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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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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葬在邺城,同苏家那一百口人一起出殡。黑棺从苏府一直排到东巷街,徐徐出城。高阳之下,黄纸漫天,白幡翻动如潮水。声势浩大,引得百姓出巢结伴围观。坊间议论纷纷,自然就将这苏家灭门案,与同一夜豫州灭门案相联系起来。

如此血腥暴力的仇杀,你杀我满门,我灭你全族,闻所未闻。

兵部当即发文责令各地方州府加强城防,并抽调护军保护各地藩王和宗亲安全。

但是,苏家的坟还是被撅了。

出完殡的当天,官府的官兵和瞧热闹的百姓才刚散去。入夜就有人潜到坟地撅了墓地,将皇帝亲手刻的石碑砸的稀碎。第二日一早,出城的百姓就在门口看见了被砸碎的石碑。

石碑送到涿州,皇帝大怒。责令封锁各官道渡口,通缉温玉找回元嘉的尸体。而他早已在林用的接应下,在小狮桥乘小船,从玄武水寨扮作南洋客商遁走。通缉令下了三个月之久,萧辞连温玉的一根毛都没抓着,只在渡口边找到了被遗弃的棺木。

天气很快冷了起来,北地冬日苦寒,万物凋敝。许都临洛水,今冬奇寒,河面结上数尺厚深冰,百年难得一遇。

温玉逃蹿回来,还惦记着豫州的粮草。在冬至城中百姓官兵欢度佳之日,亲自带兵夜袭而至,抢了豫州粮仓。

然后用棉布包裹住马蹄,沿着运河冰面驮运回许都。在嘉陵驿命人破冰,豫州驻兵追赶至。他命数百将士手持冰锄,于河面造出数十丈宽河道。令追兵无法无船无浆过不了河,只能望冰兴叹撤兵离开。

到此,在豫州吃的大亏,他总算才是平复了怨气。抢了粮就在许都窝着,好好过冬,待来年春日再寻机南下夺回豫州城。

而元嘉,他从坟里刨出来带回许都,至今已过了三个月。她并没有像当初那般活蹦乱跳的蹿起来,虽从气绝之状缓缓有了脉象,却一直都未醒过来,身上的伤口愈合的极慢极慢。

他没想到,那么久了,她还是没醒过来。

刚在军营里犒赏完将士,吃了庆功酒,回到王府他竟有些不敢进去。

怕再看到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去晚了。萧辞将她钉再棺材里,真的将她憋死了,还是如何?

不若以前她那么害怕虫子,早就从坟里自己爬出来,伤也不治而愈了。

可他也没地方可去了,又或这里原本就是他的屋子。

当初带她的尸体回到许都时,他一日未停留便去了军营,随后带兵潜往豫州劫粮。当时就把人放在了主屋内,到现在一直都未挪动。

“王爷,元嘉姑娘久病,恐屋内污秽,可否去厢房歇息?”

耳边突然响起武兆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温玉面色醉意,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味道,唤他也帮忙闻。

“可是闻到血腥味?”

他记得她鼻子很灵,一下就能够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她很讨厌。

武兆凑上前轻嗅,摇头道:“没有,王爷饮了酒,有些酒气。”

门扇此时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灵越端着木盆从里面出来,没看见门外有人。闷头闷脑的撞过来,险些泼了水在温玉身上。幸得武兆手疾眼快的接住木盆,才免了冲撞到他。

小姑娘吓了一跳,定眼瞧见来人,赶紧低头问安。

温玉往屋内瞟,里面的老妈子正在给元嘉上完药穿好衣,再小心翼翼的将人放进被子里。人被遮住了看不见脸,只能依稀感觉很脆弱,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摆弄。

他小声问,“元嘉姐姐怎么样,醒了没有?”

好像大声点就会惊到里面的人一样,难得温柔,全然不似在战场嗜血的模样。

灵越摇头,从未见过睡那么久不吃不喝的人,天真的问道:

“王爷,元嘉姐姐是不是死了?我阿娘以前也是这样,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后来阿婆说她死了,用席子裹了我阿娘,帮我埋到后山去了。”

那时候她一个人傻乎乎的和体待了三天,盛夏的天。是尸体发了臭,才叫对门的邻居察觉,帮忙一起料理了她娘的后事。

后来她就知道了,人只要躺很久不醒来,不吃不喝就是死了。

“不会,她不会死的。”

定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她才会逼他杀她的。

温玉摸了摸灵越的脑袋,随后里面的老妇人也出来禀了些元嘉的状况,才带着小丫头下去歇息。

他并没有进屋,在外面杵了一会儿。让武兆吩咐人备水,沐浴洗去一身的酒气,遂才推门进去。

屋子内烧着地龙,温度比想象中还要高。热气充斥着,甚至有些闷人。

转身掩门之际,珠帘后咚地响了一声。疾步上前来,掀开珠帘。只见众人口中死了的人,正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奋力地去够床头桌上的水壶。指尖扒拉着扒拉着,不甚将水壶弄倒。

里面还是滚烫的热水,沿水桌子流下来。她来不及撤手,白嫩的手掌被烫的一片通红。抬眼看见掀珠帘的人,脑袋立刻就垂了下去,蔫蔫的退回床上。

温玉看见那张惊慌的脸,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脸上难掩欣喜之色。

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死,一定会活过来的!

他等了她好久好久,从初秋冬至,所有得光阴似乎因为她得昏迷而都停滞了。而现在他似乎听见了时间重新流逝的声音,可是....她为什么没死?

她到底是什么?

很快他失而复得的惊喜便被更深的猜疑所淹没,穿过屋内的那扇山水屏风时,他周遭的气息已经如同屋外的北风一般。

走上前顺手将水壶扶正,在床榻上坐下。伸手将躲进被子里的人薅出来,温玉不知道她的伤口还没愈合。双手掐着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双漆黑的鹿眼。

像是要穿过这双眼睛看到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一样,但他只是凡夫俗子,除了看见她的惊慌和脆弱,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到。

可她的那双眼睛如火如炬,像神目一抬眼他便无所遁形。赤裸裸的坦露在她面前,她可以用眼睛和自己说话。

你看,他只是想揭她衣服看看伤口,她立刻就抬手将领口捂的紧紧的。

他依旧只在脑中冒出个去亲她的念头,她就能慌乱的捂住自己的唇。但她又能很快的领会自己的真实意图,神情松懈下来。然后显露出一副疲于应付他的模样,眉头蹙着,徒劳的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温玉垂眼将元嘉的神情尽收眼底,借着酒劲,欺身压下。炽热的眸子里明晃晃的写满了欲望,酒气和沐浴过的湿气密不透风的笼罩着她。

外间却响起了推门声,他进来时只顺手掩了门,并未上门闩。绣花鞋轻巧的脚步声停在珠帘外,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只看见得见他趴在床上,匍匐着背脊,双肩抽动,像是她曾经抱着她阿娘的模样。

“王,王爷,元嘉姐姐死了是不是?”

灵越又跑回来问,看见温玉在床边。以为他在哭,怕他像自己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想要告诉他节哀顺变,死去的人只是摆脱了苦难,去到了更好的地方。

而床上两个人相僵持,元嘉没力气反抗温玉,听见灵越的声音,张嘴呼救想要将那丫头招进来。最好能弄得所有人都晓得她醒了,温玉在发酒疯了,来人将这厮扔出去。

而然他虽不能洞悉她的意图,反应却异常敏捷。用手掌一把死死的捂住元嘉的唇,上半身死命压着她。一边还面不改色,哑声音对灵越说道:

“姐姐不会死的,灵越乖,先回屋歇息去吧。你明天再来看姐姐好不好,替我把门关上。”

灵越叹了口气,发现王爷和自己一样的傻,不相信元嘉姐姐和阿娘一样死了。她乖乖的应了声,安慰他不要太难过了。放下帘子,带上门便推了出去。

屋外下了初雪,从深邃的夜空中纷纷扬扬而下,像是鹅毛。大片大片的,落在掌心了冰冰凉凉的。

她回头,又对着屋内喊,声音带了哭腔。

“王爷,下雪了,元嘉姐姐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她和我阿娘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地具寂,无人应答她。

她以为死了的人,压在温玉身下。像条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气性十足。他用了三分力道,上下齐手锁住她。将那张干裂了的唇,严严实实的堵住。不叫她发出一点声音,把外面的人招进来。

元嘉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法招架他。

他一来真的,动真枪真棒,她便就吓得花容失色。加之初醒过来,躺了三个多月,脑子锈了,身子也僵了。被压进被子中,直挺挺的,又冷又僵。

温玉极其不喜她这副身子如此冷淡的模样,拉着她的手解开自己腰间的衣带。衣衫散落开,踢掉鞋子,翻身覆上去。将小小的一人全副包裹在自己身下,温着她,也激着她。

张嘴合衣咬她,她立刻就像是受惊的猫一样,炸开毛,撑开身子。像是舒展开了一般,温玉的大掌托着她的背脊。掌心里就像拖着软烂如泥的一滩猫,不慎就要滑到床底下去了。

她终于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软软的,温温的。不再是尸体般的冰冷,他才终于抚平眉间的山峦。在她委屈巴巴落泪的眼皮上落下一吻,垂眸戏谑的看到她发笑。

“这就怕了?不就是亲一下,摸一下就吓成这副鬼样子?你的阿芙哥哥叫你来刺杀我,就没教你怎么以色杀人?女人最厉害的刀就是她身子,你竟不知?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呢落在我手中,就不要想回到你阿芙哥哥身边了。”

温玉得意得紧,笑得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撑起胳膊看她掉眼泪,心情愉快。像是一只恶犬一样,撅唇一下一下亲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一边念念有词道:

“你是我的了,知道吗?这里是,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我的。”

他吻到她干裂的唇,细细的舔湿。

明知她渴,就是不给她水。长臂一伸将桌子上剩下的半壶水到了一杯过来,恰好水已凉了。

他就跟逗猫一样逗她 ,“叫阿玉,叫阿玉就给你水喝。”

元嘉恶狠狠的用眼睛剜他,嗓子干得直冒烟。眼巴巴看着那杯水,直咽口水。但就是嘴硬,愣是不喊。没事,挨到天亮就会有人给她喝水了。

她安慰自己,僵持到她乏了,就歪过头去,闭上眼睡去。

温玉抿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惨白的脸。仰头一口将水含进口中,掰过她的脑袋。噙住干裂的双唇,一点一点的渡给她。

元嘉是个犟种,咬紧了牙关。水渍顺着唇角都淌到脖颈间,洇湿肌肤,像是出水的芙蓉花。

他用指腹揉着那水渍,揉的肌肤发红发烫。深邃的眸子浮上水汽,像是下过红雨。烟雨蒙蒙中,像是看见她在自己身下香汗淋漓,滚热发烫的模样。

他想要将她揉碎了,碾碎了,藏在进身体里。

亦或是藏进她的身体,看她是否当真是一株芙蓉花。

可她怎么是萧辞青梅竹马的爱人,不死不灭。

这,萧辞他知道吗?

这把刀放在自己身边,将会被她捅成筛子吗?

温玉不懂,渡完口中的水。轻吻了一下她濡湿了的唇退开,元嘉突然张开嘴。叼住他的唇肉,狠狠咬下去。血腥瞬间弥漫唇齿之间,刺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迷离的心。

“臭狗,松嘴....”

他骂她,骂作萧辞的狗。

元嘉不说话,也不松嘴,发了狠咬这个狼子野心的杀人恶魔。

杀了他,为民除害!

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离开,不若他只是无数次的将自己从坟里刨出来。

报恩,报什么恩,都去死吧!

他若有下辈子,恩情下辈子再说。

没有,那便是她命中该有此劫。蹉跎数十载光影,为草七十多年,为人数载,够了!

元嘉松开唇,牙向温玉脖子移去,一口逮住大动脉发狠的咬。

他没躲,眼中含笑,大掌掐住她削瘦的腰肢。手指发了些狠,将她推倒悬崖边上。临望着深渊,四肢发软,沙哑的声音更是破碎的不像话。

“唔.....滚蛋,把手拿开!”

她挺起身子,腹肉痉挛。神色恍惚,迷离着神色,痴痴的盯着头顶的床幔。眼前一片红色烟雾,她好像跌进了那片宝相花漩涡里,无助的掉下眼泪来。

温玉见她服软认输了,虽人还是犟,身子却服服帖帖的栽在他手中了。他得意收手,拉好她弄乱的裙子。抬手摸摸脖颈间的濡湿,嫌恶的抓起她的爪子擦干净。

他嘲笑她,“在床上本王还能输给你?在床上,本王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杀得你片甲不留。”

然后把脖颈间的脑袋往下压到胸口,从她身上翻下,躺在一旁喘了半响。熄了火气,长臂才一捞把人困在怀里。拍着她的脑袋瓜,无限得意道:

“什么时候你能在床上杀了本王,便算你长本事了。”

元嘉被他往胸口一闷,喘不过气,挣扎两下无果。逮着坚硬的胸肌咬了一口,滑溜溜的跟铜墙一样,牙短了没衔住。

赌气又叼了一口,誓要从他身上衔下块肉来才甘心。

闷头闷脑中也不知咬住了哪里,温玉呼吸一窒,酥麻从背脊直冲天灵盖。连忙揪住她的脑袋,颤声骂道:

“属狗的,往哪儿咬!”

又扒拉着她的面皮,捏开那副凶狠的牙口。白森森的,光洁的如同贝珠,咬人又凶狠,跟海里的食人鱼一样。

他气呼呼的扯下她悬挂在发尾的发带,捆住她的嘴,系到脑后。

这下她动不了了,他才重新把人抱进怀里,抵在她的脑袋上闭上眼,疲惫的哄道:

“本王累了,要杀本王的事,明日再说。会给你机会的.....”

像是要给她什么奖赏一样,说的煞有其事。床榻里安静了片刻,他忽然又睁开眼。看着怀里的脑袋,想起武兆的话。张张唇,默声道:

小嘉,生辰快乐。

元嘉听不见,却感觉到了他又在莫名其妙的看自己,不由自主地抬头。

温玉的手掌更快的覆上那双洞悉他的眼睛,他想叫她小嘉,和他娘一样叫她小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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