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解远听到门铃声响起来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拉开房门,一个的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张证书晃了晃。
他开口说话:“茉延姐让我顺手帮你把证书拿回来了,”接着对解远露齿一笑,道:“恭喜你啊解大队长,拿了第二哦!”
解远接过证书,抬眸面无表情地对严庭说了一句:“谢谢。”
众所周知,严庭和解远是近的不能再近的邻居。
解远很少回家不只是因为他厌恶家里的一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门住了一个成天咋呼但又特别有实力的大佬。
这位大佬不用考试,成天只研究那一堆零零散散的医疗器械,每天都会闹腾到半夜。
解远对此无可奈何,却又觉得很不爽。
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他这么想,都只是以为学神是因为考试那段时间才住在院派的寝室。
严庭如一支离弦的箭飞奔而去,三步作两步走进电梯后,怀揣着好消息找时谚去了。
解远关上了门。
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爷爷正好听到了这一切,他睁开那双鹰利般的眼睛盯着解远:“拿到名额就行,第一是谁?”
解远沉默了一下,随即缓缓开口道:“时谚。”
爷爷冷哼一声,对此并不震惊,甚至有些不以为意。
他似乎早有预料:“他啊……别管他。反正很快就不会在这里了。”
解远没听懂爷爷的话,皱起了如同小山般浓密的剑眉,正欲开口追问。
只见爷爷起身,气场依旧那样震慑人心。
他从解远身边大步越过,头也不回地出门去办事了。
解远在家感觉度秒如年,叹了一口气后,无声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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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温暖的晨光穿透窗户,轻轻触碰着纪言越的脸,他被刺醒了眼。
他这人晚上睡觉时习惯把窗帘拉开,但窗户要关上。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高考前每天都奋战到凌晨,遇到难题时思路不免会卡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托腮看着窗外夜景沉思。
有时天空中会有繁星点点,衬着车水马龙,城市繁忙的氛围即使到了半夜也特别浓郁。
他喜欢看星星,喜欢看夜空中繁密的点缀,喜欢看那些流光溢彩的星球,喜欢听从城市各处传来的声音,车声、人声,蝉鸣声……
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个习惯。
纪言越把前臂搭额头上,又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空调的温度不冷不暖,刚刚好。
一阵电话铃这时响起。
“喂……”纪言越睡意未消。
“纪言越,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钟诚沙哑的声音让纪言越猛的惊醒。
他追问道:“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说,我想……等到见你面的时候再说。”
“还有就是……我现在出省了…..不在本地。过段时间我再找你。”
听见钟诚的声音透着丝丝疲倦,纪言越也不忍心再逼问下去,道:“好,那……你好好休息,要注意安全,有事联系我。”
“嗯。”
挂断电话后,纪言越赖了几分钟床,才不情不愿的揉额起身。
他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门,正巧碰见时谚在收拾着桌上的书。
时谚见他醒来,抬眸问:“昨晚睡的还好吗?”
纪言越点头:“很好。”
他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好奇问道:“你不用去工作上班,学习考试什么的吗?”
“昨天刚考完。”时谚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瓶盖,“就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前,所以放五天的假。”
五天?!
纪言越惊掉下巴。
妈的,自己读书那会儿怎么不是一次月考之后放五天假。
纪言越盯着手中清澈透亮的饮料,清晨的喉咙干涩异常,急切地想要一口清凉的解渴。
时谚察觉到了他专注的目光,眼含笑意问道:“想喝?”
纪言越连连点头。
“不行,昨天还发着烧呢。”
“可是烧这不已经退了吗……”纪言越耷拉着脑袋。
“安全起见,”时谚道,“对了,早餐……”
“谚哥!”倏忽,一声喊叫扰乱了房子外围的清静,纪言越和时谚同时被吓了一跳。
严庭扯着嗓子在门外大喊:“你拿了第一!”
时谚拧开门把锁,严庭差点一头栽进来。
第一……?
我靠……
这么有实力……
人生赢家啊……
纪言越实名羡慕着。
严庭地把那张证书塞进时谚手里,那样子看起来比人生赢家本人还要激动。
他又十分自豪地附和了一句:“我们谚哥就是牛逼。”
时谚接过证书随手丢在了桌上,眼见严庭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便倚在门边指了指他手中的早餐。
“我的了?”时谚挑眉道。
“好嘛……”严庭知道时谚一贯懒得出门买早餐。
纪言越双手抱臂,觉得这人越看越眼熟,迟钝的大脑转了半天才终于慢慢回想起来:哦……这不就是昨天在店里闹起矛盾的那个人吗……
严庭见纪言越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几秒都没有移开,便清咳了两声:“那个,我叫严庭。”
时谚顺着严庭的目光看去。
纪言越眼睛睁的圆圆的,愣了三秒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啊…..行,我叫纪言越。”
说起来他好像也算自己半个救命恩人吧?
那岂不是要还两份人情债?
纪言越感到一阵窒息。
严庭十分熟练地拉开餐椅坐着,自顾自地打开早餐袋,“幸好我早有预料,买了三份。”
时谚和纪言越也坐了下来,严庭咬了一口面包,“快端午节了,今年一起去七季地走走?”他嚼着说道。
时谚转头望向纪言越,似乎是在等他开口答应。
对哦……端午节,高考之后就是端午节,今年估计都回不了家去过。
他爸妈从他记事起就从不包粽子,不知道是懒还是嫌麻烦,每年的那天自己就上大街买两个回家吃就算了。
总之……没有一点过节的意思。
来到这个城市或许端午节会过的别有一番风味呢。
回过神来发现两人又盯着他看。
纪言越:“……”
时谚:“去吗?”
“七季地每年端午节的娱乐活动都不一样,今年谚哥你好不容易考完试闲下来了,就去看看呗。”
说完又看向纪言越,“你去过吗?一起?”
“我和他都是第一次去。”时谚开口道。
哦吼。
爽了,还能去什么七季地。
“好啊。”纪言越高兴答道。
严庭吞下口中的最后一块面包,“纪言越你家在哪?我要回去了,顺路送你?”
“额……这个……”纪言越下意识看向时谚。
只见时谚点了点头:“说吧,他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的。”
于是纪言越只好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我去,所以……”
严庭看着纪言越,眼睛里充满疑惑和探究。
“所以你现在,是跟谚哥一起住啊!”严庭惊呼道。
时谚无语道:“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白蹭豪华别墅啊,哥你又幸福了……”严庭对着纪言越说。
纪言越嘴角上扬。
严庭想起时谚家的待遇,又撇撇嘴道:“谚哥你还收留人吗……”
“收啊,”时谚莞尔一笑,“你也想来?”
“来!”严庭声音洪亮。
纪言越拧起眉头,暗自有些不满。
时谚是对谁都这么好吗?
还以为……
啧,别自作多情,人家才认识你多久。
纪言越暗骂自己一句。
他心里正不爽着,突然听到时谚笑了一声,道:“算了,我这挤不下了。”
“什么叫做挤不下嘛……这么多间房……你就是嫌弃我……”严庭委屈的像一只小狗。
“自己家在哪就回哪去咯。”时谚倒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严庭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瞪着眼睛:“我艹那个机器的速热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紧走了。”
他赶忙冲出门:“拜拜了!”
这人去时如来时般,一溜烟跑了。
时谚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那个饭卡你不是一直想办吗?”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如同大提琴的优美旋律,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开来。
纪言越愣了愣,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微光。
他居然记得。
“只有院派组织的人才有饭卡。”
“要不…..”
时谚眉宇间染上几分笑意,薄唇轻启:
“你加进我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