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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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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月影婆娑。阵阵寒凉的风从驿站背后的野林里吹出。

晏忱与谢璟闻检查完地上的酒液后,并未直接回屋。他们去了今日晏忱站过的阁楼,那视线宽广,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夜风阵阵,晏忱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晃神间,两个人影匆匆从驿站堂里出来。

他们身份明了,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主仆分明。

远远站在阁楼高处的晏忱,定了定神,惊异道了声:“指挥使?”

听到韩时青的身份,谢璟闻随即靠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眺望院内。

韩时青同他部下,鬼鬼祟祟的从廊间出了驿站。现下是巳时,他没理由单独抛下自己部下,独身去往郴县客栈。

那么他们到底要去商议些什么?

晏忱目光紧锁韩时青二人,同谢璟闻一样,在密切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这也是他之所以不回屋内的原因,与其在屋中坐以待毙,倒不如继续寻些蛛丝马迹。

毕竟事情往往要站在局外,才看得最清晰。

见韩时青二人左顾右盼,见周围没人才推门,去往郊外。

这时谢璟闻立即意识到形势不对,于是便唤来了阿铎,秘密跟随,前去打探情况。

郴县驿站的郊外是颇为茂密的灌木丛,还有那盛不见天的绿树林。

月影依稀落在他们身上,灌木丛簌簌蹭过二人裤腿。

“主子。”身后人打探好周围环境,确定无误后,才开口说话,他嗓音暗哑闷沉发声道:“属下今日办事不利,差点让那晋巍人拆了个现行,还请主子责罚。”

说着他便要单膝跪于那湿润的泥土里,待膝盖刚要碰上那泥渍之时,瞬间被韩时青喝住。

“你想干什么,你难道还要被那人戳穿不成,你现在若是跪了这泥渍,要再被那晋巍人撞去,待会要以什么理由去解释,说是跪了本官吗?”

韩时青语气犀利,时不时给对方施加着压力。

“这……”顾长钦脚下一软,欠身拱手道,“是属下思虑不周,差点酿成大错,属下自罚。”

言罢,顾长钦便给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清脆一声,他的脸颊霎时涨红起来,五指红印,隐隐约约呈现在脸庞。

他手下用力十分有分寸,此掌虽疼,但红印却很快就消散下去。

“好了。”韩时青满意道,“说正事儿。”

闻言,顾长钦立即垂首顺从:“回主子,今日属下在给谢璟闻添加寒毒药物时,无意瞧见,驿站旁边的水缸中,折射出一个人影,属下便知是有人在暗中监视。”

“于是属下便将快要融入水中的寒毒,隐匿地调了包,之后属下又将晏忱喝的那个杯盏抹了寒毒。寒毒自杯沿由酒水冲下,散在杯中,被那晏忱喝下。那寒毒是宫中禁药,无色无味,想来那晏忱到了边境也发现不了,他已经中了毒。”

“只要等过了郴县,去到边关时,他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中寒毒了,待寒毒发作,全身气血凝寒,痛不堪言,就算是九天神医来,也就不了他,这时谢璟闻就只能看着晏忱苦受折磨。”韩时青冷笑一声,

“毕竟此药的潜伏期,至少都要等上七日之后,这样就会神不知觉……”

“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一军,也算是替主上报仇了。”顾长钦接过韩时青的话语道。

“这次你干得不错,不亏是在本官身边干了几年贴身侍卫,倒是很会揣摩本官的心思。”说着,韩时青抚上顾长钦的脸颊,轻声问道,“疼吗?”

顾长钦一副受宠若惊模样,垂眸道:“属下…不疼。”

就在此时,灌木丛里倏然哗哗作响一声,短促而快。

“谁?”顾长钦目光凌冽,往黑夜里望去,他的目光扫视着灌木丛,偶然间发现了个速疾逃窜的影子。

顾长钦拔出靴中匕首,刀光凛凛,徐徐向那处逼近。

做过侍卫的身子精瘦而敏捷,他如蛇身般闪避着草木,逐步向猎物靠去。

阿铎正当逃离,倏尔一柄寒气逼人的刀尖抵上他的颈脖,跳动的脉搏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柄打磨光滑的刀尖挑破。

“别动!”顾长钦命令着眼前人,一步一步将他压回韩时青身边。

韩时青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阿铎,只见他身下有一块衣角不见影踪,似是被什么枝丫割破。

原本阿铎在听完晏郎君中了寒毒一事就要悄声撤离的,却没想到离开时,被一旁灌木丛林中带刺的枝头勾住,瞬时划破了衣衫。

这才暴露了方位,也不知韩时青会怎么处置他。

“你就是谢璟闻身边的那个阿铎,说说吧,你都听到了些什么,如果你要是死不开口的话,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让你不痛快。”韩时青威胁道。

阿铎一副不屈模样,迟迟不言。韩时青一个暗示,顾长钦手下就多了分力,脖间的肌肤渗出点血迹。

他忍痛,还是不言。

“那没办法了。”韩时青无奈道。他命令顾长钦从怀中掏出一种药物,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白灰色粉末。

这是一种能使人精神涣散的药物,能在人精神最薄弱的时候,套出他人潜意识里的话语。

这种药,最适合用给誓死不从的人。

韩时青点了点头,示意顾长钦动手。两人死死钳制住阿铎,一人控制住他的身躯,另一人就钳制住他的嘴,猛烈的往里灌。

阿铎呛了一嘴的粉,几乎快要被勒到窒息过去。最终还是没拗过两人,将那粉末咽了下去。

在不到一刻钟时间,阿铎眼前就呈现出三四个叠起的重影。他晃了晃脑袋,差点没倒头载过去,还是顾长钦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人拽回来的。

韩时青唇畔微勾,以一种飘忽不定的语气问道:“你的主子,谢璟闻吩咐你来这里打探什么?”那空灵犹如内心里窜入脑海中的某个声音,强制着覆盖他的整个心海。

“是……是将军要…属下来……打听韩指挥使,究竟在……密谋些什么?”

阿铎此时已经不醒人事,只得昏昏沉沉的依靠在顾长钦身旁,咬不清字迹,迷糊道。

“很好,阿铎你做得很好。”韩时青迷惑着他,“你今日在郊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韩指挥使在与他的属下正在讨论朝廷升职一事。”

“是。”阿铎回复完就昏迷过去,待他醒来时,周围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昏倒在这灌木丛上的。

阿铎摇着沉重的脑袋,从草丛里艰难爬起。这时晏忱与谢璟闻已经在来找他的路上。

晏忱二人见阿铎迟迟未归,便觉阿铎可能有危险,于是他们正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来。

刚到那片树林,便见阿铎摇摇晃晃的从林中出来。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阿铎身上,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阿铎。”谢璟闻声音低沉的唤道,似乎是在为他担忧。

晏忱在旁观察,他发现阿铎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杂屑。

“阿铎,你这是摔了?”他疑惑不解道。

“可能是吧,晏郎君。”阿铎扶着后脑勺,认真道,“我醒来时是从灌木丛里爬起来的,可能是不小心磕着了头。”

“回去我找个大夫给你瞧瞧。”谢璟闻凛然道。

“多谢将军。”阿铎拱手言。

“那你可有打探到什么了?”晏忱轻声询问。

“回晏郎君,韩指挥使不过是在同他的属下商议着朝廷上升官一事,并无其他。”阿铎讲得逼真,没有任何破绽,毕竟他的脑子里,就只有那句朝廷升职一事的话语。

言罢,谢璟闻思索一翻,道:“如此,也说得通,毕竟韩时青一直以来都要同我争个高下。方才你在堂里也看见了,剿匪一事,他看得挺重,几句话后,都暗隐着军功二字。”

谢璟闻分析得十分清晰,可晏忱还是觉得不对,因为方才他在阁楼意外发现,楼下院中,坐着个大水缸。

水缸中的水满能显出倒影,说不定,韩时青的部署,就是在那时发现了他站在阁楼,才没能下成药物的。

此时还有疑,可阿铎打探来,却是这样一翻话语,也不像是假。

这衣衫……

晏忱又盯了盯阿铎的衣摆,发现了一丝粉末,他凑上前去,指腹轻抹,问道:“这是什么?”

“他们给你下药了?”谢璟闻惊讶道。

“属下也不知。”阿铎也一脸讶异,“或许是不小心在何处沾染到的罢。”

“你回去后,这衣衫先别洗,留着送我房里。”晏忱思路清晰,眸中镇定。

“是,晏郎君。”

“郊外夜寒,咱们回去再议。”谢璟闻睨了眼晏忱,揽肩道。

“好。”晏忱挽起谢璟闻的手臂,淡淡抿笑。

三人同回了驿站,这时韩时青等人已经去郴县的客栈里歇息去了,毕竟明日还要一起去剿匪。

谢璟闻褪去外衣,躺在床榻,将晏忱揉在怀里。

晏忱刚刚洗过的沐浴氛香还未散去,此时正一阵一阵飘入鼻息。

谢璟闻闻着那令人舒适的气味,松了一息,好似能今日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你说,指挥使到底密谋着什么?”晏忱还在思索此事,毕竟巧合太多,疑点重重。

“或许,咱们可以去诈一诈他们?”谢璟闻挑眉,睨向晏忱。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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