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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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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之下是冰冷延绵的河水,这到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自上而下强烈的冲击感,伴随着两人的缓缓而落,原本平静波澜不起的河面上掀起浪花大作。

接着冰冷刺骨的感觉似乎是要把他们吞噬,沈姜次紧紧抱着身下的人,常年呆在你死我亡的夜北他的身体素质自然是非常人所能比拟的,反观谢砚,他的情况一个大写的糟糕。暗红色的血迹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河水,然后一步步扩散。

沈姜次抚摸着他愈发惨白的脸颊,他身上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散去,“谢砚,你没事吧?”

半晌都得不到回应,他有些慌了,该不会是混过去了吧,在这种情况下,昏迷可不是什么好事,昏迷、窒息,每一点都能在瞬间要他的命。沈姜次想都没想,他那还带点余温的手掌一把按住他的头部,瘦削而修长的手指顺势拂上他的发丝,摩挲着。

他吻上他冰冷而又绵软的唇瓣,冰冷之下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那一刻仿佛所有寒凉被瞬间驱散,有的只是两个难舍难分的恋人,透明气泡顺势在他们上空盘旋,昵昧的气氛彻底散开。

谢砚猛然睁开眼睛,在他的强势下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恩。”

沈姜次再次抵上他的唇瓣。

谢砚望着眼前的人,一瞬间甚至感觉到自己出现了幻觉,伤口的疼痛感夹杂着冰凉一遍遍刺激着他的大脑,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变得绵软起来,他终究是没有了反抗他的勇气,就这么任由他去吧。

渐渐的,他闭上了眼。

沈姜次脸上的着急肉眼可见,他着急的想要开口唤他,却忽略了随时能倒灌的河水,一时间他狼狈不堪。

乌云被阳光拨开,一时间雨过天晴的黄昏,挂在天边,金黄色的屏障光亮穿透河水,照在冰冷的河水河面之上波光粼粼,河面之下提醒着即将落入黑暗的他们。

沈姜次明确的知晓,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他拉着谢砚的手腕,一步步的朝岸边游去。

终于,在他力量即将消耗殆尽之前,他带着谢砚探出水面,许是少了河水的浸染,当风浦斜而来,他瑟瑟发抖。

脚步踏上满是河石的岸边,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不受控制般的脱离。这一刻,他也不想管顾虑这么多了,任由自己呈现大字行的躺在尚未波及的河沿上。

他想睡,可是他又想起谢砚,想起他的伤口,那股子疲劳终究要被责任替代,沈姜次颤颤巍巍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入眼前的树林。

晚秋之际,黄昏已至。

他寻着,赌着。

那一刻,深秋如梦,风景怡情。

“什么!沈姜次他带着谢砚一起坠入悬崖,生死不明。”赵均饶拍案而起,言语间是挡不住的喜悦,谁知道他等着一天等了多久。他反复确认,“你确定吗?亲眼看到了?”

“属下确定,而且谢砚在坠入悬崖之前已经是身中剧毒,恐怕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属下恭祝公子,得偿所愿。”

门外,谢淳本是来劝解赵均饶的,如今无意间听到这个消息,他瞬间感觉晴天霹雳,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倚着木门顺势滑落。哥,他出事了,而杀了他的正是赵均饶,那日的情景一遍遍的浮现在脑海里,什么逢场作戏,什么迫不得已的解释,在这里显得这么苍白无力。

“好!好!!”

赵均饶拍手叫好,也不枉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他原本是想借谢砚的手,让沈姜次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才故意将谢淳的失踪,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沈姜次身上。待沈姜次死了,在腾出手解决谢砚,如今倒是一次性没了两个心腹大患。

这么多年,他总算没有辜负义父发栽培,他总算没有让自己失去价值。

“这次到底是如何情况,你细细说来。”

“公子,沈姜次当着沈奉君的面亲手杀了沈炎之,他或许也是知道了自己是必死无疑,所以在被围攻的时候,选择了不屑于的救下谢砚,然后两个人一起坠入悬崖。”

赵均饶疑问:“你是说,沈姜次是为了救谢砚才心甘情愿的掉入悬崖?”

“是!”

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不免得有些担心,沈姜次何其聪明,他绝对不会做任对自己无利的事情,随即吩咐道:“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无论是东濮还是北襄都不可能坐以待毙,而你要做的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要的时候彻底的解决后患。”

“是。”

脚步声渐渐逼近,谢淳也管不了自己是多么伤心,多么狼狈,他不能发现,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的情绪,狼狈逃离。

远离书房之后,他的情绪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泪珠不断从眼底滑落,没一会儿的功夫,他泪流面满。

等他再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返回那个囚禁自己的牢笼的时候,已经是月牙高悬。

服侍他的婢女满脸着急,看到他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刻迎来上去:“公子,你没事吧?”

谢淳摇了摇头,云淡风轻:“无事,你先退下吧!”

“是。”婢女一步三回头,总觉得公子有些怪怪的,再三确认之后,只得退了下去。

谢淳卸下来了在人前的伪装,猛然松了一口气,他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却在不经意间看到曾经的自己。

那时,他笑靥如花,无忧无虑。

他穆然看到过去的他,再向自己招手。

他问:“笑一笑,别不开心。”

这是他第一次见赵均饶说的话。

“笑一笑,别不开心。我是谢淳,这北襄的九殿下,很高兴认识你。”

谢淳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他认识赵均饶是在一个天气不怎么好的下午,他偷溜出宫在太师府遇见了赵均饶,当时的他衣衫褴褛,血液染红单薄的衣衫,而他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

他问:“他是谁?”

“好像是太师府一个犯错的侍卫。”

谢淳本没放在心上,可是他穆然抬头,他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神。他瘦弱的脸庞,单薄的身影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谢淳出身皇宫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俊俏如皇兄,威猛爽朗如顾绥 ,都没有这个人引入注目。

也许一眼万年,就是那感觉吧。

他不顾一切的跑过去,说出来他们缘分的开始。

“笑一笑,别不开心。”

谢淳用力戳着自己的脸颊,可是怎么也变不成初见那样。明明他还是过去的自己,不!他不是了,他也不是了。

他、长大了,他也长大了。

谢淳低着头,从抽屉里拿出他送的匕首,紧紧的握着,企图感受这上面残存着他的温度,很显然有些枉然,他还是执意握着。

赵均饶出身太师府 ,他所做的一切肯定和太师有这密不可分的联系,太师他无力管控,也无法给哥传递消息,而他能做的一切,就是帮哥铲除赵均饶这个祸害,让哥的大业少一点阻力。

记得,以前谢砚总是打笑他,和太师府的某人有些密切的关系,当时他不承认,如今哥倒是说对了。

竹马之交,情难自控。

如今要说他有什么后悔的,那就是当年费尽心思的藏匿,是一场错 。他应该让哥,见见他的。

这样,没有遗憾了……

谢淳将匕首放下,默默的整理着自己发型 、衣衫,确保没有一丝不妥,然后将凶器藏匿,一脸淡然的推开门。

“我要见赵均饶。”

皎洁的月光如一层薄纱,洒在河水上,水随风推动,软弱无力的拍打着岸边的碎石。摇曳的篝火不甚落入河水,水月火花,一片安详。

谢砚缓缓的睁开双眼,满天的星空落入眼帘,风拂过水面甚至有些寒凉。他扶着沉重的头部,缓缓坐起身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恩。”谢砚顺着视线看去,沈姜次正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他对面,手中玩味拿着细长的棍子,来回摆动。

许是,从未看到他这副模样,褪去了平日的沉重,如今倒是有种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一不小心,他的眼神就被他敞开里衣露着的胸膛吸引,发达的肌肉,健壮的体格,看上去给人一种结实、高大有力量的感觉。残留的晶莹剔透的露珠划入他的衬衣,谢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这一刻,的确有种见色起意的冲动。

在他不曾注意到角落,绯红涌上脸颊,像极了深秋的绯妃香,那样妖艳,他只觉得一股子燥热涌上冰冷的心,由内而外,温暖着他,躁动着他不安的心。意识到不对劲,他猛然抬头,耳边传来他的嗤笑声,他的脸更红了。

谢砚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还好,并未少太多,他再看看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半晌,寂静无声,就好像周围被按下暂停键一样。

谢砚低着头,假装无事的烤着火,冷不丁的来一句:“我的伤口,是你处理的?”

沈姜次到时没看他,玩弄着手中的他棍子,“恩。荒郊野岭的,只能这样了,毒只是暂时压制了,后续你可能要费些功夫了。”

谢砚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处,他还算是细心,这伤口包扎,倒是和他平日有些格格不入,猛然间他好像想到什么,脸上的绯色更甚了。

沈姜次倒是一番风平浪静,许是在难熬的事情都被他熬过去了 。

“你,对这次事情有什么看法?”

谢砚心中一怔,掌心竟然不知觉的出汗,他对着一切心知肚明,却只能装傻充愣。

“什么?”

【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剧场:

好不容易寻到药草回来的沈姜次,看到四仰八叉躺在河床的谢砚,而他身边还陪伴着几只偶尔前来觅食的鸟雀。一天的烦恼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大笑出声。

靠近后,又忍不住吐槽:“这到底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是皇帝,睡姿还这么差。”

幼稚的内心作祟:要不要给他记下来,画下来,以后谢砚的八卦笑料更多了

最终,沈姜次不仅记了,还在探查他的伤势后,不紧不慢的陪着鸟雀玩了一会儿。

美其名曰:‘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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