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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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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掌柜保持着早起喜鹊叫的好心情在仪丰楼里晃悠,二层充斥着喧闹的兴致声,时不时传来赌徒癫狂的叫喊。

楼掌柜十分享受这种纸醉金迷的氛围,心里盘算着仪丰楼今日的营业额,身边匆匆过去了好几个人直奔二层,嘴里还说着什么丞相府。

这事他知道,丞相府与人对赌输了二百金。柏相肯定不在乎这点小钱,倒是让仪丰楼平白捡了个便宜。

不仅营业额直线上升,还赚了个大名声。

那可是天合第一权臣,丞相府上的人啊。

思及此,楼掌柜欣喜地晃了晃脑袋。

然而喜悦并没有持续很久,突然有人过去请楼掌柜到仪丰楼对面的遂心茶坊坐坐。

与仪丰楼的熙攘嘈杂相比,遂心茶坊显得十分安静,楼掌柜端起茶盏,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见鬼了,大理寺少卿突然请他喝茶干什么?

侯偲也有些坐立不安,他拽了拽旁边秦逸的衣角,使了好一通眼色:什么情况?这种场合能留吗?要不要跑啊?

秦逸面上不显,心中却波涛汹涌,分不出心思应付他。

方才在仪丰楼,邬溏看出了三层与二层之间的利益勾连,设局输下重金,并在人声鼎沸之时当众戳穿。

就像是,在这混沌的黑色产业上撕开了一条口子。

与邬溏对赌的人以及那个小倌都被抓了起来,很快就将赌场的隐秘吐了出来。

赌场里会四处分散着“码子”,他们的作用就是观察输赢数量,而小倌们则用美色转移赌徒们的注意。

若是有一桌人赢得多了,“码子”就会出手,以高调出场吸引对方注意,然后利用赌徒心理开始对赌。

一旦对赌开始,对方身边的小倌就会暗中出手,将信息出卖给“码子”。

若是对方身边没有小倌,“码子”则会带着一名美貌的,先输一局,将小倌“送”给对方。

被“码子”盯上,必定输得血本无归,而“码子”和小倌从中抽成,大头归仪丰楼,小头四六分。

一般人不会将小倌与“码子”联系到一处,自然就发现不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输得人都以为是赌运不济、输赢天定,殊不知早已入了别人的局。

这么多年,仪丰楼就像是颗长在京城的毒瘤,源源不断地吸取财富,再用纸醉金迷的假象搅乱京城风气。

无数朝堂大臣、世家子弟都曾在仪丰楼栽过跟头,却碍于脸面从未追究,甚至将千金散尽视为一桩美谈。

在见到邬溏之前,秦逸以为,邬溏只是众多被赌钱蒙蔽了双眼的人之一。

然而在赌红了眼的人群之中,邬溏干净得如同清泉,仿佛能洗涤一切脏污阴暗之事。

偏偏邬溏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将这个大摊子丢给赫连缮后,跑路了。

当时秦逸按不住心中的疑惑,趁着邬溏下楼离开时追上去,“邬探花,你是如何发现的?”

看出秦逸是与赫连缮一同来的,邬溏耐心解释,“我上了三楼,那个小倌却问我要不要去二楼逛逛。”

似是想到了什么,邬溏歪头,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这种烟花之地,一般不会把我往外推的。”

楼中高悬着艳色帷幔,伴随金辉微微拂动,邬溏白皙的脸上暖釉朦胧,釉光细腻,将眼尾勾出一抹红意,如狐尾微微挑起。

风从耳边抽离,身影逐艳阳而去,秦逸一时哽住,只剩下一个念头。

邬探花并不似传闻说得那样毫无真才实学。

伴随着楼掌柜的一声惊呼,秦逸从思绪中回神,发现外面一阵躁动。

“楼掌柜,仪丰楼经营多年,真是辛苦了。”赫连缮吹了吹茶水,慢悠悠地看向窗外,“借此机会,歇歇吧。”

对面仪丰楼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一队又一队的禁卫冲进楼中,将二层和三层的人全部控制住。

身份验明确实是客人的,即刻放走,其余人全部押送大理寺。

楼掌柜看见禁卫将仪丰楼的大门贴上封条,他猛地站起身,抖着手指向赫连缮,声音都变尖了,“你可知这仪丰楼背后之人是谁?”

“你这么做,是会后悔的!”

赫连缮安稳端坐,丝毫不惧,“你站出来是仪丰楼。那你觉得,我站出来是谁?”

丞相,柏钺。

楼掌柜脸色唰地变白,一下坐回椅子,不发一言。

旁边,不敢吭声的侯偲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柏相拿不出二百金给邬溏,所以让赫连缮把仪丰楼给抄了吗?!

天啊!这回去跟友人们一说,谁能信啊!

邬溏偷溜回丞相府,一路十分顺利,直到在沁芳阁门口看见早已静候此处的冯管事。

冯管事仿佛老了十岁,“邬修撰,老奴要借庆喜一用。”

邬溏微怔:“啊?”

冯管事眉眼疲惫,“大人说,庆喜如今是丞相府的人,需要学规矩。”

说着,他瞄了一眼,“庆喜回来前,请邬修撰候在丞相府不要走动。”

庆喜听出了软禁的意思,急道,“那谁来伺候公子?”

冯管事叹息,“老奴会在这里陪着邬修撰。”

庆喜壮着胆子还想争辩一番,却被邬溏拦住。

邬溏安抚般握了握他的手臂,“没事,你去好好学规矩,冯管事会照顾好我的。”

庆喜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从一府总管变成客人的侍从,可以说是一降到底了,冯管事愁云满面。

邬溏略带安慰道,“冯管事不必担心,庆喜聪明,很快就会回来伺候的。”

冯管事哀怨地看着他。

邬溏自觉理亏,乖乖发誓,“我也会听话的。”

冯管事被逗笑了,“邬修撰说得哪里话,能伺候您,是老奴的福分。”

在外面逛了许久,邬溏有些累,他走进卧房,却觉得有哪里不对。

看了半天,才发现屋里的桌角都被磨圆了,外面还包裹了一层厚绒,撞上去也不会疼。

冯管事说:“这是大人下朝回来时吩咐的,邬修撰若觉得还有其他不妥之处,可以告诉老奴。”

邬溏想了想,“我半夜起来,屋子里特别黑,所以才会撞到桌角。”

你把桌角磨圆没用,得给我留灯。

冯管事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指着床头,“大人叮嘱,屋里有光会影响您休息,所以将夜明珠嵌在了此处。”

他上前示范,伸手按了一下床头雕花的位置,暗板蓦地翻转过来,露出夜明珠。

“沁芳阁内所有能摸到雕花的地方,都有此暗格。”冯管事说,“共计大小不一的夜明珠三百一十九颗。”

邬溏:有点子吓人了,柏相。

“秦太医有说柏相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吗?”邬溏问。

冯管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到了之前邬溏说柏钺撞头撞傻了的话。

大人身体好着呢!什么傻不傻的,呸呸呸!

冯管事强调,“秦太医说大人的头并无大碍,连药都不用喝。”

“嗯?那为什么我要喝药?”邬溏奇怪。

冯管事提醒:“邬修撰忘了?您夜里让庆喜传话,说是头痛欲裂,无法早朝。莫非,您已经好了吗?”

邬溏:……

寅时起床和痛苦吃药,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呢。

不过……“你为什么一直叫我修撰?还有,那边的一堆是什么?”

即使隔着屏风,也能看到书桌上高高垒起的小山颤巍晃动的影子。

冯管事露出微笑:“陛下有旨,任命您为实录院修撰,那些都是修撰您要看的史书。”

邬溏:啊?啊?!

失去了梦想的邬溏窝在床上,看着冯管事忙来忙去。

冯管事拿来一个折叠的小书桌放上床榻,随后在上面摆好青莲雪花糕、冰镇葡萄酿、风干辣肉丝,最后才放上两本史书。

就像一个充满诱惑的陷阱。

半晌,邬溏磨磨蹭蹭地挪过去,捏起雪花糕,偷偷瞄了一眼冯管事。

冯管事用充满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翻开史书。

邬溏慢吞吞地翻开第一页,然后收获了冯管事欣慰的微笑。

邬溏:“你不走吗?”

冯管事:“大人叮嘱,让老奴一直陪着您,今日晚膳前,这两本必须读完。”

邬溏试探,“……要是读不完呢?”

冯管事理所当然,“那就没有晚膳了。”

邬溏继续试探,“可您怎么知道我读完了呢?”

冯管事微笑,“老奴会考您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

邬溏觉得可以讨价还价一下,但冯管事明显说了不算。

“柏相在哪里?”

冯管事问,“您有什么事?”

邬溏十分诚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柏相对我如此好,我有点想他,想当面感谢他。”

冯管事油盐不进,“老奴会把修撰的心意传达给大人的,您先看书吧。”

墨问守在暗处,见邬溏开始沉默地看书,才悄悄离开。

丞相府书房,柏钺正在作画,墨问放轻脚步上前,“大人,邬修撰开始看书了。”

柏钺描着叶边,“嗯,让小厨房备着枣粥、糖醋鱼和素三丝,读完了就送去吧。”

墨问应了声,却迟迟没走。

柏钺提笔沾上墨汁,“怎么了?”

墨问迟疑道,“邬修撰说,想您了。”

啪嗒,墨点滴落在罗纹笺上,涟漪般缓缓晕开。

作者有话要说:【像我这种粘人的宝宝,受到一丝一毫的冷落,心都会碎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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