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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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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忱,来年我们一起去看羌梧京内的花昭节罢。”

晏忱与谢璟闻并躺在驿站房内,床榻的位置靠着窗,横木支撑起窗户。

清冷的月光,倾泻入内,静静洒在两人俊朗的面庞。

他们衣衫随意的铺落在床榻,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放心依偎在彼此身旁。

谢璟闻闭着眼,等待着晏忱的答复。

“那里的花昭节,会比这里更加盛大繁荣罢。”晏忱原本要迷糊睡去的眼眸微抬,望向微光下灿若星辰的谢璟闻。

月如霜,薄薄的映在他浓密的羽睫。

谢璟闻嗯了一声,侧过身来,精准地将他搂入怀中:“当然,到时候我们一起,一定会比今朝还要欢喜。”

晏忱枕在他的臂弯,蹭了蹭脸,又离谢璟闻更近几分。他默默瞟了一眼,绑在手腕上那点点青斑。这是在郴县街市内,谢璟闻为他买的发带,上面绣着他们羌梧国特有的图案。

他唇畔微微勾出一抹欢愉的弧度,回搂了一谢璟闻的腰身,轻声应道:“好。”

两人都着衣衫,惬意躺在床榻上,紧紧相拥了一整夜。

晨光熹微,淡淡的明亮斜落在床柜旁的狼灯上。

谢璟闻率先动了一动身躯,却发现自己的臂膀有一阵微麻感,腰身也被一双手紧紧扣着。

他一双赤瞳津津有味的睨着晏忱顺从的睡姿,然后宠溺地捋了捋晏忱挡住额间的发丝。

正当他蹑手蹑脚离开之际,晏忱竟然醒了,暗哑的音嗓,低声絮语地唤着他的名字。

“谢璟闻……”

晏忱纤瘦的身子骨,经不住这般折腾,就算睡了一夜,他还是有一种疲累之感,完全不像常年奔跑于京城与边境之间的谢璟闻。

再说,他的伤,也未必完全恢复。

此刻的谢璟闻褪去衣衫,在屋内更衣。当他听到晏忱的呼唤之后,立即侧过身来,温柔的俯视着榻上之人。

稀薄的日光,浅浅落在谢璟闻赤|裸的上身,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恰到好处的肤色,逐渐清晰的映入晏忱眼帘。

他呼吸微滞,渐渐泛红的耳根,晕上脸颊。

谢璟闻宽大的掌心握着里衣,见他一副不太寻常的神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于是迅速着了衣衫,向床榻边沿走来。

大敞开来的衣襟还未来得及系带,直逼床榻。谢璟闻抬起一只腿跪上床榻,俯身去触晏忱的额心。

“阿忱,你可是有哪里不适?”

晏忱被谢璟闻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他一瑟缩。晏忱看着这避无可避的优美曲线,和这墨色长发下那张英姿焕发的面容,越发羞赧。

谢璟闻摸着愈发滚烫的额头,脸色转忧道:“阿忱,你莫不是发热了。”

昨晚回来得太晚,营里的将士们早已入寐,只有阿铎在他房里留下的那盏灯来明明暗暗的燃着以外,四下早已漆黑一片。

当时郴县驿站的院内阒然无声,又淌过几阵凉风,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这个时候着了风寒。

谢璟闻一脸担忧的睨他,道:“我带你去找大夫。”

晏忱拉住他的衣衫,道了句:“不用。”

就在这时,廊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屋外的阿铎紧急的叩了叩门,严肃道:“将军,韩时青等人来了。”

什么?!他来干什么……

谢璟闻面色微僵,凝了凝神,冷冷道:“知道了,你先去探探口风。”

“是,属下这就去。”

阿铎令了命,速速离去。而屋内的谢璟闻到是觉得此事蹊跷,他速疾提了衣衫,换上军服,穿上皮靴。

正当他在系最外层衣衫之时,一双手不疾不徐的凑上来,灵活敏捷的为他仔细扣好。

“晏忱……”

谢璟闻欲言又止。

“我没事,你既是有事便先去帮罢。”晏忱望着他眸色无光,还呈现出一股忧郁之情,浅笑一声,然后抬起他的手再往额间触摸。

晏忱娓娓道:“我真的没事,你可需要我陪着你。”

“不必。”谢璟闻紧张的盯着他,“韩时青向来睚眦必报。上次练兵场一事,他定还心存芥蒂,你若此时出现,我难免会心有顾忌。”

“那好,我在楼上等你。”晏忱定神,将他衣襟最后一颗扣子系好,目送他下楼。

谢璟闻走到楼梯间,回望一时,只见晏忱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如此他才放心去了。

不知韩时青又会耍什么花招,晏忱望着谢璟闻高挑精实的背影,生出一丝牵挂。

见他出了门槛,便立刻动身去往一旁视线好,又不易被发现的阁楼。

晏忱扶着栏杆,远远眺望谢璟闻与韩时青会面。

韩时青身后也带了一行人马,看行头打扮,貌似也是有公务来着。

谢璟闻又恢复那副谁人不惧的姿态,肃然走去,他眉峰微蹙,淡然道:“本将道是谁来了,原是韩指挥使。怎么,不待在宫中,跑这儿来了。”

“谢将军。”韩时青敷衍作揖,“下官自然不比将军公务繁忙,只不过圣上听闻郴县常年闹山匪劫掠,便谴下官到此处剿匪。”

“喔,既如此本将便不打扰韩指挥使秉公办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谢璟闻便要离开,他刚前进一步,竟被韩时青的部署拦下。

谢璟闻冷眼睨道:“这是何意。”

“也没什么,就是得圣上体恤,请求将军留下一起剿匪,到时候这桩差事若是办成了,也会算到将军的军功里。”

韩时青阴阳怪气道:“还有……圣上还说,边境有安国公坐阵,想来北蛮人也不敢乱来,将军大可以将手头上的事,先办完了再走也不迟。”

言罢,韩时青走上前来,掏出圣上御赐的金芙蓉令,轻轻嗤笑一声:“将军意下如何。”

谢璟闻瞥见那金芙蓉,神色微敛,见金芙蓉者,如见圣旨。他庄严拱手道:“臣令命。”

“既然如此,那将军不如就留下来陪下官喝一杯吧。”韩时青瞟一眼迟迟未动的谢璟闻,叹息道,“怎么,将军连这个面儿都舍不得赏。”

“怎会。”谢璟闻咬了咬后槽牙。他实在不想见韩时青那惺惺作态的嘴脸,还要陪他逢场作戏的样子,可这如何剿匪的事,还要一同商量。

他面不改色,一脸平静地走来,自如坐下:“没想到韩指挥使,还有这个雅兴,与本将饮酒。”

“将军说笑,这不,上次之事,还要同将军陪个不是。那这杯下官就先喝为敬了。”

谢璟闻淡淡的笑笑,缄默不言。

此刻在阁楼间,望着毫无异常的两人的晏忱,刚要松懈一息,却瞧见受观刑之辱那日,要为两人出头的下属,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像是在谢璟闻要喝的杯盏里下什么东西。

他当即一惊,从阁楼上冲了下来。

这时的谢璟闻已经拿着那盏酒,往唇边送了。

“别喝!”

晏忱气喘吁吁的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将那杯盏扬翻在地,青瓷杯盏碎成几块,剔透的酒液缓缓流出来。

他大惊失色道:“谢将军,这酒不能喝。”

“是晏郎君,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下官还能在这酒中下毒不成。”韩时青表示十分无奈,说话间,他睨了睨身后的部署。

两人眼神交接,身后之人立即再端了一盏上来,韩时青接过杯盏,放了那托盘旁白色的粉末,一饮而尽。

韩时青舒适的叹了一声,再道:“莫不是晏郎君见这粉末以为是什么药物罢。”

他笑笑:“这是西域引进的果酿粉,添进酒里,可增酒的香甜滋味。想来晏郎君在晋巍国没能听过这个说法,有所误会。”

晏忱见他一人说了许多,仍然是半信半疑,既然是放的果酿粉,为何要这么神神秘秘,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谢璟闻见此,凑上去仔细查看了一眼,再回到晏忱身边,镇定道“是果酿粉没错。”

“既然谢大将军都说没事了,那晏郎君也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吧。”

韩时青邀着晏忱与谢璟闻入坐,挥手再叫他的下属递了个杯盏上来。

这次,韩时青特地为三人的酒盏里都斟满了酒,晏忱同谢璟闻相视一眼,一饮而下。

晚间,谢璟闻同韩时青商议了许久,快入夜时,才从驿站堂内出来。

外面昏昏暗暗,只有几盏烛光闪烁。

谢璟闻刚从屋内出来,便瞧见先从商议中退出的晏忱,正望着今日在院内打翻的酒液。

地上的碎片已经拾净,倒是这酒液还来不及处理。现在已然干了一大半,只留丝丝快要挥发殆尽的果酿粉液。

“你还在看这个?不是说要去屋中歇息了吗。”谢璟闻疑惑走来,披风在夜里带风。

“我还是觉得奇怪。”晏忱触了触地上的黏液,置于鼻尖。

谢璟闻闻言,一起蹲下来。细细打量了一翻,温声道:“这是果酿粉,无毒。”

他抬眸,赤瞳盯上晏忱充斥着疑虑的脸庞,道:“可是有其他发现?”

晏忱轻叹一息,默默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先回去罢,这里人多眼杂。”

谢璟闻为他披上自己的披风,两人指尖微触。晏忱清眸微颤,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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