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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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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次回头,望着这个君子面孔的弟弟,他的态度坚决,“不必了,我与太子殿下之间没什么好料的,殿下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或者直接和他说也是一样的。”

他一回眸,正好对上刚出门一脸错愕的谢砚。谢砚配合着笑了笑,“怎么,殿下有事找我?”

沈奉君看着谢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压下去,其实沈姜次说的对,在大多数面前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对于没有利益牵扯的无能之辈,尤其是像谢砚这种依靠天命胡言乱语的人,他骨子里是不屑的。

可,他却又同时享受着天命带来的绝代风华。

沈奉君又一次拦住沈姜次的去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那日沈炎之匆匆而来的场景。

他斩荆截铁:“沈姜次,他并非你想象的简单。”

“那又如何,身为皇家子弟,简单是对京城之争的侮辱。复杂,深不可测才是人生常态。”

“可是,沈姜次他与北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他顿住脚步。

“若我说,谢砚与谢淳都已经先后现身东濮京城,而他们都目标是沈姜次。你猜猜沈姜次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如果真的有绝望的一天,届时,我想请问太子殿下又该如何应对!”

“怎么可能!就算那是真的,你又是如何得知。”他细细的打领着沈炎之,今日的沈炎之似乎与平常有些不一样了,他仔细一点倒是无错的。

“我是如何得知?”沈炎之自嘲着,“我自然是无意间听到了。”

“无意间听到?”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那么他压根不可能活着,除非……他的神情变得凝重。

“那日,是你救了我,太子殿下忘了?”

沈奉君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那日他如此慌不择路原来是这个原因。

沈炎之见他无动于衷,又道:“太子殿下,还真是如君子一般的人物,面对沈姜次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居然还能如此淡定,但愿北襄大军兵临城下的那一天,天命真的会保佑太子殿下。”

思绪渐渐被拉回,将至不下的手停在半空中而他的眼神却落在沈炎之身上,那种观察的,警觉的眼神。

沈姜次再一次脱离他的束缚,“太子殿下,若是无事那么就散了吧!”

明明是光亮之下,最明显的人与事情,却偏偏成了最复杂都存在。

沈姜次无意与他们进行过多的纠缠,他与旁人终究是不同的,正因为不同,所以常规的条件自然无法成为约束他的条件。

“你也发现了?”

房间内主仆两人,煮茶品酒。

褚临点了点头,“今日的事情发生的的确有些蹊跷,沈炎之怎么会和太子殿下纠缠到一起,甚至还是站到了一起。”

沈姜次一语道破:“在这世间,是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发生的,然而,做这个局的人,在某些方面甚至是高估了沈炎之,沈炎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沈奉君有任何交集的,因为他骨子里的高傲和自大不允许。”

褚临不断会想着那日追捕沈炎之的场景,的确以他的身手不可能抓不住沈炎之这种身手不怎么样的人,除非有人帮他,有人故意引导这一切。那这一切到底是谁?“主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沈姜次倒是一脸平静,“该怎么办,就这么办!由着他们去吧,说不定后面甚至不需要我们怎么做,他就找到我们了。”他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道:“师兄,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京城一处不怎么样起眼的宅子。

江逸之早早的来了府邸,却始终没有见到沈钧的身影,一脸几天,这不免让他有些担心。他看向一旁送茶的下人:“主上,这两天到底在干什么?”

下人支支吾吾:“公子,小人也不清楚。”

“公子,主上这两天一直都在面客,而且期间甚至是清查了我们的情报系统。”随从俯身道。

江逸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在萌发,师父到底在做什么。他又问:“主上,如今可还在府中!”

“主上,今日一早就已经离开了。”

得到确切的答案,江逸之能想到的就只有相国寺了,“好了,你下去吧!”

“是!”

看着渐渐走远的身影,江逸之轻声道:“情报方面是否都处理干净了。”

“公子放心,不会让人发现的。”

江逸之深不见底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隐秘莫测。“那就好,派人通知沈姜次吧,总歹让他有些许准备。”

“是。”

“主子 ,沈炎之来信,说是要单独约见主子,地点在后山。”

沈姜次紧握着棋子,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摩挲着光滑如玉的棋身,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死局,“今日,京城的情报送来了吗?”

“安。”

“安?”沈姜次皱眉,在这乱世安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又是一子落,他缓缓起身拍了拍若有如无的尘土,“罢了,既然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们就去看了看,不去,免得辜负了这局好棋。”

“是。”

后山的树木早已经到了枯萎的季节,残缺且光秃的树枝妖娆的立在悬崖之上的半山腰,天空配合着暗沉下来,平日柔和的秋风如今变得阴风阵阵。

这一切倒是符合这种场景。

沈姜次静静的站在悬崖之上,直视着深不见底的崖底面不改色。

红色的履踩在松散的土沙上吱吱作响,长挑

的剑锋配合着穿梭而过,男子满腹杀气的如约而至。

沈姜次回眸看着他,“怎么不装了?”

那是一张顶着沈炎之脸的男子,“啧啧,还真是一切都瞒不住你。如今,你应该怎么样感谢我,帮你处理了这个麻烦。”

沈姜次:“你杀了他?”

那人:“谁?沈炎之,我可没有杀他。”

沈姜次望着后面似有异动的草丛,“当着众多人的面,这么不怕被发现?”

“是,既见君子,当之动重。”

沈姜次点了点头,“那好吧,有什么直说吧,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心江逸之。”

沈姜次疑问,“你不远万里从北襄而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你这个师兄,远远要比你的任何对手,都要可怕。”那人好言相劝。

沈姜次一笑而过,“他不会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开始吧,正好我们切磋一下。”

“他们再说什么?”

古沉望着不远处的场景,疑惑着。

“隔太远,听不住清楚。不过大人放心,正真的沈炎之已经被我们的人关押了,这是我们的人,一切都会顺利完成的。”

古沉点了点头:“做得好。”

只要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姜次和沈炎之有一方被杀那么他们都计划,正好可以一举两得。

悬崖之上,狂风仍在继续。

只见那人剑起风华,下手更是丝毫不留情,一步一步的朝他袭来,柔软的剑身配上势不可挡的攻势,每一步都是这般游刃有余。

沈姜次节节败退的抵挡,脚步却突然顿住,接着一旁的的树木,顺势间众身一跃,顺利躲过他的攻击。

那人看着沈姜次的闪躲,顿时觉得很没有意识,他抬头望着沈姜次,眼神中透露出渴望一战的愿望。

沈姜次不动于衷。

那人见状松了松肩,还真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又一次配合着拿着剑朝他挥了过去。

这次沈姜次没有故意闪躲,反而是配合着击败他,当冰凉的剑柄握着手中的那一刻,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规。

“这、”

树丛之后,古沉意识到不对劲缓缓回头,身边蓄势待发的暗卫不约而同的倒下。

一只细长的针透过树丛,顺着风朝他袭来。他眼疾手快躲开,可终究是有些晚了,他的肩膀被细针划过,细小的伤口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捂着伤口,拿着剑咬着牙追了出去。

“我忘了说了,有人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原本我是想帮帮你的,只不过看样子你应该知道,那我就不管了……说不定他能一次性帮你清楚所有障碍,到时候你说不定要感谢不告之恩我。”那人似笑非笑的望着沈姜次。

“什么?”

沈姜次还没反应过来,那张顶着沈炎之脸的男人,纵身一跃,从外人的角度看他倒是真真正正成了导致沈炎之死亡的真正原因。

“你!”

沈姜次顺势看去,泪眼模糊的侍卫跟在沈奉君身后,控诉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奉君大步上前,理所应当的指责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难道他说的那一切是真的,所以你要灭口。”

虽然有些事超出预料之外,但是大致方向是没有变化的,沈姜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在他骨子里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因为在夜北解释是一场奢侈。

沈奉君那一刻心情是复杂的,那个与前太子长的一模一样的脸,这些彻底成不了他的威胁了,可是、他却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他挥了挥手:“来人,把四殿下扣下交给父皇处置。”

“是!”

不远处的谢砚的默默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原定计划的暗卫好像一瞬间消失了。

突然间,长箭划破长空,他知道一切来了。

“来人呀!”

“有刺客!”

“保护太子殿下。”

一时间 ,沉重乌云之下,悬崖之上布满厮杀。

没一会儿的功夫,谢砚察觉到了异常。这些人不管是针对沈姜次,更多的是针对他,难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来不及多想,刺客已经到来。

沈姜次奋力抵挡着长箭,眼神无意间撇到谢砚,他第一反应就沈钧要杀他,不能,不能让着一切发生。他奋力抵抗着,顺势向谢砚所在的方向靠拢。

毫无准备的谢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众多人一拥而上,他寡不敌众身子一步步的向悬崖边上后退,滚落的碎石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诺大的汗珠不断从谢砚头上滑落,随着杀手越来越多,他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沈姜次拿着长剑袭来,顺利躲开了那一群人的攻击,他一只手扶起谢砚:“感觉怎么样?”

谢砚站直了身体,将手臂从他束缚中抽出,“我没事。”

“那就好。”

话落,沈姜次又再一次投入厮杀。

谢砚站在原地,看着拼命的沈姜次,他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拿起一旁的长剑,选择和沈姜次一起投入战斗。

顺利躲开刺杀后,两人背对背紧紧贴在一起。

“天师大人,于心不忍?”

他还能开玩笑,他脸色沉重:“别废话,现解决当下。”

又是一阵厮杀,一阵狂风刮过,细针从四面八方涌入,即便是沈姜次这种经过高度训练的杀手,面对着这种情况都有些吃力,又何况谢砚这种。

顺利躲过一波暗器,沈姜次回头望着谢砚:“你没事吧!”话音落,他就很明显的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白皙细腻的皮肤被细针划过,黑色的鲜血不断涌出。“这箭有毒?!”

谢砚忍着剧痛点了点头:“恩。”

他们看到任务目标受伤了,心领神会,合力像他冲去。

“能忍住吗?”

谢砚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咬着牙点了点头:“恩。”

两人再次投入战斗。这一次,沈姜次很明显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容易挡住一波攻击,再次抬头的时候,谢砚已经被人再次逼到悬崖边,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不禁有些害怕。

他挡着攻击来到他身边,下一秒眼睁睁的看着他掉入悬崖,紧急关头,他抓住了他的手,任由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趴在凹凸不平的碎石上。“你没事吧?”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一点点感染到他的全身,可即便如此,手指被汗水浸染,他已经死死的攥住他的手。

也许,在那一刻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对这个棋子,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深情而不自知是最可怕的。

谢砚望着他,原本就不忍杀了他的心在这个更愈发后悔,藏在心里的片刻好感伴随着爱意到达了顶峰。

其实,他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其实他和他是一路人。

他的幼时和他差不多。

屈辱而没有自尊的活着,后来他登基为帝,有人开始为了权势巴结他,对他好,其实那些人爱的是权势,而不是他。

而他如今,悬崖之上。

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属于自己的情感纯粹。

身后的敌人没有步步紧逼。

“你放手吧!”

沈姜次攥紧他的手指,听着身后步步紧逼的人,那一刻他清楚的明白,他想活更想让谢砚活。

他一咬牙跳了下去,顺势借力抱住谢砚。

“既然不能生,那么就一起死。”

随着,两个人的衣衫消失在悬崖边上,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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