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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毒发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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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蟒吸到了人血后,身体飞速变小,最后干瘪成一条木棍,竟断了气。

姜逊手握红绫奔过去扶住傅冼之,急切道:“小鹤,你没事吧?”

傅冼之轻轻摇头,扶着他的手腕借力站稳,而后粲然一笑:“承谦,恭喜。”

本届聚才大会终于告一段落,各“号”的头名新鲜出炉,众修习者皆是羡慕非常,毕竟头名拥有自主选择大家的权力。当然,各大掌家也会根据自家的观摩,在三位外另外挑选几名看好的修习者收入门下。

三人各自在竹笺上写下心中所属大家,扣放在朱红色的托盘上,由小童呈给严甫。

天下豪场站满了人,各家掌家正轮番公布着挑中的修习者。傅冼之良久未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站在人群中只觉得浑身时冷时热,额头细密地起了一层冷汗,右臂自被咬后就开始隐隐作痛,现下竟然疼得难以忍受。胸口更似有大团的浊气聚集,剧烈的心悸开始蔓延。身体内的各处像被按了开关,几乎同时启动,五脏六腑齐齐痉挛,周围的空气开始稀薄,傅冼之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微微张开嘴,奋力地低喘。

他抠着掌心暗暗坚持,脸颊仅有的一点血色褪的一丝不剩,耳中全是嗡鸣什么都听不见,眼前阵阵模糊。小腹内里像是插着无数的冰碴子,直搅得肠肚溃烂,又有股炙热的灼烧感自那里直窜上来,心脏骤然紧缩,傅冼之再也忍不住地呛咳起来。

众人正认真听着台上人讲话,忽听这一串咳嗽声,一时间整个天下豪场变得鸦雀无声。

说着话的那位掌家满脸不悦,台上众位大佬皆是神色不善地向下望去。

台下人头攒动,只见傅冼之垂头弓着脊背,肩膀不可抑制地打颤,呼吸沉重而紊乱。

鸿鹄号众人一片哗然,七嘴八舌起来。

姜逊作为鸿鹄号头名,与其他“号”的两人正站在所有修习者的最前排,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傅迟作为李三娘和武清两人的唯一嫡传弟子正坐在台上,她隔着人海向下望去,心底突然砰砰乱跳,傅迟侧头看向两位师父,见两人点头后便飞身下台拔腿朝鸿鹄号的人群冲去。

果然,看见那抹水绿色的身影正摇摇欲坠。

“兄长!”

傅冼之闻声颤了两颤,他勉力抬起头,视线内只能看见一抹鹅黄色的小巧身影,他在栽倒之前无声地传递过去两个字:“别怕。”

然后,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喊他,那声音竟带着几分恐慌。

是你吗?凌云。

他说不出来话,甚至无法在心里回应他,便坠入一片混沌的漩涡中。

他大概是做了个梦。

梦中他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要走向哪儿,前面什么都看不见,后面又是丈高的火海。但总有团黑雾缠绕在他身侧,挡在前面奋力地要砸开那混沌之气。

不知睡了多久,只是睡了醒,醒了睡,体内是漫无边际的疼痛。

傅冼之意识稍微清晰一些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

床边坐着的老者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傅冼之神情茫然,他好久才想起来这是谁,而后费力地动了下手指。

“孩子你醒了?”严甫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傅冼之被他包裹在掌心的手又微微动了下,算是回答。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就要坐起,然而仅是动了一下他嘴角便蜿蜒出一道黑色的血丝:“迟……迟儿呢?”

严甫连忙上前将他半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手掌抵住傅冼之的后心将法力缓缓注入他的体内。傅冼之呼出一丝浊气,这才缓过气来,又问:“前辈,我小妹傅迟呢?”

老者扫了眼侯在一旁的小侍,那人立即会意,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傅迟就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秦韵。

“兄长你醒了,太好了!”小姑娘扑到床前,双眼红得发肿,碍着严甫在旁忍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这时有小侍端来了药碗,严甫接过,试过温度后喂给傅冼之:“乖孩子,喝药。”

傅冼之听话地张开嘴,乖巧地一口一口将药汁咽下去。他喉中发涩眼眶发潮,自小时候收留他的姥姥去世后,傅冼之便再没被长辈如此呵护过。

苦涩的药汁刚一入肚,腹中就开始翻滚,那日在天下豪场的灼痛感又有卷土重来之势。他努力吞咽着唾液想将这股呕吐的欲望憋回去,奈何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最后还是把刚灌下去的药悉数吐了出来,药汁中还夹杂着血丝。

傅迟吓得泫然欲泣,无助地望着傅冼之:“兄长!兄长别吓迟儿!”

将嘴角的血迹擦净,傅冼之无力地轻笑:“迟儿先跟秦韵姐姐回去,”又安慰地捏了捏她的小手,“严前辈要给兄长疗伤,疗完伤兄长就好了。”

小姑娘似乎不太信,心下暗自决定回去求两位师父,随即点头道:“兄长好好休息。”便同秦韵一同离去。

傅冼之惊于小妹竟然如此好哄,却不知小姑娘寻到了其他法子。待人走后,他费力地看向严甫,老者自打他醒来后,就一直让自己靠在他怀里,在他难受得厉害时,会注入法力为他缓解一二,这样的举动让傅冼之心中升腾起一丝亲切。

他轻声说道:“多谢前辈,冼之刚刚借用前辈哄骗了小妹,还望前辈海涵。”

“无事,”严甫慈爱地望着少年,“孩子,我有几句话要问你,”见少年轻轻点头,继续问道,“你娘亲可是叫严荷?”

娘亲?多么久远的称呼。傅冼之的心弦因为这个称呼为之一颤,身体的器官像受到了召唤,争先恐后地大闹起来,他竭力压抑着疼痛,断断续续道:“我,我娘叫晏禾……唔……”

傅冼之刚开口就发出一丝难耐的痛吟,他下意识地抿住唇,然而立即又被强烈的窒息感逼迫得不得不再次将嘴微微张开,艰难地呼吸。

严甫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失去了十几年的外孙终于被寻到了。

三日前,因为傅冼之突发的状况,聚才大会的选送仪式被迫中停。严甫亲自查看了傅冼之的情况,很快就发觉少年是因为中毒才有此反应。

他平时繁事多,聚才堂事务多交由几大掌家管理,开堂那日见到傅冼之也只道他是傅家弟子,这少年低着头,他并未看清人的模样。如今仔细见了,不由得惊诧,这孩子生得太像他那已故的爱女严荷。

严甫吩咐人将少年安顿好,召来聚才堂的医者前来观诊。见少年捂着右臂不松手,医者叫人将少年的手按住,脱了少年的衣袖,赫然发现他的整条右臂都泛着青紫,布满了可怖的纹理。而后又将少年的上衣脱下检查是否有其他伤口,就在这时,严甫在少年的锁骨处看到了大片的暗红色胎记。

这个胎记他记得太清楚了,毕竟那是他们严家诞生的第一个孩子,他刚出生时,他还抱过他。

严家是修习心法和剑术的大家,然而人丁却十分凋零,严甫未纳妾室,只育有一女一子,长女严荷,小子严正。

爱女严荷温雅端方,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心法剑术也学得非一般男子可比拟,被誉为第一美女子。严荷后与她的同门师兄箫骁相恋,两人琴瑟和鸣,难分彼此。这箫骁是当时的药谷主箫烟雨的儿子,药谷素来男子地位低下,谷主从来都是女子,严家起初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严荷百般苦求,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严家才同意这门婚事。而箫骁为了娶严荷为妻做了严家的赘婿,箫烟雨一气之下将箫骁赶出药谷。

若单是如此也便做罢,偏偏那箫骁后来不知为何习了魔族的术法。但即便这般,严荷也没有放弃他甚至对其不离不弃,为了顾及父亲严甫盟主的身份,不想将其父陷入万人逼迫之境,严荷主动离开严家并断绝了关系,从此改名晏禾,同时也带走了这个被世人唾弃的魔种。

严荷离开严家的时候,那孩子刚刚出生不足半月,连大名都没起好,只有个“小鹤”的乳名。

这孩子定是与傅家有了机缘,才更名为傅冼之的。

自打他那爱女离开严家后,严甫偶尔会听闻到一些消息,再后来便是箫骁为救严荷身陨,严荷也随之而去。

细细算来,那时候的傅冼之也不过三四岁大。

严甫思及至此,一时间失去女儿的痛楚和认回外孙的欣喜杂糅在一块,让他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

可如今他的外孙却是身中剧毒。

“小鹤我的乖外孙,你是严家的孩子,你母亲严荷是我严甫的爱女。”

傅冼之逐渐有些涣散的瞳孔又重新聚了起来,神情懵懵的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只知道他的父亲母亲都是修习术法之人,是为护黎民百姓而死。

受到冲击的不止是他,还有此时正带着向小山赶到的严正。他先是错愕再是疑惑,继而走上前:“父亲,您确定这是长姐的孩子?”

严甫慈爱地为少年揉着胸腹,道:“你瞧他长得同你姐姐多像,还有这胎记,而且他的名字……”

仙芝是严荷的乳名。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10w字啦,加油吧(*˙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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