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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石塘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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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含境叔叔的忌日,也就是裴时景父母的忌日。

裴时景约他半个月后去石塘山赛车,前后只相差一天时间。

裴彦隐约觉得二者有什么联系,但他想不明白,裴时景跟他父母有什么恩怨,非要在双亲祭日第二天上山和他比赛跑车。

先前丁余海受伤,落下不少事情,后来去西岛也耽搁了,如今住在别墅处理工作,两人时不时便会碰面。

一天晚餐时候,整个餐厅只有裴彦和丁余海二人。

裴彦想起来他当时因为一批货受伤,此刻也没有旁人,便多问了两句:“你受伤那回究竟送的是什么货?”

他之前在医院也问过这个问题,不过被丁余海有意含糊过去了。

看丁余海面露难色,裴彦便道:“你受伤和邵景有关,就算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如今大家都是为裴先生做事,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就当解答我的疑惑。”

丁余海早就知道裴先生待他与众不同,牵涉裴先生心腹袁道平之死,换到旁人身上哪还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裴先生对待下属向来不徇私情,却愿意顶着压力把人保下来,已经足见地位特殊,对方既然这么问了,有些事情今天就算不说,早晚也是要说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镇痛剂,或者说吗啡。”

吗啡,海/洛/因的基础合成物之一。

丁余海:“这批货药厂为医院提供的,我只负责公路运输环节,手里也有政府批准的药品运输证明。”

裴彦:“那运输规模和数量呢,是否在正常范围内?”

丁余海:“什么意思?”

裴彦:“药品保质期通常1-3年,吗啡注射液最长也不会超过5年,送去医院存放的话,一次性运上个一年半载的量就够了。那家医院规模多大,一天接待的患者多少人,需要镇痛制剂的科室又有多少?你要是去过一次,大概也能算出来。”

丁余海忽然沉默下来。

裴彦似有所悟,继续道:“所以手续是合规的,但是数量远超普通医院一年的镇痛剂所需?”

丁余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他停顿了几秒,硬邦邦道,“运输药品的剂量和数目是上面盖章批准的,我只负责送货,也就认可它在正常范畴。”

裴彦心道,丁余海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是或者否,非要兜这么大圈子,相当于是变相默认了数量不对。

裴彦:“那你当时受伤是因为?”

丁余海:“有人来抢这批货。”

裴彦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直接抢?明着抢?”

丁余海:“差不多吧。”

裴彦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邵景怎么比传言中的还离谱,裴先生当初说他是朽木都算轻的了,他真当H市还在十年前呢,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逞凶斗狠那一套。

怪不得当初西九湾车祸,老谋深算如裴含境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丢了性命——裴含境怕是一早便料到邵景要动手,但千算万算没想到他这么简单粗暴,直接在刹车上做文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乱拳打死老师傅?

不过话说回来,他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裴先生了。

裴含境不算什么爱惜羽毛的,否则也不至于走到今天,但至少明面上该合法合规的,都不会出了错漏。他既然不做H市生意,又为什么要冒着风险运超过剂量的吗啡,多余那部分又是给谁的?

小鼎爷说邵景刚被接回来,要做点事给鼎爷、给下面的人看,来钱最快的路子无非那么几条,上次在酒吧见到两种毒/品,如果说走/私来的是市面常见的白色粉末,那另一种售价更低的蓝色粉末,极有可能就是这批吗啡的合成物。

裴含境如果想留那批货,不会只找一个资历尚浅的丁余海去送,至少也得带个齐骏,说不准就是顺水推舟、甚至有意让邵景劫了。

看来裴先生和鼎爷未必如表面一团和气。

——这场抢劫案件追不追究、怎么追究,主动权在裴先生手里,也算拿捏了鼎爷的把柄。

丁余海估计被他问得受不了,没吃两口就站起身准备走了。

裴彦也跟着站起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丁余海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道:“裴先生信任大家,没在这里安任何监控和录音,但这里远不止我们两个人,不代表我们今天聊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裴彦和他接触过几回,也知道丁余海看似一板一眼,骨子里却是难得的老好人,如今说出这句话,已经是被逼无奈了。

裴彦也不想过于为难他,只是除了问丁余海,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人去说这些。

裴彦劝慰道:“今天是我逼着问你的,之后有什么责任,往我身上推就行。”大不了和裴先生闹翻了,再另谋出路就是。

丁余海奇怪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担心你。”

裴彦:“……啊?”

大概是在西岛亲力亲为带了一个多月的孩子,丁余海父爱泛滥,一开口也像个老父亲似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也不要逞一时意气,总去惹裴先生不快。”

丁余海的记忆还停留在两个月前,裴彦获得自由不到半小时,就一刀把袁道光捅进医院,然后被裴先生关禁闭那段。

裴彦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同他解释,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多,只能把话头带回最开始:“我最后想问的是,你知道韩驰去哪了吗?”

丁余海不假思索:“有个国外的项目指名要他去做,听说是要去个三年五载。”

裴时景当初说韩驰死了,裴彦只信了五六分,如今听丁余海这么说,他已经八九分确定,韩驰确实被暗中处理掉了。至于什么出国三年五载,大概就是裴先生给其他人明面上的说法了,真要是三五年过去,还有几个还记得韩驰,大不了三年又三年,这个人便永远回不来了。

***

第二天裴先生来了别墅,他伤势基本恢复,行动如常,甚至在其他人眼里都看不出受过腿伤。

上午的时候,金诠、齐骏、丁余海和袁道平四人轮流去书房汇报工作。

裴彦昨夜睡得有些晚,只在用早餐的时候注意到会客厅四位都到齐了,也不知道具体来做什么,不过想来与他干系不大,吃完饭继续上去补觉。

他这一觉直接把午饭睡过去,下午的时候四人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裴先生。

裴彦不知道裴先生早上便到了,下楼看到裴含境,还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来了?”

裴含境坐在沙发上,手边还放着一沓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表格和数字,他按了按眉心:“我倒想多歇几天,奈何总有人催着我来干活。”

裴彦有点好笑:“怎么说?”

裴含境:“人倒是挺多,却没一个能扛事的,这也要问那也要问,不如让我全干得了。”

裴彦笑道:“你员工流动性太高,中层管理靠不住,只能靠你自己顶上了。”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没了一个袁道平、一个韩驰,丁余海又是个初来乍到的,既不熟悉工作,一时半会也不能让下属服从,确实要靠裴先生自己了。

裴含境抬头看了他一眼。

裴彦从冰箱拿了瓶酸奶,插上吸管:“用人在精不在多,找两三个可靠的,多放点权下去,剩下让他们自己折腾,看谁快倒了记得扶一把就行。”

裴含境没开口,只是微微侧了脸,盯着他若有所思。

裴彦意识到自己方才失言,有些话裴先生可以当个玩笑说说,他说出口便有些不合时宜了,转移话题道:“这个酸奶不错。”

好在裴含境没有为难于他的意思,顺着话接了下去:“那我叫人多备点。”

门铃被按响。

管家带进来三十出头一男一女两个人,说是前来确认周六的祭奠流程的。

往年都是按上一年的惯例来,这回正赶上九周年祭礼,仪式较平常繁琐不少,所以还需要找裴先生敲定。

裴彦注意到裴先生神色间那点不耐烦,但也只有一瞬,很快便压了下去。

管家叫菲佣推来展示的白板,男人在上面写写画画,女人则给裴彦二人介绍起周年祭礼相关事项,梳理完清扫坟墓、祭祀仪式和丧宴三大流程,又开始在细枝末节上反复核对,包括要多少鲜花,怎么摆放,以及祭礼上的水果大小、香烛尺寸种种。

裴彦听得脑壳疼,只后悔自己没能一觉睡到晚上,如今只能干坐在这听些有的没的。

男人手里的记号笔都写没水了,要去沙发后侧的架子上拿新笔,男人身材偏矮壮,裴彦站起身给他让位置,一不小心撞到裴先生胳膊。坐下来的时候,突然被人在胳膊上戳了下。

裴彦心道,这个人真幼稚。

他听了会儿女人讲丧宴的布置,实在无聊的厉害,他们这边正好被茶几上的花束和果盘挡住,有点小动作对面一时也注意不到,他瞅了个时机,趁裴含境不注意,用手指往他腰上戳了回去。

过了几十秒左右,他腰侧也被戳了一下。

这人不仅幼稚,还小心眼。

裴彦自是不甘示弱,继续拿手指戳对方,两个人较上劲似的,时不时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

女人说了一大堆之后,忽然问道:“裴先生,您怎么看?”

裴先生愣了下:“……”

裴彦及时把笑憋住了,他估计裴含境压根没在听对面说什么。

裴含境只迟疑了三秒:“按你们的意见来就行。”

女人咳了声:“我们认为室外比较开阔,可以邀请更多宾客,别墅则私人性比较强,适合小型家庭聚会,主要看您更偏向开阔环境或是私人空间来举办丧宴。”

裴含境:“在这里办就好。”

裴彦又听了十来分钟,还是没听出个什么头绪,悄悄拿出手机,发消息给裴含境:“他们业务能力行不行啊?”

裴含境打字回他:“他们家是叔叔的表侄女找人合伙开的,每年都是这样,好像不多说两句钱就挣得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听得不耐烦,可以找个借口先离开。”

裴先生既然这么说了,裴彦也不和他客气,找个借口溜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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