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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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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温诉从浴缸里洗好出来。

地面早就被水打湿,他试了几次,没有摩擦力,拐杖支不起来。

抓着拐杖思考了两秒,温诉才道:“卫松寒。”

这声音不大,谁知门外立马传来干巴巴的声音:“干嘛?”

温诉:“…你一直在门口等着吗?”

“怎么可能,碰巧路过。”

我就当你是吧。

温诉心里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就。

有件事,刚才喝醉就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我……没带换洗衣服。”他说。

卫松寒的声音明显也顿了顿:“你刚才进去的时候怎么不早说?”

“忘了。

卫松寒:“……”

“你该不会连内裤也没带吧?”

温诉道:“那还是带了的,把你衣服借我一件就行。哦,内裤放在我背包夹层里了。”

卫松寒在门口迟滞,扭头去房间打开衣柜。

他随便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裤子,打开温诉的背包时,却盯着夹层里那一片布料,久久没能动弹。

最后是眼一闭,咬着牙把温诉的内裤从包里扯出来,脚步带风地回到浴室门前的。

“给你放门口了。”他道。

温诉道:“拿进来呗。我站不起来。”

卫松寒:?

本以为按卫松寒的性格,多少会再抵抗几句,谁知门外沉默了片刻,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卫松寒走进来,把一张浴巾扔到地上垫着,朝温诉伸出一只手。

全程低着头什么也不看。

不看自己最好。

温诉想。

穿衣服的时候,卫松寒就整个背了过去,热气弥漫的室内,两个人的手贴在一起,他的耳朵始终隐隐泛着红。

好不容易收拾完一切,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卫松寒站在一边点外卖,开着半边窗子吹冷风,温诉就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吹头发。

他穿着卫松寒的一件宽松白T,袖子落下去,两条笔直白皙的手臂就露了出来。

卫松寒瞥一眼又挪开视线。

客厅里那一堆箱子都被收拾整齐,拆出来的礼物卫松寒也放桌上了。

温诉看了一眼,冷不丁地问:“你收拾就收拾,为什么还换了条裤子?”

卫松寒手机差点没掉地上。

“什么换裤子?”

温诉回头看他:“你之前穿的不是条黑的吗?”

卫松寒:“……”

他没想到温诉喝醉了眼睛还那么尖。

卫松寒声音淡淡,藏着那点心虚:“还不是你啤酒喝了一半不放好,我收拾的时候弄撒了。”

温诉回忆了下:“是吗。”

卫松寒:“是。你说说要怎么赔我?”

温诉笑了笑:“那我帮你洗了?”

他这话其实没什么歧义,但谁让卫松寒心里有鬼,有大鬼,再说,弄脏裤子的也不是啤酒。

所以他反应就很大,腾地站起来,脸先红了:“你——”

温诉:“?我什么”

卫松寒:“……算了,没什么。”

淦。

卫松寒板着张脸接着划手机。

离早餐送来还有一段时间,卫松寒之前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和温诉待了不到半小时,他就开始有点躁动。

心烦意乱。

好在救星及时从天而降了。

星夜:“在不,带我上分,速。”

卫松寒突然觉得这家伙非常顺眼。

“大早上的打游戏?”

星夜:“我也不想啊,但晚上要排练,后天就是Live了。累哥不来,你来吗?”

卫松寒:“不来。”

星夜:“我想也是……说起来,你知不知道累哥到底怎么了?经纪人说是累哥自己不想站C位,但我给他发消息他都回得很敷衍。”

卫松寒还真不知道怎么回。毕竟他更不知道温诉的想法。

要是像昨天一样把话说重了,这人说不定又要掉眼泪。卫松寒不想让他哭。

而且,他觉得这是温诉自己的问题。

他现在状态是不好,思考问题也不大清醒,但卫松寒在这,起码谁再想威胁温诉,他都能一拳打回去。

慢慢的,温诉自己会整理好的。

卫松寒不觉得自己能帮上很大的忙,充其量只能提供一个场所,和没有负担的时间。

换成随便哪一个粉丝,都会这么做。所以他这么做,和别的感情无关。

因为温诉是Rei,而他是他的粉丝。

卫松寒现在,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算了,来打游戏。”

星夜到底是没心没肺的大学生,一听要上分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星夜刚才找我打游戏。”卫松寒起身,姑且问了温诉一句,“要不,你也一起?”

于是,五分钟后,星夜跳进语音频道,就发现房间里除了卫松寒,还有另外一个人。

尽管那人的建模是一个魁梧光头壮汉,星夜也犹如撞破捉奸现场的女方亲友:“卫松寒,你怎么在带妹??你这么快就不喜欢我累哥了?”

卫松寒正抬起一边耳机跟温诉说游戏的事,甫一听见星夜嚷嚷,差点没把鼠标扔出去。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瞎几把说什么呢?”卫松寒脸都黑了。

星夜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是暗恋……”

“我暗恋个屁!”

卫松寒脸黑得像煤炭,就差把星夜从屏幕里揪出来打一顿。

温诉噗地笑了声。

星夜就听出来了:“??啊?这声音,是累哥?”

“不然还能是你爹我开变声器?”卫松寒没好气地操作鼠标,“准备。开了。”

右下角的消息栏,星夜的头像闪了闪,趁着准备阶段,卫松寒点开一看,是星夜给他发了一条:

“累哥为啥在跟你双排啊?你俩终于捅破窗户纸在一起了?”

卫松寒:“你特么才在一起了,别搁这儿乱讲话了行不。”

星夜:“你要早说,我刚才也不会那么讲了啊。不过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累哥。”

卫松寒敲键盘的手顿了半秒,最后回了他一个“滚”字就关了聊天界面。

这游戏是类吃鸡游戏,非常考验玩家的反应速度,操作错一下就玩完。

星夜这种年轻人按理说应该上手很快,他能玩得这么菜,大概确实是脑子不行。

卫松寒打游戏的时候又很认真,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压力怪,但星夜不在乎,能上分就行,被压力就被压力吧。

刚开始两局,落的位置不好,跟第一队打的时候被第二队劝了架,星夜没操作好被对方连了一套,大招都没交出来直接去世了。

完了以后卫松寒就开麦:“你他妈用脚在玩是吧?看见对面冲脸了还不交大?”

星夜嗷嗷叫:“我就贪了一下嘛。你怎么不说累哥?对面冲过来的时候累哥还在旁边捡药呢。”

卫松寒:“他都这么久没玩了,捡个药咋了?你有空怪别人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

星夜:“……”

……感觉被恋爱脑霸凌了。有没有懂的。

之后几局也是状况频出,星夜看出他累哥操作不太熟练,但他要是敢说,就卫松寒这护短的样子,估计能当场让他滚出yy,今晚的上分之路看来是G了,索性认命开始摸鱼逛街,能苟绝不打架。

他慢悠悠地捡药、开箱子、买东西,听着yy里卫松寒在跟他累哥现场教学:这个该怎么处理,那个该怎么用。

这游戏复杂得很,脑子记住了,手也不一定能记住。

但等到星夜再次回过神时,卫松寒说:“我去拆前面那个,后面那个你来吧。”

他累哥回了个“哦”。

再然后,他还蹲在草丛里嗑药,前面的那个三人队就被灭了。

击杀画面弹出来,他累哥还杀了两个。

星夜:“……?”

不是……

你不是不会玩吗??

“累哥,你……你以前玩过是玩的啥段位啊?”

温诉想了下:“学校里办过一次联赛,应该是2600以上的才能参赛。”

“那……你当时拿了第几?”

“第二吧。”

“……”

好好好好。

服了,我服了你们这对狗男男了。

卫松寒其实还真不知道这一茬,下意识看了眼温诉。

温诉正盯着电脑屏幕,却忽然抬头和他的目光对上。

好不容易消退的那点局促再次涌上来,卫松寒佯装若无其事,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温诉眯起眼睛笑了笑。

卫松寒一愣,把视线挪了回去。

之后几局都很顺利,连吃了三把鸡,星夜就说自己要准备出门排练了。

下次的Live是什么主题、在哪儿办,卫松寒没兴趣。星夜还算懂得读空气,也没在温诉面前说太多。

他关了游戏跟二人告别,耳机里突然传来温诉的声音:“这次是谁站的C位?”

星夜连忙道:“是远子哥和……青哥。青哥这几天可卖力了,早到晚退的,我都被他卷得都受不了。”

温诉道:“知道了。”

星夜没忍住,追问道:“累哥,真的是你自己跟经纪人说要去后排的吗?为什么啊?”

一年,正是地偶事业最关键的一个时期。能撑到这个时间点的,基本都逃过了暴死的命运,公司会慢慢开始大力地捧。

很多出名的地偶都是在一年半的这个节点开始飞升的。

星夜觉得温诉这样做很可惜。

温诉没有答话,星夜想再问,卫松寒不耐烦的声音插进来:“不是去排练?到底走不走了?”

星夜这才关麦退了语音。

温诉也摘下耳机,卫松寒先一步站起来道:“吃饭吧。饿了。”

之后,两个人在饭桌前相对无言地吃了早餐。

卫松寒似乎很多次想对他说什么,但刚动了动唇际,就又咽了回去。

吃完饭,公司那边又来了个电话,是之前转正的实习生妹妹。

她是由卫松寒带的,但卫松寒昨天今天都请了假没去,有些拿不准的事只能打电话来找他。

他们两个双双请假的事,同事其实来问过一嘴,卫松寒只说不知道,同事也没真的觉得他俩一起出了什么事,感叹了句真巧就过去了。

卫松寒一边接电话,一边去客房拿办公的笔记本。

温诉就把桌子收拾了,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卫松寒没有回来的迹象,他就摸出手机,翻开了Break的官方账号。

卫松寒处理工作一搞就是一下午,这假请了也跟没请一样。

好不容易搞完,温诉在傍晚六点时就给他发过消息:“晚饭我自己吃了。”

意思是让卫松寒自己解决。

他打开房门,温诉果不其然回房间了,客厅里没人。

卫松寒无声透了口气,来到客厅中央,这时才发现,桌上有几个碗碟,都用保鲜膜包了。

摸了摸,里面的饭菜还是温的。

卫松寒一顿,走向房间,叩了两下温诉的房门。

“温诉,你睡了?”

里面传来声音,没过一会,房门打开。

温诉身上穿着他的那件白T,很长,一直遮盖到了腰部下方,下面就套了一件短裤,两条腿白而长,要是没打支具,应该能更好看。

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温诉身周带着一股暖意和说不清的洗发水香味。

卫松寒垂着眼,讪讪地道:“桌上那个……”

温诉道:“给你留的。怎么,不合胃口?”

“没,我反正什么都能吃……”

对话就此中断,两个人相对而立,失去了接话的时机,就只剩一片沉默。

“那我就去吃了,你早点睡。”

卫松寒说完转身,温诉道:“我做了个小时候的梦。”

卫松寒停住,等他的下文,可温诉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算了,躺会儿应该自己能睡着。你吃你的吧。”

他这话像是随口一提,说完就关上房门,把卫松寒的视线阻绝在外。

卫松寒在厨房坐下就开始吃晚饭,就是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机械地扒了两口,又机械地喝了口水。

目光一直锁在温诉房间的方向。

不知过去多久,卫松寒站了起来。

他敲了温诉的房门,没人理,干脆开门自己走了进去。

温诉听见脚步声,从黑暗里眯了眯眼睛看他:“你干嘛?”

卫松寒也不说自己来干嘛,拉过房间的椅子就一屁股坐在他床边。

“不是做噩梦?我闲着也是闲着,来给你壮壮胆。”

“……”温诉不解,“又不是小孩子。”

卫松寒闷道:“你管我,要睡赶紧睡,你睡了我再走。”

房间里没有光线,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温诉盯着卫松寒的方向,隐约能听见一点不属于自己的呼吸。

他道:“所以你工作处理完了?”

卫松寒嗯了声:“顺便还让他们这几天别来烦我。”

温诉笑道:“对实习生妹妹也这么不客气,我都担心你以后的终身大事。”

卫松寒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已经有……”

温诉就问:“有什么?”

“……”卫松寒道,“你能不能赶紧睡觉?”

好在温诉没有再问,说了句行吧,就不吭声了。

黑暗总能模糊人的感官,让人在孤独的长夜里想起许多从前往事。

温诉闭着眼,这两天堆积的疲倦压在他眼皮上,细细密密,层层叠叠。

他没跟卫松寒说过,他其实睡不着,没有一天是完整地睡了一觉的。

困意久违地笼罩下来,迷迷糊糊间,温诉张了张唇,卫松寒听见他低声说:“我想去看看后天的Live。”

卫松寒嗯了声,没有问为什么。

“我陪你去。”

没有得到回应,他听见温诉浅浅的鼻息。

本来是该走的,人都站起来了,卫松寒停了片刻,却撑住床沿,慢慢往前凑近,注视床上的温诉。

这样近的距离,才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淡色的嘴唇。

温诉唇形很好看,笑起来柔波一样温柔,不笑时就冰冰冷冷。

这样强烈的反差很难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地偶公司老板愿意为了温诉斥巨资签合同,并不奇怪。

卫松寒看着看着,喉结莫名其妙动了动。

从今早开始,脑子里时不时会想,温诉笑起来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打死以前的卫松寒他也不可能对一个男人的笑脸做出这种评价。

……真的,完了吧。

他俯身,缓慢地、缓慢地压低,又压低了一点,手臂撑在一旁,温诉被罩在他身下,毫无察觉。

脸,额头,还有……

卫松寒垂着头,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挪,最后,停在温诉的唇珠上。

他不自觉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呼吸颤颤地交织,在距离温诉的嘴唇只剩两三厘米时,蓦地僵住了。

然后,卫松寒往后一退,吞咽了两下,回过神了。

操。

房间门快速的一开一关,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屋内。

床上的温诉才慢慢睁开眼睛,手指蹭了蹭差一点就被卫松寒亲到的地方。

他抿紧唇际,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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