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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叁拾肆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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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颜音一路送陆世予出了屋门,站在院内目送他离开,茜草上前扶住她,柔声劝道:“娘娘,院子里冷,您还病着,还是快些进屋去罢。”

今日难得天晴,午后的日头照在身上,倒很有几分暖洋洋的。

阮颜音仰起头看着天空,白皙精致的侧脸在艳阳下泛着细碎的光:“屋里也冷,院子里好歹还有太阳能晒晒。”

茜草翕动了一下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走近些替阮颜音拢了拢斗篷。

自那日被皇上责令住入冷宫后,皇后娘娘已在冷宫里待了数月,起初她曾求了侍卫前去乾阳宫替她们捎个消息过去,结果侍卫无功而返,皇上仿若忘了娘娘一般,对娘娘不闻不问,任凭娘娘病着也没叫个太医过来诊治诊治。

茜草眼圈红了红,积攒在眼眶里的眼泪悄然滴落在衣袖上。

都说帝王生性薄凉,只是她没料到,皇上会将这份薄凉用在皇后娘娘身上。

怕阮颜音见了伤心,她抬手悄悄抹掉眼角处的泪痕,勉强笑了笑:“娘娘,奴婢方才亲手做了些糕点,也不知合不合娘娘的心意,不若趁热吃几口罢,奴婢自己瞧着倒还不错呢。”

阮颜音轻轻拧了拧她的脸颊:“茜草做的,自然是好吃的,也好,那咱们还是回屋去罢。”

***

到了十一月份,天寒地冷,在院子多待片刻,一股股寒气就会自脚底漫上来,冷得人直打哆嗦。

阮颜音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早小半个月前起,她就已经撑不住身子不去园子里晒太阳了,每日病恹恹的,十二个时辰里倒有六七个时辰是在昏沉沉地睡觉。

陆世予开了药,可阮颜音的身子仍一直不见好,茜草私底下曾悄悄问过陆世予,他只摇着头叹气,说他也不知阮颜音此次能不能熬过去。

今日一大早,茯苓黑着脸进了屋内,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茜草瞧了眼阖眼躺在床榻上的阮颜音,替她掖了掖被角,拉着茯苓出了内室。

“你这又是在哪儿受了闲气?”

茯苓撇了撇嘴:“茜草姐姐,咱三个在冷宫里受苦受难,住承乾宫的那位倒是好福气!”

“怎么讲?”

茯苓冷笑了声:“方才我听外面侍卫在议论,说是淑妃那边已有了消息,太医都去了承乾宫,瞧那光景最迟明日,淑妃便要分娩了,若是诞下个皇子,兴许过不了多久,她便能升了位份当上贵妃娘娘呢!”

茜草想到病倒在床上已几日起不来的阮颜音,神情中透出无尽的愁绪。

若淑妃诞下皇子,皇上恐怕愈发会忘了待在冷宫里的皇后娘娘罢。

两个宫女说着话,睡在内室的阮颜音眼神沉了沉,眸光转向窗外。

原来崔以馨今日便要分娩了啊。

平心而论,崔以馨虽分了祁聿的宠爱,但她从未因着此事怨过崔以馨,此事说到底还是祁聿失信于她,不是崔以馨,也会是旁的女人。她并不怎么恨崔以馨,而崔以馨腹中的孩子,更是无辜之人。

她仔细地想过了,最后决定选在崔以馨分娩之日死遁,这对崔以馨和她的孩子而言,都是极不痛快的事,她甚至能想象崔以馨会气恼自己的喜庆日子却沾了她的晦气,但她已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

崔以馨的孩子纵然再无辜,可在她眼里,谁都没有晋宁重要,她就是这般自私的人。

她要离开皇宫、离开祁聿,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晋宁。晋宁虽是祁聿的亲骨肉,又是公主,照理不会有夺嫡的那一天,但经历了先前的种种,她已然没法再信祁聿了。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祁聿对晋宁的父爱身上,还不如好好利用他的愧疚感。

为此,她必须挑选崔以馨产子之日服下假死药,日后祁聿就会永远记得这一天,他或许不会记得她这个发妻,但他总免不了会想起他第二个孩子出生的那一日,他的长女失去了她的母亲。

只要心中生出一丝愧疚,他就会善待晋宁。

他是皇上,有他护着,即便晋宁没了生母和母族的庇护,也不至于在宫里被旁人欺负了去。

阮颜音眼睫微颤着,心绪起伏。

皇宫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她素来不喜耍心机,可她在宫里才待了一年多,就让她生生变成了个藏了一肚子心机的人。

她收回思绪,唤来了守在外间的茜草和茯苓。

茜草和茯苓掀帘进了内室,阮颜音强撑着坐起身:“茯苓,去找个太医过来。”

她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得可怕,茜草上前扶住她,颤声喊道:“娘娘,今日陆太医不当差。”

“快去罢。”

茯苓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冲了出去。

阮颜音重重喘了口气,攥住衾被跌回床上,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茯苓急急忙忙赶到太医院,得知所有太医都去了承乾宫听候皇上和淑妃的差遣,她跺了跺脚,赶忙又跑去了承乾宫。

茜草守在床榻前,伸手要替阮颜音掖被,却被阮颜音一把拉住她的右手:“茜草,我这回只怕是熬不过去了,这宫里我谁都没法信,你我主仆一场,还望我走后你能帮我好好照顾晋宁。”

茜草骤然红了眼眶:“娘娘福泽深厚,怎会熬不过去?娘娘,您再耐心等等,太医马上就会过来了,等太医来了喝过了药,娘娘再将养几日便无碍了。”

“茜草,你别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答应我,从今往后替我护着晋宁,劝她做人低调,莫要张扬,在这宫里头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她长叹一声,“是我没用,没法再护她周全了。”

她一字一字地细心叮嘱着,茜草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角处落下,一滴滴划落在手背上。

她伺候阮颜音多年,阮颜音素来要强,从小到大,从未低声下气求过旁人任何事,她只是个身份低贱的下人,若非被逼到绝境,阮颜音又怎会开口求她?

她泣不成声地道:“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全心全意地护着公主。”

茜草背过身去,抬手悄悄抹去脸颊上的泪痕,为阮颜音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床前,扶着她半坐起身。

阮颜音就着她手里的茶盏喝下半盏茶,茜草在一旁劝道:“娘娘,您切莫再说这些丧气话。您再等等,待茯苓传了消息过去,皇上定会过来看您的。”

夫妻一场,眼下娘娘病得如此重,即便皇上再如何薄凉,也不可能不过来看看。

阮颜音摇了摇头,低声地道:“他不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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