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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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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尾如蝶,烟似梦归(二) -

素馨的开.苞宴突然提前了,这个消息在花间阁内迅速传开,阁中的姑娘们都纷纷猜测,这素馨究竟有何魅力,竟能令鸨母如此急切地安排她的开.苞宴。

那一日,花间阁内灯火辉煌,宾客如云。

素馨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她玉手轻抚琴弦,一曲《忆秋思》将那些男人的心弦都拨动得颤颤巍巍。

宾客们听得如痴如醉,纷纷赞叹不已,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我愿出天价,为这位姑娘赎身!”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鸨母更是喜出望外,连忙应允。

于是,素馨便以天价被那位公子赎了身,从此脱离了花间阁的束缚。

阁里姑娘都传开了,这才进了楼月余,怎就这么好运呢!

对于鸢尾来说,这些议论和羡慕都与她无关,她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素馨离开的背影,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拍走素馨的不是岑公子,而素馨也离开了花间阁。

她优雅地转身坐下,轻抚着手中的琴,在这花间阁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而她,却替素馨做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选择。

不过是一封以岑郎为名的手书,却足以让素馨在深夜中悄然出门。

真是够蠢的。

她故意让锦葵也看见那封手书,那个傻姑娘果然中计,急匆匆地来找她。鸢尾故意出言引导锦葵去找鸨母,说素馨想要逃跑。

若是锦葵不上钩,她还得费心去找那老虞婆一趟,倒真是麻烦~不过锦葵确实如自己所想照做了,而她,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观看这场戏码。

夜里,素馨被抓了回来,她泪眼婆娑,连连否认自己的逃跑意图。她想要拿出那封手书作为证据,可手中却空空如也,怎么也拿不出那张纸。

鸨母见状,怒不可遏,下令对素馨一顿毒打。

龟公们拖着素馨便去了暗房,他们下手极有分寸,更知道哪里下手能让素馨痛不欲生,却又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鸢尾隐在屋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戏,心中却无一丝波澜。

过了一会儿,她笑着走上前去,拦住了鸨母:“妈妈,停手吧,既然素馨长了外心,不如就提早让她开.苞算了~打坏了她,你还得心疼银子去治她呢。”

她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别看素馨颜色不行,她可抚得了一手好琴,连岑郎都对她赞不绝口呢!你放心,到了那时候,银子自然不会少的。”

鸨母听了她的话,哼了一声,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倒是第一次见你管闲事。你说的倒也有理。”于是,她叫停了龟公,素馨得以逃过一顿毒打。

素馨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鸢尾的安排,还对鸢尾投去了一眼满含感激之色,鸢尾看着她的眼神,默不作声转了头回了房去。

这等蠢货,竟也能抓住男人的心。

-

入了秋,秋风便带了几分寒意,吹落了枝头那几片倔强的黄叶,岑郎来的次数,也随着季节的转换而减少,往年都是如此,鸢尾也早已习惯了几分。

但今日,岑郎倒是有些不同……

他踏入花间阁的那一刻,鸢尾便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往日里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带着几分忧伤,神色憔悴得仿佛几日未眠。

鸢尾迎上前去,轻声问道:“岑郎,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脸色这般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岑怀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鸢尾,你是知道的,我与齐氏,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亲。月儿更是因为齐氏亲自尽而死,因此对齐氏,我总是有些冷淡,甚至怨怼。”

鸢尾听着,心中却觉得好笑,这些年,齐氏与岑怀之间的故事,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杜月儿哪里是因为齐氏而死,分明是因为他没有拒绝这桩亲事而死!真是傻得很!

死了便什么都没了,就算岑郎再爱她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拾了牙慧~

鸢尾以为他又是来说和齐氏的矛盾,又或是这几日快到杜月儿的忌辰,他又感伤来了,想要找她倾诉心中的苦闷,她心中虽有些不耐,但面上却未表露分毫。

岑怀苦笑一声继续道:“可谁知,齐氏在探亲路上竟遭遇了劫道的山匪,不幸身亡!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如遭雷击,虽然我对她不冷不热,但她毕竟是我的发妻,如今她去了,我才发现自己心中原来也是有她的位置的。

如今,她就这样离我而去,我再也没有机会弥补我的过错了。”说到此处,他的眼眶微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鸢尾的心头微微一颤,她未料到机会竟然如此迅速地降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是春风拂过湖面,瞬间在她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她脸上虽未显露,但心中却是欢欣鼓舞,她轻轻握住岑怀的手,那双手曾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如今终于触手可及。

“岑郎,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齐夫人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消沉。”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带着几分关切与安慰。

岑怀听着鸢尾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

“鸢尾,你能理解我吗?我……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鸢尾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她也明白此时提出让他纳妾确实不妥,她轻轻点头,挤出一抹微笑:“岑郎,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的。无论你需要多少时间,我都会等你。”

送走岑怀后,鸢尾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她已经开始幻想起嫁给他以后的生活了,她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繁华而喧嚣的花间阁,和她的心上人过上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也许是齐氏的死和岑怀的话,让鸢尾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她竟然对接客之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毕竟她马上要是岑郎的人了,能少接客倒也是好事,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讨好客人,而是随心所欲地应付着。

鸨母看着她这般模样,气得跳脚,但鸢尾却毫不在意。

她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岑怀虽然已经几个月没来了,但她却毫不在意,毕竟处理妻子后事也是需要些时间的,她愿意耐心等待他。

-

花间阁近日迎来了一位即将踏入修士行列的公子,他一身傲骨,眼中似乎看不上阁里那些袅袅婷婷的姑娘们。

鸨母见状,也是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找上了鸢尾。

“鸢尾!你都几天没开张了!”鸨母的声音尖利,眼中满是不耐,“今天这位公子你可得给我伺候好了,别想着你那岑郎了!你个小蹄子,你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吗?你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小姐,用得上为他守节?”

闻言,鸢尾轻哼一声:“呵,我又不是不接客,只是今日这位,我偏不接了~”

这下鸨母头疼不已,只得服软。

“哟,我的活祖宗~妈妈和你说笑呢!你是金贵的!你可是我们花间阁的活宝贝,活招牌啊!鸢尾啊,你就看着妈妈这些年没亏待你的份上,帮妈妈这次?我之后绝对不再硬给你揽客,可好?”

这脸变得倒是比翻书还快,她也不是非要拿乔,微微点了点头,她算是答应了。

待见了人,鸢尾发现这公子长得确实刻薄,单看面相就不好相与。

此人见了鸢尾,对她的长相倒是颇为满意,也不再闹事了,鸨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步入房间,一眼便扫到了桌上摆放的古琴,他嘴角微扬:“你,来,为本公子抚琴一曲。”

鸢尾微微蹙眉,心中不悦,但这种客人往日她也见过不少,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德行,自己早已习惯,她敷衍道:“鸢尾的琴艺平平,恐怕难以取悦公子。”

公子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灵石,随手扔在桌上:“你这等俗物,也配谈琴艺?这灵石可值万金,足以买你一曲。”

鸢尾不会和钱过不去,既然这傻子自找罪受,她就成全他!她轻抚古琴,指尖轻挑慢捻,琴音悠扬而起。

然而不过几下,那公子便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他抬手打断道:“停!你这琴艺……实在不敢恭维。”

鸢尾心中冷笑,面上却保持着平静,满意地离开琴桌,谁知他也起身。

鸢尾以为公子是来迎她,浮起一抹笑意,又是一个拜倒裙下之人……可他猛地越过她,走向古琴,一把将其抓起,狠狠地砸向琴桌!琴身顿时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破碎声,琴弦崩断,只留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自然是不能怪美人的,便算在你头上吧。”公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鸢尾怒火中烧,这古琴乃是岑郎所赠,更承载了她与岑郎的情谊!对自己意义非凡,如今却被这公子毁于一旦。

她心中痛惜不已,面上却仍保持着妩媚之色,声音柔媚地说道:“公子既然如此不满意,那我只好以酒赔罪了。您先用些饭菜,鸢尾去取壶好酒来。”

公子闻言,面色好了几分,点头应允。

鸢尾转身离去,心中却已有了计策,她暗中在酒中下了药,然后端着酒杯款款归来,她手指轻抚过公子的面庞,声音柔媚地说道:“公子请。”

公子不疑有他,一饮而尽,与鸢尾谈笑起来,只是不久之后,他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桌上。

即将成为修士又如何?还不是中了区区凡药。

鸢尾冷笑一声,她走向碎琴,轻轻拂过,神色哀伤。

她从中取出里面一个粗长的碎木,将其当做利刃,毫不留情地从背后一举刺入了那公子的心口。

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裙,她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公子的尸体,她拿走了桌上的灵石,取出岑郎送她的大氅,匆匆披上后决然踏出了房门。

她要去找他!

今日雪花纷飞,阁里却是少有的热闹,人们的欢声笑语和雪花的飘落交织在一起,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却无人知鸢尾已然离开,而她房中的桌上还躺着一具温热的尸体。

她穿过庭院,走出花间阁,风雪中的她渐行渐远,雪花落在她的肩上,与大氅的毛边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清冷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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