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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桃花运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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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镇子叫梅园镇,位于西川藩镇的最南边。

边陲小镇往往容易沦落成三不管地带,梅园镇也不例外。它地处西川的最边缘,再往南就是大景的国境线,同时东南边又毗邻黔州,难免被踢皮球。

西川自古以来民风泼辣,再加上朝廷对这小村镇不闻不问,天高皇帝远,镇民们也就养成了更为肆意的性子。

比如眼前这个小姑娘——曲宁先前一直待在京城,还从未见到过姑娘家家如此大胆泼辣的“搭讪”风格,一时很是新鲜,忍不住又上下打量那姑娘。

“……很好看么?”

却没成想,旁边的傅惜之幽幽冒出这么句话。

曲宁甚至没反应过来傅惜之指的是什么,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傅惜之脸色很怪异,哼了一声,不作答。

曲宁完全不明所以,只道傅惜之或许还在为方才的乌龙而尴尬,便也不再说什么。

尴尬也是正常的,两人刚刚从南渊出来,尚未来得及收整心情面对他们在暗无天日的铜鼎中的肌肤相拥、唇齿相依;也未来得及好好梳理混乱战场上那第二个吻。

而且尴尬的又何止傅惜之?

先前在南渊发生的事情,若是被其他事占了心神、不去回想也就罢了。一旦回忆起来,曲宁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竟两次接吻,都是他先下的口。

如果能回到半天之前,曲宁说什么也要阻止当时鬼迷心窍的自己!

想到这里,曲宁愈发不知该如何面对傅惜之,刚才只剩两人之时的那股尴尬卷土重来。

田埂那头的农家女却并不是很会看气氛,连蹦带跳地就那么顺着田埂过来了,走到了傅惜之和曲宁所在的小道上。

“哎!二位郎君,我同你们说话哩!”

农家女走近了,才能看清楚,她身上的小短袄其实已经很旧了。原来或许不是浅蓝色,也许是农民常穿的靛青色一类的,只是被搓洗多了,才呈现出类似淡蓝的颜色。

她的短袄上层层叠叠全是补丁跟针脚,也不知缝缝补补又穿了几年。

傅惜之深色不耐,张了张嘴,那架势大约是想拒绝。

曲宁却也顾不得尴尬了,伸手扯住了他的袖角,小声道:“陛下,我们今天是肯定要在这个镇子上落脚休整的,既然有人主动相邀,不如就势答应了吧?”

谁承想,傅惜之听完他这句话,看上去更加不爽了。

他语气很差地说道:“你就这么想去这女人家?”

“……什么‘这女人’……陛下,人家是好心,您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注意用词……”

说完他也没再看傅惜之的脸色,毕竟当着人姑娘家家的面子,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交头接耳的,总归是不大礼貌。

于是曲宁笑着越俎代庖了:“既然姑娘相邀,在下却之不恭,叨扰姑娘,不胜感激。”

听到曲宁应下来,那农家女的眼睛都亮了,一双杏仁眼里全然没有旁边那么大一个傅惜之,滴溜溜光盯着曲宁转:

“那郎君就跟我走嘛!”

“谁说我答应了。”

脆生生的女声和低沉的男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曲宁瞠目结舌地看向傅惜之,用眼神询问:大哥,你晚上想睡田垄上么?

傅惜之眉毛皱得死紧,也不知道具体在不爽些什么。

“曲宁,什么时候开始我没发话你就能替我做主了?”

虽没用帝王的自称,但傅惜之语气中那股属于帝王的威仪已然呼之欲出。他每每这么说话,底下胆子小些的都难免两股战战。

曲宁虽然不怕他,却担心这狗皇帝吓到人家无辜小姑娘,刚要出言打圆场,没想到那农家女却先不满地开口了。

“你这人,怎地对人家颐指气使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就非要听你的?你算老几?”

曲宁:“……”

是他多虑了,这姑娘不但没被吓到,还被激起脾气来了……

傅惜之算老几?

这还用问么,当然算老大!

傅惜之估计也是当皇帝当久了,大臣们可能阳奉阴违给他软钉子碰,却属实是不会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和粗俗的用词同他说话。

以至于傅惜之一下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农家女再接再厉,继续开炮:“算了,我本来也只是看上了这位郎君——”她飞快地瞥了曲宁一眼,眉眼间闪过一抹娇羞。

“——既然你不想来,那就别来!叫这位郎君同我二人世界,那是再好不过啦!”

曲宁:“……”

他忍不住偷眼望向傅惜之,竟隐隐从那张平静中淡淡发黑的脸上,读出了些许七窍生烟的意味……

为了避免出现无可挽回的流血事件,曲宁连忙制止那泼辣的西川农女继续说下去。

“姑娘,姑娘,他没有别的意思,只因我是他的部下,原本就该听命于他——”

“你是他的部下?”农家女瞪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曲宁,一会儿又看看傅惜之,然后撇撇嘴,“可是你比他看上去有风度多啦!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只……只什么玉什么……”

曲宁:“……芝兰玉树?”

“对对对!”农家女立刻道,眼中透出一抹崇拜之色,“郎君,你可真有文采!”

延边小镇的农女一个胆子可能有燮京城的千金们三个那么大,这农家女夸赞完曲宁的文采,下一刻就兴高采烈地伸出手,挽住了曲宁的胳膊。

曲宁:“!”

饶是对男女之事迟钝如他,此刻也终于咂摸出了一丝不对劲来。

这农女……莫非是看上他了……?

不能吧……

他这副脸色惨白血衣凌乱的样子,到底哪里值得让人家姑娘家家一见钟情了……

那农家女却仿佛读懂了曲宁心中所想一般,打量了一番曲宁的脸,又看了看他身上被血浸染到暗红的衣襟,微一皱眉,放柔了声音,用那夹杂着西川柔软俏皮味道的大景官话说道:“郎君,你伤得好重,我爹是镇上有名的郎中,我让我爹给你瞧瞧,开几副药,你莫要担心,想在我家休息几天都行,或者……”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脸颊随即攀上两朵红云。

“……或者……若是郎君想要一直住下来,那我也是很欢迎的。”

南方的春天,比燮京更温暖、更娇柔。

田边春花丛丛绽,早鸟声声啼,一切都如此温暖和煦。一旁的水塘边蛙声阵阵,定睛看去,连蛙都是出双入对、郎情妾意的。

姑娘话都说到了如此地步,曲宁若再不明白她的意思,那就不是迟钝,而是愚蠢了。

他下意识用求救的眼光望向傅惜之——其实连曲宁自己都没有察觉,南渊一役后,他和傅惜之之间有某种东西再悄然改变。

若换做以往,他并不是会下意识依赖别人的人。

然而傅惜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周身弥漫着隐隐的低气压,沉声道:“他应该已经说过了,他是我的‘部下’——”他着重强调了“部下”这两个字,“你这女人在自说自话些什么?我同意他去你家了么?”

“你这人可真是好生变态!就算他是你的部下,他都受伤了,你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么?”

曲宁听这俩人说话听得心惊肉跳,生怕傅惜之一个怒火上窜就来一句“给朕拖下去斩了”,好在这会儿狗皇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生气,但大脑还算清醒,没有什么怒火上头理智出走的迹象。

只听他又压抑着怒气道:“跟着朕……我,自会让他好好休养到康复。”

农家女没注意到傅惜之因为强烈不爽而说漏嘴的自称,撸起袖子叉起腰,摆出要和傅惜之吵上个三五回合的架势。

傅惜之却没有闲心同她掐架,一薅曲宁的胳膊:“走了。”

谁知曲宁被傅惜之薅着刚走几步,方才出去找大夫的猫爪回来了。

“大夫找到了——就在镇上有个药庐,本来想着把郎中叫过来给曲公子看,但他正好在煎药。曲公子,姚公子,你们同我一道过去,让郎中给曲公子瞧瞧。”

正好傅惜之也不愿意再在这待了,只觉得猫爪回来得正好,便拽着曲宁的胳膊跟着猫爪,一路走过田间小路,向房屋密集之处去了。

那看上曲宁的农家女却眼珠滴溜溜一转,跟在了三人后面。

曲宁见傅惜之似乎又要发作,连忙先行说道:“姑娘,如你所见,我确实是这位姚公子的部下,他不松口,我也不能擅自前去姑娘家借宿。姑娘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不如就此别过——”

农家女却笑嘻嘻地打断了他的话:“郎君是姓曲?曲郎,我家也在这个方向呢,正好顺路,说不定是老天爷让我们有缘哩!”

就算是在现代,曲宁都很少遇到这么大胆直白的女孩儿。

但人家话都说到这里了,说得也没什么问题——镇子显然就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人姑娘家住镇子里也是理所当然。

曲宁便点点头,讪笑道:“是曲某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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