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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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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宥并没有在天合久留,临走前太后曾召见他,两人在花园中秘密说了几句话,说也不知说了什么,随后第二天一早,詹宥便启程离开。

“这三皇子真是放心,将兰芷郡主一个小孩扔在这里。”赫连缮摆弄着丞相府书房的碗莲,将它从窗下移到阴凉处,“碗莲放这里你也不怕晒死。”

柏钺头都没抬,“你要送你。”

像只上蹿下跳闲不着的猴子,赫连缮瞧瞧这里摸摸那里,随后啧了声,凑到书桌旁瞧,“怎么突然看上水界勘运图了?”

柏钺放下笔,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赫连缮扇子一摇,“我听说,兰芷郡主会留下,也有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见柏钺又开始低头写写画画,他直接托着把椅子坐到桌对面,十分操心的模样,“要我说,这兰芷郡主就不应该留。”

“你不是看过仪丰楼的审讯记录吗?之所以没抓楼掌柜,不也是看在仪丰楼东家的面子?可这东家里面有蟒国的人啊。”

“我以为你查抄他们,就是想掐断蟒国的暗线,可你竟然转头放了个明晃晃的卧底在皇帝身边,到底什么意思?”

“你觉得蟒国只有这一条暗线?”狼毫笔轻轻挥过,柏钺在图纸上圈了几处水域深的地点。

赫连缮用扇柄拄着下巴,“你是想利用兰芷郡主,找出其他暗线,一举击灭?”

“可我觉得行不通啊,兰芝郡主留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和外面联系?”

柏钺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赫连缮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难道……她不用出宫……那岂不是意味着宫里面有蟒国的人?”

书房外,邬溏被冯管事远远拦住。

寿宴结束,詹宥一行离开,事情一下就变得没有那么多了,礼部将借调的人全部送回,邬溏终于得到了放松的机会。

本来是想窝在沁芳阁吃吃睡睡当咸鱼的,但不腐纸的事情一直悬在他心里,这块石头不落地,他注定睡不好。

于是特意过来找柏钺,想要问些事情。

“大人与赫连大人在书房议事,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冯管事十分谨慎,远远瞧见邬溏向这边走来时,便先快步上前拦住,以防他听到什么机密。

邬溏向书房那边望了望,窗子半敞,隐隐瞧见两个身影。

“那我过会儿再来。”邬溏转身要走。

冯管事:“暑气当头,邬修撰不必回去,随老奴来吧。”

书房宜明静,四壁爬有薜荔满墙,绕过细桥流水,冯管事引着邬溏走向后舍。

“大人早早便吩咐,将后舍辟出留着,若是邬修撰来了又不便进书房,就让老奴带您先到这里休息。”

邬溏微微一顿,“可我要是不来找他呢?这些准备不就浪费了?”

冯管事一笑,“您这不是来了吗?”

后舍与书房临近,舍内摆设皆与书房相似,厅壁上挂有长幅山水花木,近窗处设有松桧盆景,旁置洗砚池和盆池,石几上摆有茶具,另有玉瓶插花,清香盈盈。

“这里的点心都是随时更换,邬修撰想吃些别的也可以告诉老奴。”

冯管事从里面橱中拿出雪绒毯铺在榻上,“虽然天气热,但两旁窗子都开着会有风,您若是想休息,定盖上些别着凉。”

“这雪绒是大人特意吩咐寻来的,盖着极为舒适,绝不会闷热。”

石几上放着一个千机锁,邬溏瞬间被吸引,连冯管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转了许久都没解开,邬溏索性躺到榻上,将脑中的思虑抛开,时不时转上一下。

窗外蝉鸣阵阵,不远处细桥下的流水潺潺,仿佛有催眠魔力,使得邬溏很快就睡着了。

前面书房里,赫连缮摇头道,“本以为蟒国并无野心,又有邻邦条约,不会轻举妄动。”

柏钺:“蟒帝年事已高。”

不愿征战的都是老一辈,新一辈的例如詹宥,又怎会一直甘心屈居天合之下,还要时时朝拜?

单看拿来那一流水的贺礼,蟒国现在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不过,邬修撰倒是很有意思,当众给人家下脸。”赫连缮说,“听说詹宥第二天真来了?悄无声息地,难道邬修撰真知道谜题答案?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柏钺收起画好的水界勘运图,起身送客,“要是闲,就出去帮我找几个会转运河道的工匠来。”

赫连缮被他推出门时还在不停嚷嚷,“工匠?你找工匠干什么?移河道?哪里的河道?话说你一直在画什么?还有,我好歹也是个少卿,你怎么使唤我使唤得这么习惯?”

柏钺捏了捏眉心,“快滚。”

赫连缮见好就收,可不敢再嘴贱惹下去,哼着小曲摇着扇子就溜了。

冯管事等这边静下来,才过来说,“大人,邬修撰来找您,老奴送他去后舍歇着了。”

柏钺点头,提步向后舍走去,头也不回,“不必跟着我。”

瓶中花苞在徐风中静静绽开一层,柏钺脚步轻缓,周围只听到邬溏沉睡的呼吸声。

千机锁被他握在手里,指尖随着呼吸松弛,微微敞开,下一秒就要坠落在地。

见状,柏钺上前俯下.身,轻轻将千机锁从掌中拎起,放到一旁。

雪绒堆叠在邬溏下颚,将他微红的脸颊衬得仿若清荷,肩头一缕发丝随风滑落,被柏钺小心攥在掌中。

他索性坐在榻下,青丝入手柔软凉滑,柏钺揉搓着,像是又牵住了邬溏的手。

当第一次看见邬溏画像时,柏钺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画中之人如此近。

邬溏刚住进丞相府时,柏钺还没有从突然穿越的惊异中缓过来,所以当墨问问他要不要去见见邬溏,他说还要再想想。

其实他只是不敢确定自己的感情,也还想要再证实一下邬溏究竟是不是真的幽帝。

现在想来,其实在殿试上看到邬溏的第一眼,他就已经确定了,不然不会将人领回家来。

柏钺还记得那天夜里,自己看完那本册子,再看向画像时的心情。

画像上的少年笑容明媚灿烂,他当时在想,权力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林膺狠心对这样的人下手?

而邬溏,面对这样一个如父如兄之人的残忍背叛,又该是抱着怎样的仇恨死去?

一切的谜题都会得到解答。

刚开始,柏钺发现葫芦顶着这个音似的名字安然无恙时,他以为邬溏没有恨。

看着邬溏每天吃吃喝喝没心没肺时,他以为邬溏没有恨。

即便是看过了所有史书,邬溏依旧平静甚至还想待庆喜溜出去玩时,他以为邬溏没有恨。

邬溏甚至连笑容都依旧的明媚灿烂,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似乎不会再像册子上记录的那样放肆任性了。

直到后来,邬溏破开政事堂将剑挥向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这段时间自己从没有真正认识过邬溏。

也从没有触及邬溏真正的内心。

邬溏是有恨的。

就算花费了心思将人圈在身边,他看到的也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是邬溏精心制造的伪装。

掌心的青丝被暖意烘得温热,柏钺心里却逐渐冰凉,他想,在邬溏心里,我会不会和林膺一样?

所以邬溏才会把他和林膺联想到一起。

所以马靖提议带他走时,邬溏才会有所犹豫。

走是不可能的,他绝不会放人。

看着邬溏睡梦中轻颤的眼睫,柏钺心中突然腾起一丝劣性,他牵着青丝俯身凑近,绵软的呼吸交缠间,周围似乎都静了一瞬。

余光之中,柏钺似乎感受到了邬溏极其轻微的瑟缩。

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欺向樱唇,而是微微上移,轻而又轻地落在邬溏额间。

青丝缓缓垂落,榻边温热的气息抽离开来,房间恢复空寂。

邬溏轻轻睁开眼睛,又缓又长的出了口气。

在千机锁被拿开的时候他就醒了,柏钺悄无声息地进来坐在旁边,简直就像是午夜勾魂的鬼,弄得他不敢呼吸。

不过……邬溏抬手摸了摸额头,柏相平时看着一副杀伐决断的冷血模样,偷亲的时候倒是胆小得很。

明明有一瞬间,邬溏都已经感觉柏相贴近了他的唇角,可下一刻,却落在了额上。

蜻蜓点水似的。

自从邬溏第一次看到沁芳阁,他就已经猜到柏相将他带回府里的目的,后来在玉栏水榭,他刻意接近秦逸,果然引得柏相不悦。

邬溏觉得应该尽早且委婉地拒绝林相,所以他才会弄出相亲一事,想着大家毕竟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能意会最好。

可柏相似乎并没有意会到他的心思。

本来邬溏已经想好,刚刚若是真被吻了,他就立刻起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怒斥柏相乘人之危,借机以维护清白为由离开丞相府。

什么不腐纸,什么画轴,根本用不到柏相,他可以自己去江南找。

可柏相突然改了动作,偏离了邬溏的计划,惊讶之际失去了怒斥的时机,反倒叫他不好发作。

啧,胆小鬼柏钺,亲都不敢好好亲,不太好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三章,有没有人看看我呜呜呜,想求个收藏加评论,互动会有红包降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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