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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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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去世的噩耗让宣容累到不能自已。

而后接连知晓的事实让宣容崩溃直至。

人人都说他爹是为国牺牲的英雄,他的皇帝舅舅也会经常在爹爹生祭之日前来悼念,宣容一直认为皇帝舅舅为他爹的英年早逝耿耿于怀,从而心感有愧对他这个侄子千倍百倍的溺爱垂怜。

可又有谁能想到,真正杀了宣容爹爹的人,不是敌手。

正是他面前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亲舅舅!

功高震主,就是他爹真正的死因!

他的母亲不是所谓的殉情,他敬爱有加的亲舅舅逼死了他娘亲。

他的奶娘也不仅仅是为二叔想他的世子之位,而是一直在听皇帝舅舅的吩咐,让他永不能继承镇国候之位。

至于他的暗卫执一,就是那日在猎场内奉皇命刺杀他的刺客之一。

那日和宣容呆在一起的只有齐故,他们是想把杀害世子的罪名推至齐故头上,一箭双雕除掉齐故和他!

宣容就说,为何守卫严实的猎场会有刺客出现,为何他会觉得刺伤齐故的刺客异常眼熟!

当年镇国候一死公主殉情,宣容尚在襁褓镇国侯府无人能撑起青州四十万大军,皇帝借此夺权,宣容听从摆布不学无术他便还是世子,宣容若有所成那便留他不得。

齐故的出现打破这一切,让他彻彻底底见识到皇家的肮脏与这荣耀舍出的滔天代价。

他的舅舅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

赐予国姓荣宠之至,万般优待皆是捧杀。

他就像个笑话般自以为是。

或许是报应所致,太子反了。

太子继位荒淫无道民不聊生,宣容与太子不和在先,太子继位这宣都再没宣容容身之处,他跟齐故走了。

数年风月,将他那点世子脾气险些磨尽。

他为他爹娘,他的外祖母报了仇,他亲手杀了太子。

也心甘情愿,做了齐故的皇后。

让他想想,太子那昏君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忤逆人伦,天理不容。”

是在说他和齐故。

这么些年他从没将这话听进去过,如今却在回味,是不是真如太子所说,他和齐故在一起是天理不容。

他开始倦了。

他想低头换回他所爱,但他发现他心之所爱与他越走越远。

真的好疼......

宣容不敢乱动怕弄疼自己,只能缩着。

头是转向床里头,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跟外头接触。

晚膳的时候萧川来了。

萧川一看宣容又是一整日的没用膳,又开始问起临风殿伺候的宫侍,听宣容说起是宣容下旨让他们静养不让他们服侍的时候,萧川也不好在说什么。

萧川将一碗燕菜羹端到宣容嘴边,用勺子搅了浇,“殿下,身子要紧。”

宣容抿了口,开始赶客,“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陛下很担心殿下,”萧川看宣容肯吃再喂了口,“等陛下气消了,您再和陛下好好说说,到时......”

听萧川提起齐故,宣容刚要张开的嘴合上了,不肯再吃萧川喂的燕羹。

“看老奴这张嘴,”萧川哄着他吃饭,“不提了不提了,您多用些。”

虽说有人哄着他,但他真没胃口了,宣容不肯吃但愿意和萧川闲聊上两句,“萧老,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您是人上人。”想起宣容的身世萧川由衷说道。

这种客套话宣容听腻了。

宣容自顾自回道:“我是个没用之人 。”

作为人子,他保护不了父母祖母;作为兄弟,他亲眼看着大哥惨死沙场却无能无力;作为人父,他庇护不住他的阿榆;身为帝后,他做不到宽广大度接受不了齐故后宫三千......

自凌榆去世以来萧川肉眼可见宣容压抑了很多,再加上陛下那新妃旧宠的,萧川能理解宣容的处境,但他只是个伺候人的掺和不了,“殿下在民间那可是人人拥戴美名远扬,殿下若是无用之人,我这老东西岂不是要无地自容?”

宣容知道萧川不会和自己交心相谈的,他也不为难萧川。

宣容直言道:“我想见齐故。”

是想,不是要。

算是他的自知之明吧。

如他所愿,他见到了齐故。

齐故听萧川说宣容想见自己的时候小小诧异了下,在齐故看来宣容是不想见自己的,看宣容服软下来的模样,齐故上前拿起存有余温的燕菜羹去喂宣容。

齐故喂多少,宣容就用多少。

他们二人,谁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还是齐故先开了口,“伤怎么样?上过药了吗?”

伤的隐晦,宣容不肯自己上药,索性就免了。

宣容摇了摇头。

“不上药怎么行?”齐故说着就往床柜处走去,去找里面的伤药。

拿到药后齐故朝宣容说道:“趴着,朕给你上药。”

宣容有些犹豫,但还是听了齐故的话,转过身去伏在枕头上,头朝里转过去。

齐故上药也小心没弄疼人,上好药擦去手上的药味,又朝宣容说道:“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宣容谢绝了齐故的好意。

齐故又道:“萧川说你想见朕?”

宣容点点头,“嗯。”

看宣容欲言又止的模样,齐故道:“朕来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不会再搅的后宫不宁。”宣容躺了一整天,这就是他想出来的话。

齐故很是意外宣容会说这些,“嗯?”

像是被昨日齐故的呵斥叫醒了般,宣容再次说道:“臣此前任性妄为让陛下难做,日后不会再犯了。”

看看宣容用的称呼“臣”、“陛下”,齐故一听就知道宣容不是心甘情愿。

索性开门见山,齐故道:“你想要什么?”

宣容藏在被褥里的手握紧了些,他刻意先向齐故示好,为的就是铺垫下面的事,“我想查投毒案。”

一听又是这事,齐故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

宣容有腰伤,齐故给他上药的时候将他衣摆撩上去了,直到上完药宣容也没动的想法,他就是刻意让齐故看到伤处的。

那是他为齐故挡刀留下的。

犹记当初,齐故气到脸都黑了,和现在齐故的脸色差不多,但味道变了。

宣容坦诚道:“我没有下毒,阿榆也不会下毒,阿故我错了,我不和你闹脾气了,让我查吧,我想还阿榆一个清白。”

他没把握齐故会答应,他很尽力地讨好了,只希望别再迁怒凌榆族人。

“药是从你殿里搜出来的。”也是宣容亲口承认自己下毒的,齐故对宣容前后矛盾的说法需要个解释。

早前徐羿劝他和齐故说开他说过没有用的,齐故不会听的,眼下不正是如此?

宣容垂目道:“你不信我了。”

齐故看他眼里满是失望,抬起他的下巴,“真没有下毒?”

“没有。”宣容回道。

齐故叹了口气,将宣容揽到自己腿上,“查吧。”

宣容枕在齐故腿上,任由齐故摸着自己后脑眼中神色皆无,“谢陛下。”

齐故很吃这一套,今晚也就留宿在宣容这里了。

宣容往里头挪了些给齐故腾出位置,齐故顺势躺了进来。

齐故把玩着宣容冰冷的手指,想到昨日宣容流了不少血晕厥过去的模样,齐故低声问道:“还疼吗?”

宣容疼了整整两天,疼地让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不疼。”嘴上还是撒了谎。

齐故看破宣容撒谎的想法,“朕记得你是最怕疼的。”

宣容嘴角动了动,原来齐故还记得他怕疼。

知道他怕疼,还这么对他。

宣容回道:“真不疼。”

被齐故搂在怀里,他僵地像块石头,生怕做错一点,昨日晨起的事会再发生一回。

齐故感觉的到宣容紧张,抚着宣容的脊骨,“容容,等伤好了朕带你出宫去转转。”齐故依稀记得宣容很久没出去走动了。

“好。”本来想回齐故一句不合宫规,但看齐故在兴头上宣容应了下来。

“睡吧。”

“嗯。”宣容如负释重。

宣容近些日子都是一整天一整天的睡,到了夜晚自是难以入眠,只好闭着眼装睡。

期间他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是萧川。

萧川在床边悄声请示齐故,说是南泽梦魇了,想请齐故过去看看。

宣容背对齐故,在无人察觉间睁开了眼。

齐故简短回了句,“知道了。”

就草草将萧川赶了出去。

“不装睡了?”萧川一走齐故就出了声。

指的是宣容装睡。

被拆开后宣容也没说半个字。

倒是齐故起了捉弄之意,“容容希望朕去吗?”

宣容不语。

齐故又道:“要是皇后开口留朕,朕就不去了。”

宣容从来没争过宠,他不屑的。

齐故想让他和那群妃妾一样争风吃醋,他做不到。

再者,齐故真想去又岂是他左右的了的?

宣容用齐故说过的话回应齐故道:“他还是个孩子,背井离乡进宫只能依靠陛下,陛下去吧。”

说到背井离乡这四个字时,宣容不禁心头一酸。

他也曾背井离乡,也曾只依偎着齐故舔舐世间唯一的暖。

齐故很难想象这话是从宣容嘴里说出来的,“真心话?”

宣容点头道:“嗯。”

他说了,他不会再搅的后宫不宁,不会再做让齐故难做的选择,既然南泽那边需要齐故,他就顺着南泽的意思做。

宣容请自己过来百般示好,眼下却要赶他走,齐故莫名有些不爽,“朕怎么觉得你在赶朕走?”

去哪是齐故决定的,宣容没有那个权利。

他不想惹到齐故,宣容望着齐故那双眼睛,答非所问道:“阿故,人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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