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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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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钺还没来之前,邬溏看着画中的自己,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对柏钺,究竟是个什么感情?

刚开始,他没有离开丞相府,是因为柏钺总是找人圈着他,不好走。

后来则是因为柏钺打造的金窝太舒服,再加上对他的好奇所以不想走。

而现在,对于柏钺的轻薄举动,邬溏没有觉得排斥,反而脸颊发热,心中小鹿乱撞,紧张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了柏钺的感情,但没想到这个感情跨越了百年。

除了阿姊,邬溏还没有从其他人身上感受过爱意。

柏钺还在忐忑的等待邬溏的回答,臂弯困着人,不敢松开手。

生怕邬溏下一秒反应过来会逃跑。

邬溏看向柏钺,脸上倒是镇定自若,可能感觉到腰间的手臂却越来越紧,他不禁觉得好笑。

“原来你也是个皇帝。”

柏钺一愣,他没想到邬溏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这个。

紧接着,下一秒,邬溏就弯起眼睛,“那与朕也算是门当户对?”

与此同时,伴随着话音落下,密室架子上的嵌金玉瓶中原本纹丝不动的细碎金沙突然松动,如沙漏般金沙迅速下滑。

柏钺眸色一亮,看向邬溏,还未开口,空气中突然扭曲一瞬。

邬溏原本抓着柏钺手臂,此刻却一个踉跄,手中一空。

尘埃随着门外的阳光在空中飞舞,密室中,除了邬溏,再无第二人。

柏钺就这么在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要不是邬溏唇瓣还麻着,他都怀疑柏钺并没有来过了。

外面,冯管事见一直没人出来,担心两人再吵架,特意到书房门外喊了两声大人。

听见喊声,邬溏瞬间收回心神,将画轴放回原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赶紧关上密室,走了出去。

冯管事见只有邬溏一人,还特意向他后面望了望,小声问,“邬修撰,你怎么还来书房了?大人是不是还在生气?不肯出来吗?”

邬溏诧异道,“没出来吗?他在我前面走的呢,你没看见?”

冯管事瞪大眼睛,“啊?老奴没瞧见啊。”

邬溏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冯管事,找个大夫来看看你的眼睛吧。”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恒承特别生气,走的时候还说要出个远门冷静一下。”

冯管事一愣,“出远门?已经走了吗?没见收拾行李啊,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邬溏一笑,“他生我气呢,怎么会同我说这么多。”

言罢,邬溏转身离开,笑容瞬间消失,他得赶紧回去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邬溏就变成了谄媚的喜公公。

原本深秋清爽的凉风此刻也突然变成热浪扑面。

殿外蝉鸣聒噪,喜公公怕扰了柏钺办公,刚差遣侍从粘蝉回来,就见柏钺坐在书桌旁闭目养神。

“陛下,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喜公公凑近,轻声问道。

岂料柏钺一睁眼,看向他的眼神极其冰冷。

喜公公心头一颤,“惊扰陛下,奴才有罪。”

可还没等膝盖跪下去,柏钺却先来侧身一扶。

喜公公哪受过这种待遇,又不敢真的让柏钺扶到他的衣服,登时紧张的脚下一崴,差点后仰摔倒过去。

喜公公刚要解释,就听柏钺沉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喜公公:“回陛下,午时一刻。”

柏钺瞥向桌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能昭示现在年月的东西,奏折也被好好的捋起,他随手翻开一本,只是请安折,没落日子。

喜公公还在一旁战战兢兢。

柏钺看向他,冷声问,“朕交代你的事还没做完?”

喜公公脑子一滞,交代的事?什么事?哪一件?

喜公公想了想,先挑了一件时间有点久的,“陛下明察,奴才已经将不选秀女的旨意告知礼部了。”

殿内一片寂静。

陛下想知道的显然不是这个,难不成跟小太子有关?

陛下一心朝政又不选秀女,自然没有亲生孩子,小太子是陛下的幼弟,如今不过十一二岁,自登基后一直便封为了太子。

喜公公赶紧又说,“太子如今学业也有小成,陛下先前说要教他骑射,适合太子的马驹已经找好了。”

喜公公悄悄抬眼,见柏钺一脸沉思,指节轻轻扣着桌面,依旧沉默不语。

难不成也不是这个?喜公公心里叫屈,他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陛下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好了,怎么连个提示都不给?

这要猜到猴年马月去。

喜公公接着将宫里宫外大大小小的事都说了一遍,依旧不见柏钺回应。

喜公公恭敬中带着一丝无奈,“陛下,奴才愚钝,实在想不出别的事了。”

柏钺看了他一眼,喜公公杂七杂八说了一堆,倒也让他东拼西凑的想起了这些事发生的大致年月。

晋元六年夏。

窗外阳光明媚,倒与记忆中的阴雨连绵相差甚远。

“江南那边近日递上来的折子在哪儿?”柏钺问。

喜公公:“陛下,您之前说都是些请安折,就让奴才收起来了。”

“请安折?”柏钺状作无意,“江南今夏无事?”

喜公公疑惑,“陛下英明神武,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异常啊。”

“阳光倒好。”柏钺说。

这话怎么转的这么快?喜公公只能顺着说,“是啊,前一阵的雨下多了,近几日都是好天气。”

“雨水这么勤,江南一带江河水位如何?”

听话听音,喜公公终于明白了陛下想问什么,可这是政事,陛下也从没交代他去做什么啊。

不过既然是政事,就得实事求是些了。

“陛下,水位一切正常,奴才听闻多亏了淇江堰,否则蔚林郡一带水势会更严重。”

淇江堰。

柏钺心中一惊,他挥退了喜公公,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步道两旁盛放的月季,陷入沉思。

——

平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在眼前,邬溏回去的路上觉得不行,还是应该到密室再看看。

为了不引起注意,直到夜深人静时,邬溏才悄悄潜入书房。

可手刚搭上门,身后就传来动静,吓得邬溏后背寒毛直竖。

扭头看去,墨问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站在后面,见他突然停下不动,还催促般上前一步。

倒是忘了他了,这个全天候在柏钺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端倪,邬溏推开门,示意他也进来。

无法掌灯,好在有月光,也不算伸手不见五指,邬溏干脆坐到一边,等着墨问先开口。

“白日我一直守在外面,未曾见大人离开。”墨问冷道,“邬修撰何故说谎?现在又为何要潜入书房?”

邬溏:“你觉得是我把恒承藏起来了?我能有这本事?”

墨问:“大人心悦于你,未必不会着了你的道。”

邬溏:说得好有道理。

“丞相府又没有地道,我能把他藏到哪里还不被发现?”邬溏说,“他是消失了。”

邬溏将前因后果向墨问说明了一下。

墨问:“......所以大人是亲了你之后就消失了。”

“那倒也不是。”邬溏脸上一热,“后面还说了几句话的。”

墨问:“那消失之前最后在干什么?”

邬溏:在剖白心意。

“反正,我过来就是想再看看密室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来的正好,帮我把风。”邬溏说着,就进了密室。

墨问心中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还是乖乖留下。

密室中并不杂乱,陈列摆设也十分简单,邬溏首先就走向画轴,柏钺是在这个位置与他说话后消失的。

可看了半天,并无不妥。

邬溏向周围看去,两侧的木架上除了一些珍玩古瓶,也没有特别的东西。

静谧之间,能听见密室外突然传来声音。

紧接着就看见冯管事冲了进来。

邬溏一愣,“墨问竟然没拦住你?”

冯管事扫视一圈,“果然有问题!大人真的失踪了吗?”

墨问抱着剑站在后面,“他察觉不对,特意等在外面。”

毕竟是府上管事,若不是柏钺心腹之人,恐怕也不会知晓这里还有间密室。

邬溏将事情又对冯管事讲了一遍,冯管事一边听,一边沿着墙仔细查看。

“冯管事之前进来过?”邬溏问。

冯管事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这里一直是老奴负责打扫。”

冯管事绕着密室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一处架子前,他歪头看着上面陈列的一个小小的玉瓶,脸上满是疑惑。

“怎么了?”邬溏上前,“有什么不对吗?”

玉瓶不大,底部的金沙细密,隐隐泛着光。

冯管事:“老奴记得,这里面的金沙是固定在上面的。”

邬溏伸手将瓶子上下掉了个个,“或许是放反了。”

话音未落,上面的金沙又迅速的掉落到下面。

冯管事惊道,“不对啊!之前打扫时我见过许多次,瓶子里的金沙是不会动的!”

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一个小瓶子?

邬溏拿起玉瓶,就是个普通的瓶子,看不出什么来。

冯管事也有些拿不准,“若不是这个,其他都没问题啊。”

说起来,冯管事总来这里打扫,邬溏看向画轴,“你每次来时,这幅画都是卷起来的?”

“对啊。”冯管事说,“大人吩咐过,老奴每月初一十五进来打扫,其他时间都不能进来,每次来时,大人会在密室外的书房看书,这画一直是收起来的。”

怪不得。

邬溏握住玉瓶,“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人问问这个瓶子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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