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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旧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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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军猛地站了起来,怒气上涌:“你凭什么?!”

徐堰手里拿着账册,没让它被奶茶弄湿:“就凭所有人都听我的。”

阿军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一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管,钱都是靠我来挣,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们又怎么会听你的?”

徐堰:“我不是什么人。”他抬头看着阿军,表情平静,“他们听不听我的,你大可以试试。”

阿军气得摔门而去。

徐堰靠坐在椅子上,冷静了会儿,奶茶店的姐姐敲门进来收拾桌子。

徐堰和阿军经常来这里,和这里的店员也熟,他看到地上被自己泼出来的污渍,有些歉疚:“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那个姐姐冲他笑了下:“没什么麻烦的,擦一下就好。”又问,“你们吵架了?刚才好大动静。”

徐堰嗯了声,胸口莫名有些发堵。

他很珍惜阿军这个朋友,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一年前阿军提议做些什么赚钱,他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徐淮盛知道他不好好学习乱搞这些,肯定会生气。但阿军几次三番找他,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没忍住松口答应了,但事先约法三章,做些什么、怎么做都要由自己敲定,避免阿军急功好利,把事情闹大了,后面不好收场。

事到如今再想想,如果从一开始就坚决拒绝阿军,或许不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奶茶店姐姐:“朋友哪会不吵架,过两天大家冷静下来,相互道个歉就和好了。”

徐堰:“希望吧。”但他其实也不抱什么希望,他不大会和人相处,也不愿意低头道歉,尤其是在这种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的事情上。

接下来的几天,徐堰一如既往地去学校上课。他和阿军不在一个班,放学后他回家上家教课,阿军去私人补习中心上补习课,两人只要不刻意联系,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一天午休时间,徐堰来到中一年级,找到那个名叫阿粟的男生,对方看起来瘦瘦弱弱,脸上还有结了痂的伤口,眼角也紫了一块。

徐堰敲了敲桌面:“跟我出来一下。”

阿粟先是愣了下,他环顾四周,没有人回应他的视线,他只好慢吞吞站起来,跟着徐堰走到了楼梯间。

徐堰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他:“还给你。”

阿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说:“谢谢。”他打开信封,里面是500元,正好是那天他交的保护费。

徐堰:“不用道谢,本来就是你的钱。”

徐堰做完该做的事情,转身准备离开。

阿粟忽然叫住他,鼓起勇气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徐堰脚步一顿:“不可以,你要好好学习。”

阿粟:“可我没法好好学习,他们总是为难我。”

徐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从楼梯间离开了。

当天晚上,徐淮盛难得回来,徐堰把自己期中考试成绩单给他,他只看了一眼排名,说:“还行。”

赵惠元说:“DSE选科,我想让他选数延M1、经济、会计和物理。”

徐淮盛:“压力会不会太大?”

赵惠元:“阿煜就是这么过来的。”

徐淮盛:“他和徐煜不一样。”他看着徐堰,叹了口气,“他没那么聪明,也不算努力。”

徐淮盛用完晚餐就走了,门关上的瞬间,赵惠元砸了餐桌上的花瓶,玻璃碎片溅到徐堰脚边,他被吓了一跳,想要后退,被母亲一把揪住了头发。

赵惠元满脸是泪,原本精致的妆容晕成一片,质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没有用处?!”

徐堰只能一遍遍说对不起。

这一次,赵惠元难得没有打他,只是让他滚。

回到屋里,徐堰才敢流泪,他哭得喘不上气来——没有人会喜欢他,他也没有朋友,他像是一个幽灵,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点存在感。

***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徐堰从同学口中得知,阿军昨晚被恩隆中学的人报复,打进了医院。

徐堰知道彭嵘这些人替他做事,一方面是看在他能带大家赚钱,另一方面看在他是徐淮盛的儿子。几人年纪又都大些,阿军在他们眼里都算是小屁孩,没有他发话,大概不会买阿军的账,但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班里有值日生制度,按学号轮流擦黑板,每到自己那天都会有人帮他擦——大概也是看在徐淮盛的面子上,甚至连老师对他上课睡觉这件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起哄的小胖子阿光问道:“为什么徐堰不用值日?”

擦黑板的男生说:“我离得近,顺手擦了。”

阿光:“那下次我值日,你也帮我擦。”

男生面上有点不好看:“也不是每天都顺手。”

徐堰不想惹是生非,上前接过板擦,对擦黑板的同学道:“辛苦你了,我来就好。”

阿光嗤笑一声,好歹没再继续找茬。

徐堰会在教室做完一部分作业再走,因为晚上还有家教课作业,今天做完作业有些晚了,班级里没有其他人。

他正收拾着书包,阿光走了过来,对方似乎刚打完篮球,身上的球衣被汗水浸湿了一半。

阿光在他面前站定,徐堰有些疑惑地抬头。

阿光:“我真是弄不明白,老师也让着你,同学也让着你,你有什么特别的,但现在没有别人了,你不也就那样吗?”

徐堰不想和他吵,提上书包就要走,被一把抓住了肩带。

徐堰不太会放狠话,只能冷着脸:“放手!”

阿光:“就因为你爸是黒社会,你就有特权吗?所有人都要让着你吗?!”

他提着书包的手心隐隐作痛,前两天被打的手板还未恢复,今天擦完黑板后洗手,沾了水又有些发炎。

他想,就因为我爸是黒社会,我就要忍受这些吗?家教课永远做不完的习题,母亲不切实际的苛求,同学莫名其妙的责难——他们畏惧他,但畏惧的又不是他。

他第一次和人打架,他看过许多场打架,也让许多人替他打架,但自己却没什么打架的经验,被打肿了一只眼睛。

他没敢回家,先去了奶茶店二楼。

彭嵘接到消息,很快赶来,他找来冰块替他敷眼睛:“打得有点重,一时半会消不下去,做好心理准备。”

姜浩也来了,他头一回看徐堰这幅狼狈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徐堰没理会他,对彭嵘道:“谢谢。”又想起来,前段时间他告诉所有人解散组织的决定,没想到对方还愿意来帮自己,“不好意思,这半个月让你们没有钱拿。”

姜浩:“啊……说来也是,当初说什么‘核完账就联系你们’,现在倒好,我连新球鞋都买不起了。”

彭嵘忍无可忍打了姜浩一拳,打得对方嗷嗷直叫,他说:“本来帮你忙就不是为了赚这点钱。”

看徐堰一脸茫然,姜浩笑作一团:“我刚才开玩笑的,球鞋新的旧的什么不能穿。大家都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卷进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家里老头还不知道怎么念叨我呢。”

徐堰似有动容:“那你以后可能还是要被念叨了。”他想扯开一个笑,但没能成功,“我决定继续干下去,但不强求你们帮我。你们如果愿意来,以后该有的钱我会一分不差给你们,如果不愿意,我也尊重你们的选择。”

彭嵘问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阿军吗?”

徐堰:“有一部分原因,但不全是。”

彭嵘:“我知道你重感情,也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只要你能让事情在可控范围内,我觉得没问题。”

徐堰说:“我会的。”

姜浩半是无奈道:“你们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不么。”

徐堰冲他笑笑:“谢谢。”

姜浩连连摆手:“可别这样,都不像你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彭嵘:“之后怎么办,有什么具体一点的方案吗?”

徐堰:“还是做解决学生纠纷的生意,打架斗殴,被抓住会开除学籍,就让它不会被抓住,或者就算被抓住也不能如何。法不责众,一件事情牵扯的人越多就越安全,一方面做好出入记账,尽可能保留信息和证据,另一方面吸纳合适的人,不仅仅是帮忙打架的人,也需要能够接待雇主、拥有学校老师关系、发生意外处理后续的人,比如有些被收保护费的学生,可以让他们帮忙做一些打探消息的事情。”

姜浩插嘴:“搞这么大规模出来,让你爸知道怎么办?”

徐堰眼神沉了沉:“我不会让他知道。”

用来敷眼睛的冰块化得差不多,彭嵘下楼去要新的冰袋。姜浩看着他青了的眼眶,挪着凳子凑近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知道那个阿光,你放心,这个月他不会出现在学校。”

徐堰不想牵扯其他人:“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会处理。”

姜浩:“啊?可我来之前已经把他蒙头揍了一顿,下次你早点说呗。”

徐堰:“……”

姜浩:“阿嵘不知道这事,你别告诉他。”又说,“我又不收你钱,就当我们俩的秘密。”

徐堰沉默了会儿,说:“你要真想帮我,不如教我怎么打架。”

彭嵘拿着冰袋进来,只听到最后一句,问他:“你要和谁打架?”

徐堰想起姜浩方才的嘱托,岔开话题:“不是打架,就学一点防身。”

彭嵘:“防身去上搏击课,不要和他学坏了。”

姜浩很是不满:“跟我怎么就是学坏了,我偏要教,明天放学就来体育馆找我。”

彭嵘把新的冰袋敷到他眼睛上:“不差这一时半会,等脸上的伤养好,下个月我们一起教你。”

徐堰心中感激,说:“好。”

徐堰回到家,客厅里没有任何人。今天曹老师家里有事,没来上家教课,母亲则因为上次情绪过于激动,被送去接受心理疏导,家里的菲佣也已经歇下,没有人发现他脸上的伤。

徐堰松了口气,睡前又拿冰块敷了会儿眼睛,希望自己的伤快点恢复。

不知是否一夜求神告佛起了效用,第二天早起上学,徐堰眼眶的青紫已消褪大半,不仔细去看时已看不大清楚。

早课课前,老师宣布班里转来一位学生。

班上还有两个空位,一个在最后一排,一个在第三排,也就是徐堰隔壁桌。

老师让新同学找空位坐下。

这个年纪的学生最是调皮,大家都喜欢躲在后排,前排容易被老师点名,上课还不好打盹。

徐堰正在做题,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那个插班生竟然坐到了他隔壁。

徐堰不由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那人穿着与他一样的校服,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注意到他的视线,向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好,我是新转来班里的同学,我叫叶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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