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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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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城的街道上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甜果的老头身边围满了孩童,似乎都是刚刚下学。

容时瞧见褚清歌对那甜果充满期待,便从荷包里掏出两枚铜板,他走到老头面前,递过去,他摘下最上面的甜果,回到褚清歌身边。

“喜欢就要得到,快吃吧。”

褚清歌道了声谢,咬了口甜果,她本以为会像桃花酥似的那般甜,结果却是甜中带酸。

不知道吃到了哪颗果子,酸的她眼泪直流,口水险些掉在衣领上:“好酸。”

容时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落到她的头顶,褚清歌吃痛,不解地抬头:“你打我作甚?”

容时笑咪咪道:“你方才问我的问题,你不是自己都解答了吗?”

褚清歌口中嚼着酸甜的果子,一脸不解:“我何时说过?我刚才不就说了句好酸?”

“那你吃第一口可甜?”

“甜。”

“这就是答案,爱便是甜中有酸,酸中带甜。”

褚清歌不明白:“那如何才叫爱一个人?”

“这个啊...我也不明白。”

褚清歌脸垮了脸,有些失语:“我还以为你成日在那里待着,会有答案呢。”

容时摸了摸下颌,思索道:“那种地方又怎会有真情呢?大家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爱也能装出来?”

“当然了。”

褚清歌吃掉最后一个红果,叹气:“我还以为可以给公主解答了。”

昨日,李婉若问她什么才叫爱,她解答不出来,左右李婉若也不是真的想问她,见她答不出来便没再问下去。

李婉若的随口一提,叫褚清歌想了一夜,她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找了容时,结果这家伙也不甚明白。

“哦,对了,前些日子有个舞伎被个书生赎了身,那书生共来过一次,却清空了家底,只为把她赎出来,临走前,我问那个书生是否值得。”

“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做到如此?我觉得不值得,你方才也说了她们是逢场作戏。”

容时笑道:“那书生说值得,在玉娘收拾行李的时候,那书生与我讲,他们是年幼相识的青梅竹马,后来玉娘家中变故,不得已才被卖了过来,他苦寻玉娘多年,只为了给她赎身。”

褚清歌惊大了嘴巴:“背后居然是这样,还真是段凄美地爱情故事。”

“所以我觉得,爱这个字很沉重,轻易不要把这个字挂在嘴边,除非你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予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备。”

褚清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回府前,她又去买了串甜果。

一路上,她小心地护着那串甜果,直到步子踏进公主府,她才舒了口气,她开心地朝着李婉若书房走去,这个时辰,李婉若定是在练字。

隔着老远,她听见了湘儿哀求般的声音:“殿下,求您带上我,阳城路途遥远,路上说不定还会有危险,我自幼便伺候您,您带上我还会有些照应。”

李婉若的手微微一顿,她将染墨的毛笔放下,抬眸:“便是因为路上可能会遇见危险才不带你,你是本宫身边的人,只有你在天都城看管着那些铺子,打理府上事宜,本宫才能放心。”

“可是您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十二律还有父皇的精兵会保护本宫,你若在,本宫还要担心你的安危。”

“谁来伺候您呢?”

“本宫不是带上褚清歌了吗?”

褚清歌探头进来,挥舞着手中的甜果:“公主是要出远门吗?我很能干的!我会伺候好公主。”

湘儿瞪了她一眼,骂道:“哪都有你,还有心思买甜果吃,我瞧着你还是小孩子心性,根本就照顾不好殿下。”

褚清歌瘪了嘴,委屈巴巴地看向李婉若,后者低头浅笑,没有理会。

三日后,公主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虽不比原先的,但却比普通人家要宽敞许多,这已经是他们能找到的最低配置。

车旁边站着的女子穿着海棠色长裙,发上只挽了根玉钗,虽无太多贵重首饰,但她身上的气质却是脱不下的,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褚清歌还是平日的打扮,头上的玉钗与李婉若那支相差不多,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支。

后车上堆满了日常所需用品,都是湘儿准备的,李婉若只瞧了一眼,没说什么,但却让褚清歌紧紧地护着背上的包裹。

“殿下,您一定要快些回来啊!”湘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婉若。

“嗯,办完了事便回来。”说完,李婉若塌上马车,没有回头。

车轮慢慢滚动起来,被拴着的马还没迈出几步,便被人强行勒停。

谢予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宽大官服的领口被汗水打湿,她一边擦汗,一边走到李婉若车架旁:“公主,我有事想同您说,不知可否占用您一点时间。”

李婉若掀开车帘,低下头俯视着对方:“何事?”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今日的她并未着染脂粉,却美的更甚了。

“想请殿下借一步说话。”他低头行礼。

李婉若看向四周,离得近的也就褚清歌。

“无妨,在这说便是了。”

“公主为何取消。”

“心情不佳。”

“这便是原因?”谢予书眼中似有愠怒不敢表现出来,她哑着嗓子:“公主未免有些太任性了。”

话音落,秋风顿起,四周陷入短暂的安静,谢予书的声音过于洪亮,不少人将目光投了过来,最炙热的那道目光还属李婉若身旁的褚清歌。

袖袍下的双拳紧紧攥着,她并不担心得罪了这位新科状元,只担心一拳挥出会给她打个半死。

谢予书自知失态,低下头:“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李婉若掩唇笑了起来,一双凤眼笑弯成一条缝,待她笑够,再抬眸时,却似结了一层寒霜。

“不愧是状元郎,果真好胆色。”

李婉若勾起手指,示意她走近,谢予书愣了下,迈开步子走上前:“公主...”

李婉若探出身子,唇瓣贴到了她的耳边,在外人看来甚是甜蜜,但亲历者却不由渗出冷汗。

“做好分内之事便足矣,状元郎莫不是忘了,本宫想杀你,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霎那间,谢予书双膝软了下去,整个人伏在地上:“臣知罪。”

“出发。”

车轮再次滚动起来,一旁跪着的谢予书并没有要挪动的意思,也不怕被马蹄踩到。

褚清歌站在她面前,皱眉不解道:“为何不起身?”

“公主没有应允。”

“可公主已经走了,她是没有机会让你起身,难道你要一直在这跪着吗?”

“这...”谢予书没有说话,她不敢忤逆李婉若,公主没说的事她不敢做,公主交代的要尽力做好。

“我要是你就起来了。”

褚清歌轻飘飘的一句话惹恼了谢予书,她攥紧双拳,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吼了出来:“你懂什么!我是真心待公主!怎么能随便忤逆!”

褚清歌微微歪头,好看的眼睛十分凌厉地看着谢予书,就像是被公主注视着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真心?你的真心又值多少?我瞧着你不过是贪图公主美色的废人,我劝你离公主远些,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队伍已经驶出好远,褚清歌懒得与她废话,迈开步子,飞也似地奔出去,三两下便追了上去。

谢予书还跪在那里,灵魂出窍一般颓废地盯着地面。

湘儿缓缓走近,轻笑了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褚清歌放狠话呢。”

那种被李婉若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对...她爱李婉若,同时也害怕她,她便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连她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心。

“那个侍女一点都不怕公主吗?”谢予书喃喃到。

“她啊...”湘儿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望了过去:“以前她也是像你一样,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

谢予书眉头轻皱,她对湘儿这个形容感到鄙夷。

湘儿啧了声,骂了句臭文人后又继续说道:“可是渐渐的她似乎变得很懂殿下,比我都要懂,这可能就是她异于常人的能力吧。”

察言观色...这是经历多少苦难后学出的技能吧。

马车里,褚清歌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睁开,看见已经递到她面前的绢帕。

绢帕的主人正眼中含笑地看着她,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清歌,刚才你说的话,本宫可都听见了喔。”

褚清歌低着头擦鼻子,掩盖住被李婉若调戏到发红的脸。

“我不喜欢她。”

李婉若语调微扬:“那怎么办啊…她是本宫培养了好久的人呢。”

李婉若似笑非笑的模样瞧着多了些妩媚。

脸更烫了。

“公主培养她做什么?她能做的,我也能…”

褚清歌突然其来的坚定让人有些措不及防,李婉若下意识回避了她滚烫的目光,别过脸。

“那便让本宫继续瞧瞧,你有什么优越之处。”

褚清歌将李婉若的绢帕放进怀中,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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