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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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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舅的帮助下整个岭南安稳如初,虽有他是身为叛军入境驻扎,但老百姓并无过多想法。不过是头顶上换了个主,对于他们来说,这天下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风调雨顺和一年到头的税款。

苏席主张减税和各项利民政策,先安抚民众,将岭南发展牢靠。赵首辅这个当年探花郎,作檄文,洋洋洒洒大片。从前两年先皇驾崩,七皇子冲杀入午门将亲生手足无辜残杀,又勾结阉党特务,蓄意谋篡圣旨,威胁当今太后承认顺位。又陷害首辅,强行指婚嫁一山野村夫进镇国公府蒙羞门楣,表面交好但暗中毒害。

镇国公一脉向来清廉忠诚,其父抗女真英烈殉国,然当今圣上唯恐功高盖主,使尽奸佞小人手段妄为皇族血脉。其行径猪狗不如,愧对先皇列祖,今虽捧叛逃之名,但实为大景不二忠臣。

请天下以正实,清邪君暴行,是以征之。

苏席收拾行囊,披轻甲,率亲兵行船三日攻上岭南上侧水路。

此等文论传向朝中,皇帝怒不可遏,传闻愤而掷杯砸死一个小太监。

苏席嗤笑,就那细狗玩意儿,有本事跟他硬碰硬真打仗别玩小人心计。什么夺权争霸,没兵无武的废物,看他军临城下还能不能冷着一张脸装逼。

全军轻装简行,一路碾杀,草原匈奴兵都拦不住他,莫说连骑马都不甚利索的中原步兵。更何况苏席此行剑指京都,不以占领土地为目的,更不需后方辎重部队,来去如风,似狂飙突进,无人能挡他拦他。

可天有不测风云,祸夕旦福终有变数,第一个变故率先出现在苏席身上。

蛊毒压不下去,突然爆发,行军途中手脚不受控制突然摔下马,险些被后行军焦急的马骑蹄踏而亡。

系统跟在苏席身旁,半月里学了如何骑马随行,虽不上战场,但在行军中常伴苏席身侧。见苏席落下,慌急跳下马将人抱起来。

所见者于前军中哗乱骚动,后面长长队伍慢慢从交头接耳中听来这不祥消息,越多人嚼作那几句话,像卷烟丝的小卷。晒萎的烟叶铡成细细的烟丝,卷进洁白的草纸上,变成了一支人人必备的手上执物。

曾经给苏席诊断过的脚医留在他手中,没放他走,强迫孙老头跟陈夫人和两个小丫头到了岭南。

现在跟在军中随行,老头医术实在不错,大伤小伤都能治。且军中人多,保不齐生起病来的理由奇形怪状,满足了这脚医爱看疑难杂症的兴趣。

系统紧急去找他,陈家卫整齐守在临时驻扎的帐边,心情忐忑的等待神仙老爷丢命牌子。

临到夜静,孙医撩开帐帘,几个侍卫焦急的围上去。

孙老头对脾气暴躁的陈二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面对苏席的情况,他没什么苛责的话能说出来。

方才诊脉,脉象又奇又怪,乱的像死人,但居然还能摸出脉搏动向。

旁边那个哥儿央求一救,孙老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多活几天也是天。反正这古今以来,眼前这小子是头一脉,写进他的医书里能当个千古奇例。若让千百后人能看到,必定惊叹他医术之高明,不遗憾于他留此军中一行。

孙老头捞上衣袖,摸出两卷厚布,展开,银针砭寒光。孙医炙上白蜡烛火轻烧,细细转针封入脉中,苏席吃痛惊醒,看见数十根发丝般纤细银针贯穿整节小臂。

后背满是濡湿冷汗,鬓角凝润,苏席心悸般的张嘴喘息,扭头看向系统。

系统坐在苏席腿边,伸手握住他另外一只手,手心紧紧的贴合生理异样带来的潮腻寒汗。苏席体温骤降,系统的手掌贴到那层虚寒的冰冷,可他的掌温面对苏席像是隔了一层空荡荡的墙。

苏席下意识的扣得更紧,但手指僵硬麻木无法动弹,撑着扎满银针的手臂尚还有些余力,就要坐起来,孙老头见人醒了,没再下针。

他本身无救治之法,只是下针刺激各处还未僵死的穴窍,让人清醒过来。

孙医挨个拔下细针,擦好收进布裹里,起身便要向外走,但行医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回头观望一眼。那命硬小子抱着他那哥儿媳妇,不知道到底哭没有,孙老头被自己脑中突兀出现的想法冲得一笑,撩开帘布走了出去。

苏席没动,紧紧的抱住系统,头颅无力的靠在他的颈窝。

系统搂住他腰,轻轻拍打着后背,像个母亲安慰自己可怜的孩童。他并没有想过自己对苏席那种长者似的保护爱怜态度到底从何而来,只下意识的认定他年纪小,还只是个可怜的小孩子。

他长叹了一口气,头往后拉出一点距离,看向苏席轻问道,“还能走吗?”

苏席直直的盯着系统那双浅棕色的瞳仁,“把药给我。”

“你手臂应该还能动吧。”

“把药给我。”

“应该能站起来吧,苏席。”

“把药给我。”

“……我给不了,”系统闭眼,压走喉咙里那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拧眉看向执拗的青年。

“药换取有中断时间限制,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压得了一次能压的了第二次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那蛊毒越压,下次爆发越狠,中间能压制的时间更短。”

“我们都算不出来确切数字。”

“苏席,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在战场上晕倒怎么办?”

“你会死会失败,也许我们现在这样最好。”系统偏过头,小声又极快的嘀嘀咕咕出来,手掌按在苏席肩上,像是他抱住了他。

苏席耳朵还没丧失听力,除去手臂四肢,他感觉自身并无大碍。

“这不是赢。”

“我知道,”系统扭回头,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焦急,不明白苏席他到底有多偏执顽固,“可比死在战场好。”

“看吧,”苏席抬起手,虚按在系统脸上,指腹轻轻的擦过他的嘴角,看向他的眼睛,“看吧,依依。”

“看他们能不能拿走我的命。”

系统陷入一种和夜色死寂般的同鸣沉默中,垂下的眼睑似乎变得无力,最终他艰难的抬起眼,告知苏席实情。

“那药一个世界只能用三次,一月一间隔。”

“时间很短,很短,但我们现在还来得及。”

系统紧紧的看着苏席,期望他回心转意,别太犟,放弃攻进皇城的想法。找个地儿慢慢等死,总之别蹚那一脚浑水,但他的意思从来和他相悖。

苏席轻轻点头,语气坚定,“我知道还来得及。”

精打细算,用药到爆发的间隔算进去,从身体大致情况推断大概至少能有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他要杀进京城。

对于寻常人来说,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响退堂鼓,兴许会老老实实跟着剧情主线窝囊下去。

苏席不想,妥协屈服这四个字从他十六岁后就消失了,扭曲的内心绝不可能让他为一点让自己痛苦而换来安宁的事情忍下去。就算忍下去会更好,具象化一些,那么一条是泥泞但安宁能看见终点的小路,另一面是陡峭的悬崖峭壁,稍有不慎,跌入深谷落得个再无踪迹,尸骨难寻的下场。

若是寻常人自然选择走那条艰辛小路,苏席不会,走那条路,他会疯掉的。

苏席的内心宛如一条蓄满毒汁的长蛇,狂躁戾横的情绪一直都深深的扎根在骨头里熬髓煮心,他过的很痛苦。

系统再三叹气,但抱住苏席的手没有松开,他想再拖一拖。

低头压住苏席的侧脸,脸颊骨靠在一起,苏席轻动侧头,连带鼻尖都压了过去。浅淡的呼吸洒上去,微微的有些烫和痒,系统有些不自在的歪动颈脖。

苏席移动手臂,伸手掐住系统温热的脖子,虎口紧紧的贴合在血流奔腾的脉管上,但无论如何也感知不到跳动的脉搏。手指尖按在上面已经没有温度感,只有无穷无尽的空冷还有未散的刺麻,苏席顺着脖颈按下。冷凉的指腹下划,停到锁骨窝,那粒红痣正正中中的卧在窝里。

可指腹擦过去再无当初体肤细腻的触感,系统不安的拉住苏席手腕,将他冰冷的手拉住。

但苏席的头跟着低下,黑发顺之垂落掩住他的行径,嘴靠向那根骨头陷出的浅窝。嘴唇先压上去,像一个吻,无关情欲,吻的很虔诚又纯粹。其次是舌头,苏席吹气,张开嘴探出舌尖戳上去。舌面顺势舔过这处敏感的肉窝,湿漉漉的唾液沾上那粒浅淡的红痣,牙齿磕在锁骨上慢咬出齿痕。

系统猛地一缩,像应激的猫,毛发都快要炸开,惊出鸡皮疙瘩,慌乱的往后躲。按在苏席肩膀的手慌不择路的掉下去,压在硬板床铺上就要仓促往后退。

但苏席这时抬起头,猩红的舌尖搭在唇上,他说。

“舌头还有感觉。”

说的话好像很单纯,一切都只是个心猿意马的误会,拉出从未有过的暧昧。

系统心乱的点头,想给自己两大耳巴子,呃呃啊啊支吾半天没能扯出完整的句子,晒成深麦色的脸上压住那点赧红。

可锁骨窝停留下宛如蛇信爬过的粘腻湿滑质感迟迟不消,系统匆忙将百解丸兑换后递给他,不等他打开小盒子,仓促站起身到桌边给他倒茶,但是捏住茶壶小把的手不自觉的捏得很紧。

杯子递过去,系统接触到苏席的手指,擦过去的感觉突然挥之不去。系统欲盖弥彰的扯动衣领,拼命的往上提,想把那处绯红的接触掩埋。

苏席仰头咽下药,没管他的小动作,直挺挺的掀开帘门命令即刻拔营起程。

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命运的爪牙在后面追,猎犬的爪子已经钩住了衣角,亡魂无路。只有比死神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才能赢。

苏席即刻改变策略,原本他想过稳扎稳打慢慢吞噬景朝土地,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让他选择的余地。

不如直接攻下凤都,再顺水路向上,和曾经的老对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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