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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恶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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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澳港项目前期涉及环评,顾衍越叫上侯泽世,约了环保署的人在重阳园吃饭,还没到开餐时间,几人去了负一层的网球场。

曾光耀去年升任助理署长,四十不到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仕途可谓一帆风顺。侯泽世同他打过几回交道,谈不上熟悉,只听说对方网球打得不错,去年环保署便有不少人为了在这位上司面前露上一手而苦练网球。

侯泽世跟着私教学过一段时间网球,但也只算入门,本来想在场外看看得了,没想到顾衍越从头到尾吊着一张脸,没有丝毫接拍子的意思,曾副局已经换好鞋站到场内,只能他自己硬着头皮上去应付。

球场之上无兄弟,曾光耀没和他客气,侯泽世被打得满地是球,再看曾光耀那边半场,只零零星星落了几颗,还是后来看他接不着球,刻意喂球才有了失误。

两筐球打完,有工作人员上前,用捡球器拾球。

曾光耀给他递了瓶水:“Jason,听说你牌九打得不错,要不去棋牌室?”

侯泽世脾气一直挺好,如今却是笑不太出来,他寻思对方虽然没说什么,但估计打得不很痛快,还问他要不要换个项目,八成是嫌自己水平差。

他觉得脸上挂不太住,没应下去棋牌室,把话头扯开,趁着曾光耀低头系鞋带,扭过脸疯狂给顾衍越使眼色——他项目要做EIA(环境影响评估),却跟个甩手掌柜似的,把自己扯进来应酬,属实太过不讲义气。

侯泽世眼睛都快酸了,顾衍越才捡了个拍子走上前:“曾先生,我们来一场如何?”

曾光耀看了他一眼:“行啊。”

顾衍越网球打得不算多,但他对运动相关的项目自带一种天分,上场两分钟熟悉过手感,便和曾光耀打得有来有回。

侯泽世在场外看得有些担忧,早听说曾光耀性格不怎么样,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更是不允许输了场子,顾衍越也是个暴脾气,别一场下来生意没谈成,反而结了仇。

十分钟过后,曾光耀打得有些左支右绌,许是前一场消耗了体力,此刻隐隐露出颓势,顾衍越却没有继续压着对方打,不找痕迹喂了几个球,让最后一球落在自己这边,一场算是友好结束。

曾光耀出了一身的汗,工作人员递给他毛巾,他一边擦汗,一边问道:“你打网球多久了?”

顾衍越随口编道:“有几年了。”

曾光耀有些感慨:“果然是年轻人,到我这个年纪,体力都要跟不上了。”

顾衍越:“您和侯先生打过一场,我不过是捡了个空子。”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在侍者带领下上楼用餐。

三人各自落座,几位身高腿长的美女侍者轮流上菜,其中一个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虽然穿着西装裙、踩着高跟鞋,眼里却还透着股学生气。曾光耀多看了一眼那个女孩,问她这道菜的名字,女孩先是一愣,而后重复了一遍菜名。

曾光耀说:“不错。”

由于回答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女孩落后其他人一步,她有些无措,快步退出了包间。

侯泽世说了几句开场,三人聊起度假村开发的EIA流程,不知是给侯泽世面子,还是刚才打过一场球心情舒畅,曾光耀态度不错,几乎有问必答,整体气氛还算和谐。

饭局结束,二人送曾光耀前往车库取车,却在副驾看到一个穿着卫衣的年轻女孩,面孔有些熟悉。

车开远了,侯泽世才回想起来,那个女孩正是刚才上菜的小姑娘,不知怎么安排上了曾光耀的车,忍不住哎了声:“他可真不挑。”又说,“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老牛吃嫩草。”

顾衍越没说话。

侯泽世自言自语道:“不过没毛病,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

顾衍越罕见地接了句:“怎么说?”

侯泽世没料想他对这些感兴趣:“年纪小性格单纯,长得好看、身体也好,谁不喜欢年轻的。”

顾衍越低垂了眉眼,若有所思。

也不知是不是侯泽世的错觉,这位的心情似乎比一开始明朗不少。

侯泽世说回正题:“赌牌的事需要我帮忙吗?”徐堰说要给他一张赌牌,这件事怕是不太好做,他们两边在这方面利益一致,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自然愿意协助。

顾衍越看了他眼:“管好你自己就行。”

对方撂下这么一句就走了,侯泽世一开始还没明白,直到晚上吃完饭,准备开车回家,发现前轮车胎被人扎了。这边有些偏僻,他把车停在路边,附近没有监控,对方估计是有意为之。

天有些黑,侯泽世想着先离开再说报警的事,走出去两步,迎面遇到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开车的男人对他说:“顾先生让我嘱咐您注意人身安全。”

说话间,对方下车打开车门,将他一路送回了家。

侯泽世坐在后座,半天才明白过来,估计是哪个环节透出了什么风声,把拿赌牌的事扣到自己头上了,所以引来今天的报复。

想到此处,他背后不由出了一层冷汗。

***

封奕拿着文件袋,随手带上房门。他进来就看见顾衍越躺在沙发里,整个人难得露出松垮的姿态,听到动静也没反应,只是盯着手机屏幕,在通讯录和聊天界面反复划来划去。

封奕见他眉头紧锁,联想到这些天几乎都在应酬和办公,连休息都在外面,当即便猜了个大概——应该是和徐堰吵架了。

这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和徐堰吵上一回,封奕对他们三周一小吵,五周一大闹的,早就见怪不怪。

他和顾衍越认识快十年,对方家境很好,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银行高管,从小被众星捧月地惯着,养成了后来的坏脾气,看不惯的绝对不会多给一点脸面,直到后来认识了徐堰,在徐堰面前收敛的几乎没有脾气,饶是如此,两人还时不时会有摩擦。

徐堰平时看着好说话,吵起架来也凶,一年前和徐煜大吵一架。他哥背地里再怎么心狠手辣,面子上却极少和人过不去,城府可谓深沉,可到了徐堰这边,也开始亲自下场吵架——结果吵得两边寻死觅活,场面是十几年难得一见的混乱。

但封奕不很理解,前两天顾衍越和人闹脾气,大半夜把那个叫付晟的迭码仔收拾了泄火,现在人还在医院神志不清,据说惊惧过度头发都白了,照理说能消停一阵,却不知怎么又闹起来了。

封奕把手中的材料摆到茶几上:“环评审核过了,许可证过一段时间就能下来。”

顾衍越打开文件袋,翻看了几页盖过章的文件,低低嗯了声。

封奕迟疑片刻道:“只是西澳港那片地的开发权十年前被拍了下来,拿地的是裴含境,怕是不好去说。”

顾衍越冷冷道:“找地政署帮忙去谈,我们也可以加价,实在不行还有别的手段——他有办法逼退那帮开发商,我们也有办法让他出让土地。”顿了顿,“况且西澳港不止他手里那一片地。”

西澳港确实不止裴含境那片地,只是通过拆迁获取土地,后期安置补偿也是一笔费用,到时候整个项目算下来未必能够赚钱,甚至还要倒贴不少。

封奕:“要不要和徐先生说一声?”

顾衍越动作一顿,脸色有些不好看,闷在一边不说话了。

封奕是看着他和徐堰走到一起的,两人这些年的不容易他都看在眼里,他比顾衍越大上几岁,自认经历的多些,忍不住劝道:“不如借这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一直这样总不是个事。”每次顾衍越和对方吵完架,都是这幅想道歉又拉不下脸面的样子,自己难受得要死,却又要硬撑着一口气。

顾衍越心情郁郁,说话也不怎么好听,反问他道:“你怎么不和那个姓金的好好谈谈?”

封奕被这一堵,也哑火了,半天才答上话来:“我们情况不一样。”

顾衍越想起五年前,他知道封奕和一个叫金诠的男人勾勾缠缠,他虽然对个人性取向没什么偏见,但却不大能理解这种感情。

他问对方:“既然那个人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世界上的男人是死绝了吗?”

封奕少见地沉默了:“那不一样。”

他觉得没什么不一样的,就像沙滩上的贝壳,这个不合心意,无非再换下一个就好,多换换总能找到类似的,甚至更好的那枚。

直到那一天,他找到了自己独一无二的贝壳——它比世界上所有的贝壳都要耀眼,为了保护它,他心甘情愿遵从对方的愿望,给自我意志套上枷锁。

他希望他不再伤痕累累,希望他一切努力得偿所愿,希望他走到至高之处俯瞰万物。

也希望他的目光能够注视着他。

***

隆盛集团,31层,总裁办公室。

徐堰坐在沙发上拿彩纸叠小兔子,已经叠好蓝色和红色两只,手里正在叠一只绿色的。

徐煜去书架拿东西,路过休息区,看他大老远跑来自己这边做手工,忍不住道了句:“幼稚。”

徐堰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走到办工桌旁边,很大方地把红橙黄绿蓝五只兔子一字排开,摆在他面前:“先到先得,选一只吧。”

徐煜眼皮直跳,犹豫片刻,挑了只红色的,摆在全家福的相框前。

看徐堰把剩下几只收拢到手里,徐煜问他道:“你们又吵架了?”

徐堰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你们”指的是他和顾衍越,不由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徐煜:“你平日都不会想着找我,每次吵完架,不乐意回家,就三天两头往我这跑。”

徐堰:“没有。”他移开视线,“就不能是我想来看你么。”

徐煜给他倒了杯茶:“你开心就好。”

徐堰接过茶杯,在对面坐下,沉默了会儿,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翻旧账而已。”讲到此处,他心里有些奇怪,“你和嫂子就很少吵架。”

徐煜平静道:“她对我没那么多要求,我对她也没那么多要求,日子能过就行。”

徐堰甚至有点羡慕:“这不挺好。”

徐煜声音没什么起伏:“本质是她没那么喜欢我,我也没那么喜欢她,喜欢一个人才会有很多想法。”

徐堰嘴硬道:“我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

徐煜笑了笑:“你不在乎,当初完全可以拒绝他,可你还是答应下来,甚至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愿意让渡给他大部分权力,明知道这件事在未来很有可能威胁到你自己。”

徐堰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情上他对这些并不在意,但行动上确实是这么做了。

徐煜:“他喜欢你,才会为你连命都不要。很多事情,孙晁明明更有资历,可你为什么不敢用,因为他有自己的私心,当你们利益相背离的时候,你心里清楚他不会选择你,但顾衍越不一样,他第一反应想的都是怎么让你舒心。”

徐堰不自觉掐了掐指尖。

徐煜:“所以你不需要找太多人制衡他,他心甘情愿为你做事——制衡一个人本身就有很大成本,尤其是这种关系重大的人,放宽了容易脱离掌控,拿严了又要事事找你决策,宽严之间很难取舍。”他顿了顿,“可以说,你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

徐堰心里不是滋味,他很少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你倒是喜欢替他说话。”

徐煜把看完的文件摆到一边,缓声道:“只是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要动他就是大刀阔斧,你大可以把他换了,去找其他人坐这个位置,或是那个叫阿斌的,或是重新培养新人,但是你也要清楚,每个人都是有自我意志的,旁人未必能有他好用。工作上,你们合作这么多年,彼此熟悉,他做的事情也一向合你心意;至于情感上,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不如就这样过下去,两边都省心。”

徐堰喝了口茶,没接话。

徐煜又说:“况且你不也挺喜欢他的?”

徐堰抬眼看他,似乎并不十分认同。

徐煜笑道:“我看你和他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很开心。你平日里总是闷闷不乐,也不爱说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稍稍好些。”

徐堰撇了嘴角:“也没有很开心。”

徐煜不再和他纠缠这些,转而道:“律政司新来的那位约了你下周的饭局。”又说,“这两天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出去散散心。”

徐堰奇怪道:“为什么从你这约?”一般都是直接找他,或从顾衍越那边找他,毕竟明面上为了切割隆盛和道上的关系,他和徐煜联系并不算多。

徐煜:“可能不好直接走你那边路子,宋老坐到这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宋家人爱惜羽毛着呢。”

徐堰又问:“有说关于什么事吗?”

徐煜:“似乎是土地拍卖,那边没有细说,只是让我牵线搭桥,我想着毕竟是律政司的人,直接拒了总不太好。你要是不想去做,大不了同他聊过,找个借口推了。”

徐堰思索片刻,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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