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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叁拾伍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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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颜音示意茜草将茶盏放回小几上,身子乏累地靠回床上。

她也不指望祁聿会来冷宫见她,她唯一所求的,是茜草能牢牢记住今日这一遭,他日若是有机会能在祁聿面前提上一嘴,兴许还能惹得他对晋宁多一分怜惜。

茜草默默计算着茯苓已离开了多长时间,心想着她为何耽搁了这么久都不见她带着太医回来,今日原本不当差的陆世予已进了屋。

茜草见来人是他,喜出望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陆世予连连磕头:“陆太医,求求您,求求您赶紧救救皇后娘娘罢!”

陆世予虚虚扶她起来,走到床榻前站定,看了一眼阮颜音吩咐茜草:“你且先去打些热水过来罢,娘娘脸上都是冷汗,若是着了风,于身子更加不利。”

茜草应声退下,阮颜音抬眼看着陆世予,长舒了一口气:“你来了。”

陆世予弯下腰凑近了些,声音落得极轻:“微臣来给娘娘送药来了。”

阮颜音眉眼弯了弯,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希冀。

她终于可以解脱、永远离开这个皇宫了。

***

承乾宫。

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赶来了承乾宫,宫人们屏息静气地立在一旁,面上勉强保持着镇定,心中既紧张又激动,满心盼着淑妃能诞下一个皇子,母凭子贵,一跃晋升为贵妃,连带着他们这些宫人也能跟着沾光。

祁聿坐在上首,抬手抚摸着大拇指处的扳指,一双漆黑的眸子平静到让人捕捉不到一丝情绪。

韦公公躬身端来一盏热茶:“皇上。”

祁聿接过茶盏,思绪漂浮在半空中,起起伏伏,不由回想起当初阮颜音分娩时的情形。

那日他听见产房里阮颜音刻意压抑住的痛呼声,几番想要冲进产房陪着她生产,皆被太后命人拦下了,太医也跟着说妇人生产时最是身虚体弱,容易感染邪毒,他若是进去了,不但不合规矩,于产妇也大不利,他听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进去,却又怕她会出事,直到听到晋宁落地的啼哭声,他才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以为他和阮颜音终于熬过了这一劫,结果郑太医却跟他说……

思绪纷乱间,产婆抱着婴儿兴冲冲地走了过来,笑着朝祁聿恭贺道:“淑妃娘娘刚刚诞下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一旁的韦公公也跟着凑趣道:“皇上,您瞧瞧大皇子的鼻子和嘴巴,跟您足有八分像哪!”

皇上喜得龙嗣,殿内的太医们得了消息,纷纷恭喜祁聿,祁聿敛去眼底的惆怅,伸手从产婆手中接过包裹在襁褓里的男婴。

婴儿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不哭也不闹,祁聿的手指轻轻抚过婴儿细嫩的脸颊,脸上一副悲喜交加的表情。

他有皇子了,往后这江山有继承人了,他合该高兴才是。

众人正道贺着,岑公公步入殿内,脸色苍白如纸:“皇上,皇后……阮氏她薨了。”

***

祁聿如遭雷劈,一股巨大的恐慌直击脑海,耳畔嗡嗡作响,双手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被他抱在手中的男婴险些摔落到地上。

崔以馨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还算机灵,眼瞧着情形不大对劲,恐大皇子有一丁点儿的闪失,也顾不上是不是御前失仪了,壮起胆子伸手从祁聿的手中将孩子接了过来。

祁聿神色茫然地愣了半天,才偏头看向岑公公:“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她薨了。”

话音刚落,祁聿已霍然站起身来,抬脚往外走,岑公公忙跟上。

祁聿一壁疾步行走着,一壁抬手抹了抹脸颊,手上一片濡湿,分不清是冷汗还是什么。

“她人呢?”

岑公公微愣了一下,有些摸不准皇上为何会有此一问。

这几个月来,皇后娘娘不一直都在冷宫里的么?

祁聿双眼通红,脖颈上青筋凸起,冲着他发出困兽一般的怒吼:“我问你阿音她人在哪里?”

岑公公如实回道:“娘娘她在冷宫。”

祁聿身形一晃,快步朝冷宫走去,旋即又跑了起来,岑公公跟着加快了脚步,隐约间还能听见落在后头的韦公公大声催促着抬辇的宫人赶紧跟上。

韦公公带着人匆匆赶上前来,喘了口气,急急地道:“皇上呢?”

岑公公遥遥看了一眼前方,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祁聿已跑得不见人影了。

***

崔以馨听得产房里倏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声,还有产婆抱着婴儿兴高采烈地嚷着说是个皇子,她一时心情激动难言,想要起来亲眼瞧一瞧自己的儿子,偏生全身又乏又虚难以动弹,一旁服侍的贴身宫女琥珀忙开口劝阻道:“娘娘,您刚产下孩子,身子还虚着,且先歇息片刻罢,大皇子他好着呢,娘娘尽管放心。”

崔以馨躺回床榻上,见产婆喜滋滋地抱着孩子出了产房,她扯住琥珀的衣袖,道:“皇上他人呢?”

琥珀掩唇一笑:“皇上自然在外间等着娘娘呢。听夏公公说,皇上半个多时辰前便放下手中的公事来了咱承乾宫呢,如今得知娘娘产下皇子,定是开心得不得了。”

崔以馨弯了弯眉眼,见宫女珍珠走了进来,想着她定是知道外间的情形的,便又问道:“皇上见了大皇子,可有说了什么么?

珍珠低垂着头,手指有些不安地攥紧了帕子。

“娘娘问你话呢,你怎地一声不吭?”

珍珠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娘娘,皇上他……”

“他怎么了?”

珍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声若蚊蝇:“方才岑公公来禀,说是冷宫里的那位薨了,皇上听了,立时便跑了出去。”

崔以馨的表情有些扭曲,狠命咬住薄唇埋怨道:“大皇子才刚落地,皇上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珍珠深知眼下她正在气头上,主子敢在背后抱怨皇上,她只是个奴才,可没那胆子敢多嘴议论皇上什么。

崔以馨横眉怒目地瞪了她一眼,挥手命她退下。

琥珀终是在她身边服侍时间最久的,知她心里不痛快,柔声宽慰道:“娘娘,珍珠还小,能知道些什么,许是中间误会了什么也说不定。”

崔以馨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阮颜音就是个短命的东西,都被皇上废了皇后之位,还这般不消停,死便死了,还非得挑这么个大好日子死,是见不得她有那福分产下皇子,明知自己比不过她,所以存心给她找不痛快么?

简直是晦气!

她抬眼看着琥珀,声音染上几分狠厉:“你赶紧差个人去一趟寿康宫,将冷宫那位的事禀明姑母。”

琥珀应了声是,出了产房吩咐宫人去了。

祁聿赶到冷宫时,还未来得及进屋就听见宫女们的哭泣声,他呼吸一窒,快步进入内室。

茜草和茯苓跪在床榻前,看着合目躺在床上的阮颜音,一边拭泪,一边眼泪却又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祁聿阖了阖眼,话里飘着颤音:“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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