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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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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秋山下不远处的栖迟村

池塘边的老头们在钓鱼,一时无趣便开始闲聊,七嘴八舌说些有的没得,直到王叔说起最近小段回来了,众人才伸长耳朵听了起来。

听说小段出了趟远门又回来了,还带了两个陌生人进村,一个天天躺在家里,一个小的以前还见过几次,从前还都好好的,这次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天天跪在院里,哎哟,王叔一咧嘴,简直不忍直视。

他对其他几个老头说,小段这都离开军营多少年了,罚起人还是一点不手软啊,叫那么小个小孩天天跪在地上,多吓人呐。

李叔说,小段那人从前在军营里就是赏罚分明,不需得置喙人家怎么罚人,小孩子顽劣,不收拾收拾怎么成才啊,哪里能每个人都像小段一样从小就懂事啊。

王叔阴阳怪气道:哎哟,我看你是吃了小段的嘴软,他那一点茶叶和月饼就把你收买了,没出息。

李叔一丢鱼竿不满道:你这老东西还好意思说我被收买了?你还不是想让你家霜儿嫁给小段当老婆,你明明最想让他给你做女婿!

王叔脸红脖子粗:我那是看小段老大不小了,又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操心他的婚事怎么了!?

许叔见这两个人马上要打起来了,调解道:小段的鹰上次把我鱼竿撅了,说给我做全鱼宴呢,还欠着,我一个人哪里消受得了,到时候你们谁来。

王叔:鱼鱼鱼,天天吃鱼有什么意思,我不去。

李叔:我也不去,谁爱去谁去。

“红烧鲫鱼,草鱼豆腐汤,这个是我从城里买来的鲈鱼,按照您的要求清蒸了,太清淡了还做了剁椒鱼头,许叔,上次欠你的全鱼宴,这就补上了。”

段云沉忙活了半天,把每道菜都端上了桌,而后拍开一坛酒的泥封,给许叔斟满,刚放下酒坛,王叔就悄咪咪进来了。

段云沉自然看见他了,轻车熟路道:“王叔,我给你也盛碗饭啊。”

许叔斜眼瞥了一眼王叔,打趣道:“老李比你有出息,人家说不来就是真不来。”

“咳咳。”李叔假装没听见,进门后坐在王叔对面,吩咐段云沉道:“只给你王叔盛啊,我呢。”

段云沉笑这几个老头爱斗嘴,还是恭敬道:“肯定少不了您的啊。”段云沉拍开另外一坛酒:“从城里买来的,百年的桂花酿,这个够诚意了吧。”

“百年啊,哎哟,这个贵喝这个。”王叔直接端来满上,再尝一口鲈鱼,味美,安逸。

几个老头在拌嘴中酒足饭饱离开了,王叔还是有些不忍心,走出院子时,目光落到在大太阳底下跪得摇摇欲坠的夏淮,于是折返回去,朝段云沉努努嘴道:“你怎么那么狠心啊,多可怜的小孩啊,你叫人家跪了好几天了,该放过他了吧。”

段云沉听完笑了笑,朝门外唤道:“夏淮,进来。”夏淮一个激灵,也没磨蹭就揉了揉膝盖起身进来了,段云沉示意了一下:“谢过你王爷爷,他可怜你跪着呢,今天算罚过了,过来吃饭。”

夏淮乖巧道:“谢谢王爷爷。”王叔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往他碗里夹了块肥美的鱼肉,“我就稀罕你这样爱闯祸的半大小子,你师父再罚你,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夏淮心里又委屈又不敢说,眼里包了一包眼泪,硬是不敢流出来,吃饭吃得难受极了,还要乖乖认错道:“我不敢,是我有错在先,我受罚是心甘情愿。”

“哎哟哟,”王叔替他这心肝宝贝又夹了一块鱼肉,“多狠的心才肯罚你这样的乖宝啊,真是没良心。”

段云沉只当没听见,对夏淮吩咐道:“明天继续,凌和月什么时候醒你跪到什么时候,吃完记得去给凌和月喂药。”

夏淮这一包眼泪终于兜不住了,委委屈屈流下来,他心里从来没这么期盼过一个人醒来,就差在凌和月床头喊:凌和月!你快给本少侠起来!!!

“是,师父……”一句话把委屈的意思绕了几圈才说完,王叔伸手替他擦了眼泪,心疼不已,“好孩子,咱们不跟你这狠心的师父玩了,跟王爷爷去学钓鱼吧,保准比你师父那个烂运气强得多。”

段云沉呛咳了两声,想反驳又找不到由头,只能叹气,“王叔,他本就顽劣,你别把他惯坏了。”

夏淮:“嘤~师父我哪里顽劣了……”

翌日

段云沉坐在屋檐底下看话本子,这一话讲到古国的皇帝梦见了他会死在自己未出生的孩儿手上,于是将他那孩儿丢弃,过了几十年在巧合之下,竟然真的被他的孩儿杀死了。话本子不长,段云沉看完了之后便将目光挪到院子里。

最近的太阳对夏淮实在不太友好,毒辣地很,夏淮沉默地跪在地上,跪得摇摇晃晃,七扭八歪,膝盖痛得要命。他没想到三个月没见到师父,刚见面竟然就被罚了好几天跪,

段云沉恼他武艺虽有长进,心性还是那么桀骜不驯,看来苏灯还是太过宠溺他,是需要放在自己身边好好敲打了。

“咳咳。”凌和月睁开眼睛,悠悠醒转,一口气没上来呛咳不止,听到他的声音,夏淮松了一口气,卸力坐下,“让你坐下了吗?”段云沉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夏淮一下子毛骨悚然,立马重新跪好。

凌和月自己挣扎着坐起,观察了一下四周,简单温馨,普普通通的茅草屋,应当就是段云沉的家了,只是没想到他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住的地方竟然这么朴素。

目光落在跪在院子里的夏淮,凌和月更不解了,段云沉见他醒来,进去坐在他旁边,凌和月好奇开口:“这是在做什么?”上一面还张牙舞爪的少年,此刻却在乖乖受罚,这个变化确实有点太大了。

“随意出手伤人,作为他的师父,我向你道歉。”段云沉道:“至于他,已经被我罚过了,以后不敢随便动手了。”

“师父?”凌和月惊讶,“你是守秋之主,那他岂不是少主?”“是,一个不称职的少主。”

凌和月半天才明白,这么巧,那个被他坑了的少年竟然会是段云沉的徒弟,世界也太小了吧。

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院子里的夏淮听到了,他心想原来在师父眼里,竟然这么不满意自己,明明自己那么努力练剑,从不懈怠,可是师父从来也没说主动写信给自己,更是见到他就避之不及。

连日的委屈在这一刻冲垮了夏淮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低着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因为不敢惹怒师父而努力克制抽泣的幅度。

凌和月注意到了,他下了床慢慢走到夏淮面前,扶他起来,夏淮本就窘迫,还被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子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任凭凌和月怎么拽他都不起来,凌和月拗不过他,只好放弃:“其实错在我,不过我也受了你的一掌,咱们就算扯平了,以后你可不要找我麻烦了哈。”

夏淮被他这话气得边哭边翻白眼:“谁要跟你和解啊,要不是师父护着你,我早就揍你了。打你那一掌是我不对,不过我本意并不是滥杀无辜,只是...在气头上而已。”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行,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凌和月拍拍衣服站起来,慢悠悠走开。“谁跟你道歉了!自作多情什么呢!”夏淮大声反驳,正欲再说什么,看见段云沉背着手出来,立马收声抹眼泪假装云淡风轻。

看他这样孩子气,段云沉都要忍不住笑了。

“委屈得不行了?”

“没有。”夏淮拒不承认。

“那你还非要跑来我身边,现在还想不想回去?”

“不想。”虽然赌气,但夏淮还是实话实说。

“行,既然不想回去,那就从明天开始辰时开始练剑。”

“啊?又要练剑啊。我都练吐了,师父能不能换个花样啊。”

“起来。”段云沉拔出夏淮背上的短剑,一只手背在身后,“若接得住我十招以后就不用练剑了。”夏淮艰难站起,揉了揉膝盖,“师父,我腿还都是麻的,你怎么趁机耍赖啊。”“你也可以耍赖啊。”“啊?”

段云沉眼神一冷,一剑便刺了过来,夏淮强忍膝盖上的不适,拔出了另一柄长剑接下段云沉的攻势,两剑相碰发出一声铮鸣,震得夏淮几乎握不住剑,心里暗暗想,师父的剑果然凶猛至极。

凌和月脸色苍白,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边看着他们二人过招,不过须臾之间,夏淮便败了,段云沉将短剑放回夏淮的剑鞘之内:“愿赌服输,明天记得练剑。”夏淮气急:“师父!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凌和月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是没想到这对师徒相处起来是这样的画面,段云沉见他好好地,指挥道:“笑什么,你,不许再睡懒觉,明天跟他一个时辰起床,把家务活儿都做了,晕倒的那几天,工钱全扣了。”

一听说扣工钱,凌和月立马哭丧着脸,应道:“段老板,我一定收拾得干干净净,能不能不扣我工钱啊。”

段云沉人已走远,声音飘回来:“那就看你表现,尽快恢复健康,我不扣你工钱还有赏。”

凌和月闻言心头一喜,喝药吃饭格外积极,就差和夏淮抢饭吃了,反倒是夏淮见凌和月和他师父这样没大没小说话,师父也不生气,又委委屈屈茶饭不思。

心里暗暗想,师父果然不喜欢他,对一个外人都比对他好一百倍,叫他跪了好几天,就为了给凌和月出气,现在他的腿还是痛的很呢,也没见师父关心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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