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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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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宴将至,邬溏也终于被迫开始了早起上朝的生活。

每天早上被庆喜拽起来时,邬溏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生活都失去了希望。

同样失去希望的还有小皇帝。

就在大家都在商议今年太后的生辰应该怎么过时,兵部齐尚书和礼部龚尚书带来了一个边关的消息。

天合朝北上有一邻国,名蟒。蟒国每两年前来朝拜天合皇帝一次,今年恰好就定在了太后寿宴的那天。

蟒国善用铁骑,兵强马壮,只是蟒帝为人和善,不喜征战,再加上曾签订邻邦条约,不论朝代如何更迭,不伤黎民百姓。

因此虽说是蟒国朝拜天合,看似弱小依附强者,实则天合并不知其底细,两方交战,天合未必能赢。

据说蟒国这次派来的是三皇子詹宥和郡主兰芷,于昨夜已经持皇室文书跨过边界,直入天合。

小皇帝绝望:没想好给太后的生辰礼,又要应付蟒国使者了。

既然蟒国使者要来,太后寿宴更要好好操办一番,借此机会向蟒国彰显天合的富强国力。

像实录院这种闲职最多的,全部被借调到礼部,而其他五部每天也都有少数人被礼部临时抓走。

睡也睡不好,还要忙一天,邬溏感觉自己要散架了,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沁芳阁的卧床。

好在可以趁着午膳时偷偷懒。

邬溏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就在礼部龚尚书堂屋的后方不远处有间闲屋,平时放放杂物,一般没人过去。

杂物堆后面有张小榻,躲在这里偷闲正好。

但风水宝地之所以叫风水宝地,就意味着它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人。

因此,当躺在榻上的邬溏与杂物堆上突然冒出的脑袋对视时,他毫不意外。

不过对方倒是被吓了一跳。

“秦主事。”邬溏坐起身,大方分享,“一起坐吗?”

秦逸从邬溏松散的衣领处移开视线,绕到杂物堆后坐了过去。

两个男人坐在空间狭小的榻上略显拥挤,隔着温热的气息,膝盖时不时碰到一起,满心杂念的秦逸努力将身体摆正,背脊紧张地绷直。

邬溏瞧了一眼觉得好笑,但也没戳破,只是说,“没想到秦主事也是会偷懒的人。”

不是,我只是来这里拿布置生辰所需的软垫。

秦逸没能说出口,因为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侯偲的脑袋很快出现在杂物堆上。

好家伙,都来这里躲清闲是吧。

侯偲看见邬溏,瞬间来了兴致,直接杂物堆里抽出来一个软垫坐到对面地上,还顺带多拿了一个放在旁边。

“秦主事,过来这里坐啊,你俩我看着都挤。”

秦逸不是好脸色地看他,没动地方,“你怎么也来了?”

大聪明侯偲:“我看你去拿软垫半天也不回来,就猜到你在偷懒啦!”

秦逸:......

“不过,我没想到邬修撰也会在这里偷懒。”侯偲说。

邬溏浅笑,“怎么?我不像是会偷懒的人?”

侯偲坚定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会在柏相打造的金屋里偷懒。”

邬溏:好气,根本无可辩驳。

“礼部忙得热火朝天,柏相不可能不知道啊。”侯偲打听道,“怎么?他没给你安排?”

秦逸冷脸,“侯令使,慎言。”

侯偲觉得自己说得也没毛病,毕竟外面都在传邬溏是柏相失散多年的兄弟。

否则柏相为什么突然把邬溏领回府,买了那么多宝贝,不仅纵容他输掉两百金,还让他随意散播丞相府要招亲的谣言?

而且一般人也不敢过问柏相的亲事吧?

这一看就是家里人啊!

给自己兄弟安排个舒服的休憩之所,以柏相的权势,只是小事吧?

怎么还不让说呢?

不过秦逸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侯偲自觉听话地闭嘴。

毕竟柏相的家事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过问的。

邬溏倒是没有觉得被冒犯,“柏相的确准备了一间房给我。”

但前提是,邬溏要讲清楚为什么会说那幅画是赝品。

阿姊在卷轴隐秘处用雕花做伪装刻了邬溏的名字,这是个永远无法为外人道的秘密。

这意味着邬溏永远也不可能解释得清。

而柏相千里迢迢从江南买了一幅幽帝画像,不论真伪,都让邬溏埋在心里的怀疑再次破土而出。

他要理一理头绪,暂时避开与柏相有关的一切或许是个选择。

不过他也要有了解柏相的途径。

秦逸一看就是端方君子,套不出话。

这个侯偲倒看着像是爱嚼舌根之人。

邬溏看向侯偲:“我初到京城不久,给柏相添了不少麻烦,都怪我不了解他,让他操了不少心。”

侯偲震惊,所以说外面传得没错啊!这两个人一定是兄弟啊!柏相对待兄弟肯定要操心啊。

自觉掌握了真相,侯偲不再顾忌,悄悄降低声音,“怪不得殿试上你直勾勾盯着他看,是不是因为好奇呀?”

从乡下来的邬溏卖房买官掏空家底,只为了能在朝堂上看一看失散多年的兄弟。

喔!想想就感人!

而且,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间接与柏相拉近关系,以后在官场上必定好处多多。

不知道侯偲都脑补了些什么,邬溏顺杆儿爬,“是啊,要是有人多跟我说说柏相的事就好了。”

我这不就来了吗!侯偲起身一把拽走秦逸,自己坐到邬溏旁边,“我跟你说,你问我可就问对人了,你想了解柏相什么?”

要了解一个人的变化,从行为习惯、待人处事、性格变化上或许最能体现,就像一开始,庆喜经常嘀咕说邬溏变得十分好说话一样。

邬溏想了想,“我听说,柏相虽然不苟言笑,但总体还算是个温和好相与的人。”

侯偲大惊,“你听谁说的?下次不要再找那个人了知道吗?这是在害你啊!”

“你随便出去抓个人问问,都知道柏相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残暴好嘛!”

说完这话,侯偲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在柏相兄弟面前这么说,会不会传到柏相耳朵里啊。

侯偲赶紧找补,“不过...那个...感觉最近柏相的确好说话了许多,好像就是从殿试那天起吧。”

邬溏不动声色,“哦?怎么说?”

侯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在秦逸制止的目光中,略带谨慎地解释,“毕竟,那天我们都以为你会被柏相……”

“哎呀,说到底还是你这个姓的缘故。”

“柏相尤其厌恶巫姓人氏,曾有江南巫氏一百三十二口在柏相手中被抄家灭门,这事你知道吧?”

“本来殿试那天柏相就撞到了头,还被陛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再加上听到了你的名字,虽然同音不同字,但若是按以往听说的,那必定暴怒啊。”

“可柏相却没有一丝气愤……”大概是因为发现了邬溏是自己兄弟的缘故吧。

只是侯偲并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毕竟秦逸还在,而柏相也没有对外正式认可邬溏的身份,还是谨慎为妙。

侯偲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邬溏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柏钺和他一样,也撞到了头,并从那之后就变了许多。

邬溏突然起身,在侯偲与秦逸惊讶的目光中跑了出去。

侯偲看向秦逸,摊手耸肩,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邬溏的背影略显慌乱,秦逸不由担忧地皱眉,“早叫你慎言。”

柏钺给邬溏安排的休憩之所离礼部办事的堂屋不远,旁边还有个小花园,里面种满了月季。

邬溏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那间住所。

掌心贴在门上,邬溏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

宫里的住所大多格局相似,摆设则根据品阶的不同而有所差异。

但不会有人在屋子里插上一大瓶荷花做装饰。

邬溏推开门,迎面看见的就是通体雪白的瓷瓶中含苞待放的粉荷。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落在桌上,玉石棋盘泛着莹润的柔光,香炉中缓缓升腾起一丝梨香,笼着云山雾海的屏风。

屏风后隐隐可见碎冰塔闪着晶光,凉气萦上小榻,与榻上雪绒细细缠绕。

[盛启元年五月十五,邬溏贪凉,狂饮冰糖梨子酿又睡在碎冰塔旁,夜半腹痛,灌下两碗药后向侍从壶露哭诉——“想要雪绒。”

据查,漠北曾产雪绒,此绒神奇,独盖时可令夏日清凉,与散发冷气之物同用时则隐有暖意却不至闷热。

壶露呈禀林相,林相命人前往漠北数月,终觅得雪绒送回,然已至秋月,邬溏早已忘之脑后。]

因为与柏相的约定,邬溏没有踏进这间屋子,视线所及之处虽然只是凤毛麟角,但这就够了。

邬溏感觉自己已经充分抓住了柏钺的意图。

做事如此明目张胆,如此不加掩饰,柏钺根本不担心他有所怀疑,甚至可能是在刻意引诱他怀疑。

知道他曾被骗到秦楼楚馆,特意去江南买幽帝画卷,给他看所有盛启之后的史书,在榻上放置雪绒……

邬溏指尖颤抖,心中荒唐的怀疑终于有了蓬勃生长的出口。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

柏钺……是林膺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我离婚了,前妻联合小三一起报复我,净身出户还侵占了我所有财产和两个小孩,我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重生归来,准备开启全面复仇计划,这一次,我一定要赢!收藏我,跟进我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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