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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清安鬼灵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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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这对小姐妹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好不快活,昨夜一番彻谈,心结尽都结了。

只是杏眼肿成核桃眼的丰知白,怕是一时半会出不了门了。

萧墨正好跑了过来,来瞧瞧谢清安养伤养得如何了,是否都大好了。

哪曾想,谢清安早就跑没影了,硬要去看看分镖局进展如何了,让萧墨扑了个空。

只见丰知白顶着个肿眼泡,从谢清安的闺房中走了出来,往日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如今却扭扭捏捏的,很是稀奇。

“知白,你这是咋了?”

萧墨见丰知白面色绯红,一双眸子可爱得紧,像极了池塘里游来晃去的锦鲤,难得见好兄弟这般模样,萧墨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丰知白乍一见光,十分不适应,白玉般的指尖揉了揉眼睛。

萧墨见状,也是体贴,向前走了几步,直直挡在丰知白身前,斜留长影,遮住了刺眼的艳阳。

就是这么一遮,却离丰知白有些近了,丰知白一抬头,就见萧墨赤诚的双眼,毫无扭捏的情意。

她心想,真是个呆子,这体贴入微的性子是常年寄人篱下所致的,却并无半点儿女之情。

丰知白刚想退后几步,却忽然被身后横冲直撞洒扫房间的侍女夏至硬生生撞了一下,将本就晕晕乎乎的丰知白撞进了萧墨的怀中。

这夏至也是个随她家小姐一般,大大咧咧的性子,撞了人也不管,一溜烟就跑了。

实则是谢清安临走前,早就算好了萧墨会来,吩咐夏至别怕,伺机而动,让这二人可别再这么一板一眼的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等谢清安找到下个小郎君,这两位估计还是没戏。

萧墨这突然香玉在怀,动都不敢动一下,僵直了身子,眼珠都不转了。

只见怀中本就面色绯红的丰知白,现下连白皙尽透耳朵尖都桃红一片了。

萧墨这才反应过来,一蹦三步远,慌里慌张地道,“啊,那个我,我就是来,哎我是来干什么来的,我先走了啊。”

就见这位萧大将军蹿得比兔子还快,没几步就离了榴华苑了。

丰知白先是愣住,随后莞尔一笑,如春桃般灿烂至极。

而这场意外的始作俑者谢清安,正在刚刚买下来的大宅子里,翘着二郎腿坐着,两侧的马牧川和赵昭明正在那吵的不可开交。

瞅这架势,还以为是在争论镖局的未来呢,可仔细一听,这二位也真是有出息,原来是在争谁住在坐北朝南,格局极好的主屋。

在那坐着的谢清安,一言不发,压根就没在听这两个大男人吵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心想,是不是由于自己就是个不太靠谱的人,致使自己这些属下也不是什么太正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天这么鸡飞蛋打的。

可又转念想到了京城的大管家柏平宁,觉着有个这么正经厉害的搭档,定是自己会识人辨人的缘故,面前这俩货纯属意外。

实在被吵得没了法子,谢清安不得不出口制止道,

“大哥们,能不能别吵了,这宅子那么大,住哪不行啊,你俩猜拳,谁赢了,谁去住!”

于是马牧川和赵昭明,采取了三局两胜,五局三胜,七局五胜的方式,最终在谢清安的武力干预下,由赵昭明胜出,住进了最大的主屋。

解决完这等荒唐事,才轮到谢清安说说镖局之事。

“我明日便要离了凉州,去京中解决关禁海禁政令之事了。你们二人莫要再天天打打闹闹,斗得和乌眼鸡似的。”

谢清安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也是稀奇,她这么个顽劣之人,竟在训导别人。由此可见,能压得住谢清安顽劣性子的,只有做生意赚钱这一等大事。

“清安,你放心去吧,镖局之事我还是在行的,这地方很是便利宽敞,我从江陵正好带来些成手,招募镖师,再操练一番就是了。”

赵昭明一听做生意,顿时低眉顺眼,不敢再造次胡闹。

“赵大哥,我自是放心的,你虽在凉州,可江陵那边也不容闪失,毕竟现下的镖师们还走着商帮的单子呢。”

“我晓得的,王镖头为人老成,在万通镖局干了二十年了,人品才干俱佳,不若让他当个管事,分些红利给他,让他管着江陵的些许杂事,大事仍有你我做主。”

“这个主意倒是好,就这么办,我们还能多个帮手。”

谢清安连连点头称是,正所谓“用众人之力,则无不胜也”,不管是经商,还是什么别的,都是这个道理。

“至于牧川,就得劳烦你多跑几回北戎和邻近的小国了,探探这些地方都有个什么偏好,好让商帮的掌柜们提早准备起来。”

谢清安转头看向马牧川说道。

“没问题,我也是跑习惯了,要是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我还愁得慌呢。”

马牧川这话真真是发自肺腑的,当年辞官,跟着谢清安走南闯北,可不是脑子一热做傻事。

而是他寻寻觅觅许多年,才发觉什么官位仕途,当真无趣,还不如赏遍四时美景,看尽人间百态来得痛快。

有时,众人说好的,未必真的好,只不过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罢了。

至于多年前为何猛地醒悟,缘于他与谢清安在酒楼的把酒言欢,那番畅谈仿若一束阳光,洒向了自己昏暗而不自知的心河。

他如大梦初醒,好似从没真正看清过自己,就在那一刹那,心台清明,万事皆可抛。

直到如今马牧川每每回想起,也不得不承认,谢清安此人经商亦是可惜.

更应去做个算命的大忽悠,会不会算命不可知,但定能让找她算命之人,活得更明白些,自然这运也就顺了。

“好好好,你也别光顾着跑来跑去,安危更为重要,让镖局武艺最好的三五个镖师跟着你,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谢清安觉着马牧川近来越发跳脱了,颇有些担心,可别路上再出什么事了。

“那我可就谢过东家了。”

马牧川还装腔作势地行了个礼,眼睛乱瞟,嘴角尽是贼笑,滑稽得很,自然又没逃过谢清安的一顿追打。

待谢清安回了萧府,丰知白早已离去,夏至正在那收拾行囊。

这回赴京,不似以往,少不得要和许多世家大族打交道,故而身边少不了侍奉的人,夏至便也随行。

可给这小丫头乐坏了,正在那埋头苦干,边干边乐,估计得乐到后半夜去,也是睡不着的。

“你这傻丫头,就这么高兴啊,乐得俩酒窝都出来了。”谢清安见了夏至这般模样,就忍不住调笑一番。

“那当然了,奴婢我在凉州待了许多年,好不容易能去趟京城,可要好好玩玩。”夏至也不抬头地说道。

“嗯?”谢清安见这小丫头,满嘴的玩乐,当真是未将她这个小姐放在心上,佯怒问道。

夏至一听小姐语气不对,才反应过来,一副做贼心虚地模样,颠颠跑过来,给谢清安捏肩捶腿的,好不乖顺。

“嘿嘿,奴婢是说,要去京中好好侍奉小姐,可不能让小姐被那些坏女人欺负了。

奴婢可是听闻,小姐每每在京中赴宴,那些高门贵女们,总是挑小姐的刺。

这回我在,定是拿大棍子给她们打得鼻青脸肿。”夏至说罢,更是一脸愤愤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夏至自己挨打了呢。

谢清安听罢,皱紧眉头,仔细思索了番,才想起夏至说的赴宴一事,那都是老早些年的事了。

那年,她刚刚成年,回京中父亲那,办了个及笄礼。

父亲甚是欢欣,让谢氏族中最有名望的老妇人操持,遍邀京中女眷闺秀赴宴。

她本就是那场宴会中的主角,饶是她不常在京中走动,对京中贵人礼节也不甚熟悉,但按理来说,也是无人敢说嘴什么的。

可偏偏,当朝太师的小孙女也来了,是个极重规矩之人,见自己礼数不是十分周全,一时未忍住,将自己悄悄拉去暗处,好生教导了自己一番。

本是一片好意,可巧教习之时,有些世家贵女瞧见了,便在那议论纷纷,弄得众人皆有些下不来台。

谢清安自小长在凉州,大大咧咧惯了,没觉着此事有多难堪,太师孙女也是好意,那些爱议论的贵女们也属人之常情,她自己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主啊。

再说自己一时贪玩,没好好研习些礼数,也是自己的不是。

可这事啊,被护犊子的谢尚书知晓了,那可是了不得,要不说文化人最会整人。

谢尚书隔日便修书数封,信中满是大道理,但简而言之,就是你们家女娃娃笑话我家女儿了,我不管,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找你麻烦。

听说那些可怜的小女郎们,皆被关在家中数月,狠狠读了些圣贤书。不过,一应家族倒是都落得了个治家严谨的名声。

不曾想,夏至这小丫头忠心得很,这么多年还记着,有人欺负了自家主子,要去报仇呢。

谢清安心中一暖,拉着夏至的手说道,“你这小身板哪能拿得起大棍子,你啊,等到了京城,还是先尝尝京中美食,将自己吃壮些,再说吧。”

说罢,还掩面一笑,主仆间一团和气。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男主好像两章没出场了,下章让他出来转转!

“用众人之力,则无不胜也”出自淮南王刘安《淮南子》中的《主术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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