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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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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过后,便无人再敢和守秋叫嚣,天下第一门派的声名就此奠定。

苏灯听见演武场传来的声响,欣慰地笑了,末了,他转头看向被团团围住的寒水山庄的弟子,以及领头的黎宰:“黎长老,别来无恙,这几日不见您出现,原来是和故友相会去了。”“你这苏家余孽!主上昏了头才会让你坐到这个位置上,今日我就替主上肃清守秋!”

黎宰狂叫一声,便向苏灯扑来,苏灯脸色变都没变一下,锻造部的宋长老在黎宰还未靠近苏灯的时候,便手起棒落,一棒敲断黎宰的腿:“叛徒,还敢胡乱攀咬。”

苏灯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黎宰,对被围困的人说:“你们也是听了你们主子的命令,才被派来送死的,如今他却连现身都不敢,想必也没把你们的性命当回事,你们若归顺守秋,我可以既往不咎。”本来命悬一线准备殊死搏斗的弟子听了这话立马丢盔弃甲,俯首称臣。

“黎长老,事到如今,希望你识趣一点,那位庄主是何许人也,烦请告知,我好求主上饶你一命。”苏灯说的是真正的身份,他也曾调查过凌殊翰,但是都没有查到任何痕迹,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如何直接拥有一个足以和经营十年的守秋对抗的实力。

黎宰一边哀哀叫着,一边思忖着苏灯开出的条件,段云沉的狠他是知道的,说杀就一定不会手软,“是...”黎宰正要开口,一片树叶破空而来轻轻割断了他的咽喉,话还卡在喉咙里便咽了气。

宋长老立马追上树叶飞来的方向,却唯余沙沙微响。苏灯心中一惊,这个距离,却没有一个人察觉,这个实力绝不是一般高手。

“关山门,把守秋山之内先盘查一遍。”苏灯拂袖离开,众人跟上。

守秋山门缓缓关上,山内众派人士交头接耳,都不知道守秋之主这是要做什么,很快守秋的弟子就把众人围了起来,程彦计上心头,低声道:“父亲,我掩护您走,我自有打算。”

凌殊翰点点头,两人趁着守秋弟子盘查之际,偷溜到墙边,程彦轻功一运便送凌殊翰离开,而他又回到了墙内,有弟子发现了他:“鬼鬼祟祟!干什么的。”程彦装作要爬墙离开,任由别人将他抓包,捆了起来。

碧海殿内,大夫把段云沉全身上下都包扎了一遍,他右肩伤得最重,动都动不了,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经脉,不然就彻底废了,这次伤得远比在栖迟村那次伤得重,段云沉整个人脸色煞白,嘴唇没有一点血气,处理伤处的时候冷汗直冒,看得凌和月也跟着紧张。

药端上来,凌和月端起喂给他喝,段云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声音沙哑:“这下可不是装的了,手是真的动不了了。”凌和月叹气:“知道了,以后我天天给你喂药,总行了吧。”天天喂药?段云沉喜上眉梢,问道:“你不走了吗?”凌和月看他这凄惨的样子,点了点头,“约定好了照顾你,你伤成这样我怎么走?”

“主上。”霍连抱拳示意,“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要逃跑的,你要不要见见?还是直接杀了?”段云沉轻咳一声,沉声道:“带过来。”

当程彦被扔到碧海殿内,爬起来和段云沉对视,两人面面相觑,“姐....姐夫?”“程...彦?”段云沉皱了皱眉,凌和月听见这个称呼,呼吸一窒,药碗从手里滑落,碎了一地,程彦这才把目光落到凌和月身上,原来,他就是程言。

此时他仍假装才发现段云沉的身份,委屈道:“姐夫?原来....刚刚在台上打架的人是你啊,你竟然是传说中的守秋之主?”段云沉听到声响,去看目光呆滞的凌和月,他知道凌和月必定误会了什么,忙说:“我会解释,你先别生气。”凌和月面色不改,心里已是万念俱灰。

程彦被绑着,歪歪斜斜地跑到凌和月面前:“姐姐和我说程言哥哥也在守秋山,你和母亲长得好像,你就是程言哥哥吧?”程彦笑得天真,这话却像一柄利剑刺入凌和月的心窝,母亲....程彦的母亲....

他看了一眼程彦,这个他素未谋面的弟弟,往日种种,痛心入骨,凌和月再难保持平静,段云沉想握住他的手,凌和月一把甩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云沉愁眉不展,伤口隐隐作痛,不知如何解释,他只能先解决眼前的事,“你为何会出现在守秋?”其实他和程彦根本不熟,只是匆匆见过几面,还都是在他装病的时候。

“我听说了守秋有场大战,就偷偷过来围观了,哪会知道是姐夫你啊,还以为你身体弱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这不是怕姐姐发现吗,就想偷偷溜走,被你的人误会了,就把我抓来了,对不起啊,姐夫,给你添麻烦了,我过会儿自己会走的,你可别告诉姐姐啊。”

段云沉现在根本没心情管这些,他手一挥,便要侍女带程彦走,“等等,”段云沉叫住他,“我姑且信你是无意闯入,我的身份,你不要告诉别人,这很重要。”程彦嘿嘿笑道:“不会的,我肯定守口如瓶。这个事...姐姐知道吗?”程彦的笑容镀上一层虚情假意,

“她知道。你就权当不知道这件事,我派人送你回去罢了。”程彦若无其事地喔的一声,再转身,面色已冷了下去。

段云沉在偏殿找到凌和月的时候,不出意料凌和月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他忍着痛走进房间,闷闷开口:“能听听我的解释吗?”

凌和月一言不发,他现在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于是段云沉自顾自开口:“我和程泠一直都是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我和她成亲是迫于无奈,她是为了救我的命,个中缘由实在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理由?我是不是也该随程彦叫你一声姐夫?”凌和月语带讥讽,毫不留情。

“和月。”段云沉抓住他的手,急切道:“我知道你不信,你大可以去问程泠,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求你别生气,你先相信我好不好,然后你去问程泠,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凌和月一把拽住段云沉的衣领,直视着他,满眼全是失望和愤怒:“段云沉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段云沉不想再激怒他,只能用眼神恳求他别再生气了。

“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什么?每个背着家里的妻子来和我偷欢的客人都会说,我和我的妻子只是逢场作戏,我对你才是真爱。”凌和月紧紧拽着段云沉的衣领,失望透顶,浓烈的恨意甚至从眼里溢出:“段云沉,你何尝不是这样?甚至那个人还是我的亲姐姐,我还天真以为你不一样,我错了,你也是一样卑鄙龌龊,令人作呕。”

“和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实情就是如此,我真的没有骗你。”段云沉百口莫辩,他满以为只要说出了实话就好了,可凌和月却全然不肯相信。

“你没有骗我?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我讲清楚,还要等程彦来戳破?”“因为我和她之间本来就只是朋友关系!况且,我早说了你就会信吗,还是说你会避嫌,因为这个原因,连靠近我都不肯?”

“借口!骗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凌和月松开了段云沉,后退了两步,痛苦地捂住脑袋,声音悲恸万分:“段云沉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我根本不想介入谁和谁的感情,从来都是被利用,被抛弃,被欺骗。你现在让我怎么面对程泠?我甚至对你动了心,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太恶心了。”

凌和月才被压制下去的痛苦,翻江倒海袭来,他以为前面真的是段云沉说的春天,哪里都有什么春天,全是假象,全是蓄意蒙骗。段云沉手足无措愣在原地,他本意只是等程泠出现后,当面说清楚,现在却让凌和月误会得彻彻底底。

他近前抱住崩溃的凌和月轻声安慰:“相信我好不好,你没有做错事,等你见到程泠一切都清楚了。”“滚开!”凌和月挣脱出他的怀抱,怒上心头,想也没想就甩了一个巴掌打在段云沉脸上,“你不止招惹我,你还招惹王霜,你恶心死了!别碰我!”

段云沉被打懵了,这一巴掌不重,却比被刺伤的肩膀还要痛万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凌和月:“我没有说谎,你为什么不肯信我,连去问问程泠你都不愿意?”

“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我相信!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因为程泠,还要骗我说什么喜欢我,我太蠢了,我居然会相信你。”

“和月....不是的,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我没喜欢过别人。”“你现在说的半个字我都不会相信,拿着你的东西,从我面前滚!”凌和月把段云沉送给他的黄金匕首狠狠掷到地上。

段云沉只觉得心被悲伤攻占,他眼睛一酸,一滴泪毫无征兆落下,砸在地上,声音悲切:“你从来都不肯信我,不信我没有骗你,也不信我会一心一意喜欢你,你对我总是充满戒备,凌和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为什么你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

是,不信任,他和凌和月之间没有一丝信任可言,这滴泪让凌和月暂时恢复了理智,他红着眼眶,冷冷道:“本就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本就不喜欢你,现在你更让我觉得你无比恶心,我不想再看见你。”

段云沉脸色苍白,急火攻心之下,肺腑如同撕裂一般剧痛,他眼睛通红,悬在眼角的眼泪藏了几分心灰意冷。

一时寂静,两人无言,凌和月的愤怒未歇半分,他正是最恨背信弃义之人,才不敢将真心轻易捧出,段云沉差一点就要哄骗着他,得到他的真心了。

段云沉默默看着凌和月,想上前一步再解释,又被凌和月一巴掌抽得脑袋一偏:“再靠近我,我就杀了你!”

他这一巴掌比方才的重得多,段云沉一口鲜血没忍住就呛了出来,身形歪斜,险些登时跌倒在地,他扶着墙才稳住身体没倒下,本就受了重伤,全靠一口气撑着才没晕过去。

凌和月看着他好像受了多严重的情伤,整个人悲痛欲绝的样子,只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段云沉慢慢转过头看凌和月,发凌乱,心也凌乱,他颤声问:“我就这么不好吗?一点都不配得到你的信任?我一直都在说实话,从不曾诓骗你。”

“住口!”凌和月大声呵斥了他,“我不想听!我活该被你这样的人伤害,我命贱,我活该被你这样无耻的人玩弄!”他的眼泪在无尽的怒火终于迟一步落下,断了线,不停在因悲伤而扭曲的脸庞上纵横。

“不是的……”段云沉拿还能动的左手想拭去他的眼泪,“你不信我便罢,别这样说你自己,改天你知道真相了,也别自责,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被伤害得太深,不敢再相信别人。”

“你还敢骗我!”凌和月死死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碰到自己的眼泪,右手凝成拳,就要一拳落在段云沉的脸上,却又生生停住。

因为段云沉笑了,因为伤重而失去血色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明明脸上两个叠起的巴掌印那么鲜明,那么耻辱。

可他弯起的嘴角却维持着笑容,从嘴角不停溢出的鲜血提示着凌和月,眼前的人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伤得很重。

于是因饱含怒火而颤抖的拳头也没落下,凌和月眉头紧蹙,薄唇紧抿,段云沉眼里一片湿润,他嘴角的血随着他说话不停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晕开一片。

“你说你动了心,是真的吗?”

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凌和月被他这句话气得几近昏厥,诓骗伤害于自己,竟然还有脸问这样的问题?

凌和月没回答,他甩开了段云沉的手腕,本是不重的动作,段云沉却猛地向后跌去,后背重重撞上桌子,右肩伤口也撞到硬木椅子,顿时裂开,他眉头紧锁,将痛呼压在喉间,只闷哼一声。

凌和月下意识想扶段云沉的手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挪动半分,他现在看见段云沉就恶心,于是只拎起包裹转身便离开了。

段云沉见他离开便再也坚持不住,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身形倾倒晕在地上,凌和月听到声音,只是睫毛轻颤了一下,便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离开了碧海殿。

夏淮遇到了怒气冲冲的凌和月,好奇想要拦住他,凌和月理都没理,推开夏淮快步跑走了,这倒是让夏淮摸不着头脑,直到他看到昏死倒在地上的段云沉才惊得语无伦次:“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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