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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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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陈喻没回自己家,开车去了别墅区。

他姐夫今天出差回来了,陈晗月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陈璨还没放学,偌大的别墅里就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个在这工作多年的厨师。

这阵子陈璨一直住在陈喻那,厨师在家歇班好些天了,终于能上岗,一口气做了个满汉全席。

陈晗月说:“崔师傅过来一起吃吧。”

“我在家吃过了,你们吃,我出去转转。”崔师傅笑得憨厚,走前把门轻轻带上。

“熊孩子不在家就是清净。”陈晗月感叹一声,看向蒋正嘉说,“出差半个月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蒋正嘉看着她说:“想你想得茶饭不思。”

陈晗月一乐:“少腻歪,快吃吧你。”

夫妻俩这么长时间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聊,陈喻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上几句。

饭桌上其乐融融,陈晗月跟蒋正嘉结婚将近二十年了,感情一直很深。

陈喻是看着他俩一路走过来的,当初他父母还在的时候,两家就开玩笑说要定亲,结果还没定下来,他父母就出事了。

那时陈喻才高二,父母在接他放学路上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酒架,他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件事对陈喻打击很大,学校都不愿意去,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陈晗月比他大八岁,也才毕业一年,重压之下选择接手母亲的企业。

她没有悲伤的时间,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去处理。幸好有蒋正嘉一直陪在她身边。陈晗月是很要强的性子,唯有在蒋正嘉面前会流露脆弱。

父母离世,姐弟俩心中的痛是一样的。陈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陈晗月直接找人撬开他的门,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别辜负爸爸对你的期望。”

毕竟是亲姐姐,知道说什么最有效。

后来陈喻走上了父亲走过的路,陈晗月也发展了母亲的事业。风风雨雨里走过,他们始终是一家人。

饭吃到一半,陈晗月搁下筷子对陈喻说:“对了,我前两天接触了一个合作伙伴,他闺女跟你差不多大,看照片是个温柔知性的姑娘。你俩要不见个面认识认识?”

“怎么,”陈喻眉梢微挑:“相亲啊?”

陈晗月没好气道:“不然呢?你都三十四了,再过仨月就三十五了,再不找对象难不成想寡一辈子啊?”

陈喻挺淡定:“三十五怎么了,不着急。”

陈晗月“啧”了声,说他:“还不着急呢。你上一段结束都多久了,有三四年了吧,怎么着,不会还念着人家吧?”

“咳。”陈喻呛了一下,无奈道,“你扯哪去了。”

上段感情也是被陈晗月撮合成的,女方是一家舞蹈机构的老师,性格泼辣大方,两人在一起小半年,女生提了分手。

她对陈喻说:“在你身上我感受不到爱,每次都是我主动,我放下身段,你呢?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每段恋爱都谈不长了。”

她说得不无道理。陈喻会尽职尽责地履行恋人的义务,下雨天接下班,情人节送花,但抛开这些表面的,他内里其实很冷淡。

不会主动找话题,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主动的拥抱和接吻。对方闹情绪时,他也不太会哄。

没人喜欢这样毫无波澜的恋爱。

他太冷静了,这样的人不适合做恋人。

前女友说他太傲,陈喻倒不这么觉得。他只是没那么爱。

“名片我给你发过去了,等会加一下。”陈晗月把微信推给他。

陈喻拒绝道:“不加,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遇见合适的再说。”

陈晗月瞪眼:“你天天医院跟家两点一线,一点多余的社交都没有,你上哪遇见合适的?难不成大马路上能随便让你碰见一个?”

陈喻没跟她掰扯,垂眸喝了口水,喉结轻轻一滚。

晚自习课间,薛随安接到一位家长的电话,说要进来给孩子送书。

办公室里只有薛随安跟另一位男老师,那位老师前脚刚走,办公室的门接着就被敲响了。

薛随安说:“请进。”

进来的是个女人,陌生面孔,手里拿着一本练习册。看样是刚刚说要送书的家长。

她进来先看了眼四周,确认屋里没别人后,才跟薛随安打了声招呼。

薛随安站起来朝她笑笑:“书先放我这吧,等会我给她捎过去。”

家长没说话,轻手轻脚地把书放在他办公桌上,压低声音说:“薛老师,书我放这了,隋佳乐就麻烦您多上上心。”

这家长说着,把那书翻开一页,里头居然夹了张购物卡。

薛随安早在她进门环视的时候就猜到了。这家长上个周就给他打电话说想请他吃饭,薛随安拒了,没想到人家还有后招。

“佳乐妈妈,书放这就行,这个就不必了。”薛随安把购物卡抽出来还给她。

家长连连摆手,往后退了一步,“薛老师您就收下吧,没人瞧见的,佳乐经常说您对她好,我这就是点心意。”

薛随安无奈道:“我对她好是应该的,班里每个学生我都会关注。佳乐妈妈,心意我领了,这卡我不能要。”

“哎呀薛老师。”家长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急了,“您不收我过意不去。”

薛随安揉了揉眉心,他工作以来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都有点麻木了。

“佳乐妈妈,你要不拿走这个,我就只能还给佳乐了。”薛随安说。

他态度坚决,家长见他不为所动,只好拿着卡悄无声息地走了。

两分钟后门响了一下,刚出去那位男老师摸着鼻子进来了。

薛随安看他一眼,笑道:“听见多少?”

“也就听见几句。”男老师开玩笑道,“回来的不是时候,吓得我直接跑墙后头躲着了。”

薛随安在做课件,手指在键盘上打字,“下次你就直接进来,省得我浪费口舌。”

男老师笑了笑:“这情况我也遇到过,那家长更猛,不知道上哪打听到我的住址,直接把东西拎我家去了,好说歹说才把人送走。”

这种事在教师群体里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尤其是班主任。

别人收没收薛随安不清楚,也管不着,反正他自己从业这么多年没干过违反职业道德的事。学生送的小贺卡小手工除外,其他的一律免谈。

最后一节晚自习薛随安去班里转了圈,自习课很安静,学生们都在低头学习。

路过隋佳乐时他也只是像往常那般扫了一眼。

这个女生是这学期才转进他们班的,薛随安怕她不适应,私下找她聊过两次,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学习也很刻苦。

晚自习一直上到十点,走读的能提前下课二十分钟。

薛随安这晚值班,得去宿舍楼那边看看情况,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课件还没做完,薛随安凌晨才睡,第二天脑袋有点昏沉。

下午他抽空去了陈喻那,实在是没什么劲,说话都带着懒意。

陈喻推烤灯的时候问他:“薛老师昨晚几点睡的?”

薛随安半天没吭声,陈喻俯身一看,早闭上眼睡着了。

薛随安偏着头睡的,呼吸平稳沉缓,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这次睡得格外踏实,被叫醒的时候还有点懵,额前的头发睡乱了,迷迷糊糊地看向陈喻。

陈喻看着他说:“清醒清醒,要起针了。”

薛随安闭了闭眼,片刻后睁开,嗓子透着沙哑:“这么快?”

“睡半个多点了。”陈喻说,“刚叫了你好几声,怎么困成这样?”

薛随安差点又睡着,说:“昨晚将近一点睡的,早上五点半起来。感觉刚闭眼就起床了。”

陈喻把他身上的针取下来,轻声道:“当班主任太辛苦。”

“是辛苦。”薛随安叹了口气,针拔完了也不想动,在病床上趴着,“比我自己上高中都累。现在想想当年教过我的班主任,真是不容易。”

他其实很少在别人面前说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当老师好,周末不上班,寒暑假也歇着,实际只有干这行的人才知道,这是件比当牛做马还累的差事。

尤其是高中老师,早自习晚自习都得耗上,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陈喻这里让他感到放松,薛随安浑身犯懒,脑子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了。

临近下班,理疗室里没别人。

陈喻拿他的医保卡在机器上刷了下,薛随安听见动静,问他:“还剩几次?”

“两次。”陈喻说。

再扎两次这个疗程就结束了,薛随安就不用天天抽空往医院跑了。

但他没跑够,还想再来,问道:“能再续一个疗程吗?”

“你当是续话费呢。”陈喻轻笑一声,“你这病已经好了,没必要再针了。”

“陈医生。”薛随安叫了他一声,带着笑意问,“那以后我还能来你这吗?”

陈喻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随你。”

薛随安又问:“不看病也能来吗?”

“不看病你来做什么?”陈喻说。

“就……找你聊聊天,不行啊?”怕意图表现得太明显,薛随安又补了句,“我以为咱俩是朋友了。”

连着见了十天,确实是比刚开始熟了很多,算得上是朋友。

陈喻说:“行,来吧。”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薛随安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睡足了,现在精神特别好,心里也是轻快的。

陈喻撩开帘子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他已经穿戴整齐了,结果薛随安仍是衣衫不整地趴在那,裤子倒是提上了,衬衫下摆蹭了上去。

他在这床上趴得很舒服,不太想起身。

陈喻的视线从他的腰际上擦过,对上他笑意清浅的眸子,默了片刻才说:“你是打算赖这儿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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