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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捷径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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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漱增减乱成一团的的思绪后,走出离荒,纵起云头,月星隐耀,刚飞到神器研究所,就看见造器师白翁朝她招了招手,喊她过来:“小殿下,你那张帛画呢?”

白翁投出好奇的目光,殷漱挽袖,当时默默记下秃奴火棍上的苍鹭图腾,她轻轻展手,掌上苍鹭幻住:“白翁,你帮我查一查,这些苍鹭图腾是出自哪一下族?”

龙腾从堂下经过,拿着一本《各族年表》听到她这话,他忙不迭地问道:“殷殷,这些图腾咋了?”

她沉思之后,把那天秃奴围困她的事情,长话短说了一遍。

至于她跌到人间王府,以及见到一位形容神似堕神诛河的事则一句没提。

白翁得知她被下妖袭击,对方还想吃掉她的仙体,他愁眉紧锁得担忧起来,这绝不是一件小事,若是她将来不能破开凇泽咒,浮厝会要了他的老命,她确实会有被妖魔盯上的风险。

白翁问:“小殿下可有什么猜测?”

殷漱摇头:“没有头绪。”

“这些天,小殿下要多加注意,邻有短褐,而欲窃之,小殿下还是留在竹篁切勿外溜,神族治理清明,不怕秃奴搅扰殿下。”

白翁言毕。

龙腾收起话本,突然开口说道:“殷殷,那些下界的男奴隶和女奴隶,不敢来犯上神浮厝的离荒。”

白翁道:“不可掉以轻心。”

龙腾咯噔一声:“老翁说得是。”

殷漱面色犹重,也没出声。

龙腾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殷殷……你要去打秃奴,我肯定助你!”

殷漱瞥他一眼,沉沉烦恼绕散,道:“怎么,最近你仙术进益了吗?你先打败我再说。”

龙腾干笑,抬手揩脸,为自己挽尊:“殷殷,我携一身仙术,可不是用来打自己人,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况且…”

殷漱没听他嘴边的唠叨,只见白翁又问了她关于那些秃奴的妖术和面容,他把注意力着重放在她被妖物围困的地点。

殷漱坦白帛画已失。

殷漱只说她与秃奴打斗时,那帛画脱袖而出,不小心掉入人间的湖水了,她再转头,已寻不到踪迹。

白翁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把男尸的轿子交给龙腾来查,还是由龙腾全权负责,他的神器研究所不能明着干预东荒大洲的事情,就当磨砺一下龙腾吧,让他辅助殷漱查出轿子的出处,工作简单,他也能胜任,也能避免小殿下四处奔波,又发生一些不着调的危险。

可是,白翁哪里知道,那一具被搬去抚坤阁的男尸,不止让她天上地下地奔波,还让她奔进八百年前的时空。

龙腾问她:“殷殷,你不是看过帛画了吗?你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你对帛画的猜测,我们来重造一下帛画,方便我研究魔轿。”

殷漱思考着,她没忘记帛画,她亲眼所见帛画中的男人,不过,那具男尸是堕神诛河吗?

殷漱心中没有答案,她跟着龙腾和白翁来到一处洞府的探灵台,三人搬三张仙凳,随即围在神器台,殷漱一边让龙腾帮忙从探灵台翻查一个叫诛河的堕神的神迹,一边让他找找卖帛的仙君住址。

龙腾站在她的身侧,问:“谁是诛河?”

“据我所知,那张帛画上面的男人就是他,”殷漱盯着探灵台说。

“诛河?”白翁捻着胡须,觉得耳熟,大抵岁数大了,也没想起来:“我不知道。”

白翁不知道,龙腾更不知道。

殷漱原以为,这边的探灵台能够提出世间所有神魔鬼怪的痕迹,她能很快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是,龙腾使劲以仙术搜罗探灵台,白翁连连摇头,三人白忙一日。

殷漱盯着探灵台上万年来闪现的神族男男女女,她眼睛盯涩了,龙腾支肘深思,那后槽牙轻轻一咬。

良久,龙腾看不下去了,卖帛的找了一堆,诛河却没找到,他便去品茗仙酒,坐在小板凳上,龙腾一边喝着,一边拿出先前买来的一本话本,那话本附一张人物画。殷漱瞄一眼龙腾,觉得他的话本眼熟,连忙走去,立时瞪大眼睛,龙腾拿着的这本话本上的男人就是她见过的诛河,他更像……申屠曛。殷漱抢来龙腾手中的话本,那一刻,她惊讶极了,话本上赫然出现一张脸庞,她一眼就认出来,又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殷漱还是有片刻失神,她瞬间回想起他站在她的床边,他对她说话的样子,她见到他跛脚时,他的退意,他为她簪上簪子,他的手背碰到她耳朵时,竟有一种可笑的熟悉的感觉,她见到他跛脚时,他的退意,他的手背寒冷游荡,碰到之时,她能感觉到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

殷漱问道:“龙腾,白翁老头,你们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白翁面色犹惑:“这是谁?我想想。”

龙腾抬声:“他啊,不过史官杜撰的上古男神呗!”

殷漱急切,翻着龙腾手里的话本,把诛河的名字送进探灵台。探灵台跳出一堆杂言杂语,她逐条筛掉,找了半天,没有诛河,没有显示任何信息。

那话本上写着:诛河,烈山氏,帝子。上古出生,生性顽劣,帝罚之,受焚决仙炉,破炉而出,数万天劫加其身。

殷漱看到上面的资料,长生大帝的帝子,她震惊于他的诞生之期,上古出生?老祖宗啊!她看一眼白翁,怕是白翁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三岁小儿。

难道,那个老祖宗没死透,那日王府里边,她见到的跛子少年,会是他吗?

那她掉下湖,掉去了多少年前呢?

殷漱揉揉脖子,眉头一紧,开始回忆……她记得她坠湖了,那张帛画跟着坠湖了,别梦依依到王家,她在床上醒来,见到那个跛子少年,他说他叫申屠曛。

那把木槿簪确有其事。

莫非,那张招魂的帛画真的带她去找它的主人了?还有那个叫葵儿的丫头,她在点灯盏时,下一刻,她醒来了,追她的还是那一波秃奴。那时,她抬眸掐时,不过片刻?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她不是凡人,然,她明白了,她真的穿梭时空了,可能还去见了历劫的烈山氏帝子。

龙腾不知道殷漱的心思,他还在琢磨着探灵台上的各种帛主。殷漱问他烈山氏帝子的事情,龙腾说,烈山氏帝子,出生至贵,名声朝出神域,最后流放四海,殷漱嚼完信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老祖宗的波澜壮阔的一生,那是怎么样的惊天地泣鬼神啊!

殷漱一脸惊讶:“白翁老头,你不知道?”

“略略听过,”白翁的仙须像刺猬那样蜷缩:“生不逢时,诞之父恨,神力必然穷尽。”

龙腾称奇:“这么厉害的帝子,他真的临世过吗?”

白翁道:“我也是听说,他出生时,日削妖,月割魔,天显吉像,他三岁时,长生大帝赐带剑履上殿,五岁时,战功赫赫,身居三十六重天的扶桑殿。只可惜,后来,他不到十岁,传言他勾结妖皇,长生大帝震怒,褫夺其神号,诸仙走过帝子的面前都会做出快步急行的样子。少年帝子,一身神力祭炉,愣是死不悔改,把他老爹得罪得不轻。虽说在神族长大,后来,也是诸神耻责的下场。”

听完之后,龙腾和殷漱有些唏嘘。

白翁道:“这些,都是谣传,万年前,若是真有帝子的存在,史书上怎么会不着一句,毫无痕迹,即使抓住几个像我一样头发斑白的老君,俘虏一番,也能套出话,哪有这号神。”

龙腾赞同,殷漱想着,这个世间已无他的神籍,若是他真的存在过,若是他还在人间历劫,若是他真的是烈山氏帝子,他没有神籍,他的神体终会灵灭。

龙腾同意白翁的说法:“他就是写话本的史官,自己现编的,编出来想糊弄大家。”

白翁说:“小殿下,都是假的,真有这么厉害的神袛,他早就横行天地不可一世惹得诸仙去讨伐他喽。”

龙腾还从话本匣里拿出一只被做成标本的伏蛛,展给殷漱看:“殷殷,传说诛河会一种很厉害的禁术伏诛术,伏诛术能养生息果。”

白翁拍了拍龙腾的脑袋:“龙腾啊,这种毫无根据的东西,你就不要搬到小殿下面前卖弄了。”

龙腾说:“殷殷,这是一种有生命的奇蛛,据说有邪恶的灵魂附在上面,只要引它入体,它就会吸灵摄息。”

殷漱问:“伏诛术可以养生息果?白翁老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到底什么是生息?”

白翁说:“生息就是心台清明者,口中喘着的最后残息。上古战场,妖皇燚燚想让他的宠妃生还,荼毒仙果,造出邪物伏诛。”

殷漱抬头:“龙腾,把你的蜘蛛送给我,好不好,我来收藏它。”

龙腾说:“殷殷,你要伏蛛,做甚么?”

殷漱问:“把玩。”

龙腾递给她,她拿过伏蛛摊在掌心,细细地看,它得了蛛魂,自然可醒。

白翁说:“小殿下,不是要复刻帛画的吗?”

“是啊,殷殷,我们怎么聊偏了,远古大神就算凋零,所剩不多,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是,”百年来,殷漱正犯愁,她体内的生息果,果无涟漪,以为浮厝诓她,没想到,还有捷径可走,这么稀有的伏诛术能养生息果,怎么成禁术?非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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