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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跑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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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沿山势蜿蜒而上,好似银蛇盘亘其间,临近凌晨,且距城区较远,是以周遭并无车辆经过。

今夜难得晴朗,甚至能看清点缀天幕零散星点。

裴彦缓过来些力气,总算能开口说话:“刚才轧到石子,所以出了故障?”指不定就是裴含境命犯太岁,走了背运,他们才遭此横祸。

裴含境:“不是。”

裴彦看了眼表盘,除了刹车系统故障灯亮得刺眼,胎压等数据一切正常。

不是意外,那就是人为了。

裴彦没来由想起袁道平之死,虽然不记得具体情况,但似乎也是这样的意外:“你得罪谁了?”

裴含境:“金诠被警署带走,有人急了。”黑暗中他似乎笑了下,但眼底没什么温度,“邵景借我的人走这批货,想着出了事把责任甩到我这边,现在金诠被带走,我的人查不到什么,下一个查的就是他了。”

H是贩/毒是不可触碰的红线,裴先生无论是顺水推舟,亦或是有意为之,交出去一个金诠,把事情闹大了,现在警署牵涉其中,邵景哪怕再怎么小心谨慎,可既然通过毒/品走/私这条路赚钱,严查之下难免会被发现蛛丝马迹。所以干脆直接解决掉裴先生,让线索在这里断掉,之后黑白是非也就任由他颠倒了。

裴彦忍着不适从车上下来,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裴先生说先离开的意思了——虽然人没有大碍,但看车身受损情况,一时半会开不了了,他们被困山上,邵景怕是还留有后手。

二人沿着山体边缘阴影部分,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裴彦心有余悸:“早知道有狗急跳墙的可能,也不多找几个人跟着?”带着他有什么用,刚才两人可是一不小心就没命了。

裴含境只是偏过脸看了他眼:“我还不确定是谁替邵景走货。”他顿了顿,“不过今天过后,很快就知道了。”

裴彦回过点味来,裴先生不确定是谁背叛了他,所以这次谁也没带,选择孤身犯险。

他忽然回想起那天酒吧里裴含境的沉默——如果说裴先生原本打算找不出谁联合邵景背地里害他,就直接给中层来一波大换血,不像是有舍身成仁的觉悟。今天整这么一出,不惜把金诠送去警署,连带着自己以身为饵了都,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总不可能是因为他俩前几天冷战吧。

裴彦不由多打量了几眼对方,目光下移,发现他小腿腿腹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只是刚才天色太黑一直没注意到。

裴彦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受伤了。”

裴含境被抓住手腕,被迫回过头,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碍事。”

裴先生大概是个文明人,不怎么和人发生肢体冲突,不知道这种伤口可能涉及静脉损伤,处理不好引起静脉曲张还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裴彦虽然也不在乎他以后如何,但是人要真在这里出个好歹,自己估计也落不着啥好,不说外面有个邵景虎视眈眈,单说齐骏、袁道光几个就不好应付。

裴彦脱下一件T恤下来,半蹲下身,给他小腿做了一个简单的止血包扎。

裴含境站在原地,只是低头看着他,没头没尾说了一句:“九年前,我得知是裴时景的缘故,害死了叔叔婶婶还有堂妹,那一瞬间,我挺希望他消失的。”

裴彦听得一头雾水,没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裴含境继续道:“得知你和袁道平之死有关,甚至你就是罪魁祸首,那一瞬间,我也挺希望你消失的。”

裴彦:“那当初为什么还是找人救下了我?”其实他心里也存着疑惑,毕竟裴含境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物。

裴含境垂了眼:“不知道。”

裴彦简直气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那你干脆多对星星许几个愿,指不定哪天梦想成真,你讨厌的人就都从世上消失了。”

裴含境似乎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问道:“当时为什么朝你那边打方向?”

裴彦觉得他脑子可能摔坏了,他这边靠近山体,撞山上总比冲出护栏强吧。

裴含境:“我在驾驶位,这边撞上山崖,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归为意外事故。”他停顿片刻,方才续道,“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早点消失。”

裴先生说得轻巧,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一团烂摊子,他要是真出了事,自己作为第一目击人还不得被人扒皮拆骨。

裴彦有样学样,装起深沉:“不知道。”

裴含境没再说话,二人走到临近山脚,远远看见一处废弃的门岗,便在里面稍作休息。

凌晨2点,忽然有几辆黑色轿车上了山,在静谧的深夜格外突兀,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又有几辆越野车上山,但看车型与涂漆,和上一波又不大一样。

裴彦问了句:“邵景的人?”

裴含境原本在椅子上阖目休憩,闻言睁开了眼:“一部分是,后面那些是邵书存的人。”他顿了顿,“剩下的就是鼎爷家事了。”

裴彦想起来金诠说的,鼎爷当年有恩于裴先生,这么做算是给鼎爷面子么,可把走私的事情闹大,连警署都牵扯进来,也不像是要让鼎爷好过的样子。

裴彦还是有些意外的:“我原以为小鼎爷不管事了。”

裴含境抬了眼:“你和他很熟?”

裴彦不知道这么解释,干巴巴道:“我猜的,毕竟最近的事都是邵景在做。”

裴含境:“邵书存有才干,鼎爷选他接班,他能挑起这个担子。”

裴彦心道,不过上次和小鼎爷聊天来看,对方好像不太愿意挑的样子,比起接鼎爷这个班,小鼎爷好像更喜欢种花养草。

裴含境停顿片刻,又道:“可邵书存太有才干,养虎能够护院,却要小心被老虎反噬。鼎爷找来邵景分他的权,却没想到亲生儿子是块不可雕的朽木,才接来鼎爷身边没多久,想站稳脚跟,就急功近利做出这种事情。”

裴彦思索了会儿,虽然他手里尚没有确切证据,还是问了一句:“邵景今天敢对你下手,为什么你不怀疑,当初袁道平之死和他有关?”

裴含境神色平淡:“一是没有确切证据,二是袁道平真有问题那他手下管的人不好处理,三是我还要用袁道光做事。”

如果袁道平之死涉及邵景,那袁道光作为亲兄弟,必然不能再用,并且被直系下属出卖,对裴先生威信也有不小损伤。这大概也是当初录音里,袁道平说不能背叛裴先生的原因之一,自己的弟弟还在为裴先生做事,如果他真的为了旁人陷害裴先生,那留下来的袁道光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裴彦有点不高兴:“你就没有想过,我可能是冤枉的。”

话说出口,裴彦就后悔了——对裴含境这种人而言,真相是什么,或许并不重要,他只需要把袁道平之死全部归结于自己身上,因为那是对他最有利的结果。

裴含境对上他目光,沉声道:“我会查明真相,如果不是你做的,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裴彦追问了句:“如果是我呢?”

裴含境半张面孔隐没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表情。

裴彦道:“如果查明一切后,害死袁道平的始作俑者是我呢?”

似乎有点电话接入,置于角落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照亮一方空间。

裴含境蓦地笑了下,可能是方才被风吹到,说话带着点气音,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不论如何,裴时景是叔叔唯一的儿子,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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