别把我当小孩,我今年都十一岁了。”

栖茵:十一岁…很大吗?

她钻进车厢,首先看到的就是裴清梧脸上得逞的笑,好像花苞头替他出了口气。

她秀气的圆瞳里漾起不解,“为什么不告诉她,裴郎君是我师父?”

惦记着车外的花苞头,她声音极轻。

裴清梧今日穿的暗赭色圆领长袍,腰间一条细金革带,长发还是没竖起来,换了根发带侧绑在一侧,眉眼仍是懒懒散散的,“告诉她做什么?”

栖茵蹙眉,就听裴清梧说,“世人皆知神厨衣钵被我所承,自我下山起,一向有人送来弟子。

要是开了你这个先河,往后去游历,浩浩荡荡一票人,你猜我走到哪能尝到、学到新菜?”

栖茵没想到这层,“啊,抱歉。”她独自漂泊的日子久了,对各种人情世故都有些陌生。

裴清梧看了她一眼,想到什么,长手一捞,提来一个行囊,从中掏出一本厚得打卷的蓝皮手札,“如今你也是我徒弟了,人前要避讳,人后该教你的也不会少。

这是我刚入行时学的菜色,都是最易练基本功的,你先熟悉熟悉,等到了芜州,我再教你。

只是我与旁的师父不同,我不喜蠢人,这么多菜色,也不能一道道教。

你只捡学不会的菜找我,一月十道,多了放下月。每月考核,我做一道菜,你尝完把用材用料步骤复刻一遍,如何?”

似是也被繁琐的话累到了,他歇了口气,打开水囊,喝了点水,又见缝插针提起,“要是嫌麻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栖茵才不后悔呢,接过手札,“我一定会仔细看的。”而后笑着做了个口型:“谢谢师父。”

她的唇形小巧丰润,唇角天然上翘,未语三分笑。

裴清梧看懂了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盯着小徒弟的时间有点长了。

没事把嘴涂那么红干嘛?

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脸,移开了视线。

下过雨的山道泥泞难行,为了赶时间,栖茵和花苞头轮流驾马,顺便逃离和不熟的人挤在一间车厢的不适。

每逢这时,裴清梧就会用窝在车厢角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和花苞头摆龙门阵,脸色懒洋洋的,偶尔插两句嘴。

话不多,回回都能把人噎得不清。

栖茵/花苞头:.......

从借宿的村庄再出发时,栖茵和花苞头咬耳朵,“裴郎君近来似乎越发不爱动弹了。”

往常饭点时还会下车弄几个菜,这几日仿佛黏在了车里,挪都不挪一下,话也少了很多。倒不是栖茵馋他手艺,就是觉得有些反常。

...好吧,馋也是有点的。毕竟吃过好的,谁还啃得下去没滋没味的干馍。

“有吗?”花苞头挠了挠花苞髻,小舅舅一向如此,她都习惯了。

栖茵看了眼车帘后晃动的人影,若有所思地移开了视线。

薄暮时分,马车抵达了附近的一座县城,他们找了刚开张的一家客栈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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