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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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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侥幸

谢掌柜眼露精光,

“俞娘子,都是生意,只要你答应,亏不了什么,何必这般不情不愿?”

“原本是挺好的一件事,非要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仿佛已经拿捏了珍娘的软肋,谢掌柜又露出他那种习惯性的佛笑脸。

珍娘反被他气笑了,

谢掌柜开的条件不低,但做生意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她心中不喜他的做派便是给的再多,也不想要。

她冷下笑容:“谢掌柜别着急,您还可以往后翻到第六页。看看这位主顾,阳金城里不该有人不知道吧。”

谢掌柜只当她还试图挣扎,嘴角挂着笑:

“俞娘子,不要徒劳了。我谢某在阳金混这些许年,这些个面子还是有的。”

珍娘道:“你不如看看。这位的面子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攀得上。”

谢掌柜盯着珍娘,不管他如何威胁,她始终未见慌乱,沉稳的根本不像这般年纪的女娘。

他最终还是按着她说的话,重新拿起账册翻开,只见第六页只写了一行字:

官码头皇家画舫、李,每隔十日白酒一坛。

谢掌柜拿着账册的手,微微有些抖。

来前,谢掌柜自然是把珍娘调查一番的,知道单家的二郎君喜欢她的酒,却不知道她同皇家还有往来。

若说起单璟的确是棘手,但依他对单家的了解,如今单家的事务都是大郎君在管,单璟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并没有什么实权,只要运作一番,单家未必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酒娘为难他。

毕竟单璟喜欢的是酒,只要以后还能给他供酒,是谁供的有什么干系?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小女娘,竟然有皇家的关系,如此便有些难办了。

能攀上皇家的关系,绝不仅是酒卖的好,更别提那位皇家,不是一般二般的皇家,他来阳金这大半年,虽说管的严但多少还是有传言流出来的,谢掌柜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也听过几句,外加上元节那天人他都见了。

都说他可是最有望继承大统的皇子。

谢掌柜心里发恨,眼瞅着到手的肥肉又要吐出来,简直像从大腿上剜肉一般,只是他却又清楚,凡事沾了皇家就不好说了。

“谢掌柜,您的面子可有足够大?”

“这订单每次都是我亲自送到官码头去,人都混熟了的。”

“除非,你想拐卖人口。”

“谢掌柜,我可是官衙有登记造册的商籍,您这是准备铤而走险吗?”

谢掌柜脸色越发难看,他这些年手段使了不少,但都是暗中用的下作手法,这种直接买卖人口的事,发现就是重罪还要连坐。

他的反应珍娘看在眼里,红唇微翘:

“天不早了,我阿妹该回家了,你说呢谢掌柜?”

谢掌柜死死的攥着账册,阴翳的眼神盯在珍娘脸上,不甘心的看了好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谢某还真是小看了俞娘子。”

珍娘浅浅一笑:“谢掌柜谬赞。”

“我们走!”

谢掌柜朝身边两个侍从挥挥手,领着他们从珍娘身边擦身而过。

珍娘转身跟了出门,谢掌柜招呼了一声,有人从西厢房出来,她这才发现原来珠娘和刘嫂子都被捆了堵住嘴关在西厢房。

放了人,谢掌柜依旧不甘心,他在院子中庭站了片刻,扭头对珍娘道:

“俞娘子来日方长,贵人也有走的时候,咱们的生意还有的做。”

珍娘听懂他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回到:

“贵人走不走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给贵人送酒,已经送了小半年了。”

“谢掌柜,慢走啊,不送。”

成功的看到谢掌柜再次掉脸,珍娘笑着挥手,直到他带着四五侍从离了院子,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脱力。

大门的门栓她试着插了好几次,颤抖的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直到把大门别好,珍娘悬着的心才真的落了地。

刘嫂子被吓坏了,绳子都解开半天了,才勉强坐起来。好在那些人只不过是把她们绑起来堵嘴看着,并没伤害她们。

珠娘弄的一身脏兮兮的,一看便是曾经挣扎过,脸上挂着泪痕,毕竟还是孩子,一解绑便扑到珍娘怀里,好好的哭了一场。

珍娘拿了一笔钱赔了刘嫂子,虽说吓是吓到了,可见到银子刘嫂子倒也觉得不亏。

俩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珍娘讲述一遍,同她预想的差不多。

这麒麟楼同朔阳楼,在阳金城打擂台好些年了,一直两边有来有往不分伯仲,朔阳楼占了阳金河的便宜,往日总要比他们麒麟楼风光些。

谢掌柜心底里总是不服,总想着哪日把朔阳楼碾压下去才好。

谁能想到今年正元初一那天,竟遇到了踩踏那种大事,长宁巷一时间冷清下来,朔阳楼也跟着萧条了起来。

他便趁着上元节的机会,在麒麟楼着实搞了场大活动,小热闹了一把。他甚至都准备挖几个朔阳楼的墙角过来,叫那边彻底凉透。

可谁想到好景不长,朔阳楼竟还能起死回生,趁着上巳节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而他这边反倒一天差似一天。

这口气他如何忍得下?

自然要想些办法弄些花样来吸引客流,思来想去他就想起上元节给单璟送酒的小酒娘了,赶巧新找的姘头竟跟她住了一条巷子,这便有了上一次上门的经历。

不过出乎谢掌柜意料的是,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酒娘,却是个有主意的,他自认他给的条件不低,奈何珍娘不认,他上门亲自去请都不给面子。

混迹多年他姓谢的什么没见过?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自然要打起别的主意,尤其是他听说俞珍娘只带着一个半大妹妹过活,其它长辈都是死绝了的,心思自然活络。

他原想着一下子把姊妹两个都绑走,两个半大孩子似的,连吓带哄的让珍娘签了契约,拿到酿酒方子。

结果来的有些晚,珍娘出城去祭扫,家里只堵到了珠娘。

这次用计撵走了谢掌柜,珍娘却知道并不是长久之法,而且姓谢的临走前说的话,也不全然是威胁。

姓谢的顾忌皇家干系暂且妥协,还有她能拉着三皇子这张虎皮拉大旗,是赌谢掌柜并不了解这中间的细节,现在不过是暂时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但三皇子定不会在阳金久留,这张虎皮也有不管事的一天。

思来想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要是想安枕无忧,还得是她有自保能力。

日子周而复始,珍娘小生意按部就班的做着,清明节过了,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了。

珍娘带着珠娘去了趟天牢,带了新的轻薄的衣服进去。

唐家人的境况好似更好了些。大概是唐珏替家人安排的,如今的日子比一年前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看着干净清爽的牢房,唐太傅和范姨脸上明显轻松下来的笑容,珍娘心知定是唐珏的安排,他那般委屈自己,也定是因为要保全家人。

虽说如今有了照顾,可见了珍娘,唐太傅和范姨仍旧高兴的像见了亲闺女。

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知道珍娘生辰的,竟都知道她月初及笄的事。

唐夫人强塞给她一只玉镯,竟是当年她嫁过来时,娘家的陪嫁。

那枚玉镯一直被唐夫人贴身收着,玉质细腻做工精致,不知被多少人传承过,已经被养的如水般莹润。

珍娘怎敢受这样大的礼。

“这玉镯原是一对儿,另一只在琼娘手里这一只便给你,我是早把你当作亲生的,你可莫要推辞的好。”

唐夫人拉着她的手如是说。

珍娘望着唐夫人殷切的眼神,慈爱中带着疼惜,便知推拒不掉,反倒痛快收了她更高兴。

她是真把她当一家人疼的。

日子紧着一天天过去,珍娘的生意不紧不慢,水井巷的生活也依旧平稳,若说唯一值得提起的,便是巷口的张寡妇。

三月底的时候,张寡妇不知为何被人打了一通,听刘嫂子跟珍娘八卦说,她早上出门时打扮的花枝招展,开开心心走的。

结果不到中午便回了家,衣服也破了头发也散了,脸上好大两个耳巴子印儿。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她家门上还被泼了屎尿,臭气熏天半条街都闻到了,这事珍娘是知道的,毕竟那味都飘到她家院子了。

之后没几天张寡妇便带着孩子搬走了,院子都卖了,说是投奔乡下哥哥去了。

她走后,巷子里便传出好几个版本的留言来,有说是张寡妇出门勾搭男人被堵了门了,有人说是她跟谁搞点破事被家里大房发现了,还有人说是得罪了大人物了再不走会被弄死巴拉巴拉。

总之各种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其中最有趣的是,有人传言张寡妇勾搭的是麒麟楼的掌柜,结果却是个假的,根本不是麒麟楼的,被人骗了不说还被那人家里的发现了,打上门来。

珍娘听刘嫂子八卦了一个圈儿,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来谢掌柜是听懂了,那天他临走前她暗示的那句话的意思。

像他这种人,向来只有玩弄别人的时候,怎会甘愿被人利用。

至于张寡妇,她同情不来半点,一个总爱编一些闲言碎语穿谣言的人,注定会被那张嘴所害。

时间转眼进了五月,珍娘却再没见过唐珏,直到端午节都到了,一些消息才陆陆续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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