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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恶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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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的事情算是暂且定下,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稍晚些时候,徐堰看了下自己的行程安排,这周末正好有半天空闲,他发消息给对方:“周六下午有时间吗?”

顾衍越:“嗯。”

徐堰又问了几个问题,大概是关于留学项目和语言成绩的,得知顾衍越申请的是英授项目,大部分课程为英语授课,其余少部分为德语授课。如果徐堰记忆不差,恩隆中学以英语为主要教学语言,顾衍越当初在那里读书,口语应该不差,至于语言成绩只勉强到达录取线,可能是写作和阅读比较一般。

徐堰因材施教,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整理出一份家教课材料。

身份敏感的缘故,徐堰不太方便前往公共场所,补课地点约在顾衍越家里。

周六下午,徐堰准时来到顾衍越家,他拖了一个拉杆箱,进到书房后,把箱子里的东西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顾衍越看着面前厚厚三叠材料,加在一起快要有半个人高,愣了下:“你准备的?”

徐堰嗯了声,依次介绍道:“这些是训练英文写作,这些是训练英文阅读,我会教给你基本的方法,其余要靠你利用空闲时间自己练习。”他指向最边上那一摞,也就是最厚的那叠,“我们授课的话主要训练德语口语和听力,但会先从语法开始,也就是这部分材料,平时用的会比较多。”

顾衍越被带着坐到书桌边上,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徐堰抽出最上面一沓材料,粗略看下来大概有三四十页,递到他面前:“这是今天要完成的。”

顾衍越看着近在咫尺的习题,眼神发了直,徐堰好心递给对方一支笔,顾衍越在他的注视下,有些迟钝地拧开笔盖,开始做题。

顾衍越每做完一部分题,徐堰在纠正解答思路错误的同时,会帮他拆解重点语段的语法,然后让他根据基础语法完成句子写作。

顾衍越刚开始还比较认真,徐堰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几个小时后,他明显有些焦躁,左手食指在桌面反复摩挲。

徐堰也不很顺心,他第一次教学生,没想到对方连一些低级错误都能犯,心中不由生出些许不耐烦,但想起叶书存当初如何循循善诱教他做数学题,硬是把那点不痛快压了下去。

一阵敲门声及时打破书房内压抑的气氛。

菲佣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两位是否要去用餐?”

徐堰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到了六点。

顾衍越站起身:“先去吃饭。”

徐堰看那沓习题才写了一半不到,本来想着一个下午就能解决,没料想一直耗到晚上,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事已至此又确实做不了什么,便也跟着去了餐厅。

晚餐有一道奶油浓汤,汤勺有些分量,徐堰上回胳膊脱臼还没恢复完全,今天又写了不少字,手上力气不足,一时间没能拿稳,勺子掉在地毯上。

顾衍越听到动静,抬了眼:“身体不舒服?”

徐堰肩膀一阵酸痛,但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示弱,努力让表情显得平静:“没有。”

菲佣很快替他换来另一只勺子,徐堰这次集中注意力,拿稳了勺子。

顾衍越投过来的目光若有所思。

徐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你父母不回来吗?”

顾衍越:“他们和我不住在一起。”

徐堰有些意外。

顾衍越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脸上没什么情绪:“十六岁以后,他们希望我学会独立生活,所以我搬来了这里。”

晚餐结束,菲佣收了餐碟,端上来两份餐后水果。

徐堰刚叉起一个草莓,右边肩膀被按住,他有些奇怪地想要扭头去看,被一个声音阻止。

“别动。”顾衍越声音不大,但因为距离过近,所以听在耳中格外清晰。

他的肩膀被温热的手掌抵住,颈部一小截露出的皮肤和对方肌肤相触,源源不断的热度从皮肤贴合处传来,让人没来由生出些奇怪的感觉。

顾衍越的手沿着他肩膀,向手臂的方向一寸寸抚摸过去,徐堰正疑惑他要做什么,肩胛处传来一股大力,伴随关节发出的嘎嘣声,他及时咬住牙没叫出声,某一瞬间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顾衍越收回了手:“好了。”

徐堰尝试着动了动胳膊,连续几天的疼痛似乎因为这一下减轻不少,却不知是什么原理。

想起顾衍越不久前拧断阿泰的手臂,和刚才肩膀上那股力道重叠,徐堰只觉心有余悸。

他开玩笑道:“你还会正骨?”

顾衍越看了他眼,说不出什么一个情绪,许久后回了一个:“嗯。”

离开顾衍越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虽然准备的习题还是没能做完,但徐堰心情却莫名其妙好了不少。

郑临斌在楼下等他:“你倒是有空,还教起学生。”顿了顿,“最近为了洪涛和迭码仔的事情,不是忙得焦头烂额?”

徐堰坐上副驾,他按了按眉心,把眼底的疲惫压了下去:“这点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郑临斌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准备用顾衍越?”

徐堰闭了闭眼:“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郑临斌有些意外:“你找他难道不是为了让他帮忙做事?”毕竟徐堰现在事务缠身,可没什么时间能拿去浪费。

徐堰:“他还不到十八岁。”他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低声道,“他和我们不一样,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可无论如何也不该来做这些。”

郑临斌沉默下来,许久后才道:“那洪涛的事情?”他停顿了下,“他不能放着不管,时间紧迫,我也可以去处理。”

徐堰打断他道:“不用你去,我不希望你沾上人命。”又说,“什么事找什么人做,前两天阿浜给我介绍了一个朋友,可以让他试试。”

那人名叫阿陇,是阿浜在雇佣兵时期结识的,钱给到位就行,办起事来也算省心。

郑临斌有些担忧:“这种拿钱办事的未必可靠,他今天因为钱能替你做事,明天也会因为钱出卖你。”

徐堰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阿浜介绍对方给他的时候,也嘱咐他要小心,雇佣兵的心思可不比徐淮盛那帮兄弟要少。

只是现在能用的人,除了阿浜,就是徐淮盛原本那帮手下——徐淮盛死了,他接手徐淮盛道上的生意,正是大刀阔斧改制的机会,如今再去依仗他们,虽然能够渡过眼前的难关,可他毕竟不能像徐淮盛一样做一辈子的黒社会,日后对这帮兄弟动起手来,今天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会成为胁迫自己的把柄。

徐堰只是说:“用谁都是一样的糟糕,大差不差。”甚至用阿陇还更省心些,毕竟谈不拢他要解决的只是一个人,用徐淮盛留下的刀杀人,日后麻烦可比这大了去了。

郑临斌不好再说什么,转而道:“和付晟还有那几个大的迭码仔约好了,下周六晚上在万海办酒席,谈码粮分成的事情。”

徐堰嗯了声。

郑临斌:“探过口风,他们想要的可不少。”

徐堰靠在座椅里,声音有些疲惫:“只要不是太过分,能给就多给点吧,先把场子做起来,别的都好谈。”又说,“未来至少三年,赌场都还要靠他们过日子。”

徐堰回到家里,又处理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凌晨1点。

他打开手机,看到两个小时前顾衍越发来的消息,对方问他:“下周六还来补习吗?”

徐堰想起来在万海有场酒席,但他下周时间基本排满,找不出别的空档,回道:“稍晚一些可能可以。”

顾衍越还没有睡,很快回了个:“好。”

***

万海一场下来,谈得还算顺利,徐堰下了酒桌,来到顾衍越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顾衍越站在玄关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徐堰嗯了声,他不怎么喜欢喝酒,尤其是在酒桌这种场合,但有些时候不得不随几杯。

徐堰换了拖鞋,准备去书房开始今天的授课,却见顾衍越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出去喝一杯?”

徐堰一愣:“你成年了吗?”他怎么记得对方还是未成年。

顾衍越皱了眉毛:“上个月满十八岁。”

徐堰不由失笑,今天从早忙到晚,确实有些累,比起去书房学习,去阳台吹吹风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这栋房子位于鸭嘴尖,距离海滨不远,甚至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红柱湾,阳台一边摆了座椅和小桌,另一边架子上种了不少花,花瓣在夜色下摇曳,增添一抹勃勃生机。

顾衍越拉开易拉罐拉环,递给他,又将自己手里那罐打开。

徐堰抿了一口酒,和红白酒不同,冰凉清爽的口感似乎让这些天压抑的心情缓解不少。

两人在夜色下碰了杯。

顾衍越想起他刚才问自己年纪:“你不是黒社会,还在乎未成年不能喝酒?”

徐堰小时候也被人说过黒社会,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会想要反驳,说来也是讽刺,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遵纪守法,结果却走上这条最不遵纪守法的路。

徐堰如今已经不再想去解释:“你这么觉得,就算是吧。”

两人沉默着喝酒,一罐很快就要见底。

花架的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从角落里钻出一只金渐层来,它比一般猫咪亲人很多,绕着两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徐堰旁边,直往他腿上蹭。

徐堰有些意外:“你养猫?”他上次来,不记得有见到猫。

顾衍越:“我爸妈养的。”又说,“他们出国一个月,把猫放在我家寄养。”

猫咪伸了个懒腰,身体舒展开来,柔软的尾巴轻轻摆动,蓝色的眼睛望了过来,徐堰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它后背,柔软的皮毛划过指间。

徐堰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猫咪,赵惠元对猫狗毛发过敏,所以家里从来没有养过:“它叫什么名字?”

顾衍越沉默片刻,不确定似的:“……咪咪?”

徐堰:“……”

徐堰蹲下来和咪咪玩了会儿,它不怕生似的,直往徐堰身上扑,有一回直接钻到了他怀里。

可能是贴得太近,猫毛进到呼吸道,徐堰打了个喷嚏,眼睛也有些发痒。他不敢再碰咪咪,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可是过了一会儿,情况反倒严重起来,除了打喷嚏和流泪,脖子上也开始起小红疹。

顾衍越看他情况不是很好,只是自己驾照还没下来,打了车要送他去医院。

徐堰拦住他:“送我回家就好。”说着报了一个地址。

顾衍越明白他的顾虑,没有说什么,让司机改道把他送回了家。

许医生得到消息连夜赶过来,给徐堰挂了点滴,又开了抗过敏的药,折腾到凌晨才稍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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