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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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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和煦,轻轻晃动着房门。

邬溏站在原地许久,伸手将门重新关好。

所有人进宫之前都要搜身,不被允许携带任何有威胁性的东西,但总有人例外。

邬溏拦下一个侍从,“请帮我给兵部马将军捎信,就说邬溏在这里等他。”

侍从显然是认识邬溏的,行礼道,“邬修撰稍等,奴才这就去。”

马靖原以为丞相府一别,不会再有其他机会能和邬溏独处,所以再见到他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有人过来说是你找我,我还有点不敢相信。”马靖匆匆赶来,却迟疑着不敢靠近。

艳阳下,马靖腰间的银雪佩剑散发出孤傲冷光,邬溏将视线缓缓移开。

邬溏看向他,浅笑道,“要陪我走走吗?”

穿过别宫回廊走了许久,每次马靖想要靠近,邬溏都不着痕迹地走远,两人就这么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马靖有些纳闷,他是个武夫,不太会猜别人的心思。

现在这算是什么?二人幽会?廊下谈心?但邬溏也不跟他说话啊。

直到周围的景色变得单调,马靖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政事堂。

这里是宫中给官职更高的大人们准备的办公别苑,里面最大的一间堂屋自然是丞相之所。

近日百官都被留在宫中准备太后寿宴,原本寂静的政事堂此刻喧闹许多,不少小官拿着折子来这里询问上级的意见。

邬溏带着马靖穿过院中来往的群臣,马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想要停下脚步,却只听一声铮鸣。

只见邬溏反手利落地从他腰间抽出佩剑,直奔柏相堂屋,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猛然一脚踹开房门。

巨大的门框撞击声伴随着飞扬的木屑尘灰,邬溏手持银剑背光而立,几乎是冲过正在议事的重臣们,剑刃随着清风而至,直直落在柏钺颈侧。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刹那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邬溏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案旁的柏钺,不发一言,指节青白有力,与银色的剑柄融为一体。

柏钺手里还拿着礼部呈上来的寿宴礼程册本,遭逢此变,他却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在观察了一下邬溏的神色后,放下册子,提臂握住邬溏持剑的手,起身缓缓凑近。

锋利的剑刃随着动作划入皮肤,颈侧殷红的血珠顺着剑身垂落,融在二人相握的手上。

“这把剑太重,不适合你。”柏钺的声音柔和,如此炎热的天气,掌心下的邬溏却冷得像一块冰。

他抬手轻轻抚过邬溏紧绷的背脊,温声安抚,“不要怕,放轻松,你在发抖。”

马靖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进屋里想要拦下邬溏,却被柏钺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其他人也慢慢缓过神来,略带震惊地看向二人。

挥剑相向已经花费邬溏所有力气,冲动过后理智回笼,但脱力让他下意识贴过去,整个人被柏钺拢在怀中。

柏钺扫视一周,“本相近日在教邬修撰练剑,诸位觉得是否小有所成?”

诡异,太诡异了。

柏相的脖子都流血了。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在练习剑法。

但没有一个人能将质疑说出口。

偷懒过后的侯偲原本是过来找人,谁承想会见到兄弟相残的画面。

听闻柏钺这么一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侯偲眼珠子一转,第一个拍起马屁,鼓掌高声道,“不愧是柏相,剑法卓绝啊!”

嘿,这下算在柏相面前露脸了吧?侯偲兴奋地想,是不是能留个好印象?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应和起来,接二连三地称赞柏相剑法凌厉,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挥剑直入的人是柏钺。

随后屋里屋外的人开始十分默契地以各种理由趁机远离这间屋子。

马靖还想过去把邬溏拉出来,却被旁边看到全程的友人紧紧拽住了手臂。

友人以为他是想拿回佩剑,硬拖着他离开,“是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赶紧走。”

人群尽散,政事堂忽然安静下来。

柏钺垂眸,力道温柔且不容拒绝地将剑从邬溏手中抽出,牵着他坐到一旁。

邬溏定定地看着那把剑,银剑寒霜,斑斑血迹,一如那年雪夜他想去赏的红梅。

手还被柏钺握着,丝丝暖意让因为紧张而僵掉的手指恢复柔软,柏钺抽出绢帕,细细地擦着邬溏手上的鲜血。

“吓到你了吧。”

邬溏怔愣着回神,看向柏钺,“什么?”

柏钺眉眼未抬,隔着绢帕轻揉着他的指腹,“为什么一直盯着那把剑看?”

邬溏:“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指尖还是有点凉,绢帕慢慢染上殷红,鲜血在指骨处留下抹不掉的血渍。

一杯温热的茶水被推了过来,邬溏将茶盏握在手中,水温顺着掌心穿过四肢百骸,熨帖了慌乱的心。

邬溏看着柏钺,做好了一切被质疑的准备。

柏钺凝视着他,自然道,“本相在朝堂上名声不好,有一两个想杀我的人也实属正常。”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邬溏莫名有些急切,“但是我来杀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柏钺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奇怪?”

“你与旁人有何不同?”隔着案几,温热的触感锁住邬溏的手腕,茶香与呼吸交缠,若即若离。

柏钺的气息太过灼热霸道,邬溏下意识挪开视线,余光瞥见了他脖颈处的伤口。

伤口不算太深,此时隐隐止住,却依旧染得衣襟墨红。

红得过于刺眼,邬溏攥着绢帕,手腕从柏钺掌心挣脱,落在他颈侧轻轻按住伤口。

方才的一切都太过冲动莽撞,其实若是细想便会发现,柏钺的举止细节与林相的个人习惯完全不同,并且以林相的年纪与喜好……不会对他有这么强的侵略性。

邬溏心中自责的同时,却依旧忍不住再次伸出试探的触角,“柏相,你听说过林膺吗?”

柏钺眉心一沉,“谁?”

“盛启权臣,后来的长临烈帝,林膺。”邬溏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眼睫颤了又颤,“听说过吗?”

读过史书的人怎么会没听过林膺的名字?邬溏这话问完就后悔了,心里想着要说什么弥补一下。

“你觉得我是林膺。”柏钺拧眉,肯定道,“你是来杀他的。”

怪不得,也难怪。柏钺暗道,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的确会刺激到邬溏,会想到这个可能也是情理之中。

柏相不愧是丞相,善解人意第一名,只不过,邬溏敏锐地抓住了一闪而过的重点,“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来杀你,你不奇怪。”

“我把你当成了林膺,你也不奇怪,甚至好像觉得我杀林膺这件事是在情理之中。”

“可林膺是一百年前的死人,死人还需要我来杀吗?”

“为什么?”邬溏俯过案几,主动凑近柏钺,探究地眯起眼睛,“你究竟是谁?”

从反应来看,现在邬溏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柏钺不是林膺,但他的身份仍然是个谜团。

莫非也和他一样,是个外来人,换了个壳子?

这一连串在邬溏眼中十分咄咄逼人的问题,在柏钺看来倒很好解决。

因为他用同样咄咄逼人的话回敬了过去。

“那你呢?为什么把我当成一个百年前的死人?你又是谁?”

邬溏:......

失敬了失敬了,邬溏轻眨眨眼,闭上了嘴,一点一点向后挪去,没事找事地端起茶盏细细喝着,做出相安无事的模样。

柏钺勾唇,没有继续为难邬溏,回手拿过寿辰礼程的册子,重新翻看起来。

直到晚上回府,邬溏都觉得自己莫名地落了个下风。

这怎么行?

捕捉到沁芳阁门口掠过一个眼熟的身影,邬溏急忙叫住,“墨问!”

飞掠的背影微顿,拐了个弯,落在邬溏面前。

邬溏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墨问,状似关心,“我就说这府上怎么如此清静,从没有宵小毛贼敢擅闯,想必是墨问你的功劳。”

墨问拱手,“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邬溏:“但守卫丞相府是其次,护卫林相才是正事,对吧?”

邬修撰到底想说什么?墨问想不出来,只能疑惑地顺着他的话回道,“护卫大人,属下自不敢分心。”

邬溏:“那柏相入宫办公,你也会在附近吗?”

墨问:“自然。”

果然!

“所以今天你也在附近。”邬溏挑眉,“可你却没有拦住我,为什么?”

在看到墨问的时候,邬溏就想到了这一点,就凭林相这个品阶,来回出入身边怎么可能没有暗卫守护。

原来邬修撰是想说这个。

“因为大人早有预料。”墨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说最稳妥。

“自从您进府后,大人就曾特地吩咐过,若是邬大人有什么过激举动,未免伤到您,属下等人不能阻拦。”

从刚进府的时候就吩咐了吗?邬溏心中已经确定,柏钺并非原来的柏相,也不是林膺,但还能有谁,他想不出来。

邬溏看向墨问,继续诱导,“哦?为什么?为什么柏相会觉得我能有过激举动?”

快,出卖你家大人,多给我点信息,让我看看他究竟是谁。

对上邬溏期待的目光,墨问迟疑道,“因为大人说...您的头被砸过,可能会变傻。”

邬溏:......

作者有话要说:邬溏:好气,还不知道在气谁,更气了。

【我本是豪门千金却遭受清纯绿茶陷害,家族不认我这个女儿,未婚夫也离我而去,我隐姓埋名在富豪家做仆人,一不小心与大少爷陷入爱河,在大少爷的支持下我卷土重来,一脚踹开我的家族大门,缓缓开口吐出几个字:现在关注,以后就是老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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