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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记忆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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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上说,失血过多可以喝一些鱼汤或者骨汤。但是……上面说的,我家里都没有啊。”若月明海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在女人面前来回踱步,“鲫鱼、乌鸡、排骨……那个,我家只有红糖水,可以吗?”

“就红糖水吧。”

“要吃点什么吗?蛋包饭可以吗?味增汤要不要?”

女人一心只想若月明海快些安静下来,甩了甩手,示意若月离开:“你想吃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要一杯红糖水。”

如她所愿,若月明海从厨房里端了一杯用热牛奶化开的红糖,没有再和她搭话,匆匆回到了厨房。

壁炉的柴火燃烧得噼啪作响。关上窗户后,室内的温度逐渐上升。喝了红糖牛奶后,困意也逐渐袭来。她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和衣而卧,将有些拘束的手表摘下来,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噔噔——”若月明海端着冒着热气的砂锅,走了出来,“冰箱里只有番茄、胡萝卜和洋葱了,我简单做了一锅蔬菜汤。没胃口也要吃点哦?只有吃了东西才会有力气。撑到明天早上,我再去买药,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女人翻了个身,背对若月明海。

啊,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性格怪癖的主角什么的……若月明海这样安慰自己,留下了一碗蔬菜汤,以及一床羽绒被。

若月原本也想让女人去楼上的客房睡,或者自己来客厅沙发上陪着她。但那对准自己的枪口,表明了女人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她尴尬地笑了笑,回到二楼的房间。

这一晚,若月明海并没有睡好。她辗转反侧,宅外每一次有车驶过,都会使她惊醒。她想,楼下的那个人应该比她更加紧张。

思来想去,若月明海还是决定下楼关心一下那个女人。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走到一楼时,如她所料,女人果然醒着,只是客厅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丝合缝,黑暗之中看不清是在做什么。

“来得正好,再倒一杯水,要加冰。”

若月明海按照女人的要求做了,靠近后才发现她正在给自己的腰间缠上绷带。若月迟疑了片刻,从客厅的立式挂衣架上拿下一件浅蓝色的衬衣:“换上我的衣服吧。这是昨天早上刚从院子里收回来的,还没穿过。”

女人瞥了一眼,冷着脸拒绝:“不好意思,我不穿这种浅色系的。”

“就算你这么说……像你穿着的那种纯黑色的衣服,我也没有呀。”

“我记得你说自己是大公司的译员。”女人靠坐在沙发上,拿起放了冰块的杯子喝了一口。

若月明海认真订正:“是日阪商事。”

“是是。这不都一样吗?不过若月你一点也不像译员啊,那种人不都是会穿西装的吗?”

“你说我不像译员,那我像是什么职业?”

女人想了想,淡然随口道:“不入流的小说作家。”

“是吗?”若月明海并没有感觉被冒犯,反而掩着嘴笑了起来,“如果我是小说作家,那我就要写一部关于‘逃亡’与‘救赎’的故事。”

“希望你写的不是我和你。”女人也跟着笑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有酒吗?酒精可以麻痹神经。”

“我不喝那种东西……”

“好吧。看来你还没有踏入成人社会的打算。”

“不过,天也亮了。你要酒精,就说明你疼得厉害吧?我去买止痛药,很快回来。”若月明海穿上大衣,停顿了片刻,补充道,“我一定会谨慎的。”

女人的目光中浮动着复杂的决绝与感激:“谢谢你,小译员。”

******

“后来呢?”

清冷的女声突然中止了回忆,不再说话。安室透觉得若月明海讲了一个有头没尾的故事,在等待许久后,忍不住继续追问。

“后来,我买完药和早餐回家后,她早已不辞而别了,还带走了我的一件灰色的圆领大衣。”说这话的时候,若月明海好像是在为大衣而生气。不过两人也都心知肚明,并非如此。

安室透将车停在河堤旁:“恕我直言,若月小姐。单凭这些,我认为无法构成你执着寻找她的动机。”

若月明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人的意识是由身体支配的。安室也有这种感觉吧?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某件事,但在得出答案之前,身体就已经先行动了。”

“如果只是给一个陌生人提供处理伤口的地方也就罢了。我总感觉在那之后,好像又见过她一面,她和我说了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或许是为了她,又或许是为了那段模糊的记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任由本能驱使。”

“所以,你认为,那个女人是组织的人?”

若月明海没有回答安室透,而是打开车门,踏在米花町的土地上:“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运动。要一起晒晒太阳吗?”

静谧的午后空气燥热,河对岸的楼宇在蒸气中扭曲。若月明海在河堤边坡的草坪上坐下,然后躺了下去。就像远处其他情侣一般,安室透在若月的身边坐了下来,双手撑在身后,仰头与她一起看着蔚蓝的晴空。

“神经内科医生告诉我,我的记忆障碍用药物干预,效果微乎其微。在出院后的一天,我收到了甘露的聊天室邀请,那是我们第一次对话,她问我要不要加入组织。”

“神经内科?记忆障碍?”安室透从未听她提起过此事。

若月明海侧了侧身,头轻轻贴在安室透的腿边:“是心因性失忆,好像有一部分记忆丢失在了临空公园。我也故地重游过好几次,但什么都想不起来,之后也就放弃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想,要是找到她,或许就能全部想起来了。后来,我问过所有能说得上话的组织里的人,没有人见过酒红色短发的女性。至于那个黑色长发的男性……安室,我还没有问过你呢。你有印象吗?”

他当然有印象,而且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在若月明海的讲述中,自那个男人一出场,安室透就猜到了那个男人是谁——

长发,针织帽,额前的发丝。

赤井秀一。

安室透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若月明海的故事里,居然也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如果若月所言为真,那么三年前赤井秀一的出现,就是为了寻找那个女人。凭着安室透对赤井秀一的了解,他认为赤井那是已经发现了那个女人,而赤井却又选择了离开……

那个女人,是组织的“叛徒”吗?如果她真的是组织的叛徒,哪怕和组织有过关联,为什么昨晚在天台的时候,琴酒并没有认出来?

若月明海仰起脸,对上安室透的视线:“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帮我查下去。你有你的底线,对吧?我只是想说,我和她之间没有恨意,至少,我对她是这样。”

至于她对自己的感情,若月明海不敢保证。或许她早已认不出自己,又或许,她对自己说过很重要的话,而自己全部忘记了。

哪怕被憎恨,也是正常的。

通宵之后又喝了一罐功能饮料,若月明海的心脏跳动得厉害,有一种随时都要魂飞魄散的夸张感觉。好在身边有人陪伴,在日光的见证下,也能奇迹般地缓缓镇静下来。

作为波本,他给人的感觉是危险的。而作为安室透,他给人的感觉只是一个温柔的邻家哥哥。

若月明海突然想起了藏在自己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他作为公安警察的模糊照片。那种身份下的他,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气质呢。

“总感觉……自从和你相遇之后,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若月明海遮在脸上的双手缓缓下滑,“好像被按下了加速键。”

“是啊,所以我才会对你说,‘不要勉强自己’。作家的工作、译员的工作,以及组织的任务,很辛苦吧。”

“你呢?波本,安室透,公安警察?稍有不慎,就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吧。”

“是这样。”他也在若月身边侧躺下来,一只手撑住脸颊,看着在草坪上快要蜷缩成一团的若月,“所以,这种悠闲的时光,也非常可贵。”

若月明海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如缓缓扇动的蝶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不带戒备地观察过一个人了。

安室透想将遮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抬起手时,又像青春期的少年一般,觉得这举动太过暧昧。他转了个身,双手垫在后脑勺下,仰面看着缓缓移动的流云。

“这朵云像不像樱花的花瓣?”问出口的话语却没有得到回答。他微微侧脸,看向身边的人。

“啊,睡着了。”安室透苦笑一声,将自己的外套盖在若月明海的腿上。

“为了不让你越陷越深,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帮忙的。不过,真相往往会令人难以接受,这也是经验之谈。即便如此,明海,你也愿意追查下去吗?”

“嗯……”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若月明海发出一声梦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想起来,最开始给若月明海的设定是姓“法月”,后来感觉会被吐槽是“法海(=法月明海)”,就改成“若月”了……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叫“明海”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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