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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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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容真的变了。

齐故让他卧榻修养他真就整整卧榻一月有余,彻彻底底将伤处养好才下榻。

这段日子齐故不常宿在他那,但药一定会看着他用。

他就像只被磨平利爪的猫儿任齐故摆布,甚至还会恭维齐故几声。

自那夜过后他再也没叫过一声阿故,在齐故面前也只称自己为臣。

不再触怒龙颜,君臣分明不再妄图凌驾君权之上。

宣容坐在凉亭里看着池中锦鲤,听身边内侍叽叽喳喳言说南泽的闲话,心中全无半点波澜。

齐故好男风,年轻貌美的少年郎自然哪都是好的。

宣容心不在此,他满心想着齐故答应他查案的事,齐故以他身体抱恙为由这一个多月没让他着手过,但齐故也非搪塞于他,答应了让徐羿着手彻查。

过去这么久,半点消息都没,不免让宣容觉得夜长梦多。

“殿下,该用膳了。”陪宣容在凉亭里坐了整整一上午的内侍朝宣容出声道。

宣容胃口不佳,“你若饿了就先用着。”

内侍看了眼陪坐在一侧的太子。

是了。

太子。

齐故的亲儿子。

齐故登基广纳后宫的第三年,有一农妇自称是齐故过往的侍婢,服侍过齐故,得知齐故登基的消息不远千里带着儿子进帝都与齐故滴血认亲,齐故认了这儿子,还封了太子交由宣容抚养。

那时的齐故对他还心存有愧,去母留子给他抚养,帮他坐稳中宫之位。

那会宣容年轻气盛心气高,自然不乐意看齐故和别人生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晃悠,不肯抚养这东西任由太子自生自灭。

他把心都偏给了阿榆,从而成了齐故脾气发作时数落他的事件之一。

太子生母逝世的时候,太子已然长大成人,甚至比宣容的阿榆都年长些,再加上宫里从不缺煽风点火的,宣容觉得太子应该是恨自己的,毕竟太子生母的死与宣容并非全无干系。

偏偏太子是个软弱性子,一点都不像齐故,一如既往的将宣容当作亲父般尊崇。

太子云时似是习惯宣容这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谦笑着同宣容的贴身内侍说道:“孤尚不觉饥。”

宣容这才想起身边坐了个人。

看到太子,宣容心绪就止不住地翻涌,想到他的阿榆,面对齐故的儿子,本能的想要恶言相向。

可转念想到答应过齐故不会再任性妄为,宣容定了定心神,淡淡出声道:“用膳吧。”

太子云时很是诧异一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宣容变得如此随和。

很快太子云时反应过来,“多谢父后。”

宣容不曾回应,默默拾起筷夹起几粒珍米送入口中。

朝后赶来的齐故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了进去,眼看宣容不再抗拒云时的存在,齐故心情大好,走到太子身边拍拍太子的肩膀,随即问起功课的事。

齐故和云时一问一答间,内侍替齐故布好碗筷。

齐故松动手腕,整了整衣襟拿起碗筷用了两口。

在齐故低头用膳时,宣容无意间看到齐故后颈上的红痕,宣容不自在地瞥向他处。

齐故全无察觉,听云时将近日功课禀明后,将话题抛给宣容,“云时比你小时候好带的多,你小时候霸道凶悍,谁逆你的意,你就要谁的命,活脱脱的霸王。”

换作以前被齐故当外人的面这么说,宣容面子挂不住必是要奚落齐故几句,给自己找回点颜面的。

眼下他却沉默以对,认下齐故所言。

有齐故起这个头,云时不免胆大几分,似是很有兴趣道:“父后幼时?”

宣容不接话,好在有云时接应,齐故眼下心情不错,含笑着替宣容添了筷菜肴,对着太子说道:“不说了,再说下去你父后怕是要生同朕置气了。”

就着饭宣容将齐故夹的菜咽了下去,语调毫无波澜道:“陛下说笑了。”

宣容这般疏远的态度让齐故失了味,这一个多月齐故听厌了宣容左一句陛下又一句臣的。

齐故是想容容能收敛点性子,但也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人偶样。

云时察觉出父皇和宣容之间的异样氛围,主动为他们解围道:“父后近日久病卧榻,想是多日不曾出来散心,当心闷坏身子。”

这的确是宣容自受伤以来头回出来坐坐,云时提到这无疑是想给父皇和宣容一个台阶下。

显然这很有用。

齐故气消不少,接云时的话说道:“朕近日闲来无事,容容朕带你出宫走走解解闷如何?”

云时那句“久病卧榻”确实帮宣容说了句话,但却无意间踩痛了宣容。

但宣容也不是不识时务,原就是他故意挑起齐故不满,齐故愿意再给他个台阶下,他不会得寸进尺继而惹到齐故。

宣容还没回应到齐故,就听萧川来禀——

孙贵妃自缢。

这消息来的猝不及防。

宣容对上齐故多疑的眼神,本能的想去争辩,胜在理智没有被消磨殆尽。

宣容眼睫轻颤,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这副欲言又止的安静模样,看的齐故一阵心悸。

齐故总觉得无形中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了。

这时萧川又说道:“贵妃娘娘留下一纸认罪书去了。”

听到“认罪书”这几个字,宣容隐约联想到了鸩杀案。

不出宣容所料,孙贵妃留书自戕,言明是皇幺子感染风寒身体羸弱药石无医,预借皇子之死嫁祸宣容致使帝后离心,因徐羿奉旨暗查人证物证俱全,眼看罪证确凿这才畏罪自杀。

徐羿就在殿门外候着,得到齐故的首肯这才进殿面圣将这些时日所收集的证据一一呈上。

除了皇幺子鸩杀案外,徐羿意外收获不少孙贵妃暗害宫妃皇嗣的罪证。

齐故大怒,当庭下旨赐死孙妃一干侍从,连带孙氏三族问斩。

领旨去抄孙家的徐羿多看了两眼宣容,看宣容神色不明,也顾不得齐故多想,“还请陛下还殿下一个公道。”

“朕有数。”这个不用徐羿多嘴。

赶走徐羿后,齐故连带对太子也下了逐客令。

凉亭内仅剩下宣容和齐故。

宣容一言不发,齐故就这么看着他。

半晌,齐故主动示好,捏了捏宣容的脸道:“朕就知道容容不会做出这种事。”若非如此齐故也不会答应宣容彻查这案子。

宣容不说话不是和齐故无话可谈,而是在想该怎么去面对送到面前的真相。

齐故回想起皇子夭折后与宣容之间发生的种种不快,放低姿态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容容你在朕心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宣容不以为然,齐故拖着不让他插手,真的是为他的身体考量吗?

不过是宣容涉及其中,齐故又不想他再多生事端,选了个让宣容放心的人去查,徐羿是个正直的人,与宣容私交虽好,但也绝不徇私舞弊。

宣容变了很多,没有在这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刻与齐故大吵大闹。

宣容开口道:“阿榆是清白的。”

齐故明白凌榆在宣容心里的位置,自然是要好好补偿的,“阿榆的死我也很痛心,我会下旨厚葬阿榆,至于凌氏一族尽数召回,朕一定会厚待凌氏。”

“嗯。”宣容自知人死不能复生,能为活着的人争取到这一步已是最好的。

看宣容没话讲,齐故又主动说道:“只为别人考虑,不为自己要点补偿吗?”

宣容点了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齐故不明白。

齐故捉摸不透,想来宣容这贵公子脾气是需要端着的,齐故今日也乐意去哄着他,“还在生朕的气吗?”

“没有。”宣容回答的简洁干脆。

他怎么会去生齐故的气?

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他对齐故早就没了气。

“那跟朕出宫散散心怎么样?”

“我要什么补偿你都会给吗?”

宣容和齐故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你说。”齐故没有允诺,依他对宣容的了解,宣容要说的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偏偏宣容这次没提什么过分要求,“我想去看看阿榆。”

“朕陪......好,朕允了。”看着宣容逐渐失望的神情,齐故说着改了口,不再掺和进来,但齐故也不难看出,这件事在宣容心中扎了根。

宣容道了谢,“谢陛下。”

“跟朕非要这么生分吗?”齐故言道。

宣容时刻记着那夜与齐故交换的条件,“臣答应过陛下,陛下让臣彻查投毒案,臣日后收敛性子恪守宫规,陛下做到了,臣应是如此。”

齐故是想过让宣容听点话,可以说现在的宣容是齐故曾设想的,但不知为何看着宣容乖顺的模样十分别扭。

齐故开口道:“容容,朕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只过了一个月,宣容都快忘了以前自己是什么样,就拿月余前的自己来说吧。

他随着性子和齐故大吵一架失去了阿榆;随着性子教训了南泽被当众斥责;随着性子打了齐故一拳躺了月余......

他原来的样子给他带来太多的不快乐。

宣容一时气结,咳了两声。

“怎么了?”齐故关怀道,说着就拉宣容回寝殿。

走到寝殿门槛处,宣容突然停下脚步。

齐故哄道:“当心着凉。”

“阿故。”宣容开了口。

齐故很久没听他这么叫唤自己,不免欣喜宣容愿与自己缓和,“我在。”

“你真喜欢我曾经的样子?”宣容不确定道。

不等齐故回应,宣容自顾自答道:“好。”

说完,他抽离被齐故紧握住的手,独自跨入殿。

当着齐故的面,他将殿门重重合上,将齐故隔绝在殿外。

如若齐故喜欢他最真实的样子,这就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绿茶太子初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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