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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对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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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赌厅落针可闻。

荷官举止动作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邪魔外祟,一时间只听得唰唰洗牌声。

裴彦略一侧目,便看到顾衍越垂着一双眼,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侧面看去脊背显得板而正,和金诠那种一滩烂泥不同,坐姿竟有些意外的端庄。

顾衍越忽然抬眼,两人目光便在半空相触,察觉自己偷看,对方竟也不大意外,只是用一种略带审视的目光瞧着他。

裴彦率先移开了视线。

只是他一扭头,好巧不巧正瞥见一旁站着的封奕,对方正低了头,拿布擦去手背不慎沾上的血迹——上回三楼拐角遇见时拉高了衣领,方才电光石火间又没大注意,如今裴彦才发现他脖子上还裹着纱布,在黑衣的映衬下格外打眼。

裴彦忽地觉察出些不妙来,冤家路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封奕眼瞎没认出自己。

荷官洗牌完毕,由闲、庄二家依次拮牌。

裴彦拮牌事毕,荷官将纸牌递于庄家面前,陈厉恒手里捏着白咭,忽然道:“赌场出千是大忌,我代庄家向您道歉。”

裴彦有些意外,毕竟庄家的人成了这副模样,还以为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不用这么说。”

要说起初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经顾衍越这么一闹,裴彦也能猜出个来龙去脉——大概是用了某种特制隐形眼镜及配套扑克,要说赌场全然不知情,裴彦也是不信的,但主意大概是孙巍打的,荷官依例正常派牌,未必知晓其中关窍。

不知是庄家有意相让,还是正赶上了运势,几场下来裴彦赢多输少。

先前庄家出千,五百万算作闲家胜,两边筹码本就拉开不小差距,因此不到一个小时便结束了赌局。

最终闲家胜出。

除去赌场和迭码仔抽佣,裴彦一共赢了九百多万,三七分成后还能余下近三百万。

赌局结果一出,压庄、闲两边的赌客便各自兑了筹码。

医护人员被封奕的人拦在赌厅外,生生拖到对赌结束才准许入场,此刻医生护士正将孙巍搀扶上担架,眼看一行人将要离开,裴彦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

先前孙巍伤口只做了简单处理,勉强止住血,此刻痛的上气不接下气,医生拿酒精棉替他消毒,不慎碰到伤口,被他一脚踹开:“蠢货,先拿止痛针!”

孙巍抬头,看见裴彦正站在面前,慌乱了一瞬。下一秒他咬紧牙关,仅剩的那只眼中满是刻毒:“这下你满意了吧,还要来落井下石吗?有本事叫顾衍越来杀了我啊!”

裴彦:“没有人要杀你。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

说着,裴彦拿出那柄被餐布包裹着的匕首,递到对方面前。

孙巍一把将那匕首打落在地:“什么东西,没见过!”他忽然间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否痛得狠了,险些落下泪来,“你总不会为了这么个东西,就来对赌庄家吧?就为了一柄匕首?一块破铜烂铁?!”

裴彦没有说话,想去找那匕首,被人先一步捡了起来。

顾衍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此刻正握着那只匕首,垂眸端详了片刻,忽然问道:“这东西很重要?”

裴彦摸不准他来路,只嗯了声:“很重要。”

——他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姓叶的少年是谁,当初自己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绝望到自我了断。

顾衍越将匕首在掌心转了圈,握住刀刃,尖端对向自己,刀柄则递还至他手中:“他就是个大少爷,不管事,问他没用,要查去找刚才那个胖子。”

裴彦顺着他视线望过去,所指之人正是赌场的管事豪哥。

裴彦道了声多谢。

顾衍越先是一怔,回过神来便有些不自在似的。

裴彦道:“要不是有你,这场赌局我未必能赢,你帮了我大忙。”

顾衍越要抓孙巍把柄,大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时间,甚至在赌局结束、庄家犯了众怒的时候出面,名正言顺最合适不过。可偏偏选在赌注最大的一场,算是间接帮他赢了五百万筹码。

顾衍越闻言,神情松快些许,甚至冲他笑了笑,露出半颗虎牙来:“你也算帮了我忙,我们之间就不必言谢了。”

却是不知这个“我们”从何而来。

裴彦并未细想,前去找豪哥调了楼道监控——大约是不久前刚被抓了出千,豪哥还心有余悸,对这种要求也未加阻拦。只是裴彦看了两遍昨天的记录,除了打扫房间的阿姨,并未有其他人员进入过他的房间。

当裴彦问起那天保洁人员去向时,豪哥却说此人已经辞职,裴彦要来联系电话也无法拨通,竟是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

永泰利此间事了,裴彦、齐骏二人一道回去别墅。

裴彦看到熟悉的客厅、回廊还有庭院,整个人不自觉放松不少,虽然离开这里前后不过五天时间,却又好似阔别已久。

齐骏也松了一口气,这趟门出的昂贵了些,花了整整一百万,可破财消灾,总算把这个烫手山芋还回来了。

裴先生还未归来,裴彦便独自去院子里喂了会儿鱼。

看得出裴先生很喜欢他的鱼,一个二个喂的膘肥体壮,鳞片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

裴彦随手捡了跟树枝,在水里划拉,逗那几只胖鱼玩,忽地头顶罩下一片阴影。

他只当齐骏或者管家来了,头也不回道:“帮我拿点鱼饵过来。”

来人拿了一盒鱼饵过来,甚至用同样的细长树枝穿过饵料,摆在一边,方便他拿去逗鱼。

裴彦拿到手穿好的饵料,有些惊讶了,大约是有了同患难的经历,齐骏比先前上道不止一点——他正欲夸赞几句,扭头正撞上一双偏灰的瞳孔,顿时什么腹稿都忘了。

裴先生几日未见,还是那副吞梅嚼雪的冷淡模样,只是方才因为收拾饵料,指尖沾了点泥灰,看起来稍微平易近人了点。

裴彦半天才找回声音:“……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裴含境没回答这一问,而是反问他:“在永泰利这几天怎么样?”

裴彦也不知从何说起,只给了个含混的回答:“还好。”

裴含境:“他们说你捅了封奕,间接挖了孙晁儿子一只眼,徐家那边但凡能得罪的都得罪了个干净。”

裴彦僵住了:“……”这俩人怎么一点义气都不讲。

裴含境和缓了语气:“开玩笑的,金诠他们还什么都没来的及跟我说。”

裴彦斟酌着开口:“你不生气?”

裴含境神色平静:“生什么气?生气你开罪了徐家,还是生气他们联合起来帮你瞒这事?”

裴彦:“都有吧。”

“你开罪不开罪徐家结果都是一样,比起这个,我倒是好奇他们怎么帮你打掩护。”裴先生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裴彦便借着他的力道跟着站了起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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