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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惑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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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煜毕业时间早些,六月中旬就和赵惠元一道回了国。

许是出门散了一趟心,赵惠元精神状态好转不少,计划等徐堰考完试,一家人去新西兰旅游。

徐淮盛原本答应下来,只是临近出发因为工作繁忙、推脱不开,没能参加此次家庭旅行,赵惠元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甚至在徐淮盛打电话告诉她无法赴约时,她也只是静静听着,始终没什么表情。

许是知道阿军父母即将离婚的事情,徐堰再看这一幕时,隐约有些不适。

他忍不住问徐煜:“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来?”

徐煜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告诉他:“好好考试,爸妈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

徐堰心里不舒服,像是有一道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但好在没有影响考试发挥,期末成绩出来还是稳稳排名第一。

赵惠元和徐煜都在家,他不好再去叶书存家留宿,白天还有曹老师布置的家教作业要写,叶书存也要打工给妹妹赚学费——考试结束以后,他和叶书存就少有见面的机会,偶尔见面,也是聊不了几句就要分别。

临近出发,收拾行李的时候,徐堰才后知后觉,他们去新西兰三个礼拜,也就意味着,他将有半个多月见不到叶书存。

飞机落地奥克兰,徐煜开车,三人自驾前往皇后镇,赵惠元已经计划好去滑雪、跳伞和乘坐蒸汽船。徐堰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只第一天去山上滑了会儿雪,其余几天都待在酒店。

酒店套房的一楼独立庭院设计有落地窗,他喜欢在这里晒太阳,还能看到整片瓦卡蒂普湖。

徐堰有些恹恹的,叶书存接了便利店和家教两份兼职,最近很忙的样子,只有晚上才有空闲,一天下来他们总是聊不了几句。

以前他还能和阿军闲聊两句,最近他们关系疏远不少,往往几天都未必会发一条消息;姜浩时不时会找他,不过都是问他锻炼身体没有,劝他像赵惠元一样,多出门走走,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彭嵘不怎么喜欢聊天,只在几天前自己说来了新西兰的时候,给他推了几个当地的小众餐厅。

他一直没什么朋友。

以前,他会和叶书存说今天看到了什么,哪怕是枝头一只不常见的小鸟,叶书存对他向来是极有耐心的,总是会配合着他聊下去,渐渐养成这个习惯之后,他开始想和对方分享每一件小事。

徐煜从楼上下来,看他靠在沙发里,盯着手机出神,问道:“谈恋爱了?”

徐堰正想着自己的事情,听到声音不由吃了一惊,手机险些没拿稳,他定了定神:“没有。”又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徐煜:“看你每天魂不守舍的。”

徐堰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没吭声。

徐煜坐到他旁边,好言相劝:“不要太过依赖什么人,我们的婚姻很难由自己决定,与其到时候伤心,不如早点断了念想。”

徐堰逞强道:“我没有。”

徐煜对此不作评价,只是含笑着看他。

徐堰:“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徐煜:“没有。”

徐堰忽然想起来,徐煜接下来一年会在H市读硕士,一方面为了接手家业,另一方面,看徐淮盛和赵惠元的意思,也要筹备起他的婚事。

徐堰没忍住问对方道:“你会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吗?”

徐煜神情平静:“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的。”他顿了顿,“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徐堰:“我不想结婚。”他想到了赵惠元,“母亲以前那么温柔,是婚姻的不幸改变了她。”

徐煜:“没有谁能改变谁,别人只会影响你,是否要改变是你自己的决定。”又说,“如果爸妈让你结婚,你能怎么办?”

徐堰答不上话来。

他隐约想过反抗,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会迅速被理智扼杀——他想不到怎么反抗,就算他要抹脖子威胁徐淮盛,徐淮盛大概也只会等他割开喉咙后,再找人把他抢救回来。

甚至就算他真的死掉,在徐淮盛眼里也没什么好惋惜的,何况拿他的婚姻去换成一桩生意。

徐煜忽然问了句:“她对你很重要?”

徐堰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叶书存,他思索片刻:“像太阳一样,很温暖,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快乐。”

徐煜:“没有什么永恒的太阳,她能陪伴你现在,却未必能陪你走到未来,不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到某一个人身上,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叶书存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唯一值得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徐堰胸口有些发堵,抓着抱枕的手指不由收紧。

徐煜叹了口气:“你大可以看看,H市叫得出名那些人的后辈,能有几个随心所欲?不要尝试违背规律,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他会因此受伤吗?

徐堰不知道,也想不到那一天,他才十五岁,婚姻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DSE选科和考试。

徐煜似乎也意识到说这些有点早了,和缓了语气:“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首先要好好学习,中四开学以后课业压力加重,我在H市,但也不是时时刻刻在家里,你考不好爸妈还是会生气,到时候是你自己难受。”

同赵惠元出门吃完晚餐,又去湖边看了会儿夜景,等徐堰洗漱完毕,回到自己卧室已经十一点,今天叶书存上完家教课也有些晚了,两人只简单道了晚安。

他合上手机,却没能睡着,脑海里回响着徐煜说过的话。

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分开,相处越久,只会徒增分离时的痛苦,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开始习惯起叶书存的存在,习惯对方给予的照顾和陪伴,甚至因为无法见到对方而感到难过。

徐煜有一点说的没错,与其到时候伤人伤己,不如早点断了念想。

他和叶书存之间,什么关系都还不是。

所以,不如趁着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这么结束吧。

徐堰开始有意减少回消息的频率,叶书存给他打电话,他也会以在外不方便接电话而推拖过去。

叶书存似乎察觉他的刻意疏远,问他:“阿堰最近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徐堰有些难过,他不想这样,但又不得不这样。

他平复了下心情,回道:“没有,我只是最近有点累。”

叶书存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从来不会逼问他什么,只是说:“那你好好休息。”

从新西兰回来后,徐堰有意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好不再去想其他事情,叶书存几次上门找他,都被他以不在家为由躲了过去。

接下来半个月,徐堰不是在家学习,就是去找郑临斌核账。

郑临斌原本放假在家,想好好享受一下假期生活,结果徐堰时不时来找他,倒比上学的时候过得还累。

账册原本只有一份,由阿军记录和保管,每双周的周末会拿给徐堰核对确认。后来他和阿军关系闹僵,又有意分对方的权,就另外拿了一份账册给郑临斌,两个人各自记录各自的部分,每周再汇一份总账出来给徐堰。

这两天徐堰除了核对合账之后的部分,又把之前阿军做的账拿出来重新做了一遍,对觉得不合理以及数字对不上的地方标注出来,再分别找对应的人员沟通。

因为入伙的事情,郑临斌不怎么喜欢徐堰,可如今看他的样子,也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精英班的优秀学生——他这两天不过是替徐堰打下手,把他挑出来的条目和负责人员名单联系上,都已经觉得焦头烂额,徐堰却看得下去这么繁杂的账本。

郑临斌之前手下也有不少兄弟,大家聚在一起都是靠义气,赚了钱就看着情分来分,想着都是朋友也不计较那点钱。徐堰这边则是不论情分如何,条条目目都要记下来,考虑个人贡献基础上,依据规则分配,他先前还觉得这样太过功利,兄弟之间一团和气就好,何必算得这么明明白白。

不过在这边做得久了,倒是发现徐堰的做法不无道理——什么团体做大了,最重要的就是清晰可见的规则和相对公平的分配。先前加入他这边的兄弟多了,他一时间难以管理,找了三个亲近的人来管,结果隔了一层之后,下面的人反而不那么听他的了,在没有成体系的管理模式下,谁给自己发钱就对谁负责,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咖啡厅里,郑临斌对了一个下午的细账,脖子都酸了,忍不住站起来活动了下。

徐堰对这些比较熟悉,做得稍微快些,整理完今天的账册后,正在写家教课作业,听到动静抬了头:“整完了?”

郑临斌摇头:“已经干了五天了,上学都没这么累。”上学还能走神、甚至翘课,哪像这里,徐堰在对面时时刻刻盯着,每天还有任务量要完成,前两天他刚做还有些手生,对账对的慢,每天弄到晚上十点才能勉强整完。

他不由佩服起徐堰,这个人上午在家上家教课,下午来咖啡厅找他核账,晚上六点甚至还会出门跑步,结束了回去做家教课作业——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累,现在可是暑假,都能忙成这样,平日里这人是怎么一天天活下来的。

徐堰捡起桌上散开的那几页纸,是他刚做完的部分:“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你回去休息。”

郑临斌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年纪大些,如今却还要个小学弟帮他干活:“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他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账册的事,以前不都是阿军去管,怎么突然找我来做?”

徐堰思索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与他有些矛盾,而且他对一些事情的处理方式我不很满意。”顿了顿,“找你来做,是因为上次分账,你做的不错。”

郑临斌一时分不清对方是不是在讽刺自己:“做得不错,是指被捅去医院的不错?”

徐堰神情平静:“当时那个细账谁去分、怎么分都不会有好结果,你能把事情顺利解决,已经大大超出我的预期了。”

郑临斌坐回了椅子上,这段连夸奖都不算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却是难得的舒心。

他心想,徐堰这个人,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做起事来也不讲情面,但至少脑子还算清楚,倒也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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